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啟點了點頭,“明日我過去,走的拿銀子,不走的收拾一下那個地方,樓上住,樓下做買賣?!?p> 幾人道謝后,走了。
剛走就有人敲門進來,阿啟瞧見來人,挑了挑眉。
“將軍怎么來了?快些進屋。”沈月圓是認識的。
忠將軍點了點頭,拍了拍身上的雪,進屋了,自來熟的坐在凳子上。
“國師,今日不請自來,是有要事相商。”
阿啟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不過將軍看了一眼沈月圓,沈月圓察覺到了,識趣的走了。
等到只剩下兩人的時候?qū)④姴砰_口。
“邊疆酷寒,將士們可以穿的保暖衣服不多,食物也不多,那個地方全是沙子,也種不出來可以吃的糧食,希望國師幫忙,解決這件事情?!?p> “將軍想讓我如何?”阿啟遞過去一杯茶,溫熱的水,卻因為冷,也冒著熱氣。
忠將軍人高馬大,笑起來應(yīng)該是憨厚老實,但是卻是一臉想整蠱人的表情,“這樣...”
祈鏡等了許久才聽到阿啟敲門,起身去開門。
“剛才將軍來了,所以耽擱了會?!卑⒔忉?。
祈鏡搖了搖頭,“無事,剛才溫習了阿啟要考的?!?p> “我要考什么?”阿啟說著進去,桌子上擺的大多數(shù)是儒家的書籍?!靶⒏嬖V你的?這丫頭。”
“小啟告訴我,阿啟第一次就要考孺教?!?p> 阿啟點了點頭,“不錯,我且問你,為何我要先考儒教?”
“仁者愛人?”
“對也不對,今日簡單的考一下?!?p> 一炷香過去,阿啟看了許久,才抬頭看祈鏡,“看來有些人不太有仁者愛人?!?p> 看了許久,祈鏡絲毫沒有覺得羞愧,阿啟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拿出來風雨兩把劍。
“文不成,武定上了幾分吧?”
祈鏡點了點頭,阿啟給了風劍,可能是雨劍柔和,阿啟更喜歡握在手里的輕盈感?!靶⌒狞c,風傷人?!?p> 阿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下雪,雨本是水,雪融化水,不過,風力太強,阿啟不知抵不抵得過。靈力催動,劍被雨纏繞,淡淡的光。
白衣與雨劍,甚是相配。這是祈鏡的第一想法。
風雨是雙劍,本該一起作戰(zhàn),卻是第一次對戰(zhàn)。
祈鏡催動,一道道的風圍繞,確實不好控制,容易傷人,不過祈鏡直接扯住風,被劃出血,也沒有皺眉,只是緊緊地握著,風里都有血了,不過阿啟卻是微微凝重。等風徹底聽話祈鏡才松開手。
阿啟先出招,祈鏡擋住,側(cè)身移開,阿啟沒再有動作,聽到后面的風聲微微側(cè)身,幾根頭發(fā)就斷了,纏在風里,斷成一段段的。
躲了許久,卻沒有進攻,祈鏡微微有些急,出的越來越猛,阿啟差點招架不住,但是久了,漏出了破綻。本想點到為止,祈鏡卻微微上前,雨劍差點刺到心臟,阿啟偏了偏,刺到了手。
收了劍,冷了臉走了。
祈鏡也收了劍,追了上去。
“師父!”祈鏡剛要跟著進去,就被阿啟拒之門外,差點碰到。敲了敲門?!皫煾?,我錯了?!?p> 阿啟并未言語,祈鏡只是在門外跪著。
小啟偷偷的趴在門窗縫偷看?!鞍?,祈鏡他跪了好久了。”
“阿啟,又下雪了?!?p> “阿啟!”小啟剛想說。
阿啟點了點小啟的頭,“住嘴?!?p> “祈鏡他暈倒了?!?p> 小啟還沒有說完,阿啟就打開門,看見的就是倒在雪地的祈鏡,雙手都在滴血。
抬回房間,治療了傷口,左手手心的傷口是握風刃傷的,阿啟指尖對上祈鏡的指尖,柔和的靈力進入,卻是瞬間被彈回去了,阿啟眼神暗了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啟在注意到了,遲疑的開口:“阿啟,他是...”
沒有說完,卻是心知肚明,沒有辦法吸收神力的只有對立面妖魔,妖只會被傷,但是魔卻是徹徹底底的不接受。所以說,祈鏡是魔,能讓一開始不被察覺,只能是魔神之子。
“我未曾想到青黛留下了弟弟,我以為早已死在那場大戰(zhàn)里面,怪不得當時我總覺得怪異,魔神之女怎么可能被仙輕易傷了,原來是獻出了一半給弟弟。青黛,你到底在何處?”阿啟望著雪后的庭院,輕輕嘆氣。
“青黛她就算少了一半的魔神之力也不可能有人能傷她,又不是在山海,她去往何處都是禍害別人?!毙⑿÷暤剜洁臁?p> 沒有辦法用神力治療,為了不讓祈鏡發(fā)現(xiàn),只能用心頭血滴在上面,阿啟眼睛都不眨,拿了把刀刺在心口,身體一邊自愈,一邊被阿啟用力割開,很不好受,阿啟感受著心臟的跳動,狠心用力,小啟護住了心臟,把心頭血取出。
“我再也不和你玩了,我告訴你祈鏡,阿啟萬劍穿透身體不是沒有,但是只有心臟才能感受到真正的疼,你要是不對阿啟好,我就親手殺了你?!毙⒖拗⑹軅?,她是感受最深的,怎么可能不疼,疼死了。
阿啟輕聲一笑,“說到底是我親人封印了他所有的親人,把魔神打入混沌無止境,更是用四大法器雨劍傷了他。”
“可是阿啟,代價是真神一族僅剩你一人啊,他們作惡多端,搞得六界不得安寧,代價卻是真身全部獻祭封印,阿啟自出生不過百年,就一直在山海長大,就連元老現(xiàn)在也走了?!毙⒖拗f道最后,抽抽噎噎的不在言語。
“若是站在我們兩個考慮,無父無母罷了,他只有姐姐,我只有你。”
阿啟說不上什么情緒,那百年的短暫快樂轉(zhuǎn)身即逝,就好像一個一直受著寒冷的人感受了一瞬的溫度,山海雖然一直對自己很好,多數(shù)也是因為她是真神,生來就不公平,自己和祈鏡一樣,一樣的慘,祈鏡更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阿啟笑了,如果祈鏡知道自己是殺親人仇人的孩子,會是什么表情,也笑自己,把這種人養(yǎng)在身邊,遲早會害了自己。
等到祈鏡傷好了,阿啟出門了,走在無人的街道,小啟也不說話,只是在一旁陪著,坐在肩膀上。
祈鏡再醒來的時候,看了看雙手,沒有任何異常,傷口也沒了,他的傷口很難好的,他自己知道,憑空好了,他的師父倒不是一般人。
收拾好阿啟的床鋪,卻沒有找到阿啟,想了想,應(yīng)該是去上早朝了,于是去買了幾個包子,單純的給沈月圓。
聽到敲門聲,沈月圓打開門,站著的祈鏡擋住了早晨的光,遮住了滿園的雪景。
“阿兄,何事?”
祈鏡遞過去油紙包裹著的包子,沈月圓接過去,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大堂劍拔弩張,新官和前朝官員爭執(zhí)不休。
“陛下,三思呀,從古至今,都沒有女子上朝為官這一說,能讓女子跟男子一樣上學堂,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p> 將軍冷哼一聲,“為何不可?不只是為官,求陛下讓女子參軍入伍,臣手下就有一位謀略過人的女副將,謀慮膽識絲毫不遜色于男子,更是更勝一籌?!?p> 皇帝一直頭疼,終于聽到點有用的,急忙說:“接著說。”
“當時我?guī)ьI(lǐng)的三千被人偷襲,圍在了山坑里面,如此的劣勢,她卻想到了比箭法,一次五只箭,擋住了刺向我的一輪輪的箭,讓我拿著大刀殺盡興。當時擋住了比我們多的人,還活下了兩千多人。”
沈國公抓住了漏洞,“陛下,一女子私自女扮男裝參軍,必須重罰?!?p> 將軍悠悠的看著沈國公,“她不是女扮男裝,她是我的夫人?!?p> “早就聽說將軍的夫人雖然丑,但是卻是真正的博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