第三章 慘死的前世
她呆呆的看著在她眼前相擁的三人,仿佛她真的是那個盜走別人人生的盜賊。
她甚至不明白,為什么她的爹娘就這么輕易而舉的,相信了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華婉強忍住眼眶中快要溢出的眼淚,背后身穿內(nèi)門弟子服裝的少年走到華婉身旁。
“師妹,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我永遠(yuǎn)都相信你?!?p> 華婉側(cè)頭看向身旁從小與她有婚約的大師兄潘和,一滴淚從她眼眶滑落。
華逸和司徒玉芙當(dāng)天就認(rèn)下了黑衣少女,并暫時取名華天玉。
并在同一天把華婉貶為外門弟子,每天只能做些雜活粗活。
華婉沉默不語,默默承受一切,她沒有為自己辯解,應(yīng)該說,她沒有機(jī)會為自己辯解。
因為她的爹娘不再見她,整個琉光宗上下也禁止華婉進(jìn)入內(nèi)門范圍內(nèi),
華婉雖然還留在琉光宗,但她這個冒充宗門獨女的竊賊被整個琉光宗所厭棄,一時間成為整個宗門人人喊打的存在。
她看見原本說永遠(yuǎn)相信她的潘和,漸漸開始與華天玉成雙入對。
華天玉還經(jīng)常帶著潘和從她眼前假裝路過,在華婉與她對視的時候,華天玉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意讓華婉感到惡心,但華天玉轉(zhuǎn)頭卻又對潘和笑靨如花。
華婉成了整個修仙界的焦點,她走到哪里,流言蜚語和惡毒的話語就跟隨到哪里。
不過七天而已,就已經(jīng)受到了前十六年從未感受到的惡意。
直到認(rèn)下華天玉七天后,青云試煉之地打開,原本被貶為外門弟子的華婉是沒有機(jī)會能夠進(jìn)去的。
但不知華天玉在華逸和司徒玉芙面前說了什么,他們二人居然答應(yīng)了華婉一同去試煉之地。
華婉能夠有機(jī)會再見爹娘,她很是開心的,她想要抱住爹娘傾訴這幾日她所受的遭遇,想要告訴爹娘她不是竊賊,想要和訴說他們說很多很多,
但,她的爹娘看向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什么最低賤的垃圾,華婉止住了話語,最終什么也沒說。
在進(jìn)入青云試煉之地前,華逸和司徒玉芙在她身上下了禁制。
這個禁制是不能離開華天玉一百米,必須保護(hù)華天玉。
進(jìn)入青云試煉之地后,華天玉吵著鬧著要帶領(lǐng)隊伍去尋一株冥巖蓮。
那冥巖蓮長在一處懸崖之上,懸崖之下是深不見底的瘴氣,瘴氣吸入一點就可使人頭昏腦漲,天旋地轉(zhuǎn),修為慢慢倒退。
并且冥巖蓮由妄獸看守,華天玉在眾人掩護(hù)下采摘冥巖蓮后,又悄悄靠近華婉吸引妄獸的攻擊。
由于華婉被下了禁制,不能離開華天玉百米之內(nèi),她只能被迫在華天玉百米內(nèi)不斷躲閃。
雖然她已有金丹后期修為,可有百米禁制在,華天玉又故意朝著妄獸靠近,她無法尋找機(jī)會斬殺妄獸,
華天玉表露驚恐的看向不斷追逐她的妄獸,害怕的朝著懸崖處跑去,令華婉不得不跟在其身后。
妄獸堵住她二人退路,華天玉卻趁機(jī)自己跳下懸崖,嘴中卻驚恐大喊,
“華婉!你為何要推我下懸崖?!”
妄獸見華天玉已掉入懸崖,也不再追擊,回了洞穴。
而華婉回頭看向琉光宗的弟子們,那些弟子神色大變,看向華婉的眼神充滿嫌惡。
百米禁制生效,華婉不得不跟著跳下那深不見底的瘴氣懸崖。
等她頭昏腦漲,傷痕累累把華天玉從懸崖里背出試煉之地時,她卻被趕來的華逸一掌扇飛撞在山體上。
華婉吐出一口鮮血,她現(xiàn)在的修為已被瘴氣侵蝕退至金丹初期。
她艱難的抬頭看向那無比陌生的父親,她伸出手想張嘴喚一聲父親,但一張開嘴卻又吐出一口鮮血。
華逸此刻看向華婉的眼神帶著嫌棄和恨意,他甚至在宗門眾人的圍觀下,居然下令卸下華婉的宗門弟子服裝。
“你竟敢殘害我兒天玉!來人!剝?nèi)トA婉宗門弟子服,卸下她宗門身份牌!壓去執(zhí)法堂聽審!”
在華逸的命令下,執(zhí)法堂弟子上前按住華婉,并鎖住華婉的全身修為防止她逃脫。
被壓在地上的華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人扒掉外衣。
路過潘和時,潘和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滿了惡心與憤怒,
“華婉,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居然殘害天玉師妹,我真是錯看你了!”
華婉無法為自己辯解,只能被執(zhí)法堂的弟子一路壓著跪在執(zhí)法堂大殿之中。
在執(zhí)法堂上被剜去雙眼、廢掉修為后,又被扔進(jìn)琉光宗地牢里。
無數(shù)的蛇蟲鼠蟻從華婉身上爬過,鉆進(jìn)她的傷口令她痛不欲生。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她的母親,司徒玉芙帶著兩名執(zhí)法堂弟子來到這充滿潮濕腐臭的宗門地牢。
“華婉,你這賤人!你到底給我兒天玉用了什么毒?為何她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修為還倒退不少?”
司徒玉芙充滿憤怒的語氣質(zhì)問華婉,她站在華婉身前,眼神充滿了恨意和嫌棄。
華婉聽見司徒玉芙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失去雙眼的眼眶流下血淚,
“娘……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娘,你信我……你信我……”
華婉趴在稻草上,微弱出聲為自己辯解,想要伸出手去摸司徒玉芙的腳,卻被司徒玉芙嫌棄的一腳踢開。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華婉,你到底給我兒天宇下了什么毒?”
這一次,回應(yīng)司徒玉芙的是一片寂靜沉默。
“好,好!既然你如此硬氣不肯說話。”
司徒玉芙示意身旁的執(zhí)法堂弟子上前,“那就給我把她的舌頭割下來!”
華婉不敢相信,曾經(jīng)疼她入骨的母親,竟然如此殘忍的割掉了她的舌頭!
為什么?
為什么?!
華婉心中的恨意到達(dá)極點,可她卻什么也做不了,她,已是一個廢人!
在司徒玉芙甩袖離去后,華天玉又帶著宗門師兄弟浩浩蕩蕩一群人踏進(jìn)地牢內(nèi)。
華天玉看完華婉的慘樣,裝作驚恐的撲進(jìn)潘和懷里,手指著稻草上那一截被割下來的舌頭,
“潘和哥哥,我、我害怕!”
潘和嫌惡地看著趴在地上的華婉和那一截舌頭,又收回目光溫柔的揉了揉懷里華天玉的頭,
“天玉,別害怕,我會永遠(yuǎn)保護(h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