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怎么可能傷害月君!
與此同時,赤紅天幕也碎成了無數(shù)塊。
燕山雪一襲黑衣,周身白紙飛旋,懸浮在空中,雙手捏訣。
花酒酒大喜!
不枉她千方百計,阻止定德侯一家主動獻(xiàn)祭。
白紙唰唰連成一串,化為一條鎖鏈俯沖而下,將蛛妖全身捆縛起來。
蛛妖正得意結(jié)界破碎,猝不及防被困住,美人頭發(fā)出一聲尖叫,奮力掙扎起來。
全身珠寶都發(fā)出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囗憽?p> 院中眾人四散逃跑。
一眾女眷居然悍不畏死,都跑去救月酌。
花酒酒叫了聲小喜,她并未理會,跟隨眾女癡癡往月酌的方向跑。
花酒酒無奈,揚聲呼喊燕山雪,企圖讓他注意到那群女眷,畢竟他的姐妹們都在那里。
燕山雪忙里抽閑沖她扔下一疊紙,花酒酒一把接到手,定睛一看,竟是符紙。
她手忙腳亂一通翻找,終于抽出了一張自己認(rèn)識并會用的。
幾步跑到女眷堆里,啟動口訣,念了幾次才成功。
符紙化為金芒散開,凝成結(jié)界護(hù)在眾人頭頂。
貴女們忙著對月酌噓寒問暖,根本沒人注意她。
蛛妖瘋狂掙扎,周圍建筑都被它巨大的布足推翻摧毀。
好幾根木梁碎磚砸在結(jié)界上被彈開。
月酌虛弱的撐在地上,肩頭利箭已經(jīng)被他拔下,鮮血浸透半邊身子,他毫無所覺,只是死死盯著花酒酒。
女眷們焦急擔(dān)憂,有人還心疼的直掉眼淚,不時向花酒酒瞥來譴責(zé)的目光。
花酒酒,“……”
她看著搖搖欲墜的月酌,沖幾名給她遞眼刀子的貴女翻了個白眼。
“別看我了,你家月君如此虛弱,你們這么關(guān)心他,倒是扶一把!”
貴女們齊齊回頭看月酌,不知為何,沒人敢上前。
花酒酒正覺奇怪,有人剜她一眼,“月君不喜人觸碰。”
話剛落音,月酌的聲音響起,“你過來扶我。”
所有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花酒酒。
花酒酒后退一步,防備道,“憑什么?!”
她又不傻,月酌剛才吩咐蛛妖殺她的話,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眾女看過來的目光像要吃人。
花清淺咬牙切齒盯了她一眼,轉(zhuǎn)頭又換上柔情似水的嘴臉。
“月君,九妹笨手笨腳,還是讓我來吧?!?p> “九妹?”月酌笑的陰冷,“她不是八公主嗎?”
花酒酒,“……”
記性真好。
花清淺眼神微暗,“月君見過九妹?”
月酌沒理她,捂住肩傷,艱難起身,期間多人想去扶他,伸伸手,又害怕地縮回來。
青年站穩(wěn),長發(fā)滑了大半在胸前,白衣上血色斑駁,他面無表情,跌跌撞撞朝花酒酒走過來。
花酒酒忙將那疊符紙抵在身前,勉強(qiáng)有了幾分安全感,“別過來,我可是有符紙的!”
他根本沒理會,徑直邁步向前,花酒酒拿出一張符紙,作勢要掐訣。
下一刻,那道高大身影一軟,徹底倒地暈了過去。
花酒酒,“……”
不是,這么弱你早說??!
嚇?biāo)浪耍?p> 眾女齊齊撲過去擔(dān)憂呼喚。
結(jié)界一閃破開,花酒酒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燕山雪,才放下心。
他渾身多處受傷,黑衣破損,手持紅鞭走過來。
四周一片狼藉,殘垣斷壁,蛛妖不知所蹤。
花酒酒高興上前去扶他,“蛛妖被殺了嗎?”
燕山雪退后一步避開她的手,“沒有,臣目前無力抗衡中階珍蛛,被它逃了?!?p> 花酒酒若無其事收回手,喜笑顏開夸道,“沒事,這樣已經(jīng)很厲害了!”
“若不是你,我這會兒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
燕山雪謙遜道,“殿下繆贊!多虧你及時傳出消息,我才能趕回來?!?p> 說著話,他的視線移到守在月酌旁邊,一臉擔(dān)憂的花清淺身上,整個人肉眼可見黯淡。
定德侯帶著侯夫人灰頭土臉從藏身處出來,激動道,“二郎!”
燕山雪轉(zhuǎn)頭,被兩人激動的拉住手。
人家一家子劫后相逢,花酒酒不便打擾,看了眼這亂糟糟一片廢墟,轉(zhuǎn)頭離去。
剛出門就撞上了八公主,她看到花酒酒就跟見到鬼一樣。
“你還活著?”
花酒酒挑眉,“我活著,八姐似乎很意外?”
八公主訕笑一聲,“九妹誤會,我只是太驚訝?!?p> “畢竟那可是中階蛛妖?!?p> 太早翻臉沒好處,花酒酒虛偽道,“如此說來,還要多謝八姐的關(guān)心。”
兩人鞏固塑料姐妹情時,身側(cè)一道綠影飛快往院內(nèi)奔去。
那個系統(tǒng)女……
花酒酒對她正好奇,忙提步跟了上去。
八公主緊隨其后。
花酒酒趕到時,碧衣少女正將一顆丹丸放入月酌口中。
八公主不可置信,“月君怎會受傷!前世明明……”
她及時捂住嘴,后怕的看了眼周圍人,索性沒人注意。
系統(tǒng)的聲音很憤怒,“宿主!你只剩這點積分了!全用完你不怕任務(wù)失敗嗎?”
碧衣少女無所謂,“我管不了那么多!”
對話響起時,她的嘴并沒動。
難道……
花酒酒驚訝,她聽見的是碧衣少女和系統(tǒng)的心聲對話!
“月君怎么會受傷?”碧衣少女質(zhì)問道。
霎時,所有人都朝花酒酒看過來。
“……”
花酒酒露出迷茫的模樣,“你們看我做什么?”
有人指著她,怒道,“你裝什么!就是你射箭傷了月君!”
花酒酒捂住胸口,搖頭不可置信,“我怎么可能傷害月君!”
“不可能!我肯定是被蛛妖控制!才會做出傷害月君的事!”
眾女,“……”
詭異的覺得這樣才合理是怎么回事?不然怎么可能有人忍心傷害月君?
“不對!蛛妖不會傷害月君!”
有貴女反駁。
花酒酒驚訝中帶著茫然,“為什么?難道蛛妖和月君是一伙的?!”
“你胡說!”貴女們怒斥,“月君怎么可能和妖物同流合污!”
“而且,你剛剛還很囂張!”
意志堅定者沒被迷惑,堅持要指出花酒酒混淆視聽。
花酒酒更痛苦了,“你是說,蛛妖剛才還在控制我?”
“……”
貴女們無言以對,甚至想罵人。
花酒酒撲到月酌身側(cè),捶胸頓足,拿出寡婦哭墳的架勢,
“對不起!月君!我怎么可以傷害你!這都是假的!你們告訴我!都是假的!”
眾女,“……”
花酒酒正演的起勁,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握住。
她順著那只手看過去,僵硬一笑。
“月君,你醒了?”
什么破藥,見效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