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零）結(jié)婚當(dāng)天換新娘（2）
比起七十年代的補(bǔ)丁風(fēng)，程嬌嬌這一身時髦多了。她戴著發(fā)卡，嘴上還抹著紅紅的口脂。
但她的嘴一樣不客氣：“你們周家沒一個好東西！”
青窈簡直要聽傻了。筒子樓也有更多人家出來看戲。
周行冽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聽著程嬌嬌肆無忌憚的謾罵，他拿過不知誰家堆在外面的汽水瓶子，沖著樓梯口站著的兩人就扔過去。
“砰”
正好砸在程嬌嬌腳下。
“??！”程嬌嬌被嚇了一跳。
“程嬌嬌，你他么以為我想娶你？”周行冽眼含冷意，直沖沖對程嬌嬌說。
他的聲音清潤悅耳，尾音輕佻上揚，說出的話卻寒意逼人，“滾回去，別逼我動手打你?！?p> “??！”
程嬌嬌簡直氣瘋了。自她重生回來還沒受過這種氣。
趁著程嬌嬌還沒發(fā)作，楊春燕連拖帶拽，趕緊把女兒拽上樓。樓道里還能傳來程嬌嬌的怒罵聲。
周行冽轉(zhuǎn)過身，眉眼里還透露著兇人的光，直愣愣撞上青窈的目光。
他一張俊臉上面布滿寒意，眼神里明晃晃的不耐煩。
女孩身子弱，上午下水就凍的小臉慘白，好不容易恢復(fù)點，這會又嚇得慘白。
得，又給她嚇著了。周行冽無奈的想。
“走吧，大嫂?！?p> 又看著青窈說了一句：“回屋去吧，多吃點飯?！?p> 道別后，周行冽和劉芳云轉(zhuǎn)身朝樓梯口走。
青窈看著二人下樓走遠(yuǎn)后才進(jìn)屋。
徐家父親徐強(qiáng)是鋼鐵廠一名員工。徐母是個全職家庭主婦，大兒子程青鵬有個鋼鐵廠臨時工的工作。程青鵬的媳婦張曉佳剛嫁到徐家不久，現(xiàn)在正是在家里待著。
青窈濕淋淋的回來，一家人光顧著吃飯，一句話都沒問。
青窈把水果放在一旁，先進(jìn)屋換了干凈衣服出來。
“媽，哥，嫂子。還有飯嗎？”
“鍋里還剩一碗?！?p> “哎呦，青窈啊，剛剛那是什么人??？”
青窈剛一坐下，嫂子張曉佳就過來問了。其他人的眼睛也都看了過來。
青窈說道：“嫂子，我餓一上午了，吃完再說可以嗎？”
張曉佳撇撇嘴，“吃吧吃吧”。
她特別不喜歡這個小姑子。一直賴在家里吃娘家白飯。
張曉佳起身，直接從水果袋里拿個蘋果吃。
青窈這個時候上桌，就給她剩了一個碗底的飯。青窈剛吃幾口，徐母已經(jīng)開始撿碗筷。
這飯吃的味同嚼蠟。
吃完后青窈拿起碗到廚房。徐母看著青窈過來了，也順手遞給了她兩個碗，讓她擦干凈。
客廳內(nèi)，徐青鵬和張曉佳又拿了個蘋果，咯吱咯吱地吃的正香。
徐母和徐青窈洗完碗后回到客廳里。
“青窈，剛剛送你回來的是誰啊？”徐青鵬開口問。他今年二十歲，皮膚白，瘦高個，看著倒是個精神的年輕人。徐家基因好，家里幾個人都生的好。
青窈回復(fù)道：“你們沒聽見云姐說嗎？我上午跳河里救了她兒子。來的兩個人是那孩子的家屬?！?p> 她說話時，徐母蹲下把兒子和兒媳婦吃的果核收拾了，然后就拎起一大包水果要鎖在廚房的柜子里。
青窈看著徐母的動作，說：“媽，我上午跳河里救人，你們是沒聽見嗎？”
“怎么我?guī)Щ貋硪欢底铀臀也荒艹?？?p> 立馬，徐母拎著一兜子的水果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她嘴角動了動想說什么，又看到女兒濕著的發(fā)梢，一時間難張開口。
“哎呦，媽不是這個意思?！?p> 徐家徐父男子主義極強(qiáng)，說一不二，徐清鵬好吃懶做，徐母心甘情愿做奉獻(xiàn)，徐青窈則是被迫任勞任怨。
現(xiàn)在青窈來了，她可不甘愿。
徐青鵬厲聲訓(xùn)斥“徐青窈，你說的是什么話？你一個沒工作的姑娘，家里能給你口飯就不錯了，你擱這挑什么挑？”
“我工作是怎么沒的？你們不知道嗎？”青窈不杵他，拍桌子就站起來。
徐家人換工作這件事，都瞞著徐青窈。青窈穿過來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事情首尾。把女兒考上的工作換給兒子，這事就徐家能干出來。
“哥，你生哪門子氣？我跳南河里救個孩子，人家感謝我送了一兜子水果。我現(xiàn)在就要一個。你發(fā)什么火？”
“我還要別的了嗎？”
這話語氣極冷，透著濃濃的諷刺。
徐母趕緊出來打圓場，她拿了個蘋果放在青窈手心里。語氣帶著討好，“青窈，你哥也是關(guān)心你。來，你快吃?！?p> “呵?！?p> 青窈拿過蘋果，她眼神直勾勾看著徐青鵬夫妻兩個，“哥啊，嫂子啊，你們中午好好休息。我累了?！?p> 說完，青窈轉(zhuǎn)身到了廚房后面，回到屬于她的小空間，把簾子一拉，不管客廳里的那幫人什么作態(tài)。
青窈躺在自己的小木板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她需要離開徐家。最好是找到一份工作，實在不行，抓住個好人家把自己嫁了也行。
青窈的視線落到被她放在手邊的紅色蘋果上。
她應(yīng)該去打聽一下周家和程家。
晚上，徐父回來了。
筒子樓里，做飯都是統(tǒng)一到走廊里的公用燃?xì)庠睢Ｇ囫嚎嬷粋€竹編筐，筐里放著盤切好的土豆絲和白菜絲。剛出門就碰見下班回來的徐父。
“爸?！鼻囫航辛艘宦?。
“嗯”徐父點頭。然后繞過青窈，直接進(jìn)屋。
青窈挎著裝菜的筐，小心繞過出來擇菜的鄰居，還有走廊里歡快蹦噠的小孩，來到燃?xì)庠钆猿床恕?p> 這一層的鄰居早就注意到徐家這個小女兒。
“青窈呀，聽說你救了那周家的曾孫，有這回事嗎？”
陳大娘一臉熱切，靠近著青窈問。
青窈手上動作不停，打開燃?xì)庠?，等鍋燒熱。趁著這個功夫回復(fù)身后的大娘。
“是有這回事。我上午出去，在南河公園坐了一會，正好那小孩落水，我就給他救回來了。”
虧得楊春燕那驚天一吼，筒子樓里的人家都聽說了這件事。春寒料峭，河水凍死個人，徐家丫頭真是厲害，還敢在南河里救小孩。
幾位大娘擠眉弄眼，又推出來陳大娘，她說：“乖乖嘞，你救的那可是周家的孫子。周家，你知道嗎？就是咱們四樓?！?p> 陳大娘手往上指了指。
“程家的姑爺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