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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第三十一章 貼身丫鬟

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十有魚 2030 2025-01-01 09:01:00

  第三十一章

  契約的締結(jié)簡單的讓人瞠目,幻境中的黑狐的尾尖狐火突然暴漲三尺,在扭曲的財運符金色光影中,黑狐在剪下自己尾巴上那一撮紅色的毛,仔仔細細綁在了彭閃閃的頭發(fā)上,它尖利的爪子在金光中泛著冷鐵般的光澤,偏頭時脖頸處的銅幣與金芒相撞,發(fā)出細碎的清響。

  鐘艾看到彭閃閃耳邊出現(xiàn)一縷紅色的頭發(fā),她的面容未變,但突然多了一分媚色,眼尾像是染了朱砂般微微上挑,連唇色都變得嫣紅如血

  鐘艾仔細凝望著好友的臉,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只是比從前多了一絲苦澀。她垂在身側(cè)的左手無意識摩挲著破奴腰間的玉佩,指尖被冰涼的翡翠沁得發(fā)白,她在擔憂,畢竟再怎么說,彭閃閃也只是一個凡人,如此瘋狂的計劃,最后的結(jié)局到底如何,沒人知道。

  彭閃閃讀懂了鐘艾的目光,細高跟在地磚上敲出清脆的聲響,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甲掠過鐘艾肩頭細絨,笑說:“沒事的,小艾,這是我自己做的選擇,絕不后悔?!?p>  鐘艾喉頭動了動,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只得點點頭,回拍了拍彭閃閃的肩膀,觸手處絲質(zhì)襯衫冰涼滑膩,像握住了條隨時會溜走的蛇。

  “可以出去了?”破奴的丹鳳眼一挑,青白的面色在金光映照下竟顯出幾分活人氣,玄色衣袍無風自動,對著黑狐說道,他手中的劍握得很緊,指節(jié)凸起處泛著森森白骨色,生怕黑狐再生事。

  黑狐不回話,后腿肌肉倏然繃緊如弓弦,縱身一躍,跳到了那巨大的財運符下面,嘴里不知念叨了什么咒語,頃刻間,財運符四分五裂,鐘艾只感受到眼前一片白光乍現(xiàn)。

  再一睜眼,眼前是一片黑暗,焦糊味混著線香余燼直往鼻腔里鉆,下一秒,她看到了彭家祠堂被燒毀的窗戶破洞里透進來的月光和路燈光,那光從殘破的窗欞斜切進來,在青磚地上劃出一道銀白傷口

  鐘艾撐著發(fā)麻的膝蓋爬起身的時候,彭閃閃已經(jīng)爬起來跑過去打開了祠堂的燈,老式水晶燈泡滋啦作響,投下蛛網(wǎng)般晃動的光影,燈亮一瞬間,兩人清晰的聽到門外眾人的呼聲。

  門外的彭同眼睛都快滴血了,領(lǐng)帶歪斜地掛在皺巴巴的襯衫上,額發(fā)被冷汗黏成綹,他死死盯了祠堂門11個小時,如果里面再沒動靜,他都準備報警解決了。

  破奴站在鐘艾身后,半透明的身形在燈光下泛著青霧,腰間玉佩絳穗垂落卻紋絲不動,黑狐化成透明狐貍坐在彭閃閃肩頭,虛影尾巴在墻面投下?lián)u曳的幽光,兩人一鬼一精怪對視了幾分鐘,忽然都笑了起來,彭閃閃耳邊的那縷紅色頭發(fā)十分吸引目光,鐘艾上前,指尖擦過她耳后新生的細密絨毛,幫她藏在了耳后的黑發(fā)里。

  門外卻只聽到了兩個女孩的笑聲,彭同看到燈光的時候還不敢完全放下心,此刻聽到彭閃閃和鐘艾從小到大都傻氣的笑聲,深呼了一口氣,后頸汗?jié)竦囊r衫被夜風一吹,激得他打了個寒顫。

  他下午實在是沒耐住好奇心作祟,走到祠堂后窗破口處偷看了一會兒,只見鐘艾盤坐在蒲團上,垂落的發(fā)絲間隱約露出耳后的痣,彭閃閃躺在地上,裙擺鋪開在積灰的地面,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像兩個尸體一樣。

  他本該再上前看看,但心里的恐懼促使他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后窗,西裝褲膝蓋處沾著青苔也渾然不覺,皮鞋跟敲在青石板上發(fā)出慌亂的噠噠聲。

  這一天他都心神不寧,死死記著鐘艾所說的凌晨十二點的囑咐,心里把耶穌佛祖真主都拜了一遍,生怕這兩人出不來。

  彭閃閃推開祠堂的大門,門軸發(fā)出悠長的“吱呀“聲,驚飛了檐下棲息的夜梟,她眼中都帶著一絲笑,一改往日沉默寡淡的形象,高跟鞋踩在門檻上發(fā)出篤定的一聲響,鐘艾走出去,就看到了彭同臉上怪異的表情,他浮腫的眼皮下掛著青黑,嘴角卻因強笑顯出怪異的褶皺。

  “你哥這是怎么了?激動瘋了?”鐘艾湊近時帶起一陣符紙燃燒后的苦香,小聲在彭閃閃耳邊嘟囔。

  “他這是徹底信服你了,馬上你家門就會被他踏破了。”彭閃閃瞇起狐貍似的眼睛,被藏起來的紅發(fā)被夜風撩起一縷,幸災(zāi)樂禍的笑。

  兩人剛說了兩句,彭同果然滿臉堆笑的走到了鐘艾身前,他身體微微前傾,討好氣十足的開口:“鐘小姐,我們家沒事了吧?你累不累?真是太感謝你了,沒有你我們彭家可怎么辦啊……”

  鐘艾也笑:“沒事了,我不累,謝就不用了,記得轉(zhuǎn)賬?!彼謺r腕間手串相撞,發(fā)出令人心安的脆響。

  彭同也很上道,他從一旁助理手里拿過支票,雙手遞給了鐘艾:“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這張支票需要多少您自己填?!睜C金支票邊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像把開了刃的刀。

  彭閃閃看了一眼那張已經(jīng)蓋好所有章的支票,心里冷笑,自己這個哥哥,從小到大給她幾分錢都要計較,但是他自己認可的事,無論多少錢都甘之如飴。

  自始至終,只是自己從沒得到彭家的認可罷了。

  彭閃閃肩膀上的黑狐似乎明白了什么,透明的前爪搭在她鎖骨處,尾尖有一下沒一下掃過她頸側(cè)動脈,面上笑意更甚,這場人世修的故事情節(jié),一定精彩絕倫。

  鐘艾也不客氣,一把抽過支票,湊到彭閃閃身邊小聲道:“老規(guī)矩,一人一半?!?p>  兩人相視一笑,彭同雖然心里覺得哪里不對,但見識了鐘艾的本事,最終還是一言未發(fā)。

  鐘艾推脫了彭家眾人請吃飯的邀請,再次坐上了彭閃閃的車,真皮座椅還殘留著正午暴曬后的余溫,兩人沿著原路返回。

  夜色中的雁鎮(zhèn)十分安靜,夏夜的風是暖的,吹拂在兩個女孩的臉上,彭閃閃打開了車的頂棚,車載香薰混著道路兩側(cè)的槐花香彌漫開來,女孩們的頭發(fā)在風中飛舞,鐘艾腕間的手串撞在車門上,發(fā)出沉悶的篤篤聲。

  “往后你準備怎么辦?”鐘艾在中途的安靜中開口,破奴已經(jīng)先回了自己的山水畫中休息,黑狐也不知所蹤。

  “先控制子公司,再控制封狐,這就夠我忙幾年了,后面的事以后再說。”彭閃閃說得坦蕩,轉(zhuǎn)動方向盤時指甲折射出冷光,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讓她直接坦誠到毫無保留,鐘艾當仁不讓。

  “好,這張支票暫放在我這,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你需要資金,隨時找我。”鐘艾笑回,她對經(jīng)濟學(xué)公司學(xué)投資學(xué)毫無涉獵,但不管是什么學(xué),最基礎(chǔ)的土壤中,必定少不了金錢的助力。

  彭閃閃會心一笑,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鐘宅。院墻上的爬山虎在月光下泛著銀邊,石獅子口中含著的銅鈴輕輕搖晃。

  鐘艾下車,彭閃閃開車轉(zhuǎn)身,兩人干脆利落在月色中各自走上了自己的路,輪胎碾過落葉的脆響驚醒了看門的老龜,池塘泛起一圈圈漣漪。

  鐘艾在家里狠狠休息了幾天,彭家這十一個小時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精力,破奴和她說水鬼難纏,但對她來說,財運符這件事抵得上20個水鬼。

  破奴在山水畫中休息了一天便出來,四處跟著鐘艾走,嘴上想問錦囊里的謎題,但又不好意思先開口。

  鐘艾坐在花園看陰陽志,老藤椅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他站在一旁提供陰涼,寬大衣袖籠住半畝花蔭,連蟬鳴都弱了三分。

  鐘艾在餐廳吃飯,筷子碰在青瓷碗上叮咚作響,他站在一旁尬聊,問菜好不好吃,被鐘艾毫不留情回懟:“你又不是不能變成實體,自己嘗?!痹捯粑绰渚蛫A起一筷姜絲,故意穿過他虛影般的身體。

  鐘艾傍晚散步聽歌,無線耳機閃著幽藍的光,他在身后亦步亦趨跟著,靴子踏過鵝卵石小徑卻寂然無聲,驚得池中錦鯉倏然散開。

  三天后,鐘艾終于松動了態(tài)度,結(jié)束了破奴這個陰森高個兒男鬼裝貼身小丫鬟的鬧劇。

  “一個小時之后祠堂見,但這一個小時你別跟著我,煩死了!”鐘艾上前,試圖捶打空氣解氣,鬢角碎發(fā)隨著動作掃過泛紅的臉頰。

  她本想錘幾下做做樣子,誰知眼前的男鬼忽然變成了實體,墨色衣料下透出微涼的體溫,檀香味撲面而來,鐘艾結(jié)結(jié)實實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她沒想到這男鬼不僅體溫不是冰的,手感也不是硬的,而是像一個真實的人一般,甚至能感受到布料下肌肉的震顫。

  鐘艾愣住,保持著出拳的姿勢僵在原地,抬頭問:“你干什么?”

  破奴卻抓住了她的手,掌心有千年古玉般的溫潤觸感,又朝著自己胸口來了幾拳。

  “你想打,是好事,多打幾下解氣。”破奴說的認真,丹鳳眼凝望著她,睫毛在眼下投出鴉羽般的陰影,十分真誠。

十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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