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囚長
看著眼前一群黃色的鼠冒著腦袋嘴里流著黃黃的液體。
說實話,蘇晨看到這一幕還是有點反胃的。
之前在浮島做過很多生物實驗。
其中就是給小白鼠身上灌一些藥水。
這些鼠人,莫不是變異的?
但是就算是變異的也不會這么多吧?
他是有點密集恐懼癥在身上的。
“我看這個水里都是浮藻,而且這些黃色腦袋,露出水面的時候,嘴里都流著黃色液體,我很好奇,他們是怎么凈化水回浮島的?!?p> 顧璽出于好奇問道。
在她印象里。
治理污水需要的是一個工廠,更有甚者是一排工廠。
并且從源頭到變成清水,是需要很大長串的工序的。
怎么能靠這么一些鼠就能凈化干凈不說,
鼠本身在她的概念里就是【臟物】,更何況用贓物來清理這些水污呢?
鼠民聽到顧璽反問,它卻沒有吃驚的表情。
但是它也沒急著回答。
只是從它眼神里能略微看到眼珠轉溜了一下。
“這個問題嘛,問鼠鼠真的有所不知~”它慢悠悠回答道。
態(tài)度和剛才積極的樣子截然不同。
“你不是說你什么都知道嗎?”蘇晨反擊。
“額,額,額,這個。”就在它剛準備開口回答。
遠處突然想起來一陣敲鐘聲,仿佛準點報時一般。
連續(xù)敲了 6下。
鐺鐺鐺鐺鐺鐺。
不是非常刺耳的聲音,反而聽起來有點想睡覺或者躺著。
“酋長的晚宴到了!走吧!咱們出發(fā)!”鼠民仿佛得到了救贖。
巧妙的用晚宴,躲過了這次的回答。
有問題。
絕對有問題。
顧璽走到這個排水的地方,才知道,肯定不對勁。
這個鼠,應該是在掩蓋什么。
一會見到酋長,如果沒有什么攻擊性的話,感覺還是需要拿些東西出來交換。
畢竟吃人嘴短。
在人家的地盤,翅膀也還沒硬,橫行霸道應該不行。
此刻顧璽一邊內(nèi)心糾結著去吃晚宴,一邊想著如果錯過這次集卡的話,會非常難見到的兩難中。
因為鼠民到現(xiàn)在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要傷害它們的樣子。
眾人離開了剛剛的水池旁,朝著敲鐘的方向大概行走了十五分鐘。
來到了一幢歐式建筑的面前。
這幢歐式建筑說來也奇怪。
門洞的大小居然和鼠民的體型完全不匹配!
居然是人類的大小。
“這就是你說的酋長的居所?”顧璽好奇。
“怎么門口連個站崗的都沒有,挺奇怪的?!碧K晨也納悶。
堂堂大酋長,能這么沒排面。
這個豬肝紅色的門,被鼠民推開。
舊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刺鼻令人惡心的腥臭味。
與此同時,剛一進門,左手邊是那種發(fā)紅的梭子蟹。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被煮熟放在旁邊的。
右邊則是腌漬好的類似于海螺一樣的東西。
上面還沾著褐色的調(diào)料,感覺應該是醬油。
再就是墻壁上掛著的一些風干臘腸。
有肥有瘦。
這些食物如果放在平時,那顧璽應該是饑不擇食的直接就是能干三碗飯。
但是此時此刻,它們聚在一起,放到這個門后狹小的過道當中。
顧璽只覺得惡心。
“請,客人們進來吧。小A?!?p> 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渾厚的人聲。
顧璽剛望著這些腐爛的食物走神,這個聲音著實讓她心里一驚。
鼠民聽命后,直接點頭哈腰把倆人往內(nèi)部引。
狹長的通道里面,一盞燈都沒有。
難以想象,浮島每天那么燈火通明。
在外面給浮島輸送電的鼠民,居然連酋長的電都省著用。
正常來說,來客了應該出門迎接。
更何況,鼠民把自己供奉成神。
顧璽和蘇晨的腳步聲,踩在這個豬肝色地板上嘎吱嘎吱響。
像是晚上磨牙的小孩一樣。
十分瘆人。
“你們來了!”顧璽和蘇晨走到了一個籠子旁邊。
原本以為籠子里關著的是什么寵物。
顧璽還揉了揉眼睛。
沒想到,關著的是個人。
還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長頭發(fā)打著結,好像很多天沒洗了一樣。
身上的白色的睡衣被蹭上了很多油污。
臉上呈現(xiàn)暗黃色。
感覺十分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她慢慢走到光線底下,伸出她那指甲縫里都是泥污的手。
對著顧璽和蘇晨,伸了出來。
“你們好,我親愛的浮島來的神朋友,我是囚長。”女人詭異的笑著。
顧璽看到這個樣子,自然是不敢伸手。
“額,你好?!鳖櫗t沒有伸手回應。
女人瞬間滿臉不開心。
蘇晨見狀,伸出手接住了女人的友好握手。
“酋長你好,感謝你的招待。我們非常開心。”蘇晨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應著。
雖然這個地方看起來和外面的景色相比比不了,而且臭烘烘的。
但是總歸這些人是沒有傷害他倆的意思。
他應該趁大家關系還沒鬧僵的時候,迅速把怎么離開這個夾層的方法問到才是重點。
“恩,還是小伙子懂事。不愧是浮島的高材生。來了都是客。門口,是給你們準備的晚宴,希望你們喜歡?!被\子里的女人輕描淡寫說道。
不是,這么惡心的食物誰吃的下呀。
顧璽回想起剛進來的一股腥臭味就惡心。
沒等她想完。
顧璽和蘇晨背后突然走過來了一群干癟瘦弱的老儒。
他們圍著圍裙手里突然端過來幾個盤子。
盤子上就是他們剛剛看到的那些梭子蟹。
只不過這些梭子蟹被掰開了。
里面的肉,都已經(jīng)開始松垮并且發(fā)出難聞的腐臭味。
并且梭子蟹的黃開始呈現(xiàn)出惡心的灰色,上面還有毛。
應該是長的細菌。
“這菜放多久了啊,我想冒昧問下。”蘇晨實在是忍不了,他從來沒被這么侮辱對待過。
“這個可是我們這里最高待遇,是之前你們浮島給咱送來的回禮。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囚長說道,眼里充滿了輕蔑與挑釁。
就在顧璽要爆發(fā)不想忍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任務。
顧璽是吃不下眼前這些東西的。
她好奇的點壓根都不是吃吃喝喝和來這做客。
沒有心情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她算是有點看懂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