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季家來人了
張叔回頭一看,逃得更快了。
他立刻跑回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非常體貼的寬慰兩人,“我什么都沒看到!我肚子疼回房間待會兒!”
傅寧厘:“……”
池暮:“……”
兩人對視一眼。
傅寧厘開口,“你不關(guān)門?!?p> 池暮呵呵,“你也沒關(guān)?!?p> 頓了下,又道,“你這個腿傷得時間太久,若想重新站起來,得施針七七四十九日,明天開始我每天晚上八點過來,時間上你有沒有問題?”
“沒有?!?p> 池暮站起,拿了條毯子蓋在傅寧厘腿上,“以后脫衣服這種事交給張叔,我走后你跟他解釋清楚?!?p> 池暮要走,傅寧厘送她到門口,“到家了發(fā)我信息?!?p> “好?!?p> ……
池暮這些日子,早出晚歸。
沒和池家人碰上面。
今天因為大姨媽駕到,近九點才起床。
下樓時就看到池珍兒擺弄著她的豪車鑰匙跟她炫耀,“爸爸又給我買了一輛車,好煩喔,今天開哪輛車出去呢?要不姐姐幫我選一下?”
池暮從她身前走過,“我記得你科三又掛了,爸對你真好,想送你進去吃國家飯?!?p> “哼!你就是嫉妒!”
池珍兒昂頭,高傲的像只打鳴的公雞,“你考出駕照又怎么樣?還不是連輛車都沒有,你要是識趣點討好我,我可以借一輛給你開?!?p> 池暮倒了杯水喝著,聞言,抬頭看她,“你門牙不漏風(fēng)了?”
“……”池珍兒噎了下,“池暮,你少得意,媽媽給我請了海市最好的牙醫(yī),我的門牙種回去了,比以前更整齊!”
“哦,那恭喜你?!?p> “……”
此時,陳耀來了。
池珍兒立刻換上關(guān)切的面容迎上去,“姐夫,你的傷好了?”
“嗯,所以趕緊來看你——們了!”
陳耀在池暮出院那天被人套著麻布袋打,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好。
池珍兒心里一甜,追問,“找到行兇者了嗎?”
“還沒有,不過警方那邊一直在調(diào)查,等找到了人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陳耀咬緊腮幫子,又看向池暮,以著命令的口吻道,“我延畢了,老師給我一個新課題,你再做一個畢業(yè)設(shè)計給我?!?p> “我很忙,沒空?!?p> “你能忙什么?我畢不了業(yè)就不能結(jié)婚,你要是想跟我結(jié)婚就趕緊把我的畢業(yè)論文搞定!”
池暮聳肩,“那就不結(jié)了,反正我還小,不急?!?p> “你說什么?”
陳耀仿佛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而池珍兒,瞅準(zhǔn)時機拱火,“姐姐,你怎么能這樣對姐夫呢,他畢不了業(yè)你又有什么好處?要是我,早就幫他了!”
“那你去幫他?!?p> “你欺負(fù)人!”
“?”
池暮等著看她表演。
果然,池珍兒抹著淚嗚咽開了,“你明知道我讀不起書沒文化還故意讓我?guī)徒惴驅(qū)懘髮W(xué)論文,這分明是在誅我的心?。 ?p> “要是我沒走丟,就能跟你一樣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
“那樣我就可以幫姐夫了?!?p> 陳耀聽得動容,竟然當(dāng)著池暮的面情不自禁的去摟池珍兒,“別哭了,這不是你的錯?!?p> 池珍兒聞言,在他懷里哭得更傷心了。
陳耀心疼壞了,“珍兒,你不是說沒有中意的禮服出席認(rèn)親宴么,我請到了設(shè)計師Lewin,他答應(yīng)為你量身定制一套禮服!”
“真的?”池珍兒抬頭,“是國外頂級設(shè)計大師Blake的關(guān)門弟子Lewin?”
“對,就是他!”
“太好了!”
池珍兒綻笑,轉(zhuǎn)而看向池暮,故意著重強調(diào),“一般人都請不動Lewin呢,姐夫?qū)ξ艺婧?!?p> 一直坐在餐廳聽墻角的云素芬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看向池暮眼神責(zé)怪,“我們家珍兒是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她要是沒走丟,讀書肯定比誰都厲害!”
池暮冷眼觀看,今天戰(zhàn)斗力虛弱,決定不跟一群傻逼爭高低。
泡了杯紅糖水準(zhǔn)備上樓,門外傳來李管家激動的聲音,“夫人,小姐,季家來人了!”
云素芬見李管家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直皺眉,“季家?什么季家?”
“海市首富季家!”
“什么?!首富季家?!”
“對!季家大少爺來了!說是要找我們的大小姐!”
看見被李管家引進來的清貴驕矜的季沅璟,云素芬猛地瞪大雙眼,那激動興奮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箱行走的金條!
她忙從陳耀身邊把池珍兒扒拉過來,“快,季少爺找你!”
池珍兒慌亂的理著鬢邊碎發(fā),“媽,我不認(rèn)識他……”
“他認(rèn)識你就好了,肯定是在哪場晚宴上相中你了,珍兒,等你嫁進首富家,海市所有的名媛都會羨慕你!”
池珍兒一想到自己能嫁到首富家,看向季沅璟的眼神充滿了羞澀和期待。
季沅璟慢步走來,停在池珍兒身前。
池珍兒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以著平生最媚的夾子音喚他,“季少~”
“讓讓?!?p> “什么?”
“你擋著我了。”
“?”
池珍兒愣住。
季沅璟連個余光都沒給她,“我說,你擋著我了,讓開?!?p> 池珍兒的臉,霎時漲紅。
方才有多嬌俏現(xiàn)在就有多難堪。
她僵硬側(cè)身,眼睜睜的看著這位首富之孫走向池暮,然后以著傲嬌的口吻對她說,“我爺爺讓我來的,他說改日再請你去季公館玩?!?p> 話落,他以手撫掌,“進來!”
一排戴著墨鏡西裝革履的男人魚貫而入。
每人手上都端著一個木盒。
在池暮面前齊齊站定。
季沅璟一聲令下,十個木盒齊齊打開。
金銀珠寶,十本大紅房本,十輛豪車鑰匙,一箱紅色大鈔,還有——
“龍鱗草!”
池暮大喜,手中的紅糖水在大幅度晃蕩。
季沅璟跟著笑,“這些是爺爺給你的謝禮,至于這棵龍鱗草……是季余要來的,他跟爺爺說你喜歡,爺爺立刻連夜派人去找?!?p> “他還真能尋找捷徑。”
池暮歡喜得不得了,一把抱走裝著龍鱗草的木箱,“我只要這個,其余的你都拿回去?!?p> “為什么?”
“天山雪蓮是診金,龍鱗草是謝禮,這兩樣已足夠,再拿就折我的福了。”
季沅璟正要勸,被陳耀一聲叱責(zé)打斷——
“你們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送你這么重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