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徹底撕破臉
傅其琛的這個問題,讓溫榆有些回答不上來。
或者說,這兩者之間,有什么區(qū)別?
總之最后的結果都一樣。
她放緩了聲音,“我只是覺得,林小姐和傅總十分相配,既然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傅總你也應該收收心,心應該放在你的未婚妻子身上?!?p> 傅其琛冷嗤,“倒沒看出來你道德感這么強?!?p> 溫榆面不改色,“道德感談不上,只是,我有一個原則,絕不當任何一個男人的小三。”
傅其琛把玩著手里的杯子,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你希望我能為了你,退了這樁婚事?”
溫榆愣了下,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更沒有期待過一點。
上次只是為了激怒他,隨口那么一說。
可是此刻聽他這么提起,四肢百骸傳來陣陣的痛,像細針扎過一般。
她都妥協(xié)投降了,他怎么還追殺呢?
溫榆道:“我上次說了——”
男人清冷的嗓音蓋過她的,“你上次說除非我放棄訂婚,否則就分手?!?p> “溫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頜,指腹在她微張的唇瓣上微微摩挲著,“從你剛開始跟著我的那一天,你就應該知道,我以后會有結婚的這一天,不是嗎?”
溫榆一把拍開他的手,強忍喉間哽咽,“所以你早就提前按安排好了我的命運?”
傅其琛眉目冷淡,不置可否。
溫榆蹭地一下站起身,紅著眼看他,“我知道你怎么看我,你覺得我這種虛榮又拜金的女人不配擁有愛情,只能當你見不得光的女人是嗎?”
秉承著生氣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生氣的原則,溫榆深吸一口氣道:“我們的協(xié)議已經(jīng)結束,你沒資格再繼續(xù)這樣要求我,至于你說的不管是罰金還是懲罰,我都受著!”
“所以我希望這事傅總最后一次來糾纏我,娛樂圈的帥哥們個個年輕多金能干,還請傅總不要擋了我找新歡的道!”
傅其琛明年就要奔三十了,年紀確實比不上娛樂圈那群層出不窮的小鮮肉。
傅其琛陰沉著臉盯著他,眸子里的寒意森森瘆人。
“你再說一遍?!?p> 溫榆抬起下巴,氣勢上絕不能輸。
“我說,傅總你年紀不小了,早點娶妻生子,否則哪天生不了,后悔可來不及了!”
她說完,立即攥緊早已抓在手心里的外套,拉開包廂的門,立刻沖了出去。
速度十分之快。
直到跑到店外,溫榆看了眼身后,確認后面沒人追上來,這才松了口氣。
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不是賠錢嗎?她賠!
一轉眼就看到巷子口靜靜停著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
溫榆氣不打一出來,對準車身一腳踹了上去。
車子立即“嗚嗚”叫了起來。
“什么年代了,還想著一妻一妾!”
“傅其琛,狗都沒你狗!”
她從來沒有這么爽快的罵過人,傅其琛是第一個人。
溫榆本來就不是乖巧小白兔,之前在傅其琛面前的乖,只不過是逢場作戲演出來的而已。
——
溫榆打車回了酒店。
一下車就看到在門口焦急轉著圈的喬姐。
“你去哪了?祖宗,剛剛導演他們一直在找你——”
話還沒說完,喬姐一眼就瞄到了她肩膀上的傷口。
“小榆,你這是怎么了?”
喬姐指著那處咬痕,驚疑不定的問。
溫榆面不改色,“被狗咬了?!?p> 喬姐:“……”
這怎么看也不是狗咬出來的。
“傅總來找你了?”
“嗯?!睖赜芸此谎郏瑥氐讛財嗨南M?,“喬姐,你別抱有希望了,我已經(jīng)跟他徹底撕破臉。”
估計現(xiàn)在傅其琛已經(jīng)看到他車上那只腳印了。
“徹底撕破臉?!”
喬姐看了眼門口,將她拉到一旁的樹底下,低聲問:“你到底做了什么,傅總咱們得罪不起?!?p> “我做都已經(jīng)做了?!睖赜芟肫鹗裁?,“喬姐,三年前我和傅其琛簽的那份協(xié)議,你那里還有備份嗎?”
“有,在我電腦里。”當初那份協(xié)議是喬姐親自把關的。
“你把它發(fā)給我。”
她倒要看看,傅其琛在里面到底隱藏了什么霸王條款。
喬姐嘆口氣,事已成定局,無力改變。
臨走前又遞了個東西給她,“這是手機殼,和顧星辭的是情侶款,特意挑的小眾牌子,不顯眼,但是粉絲會扒,給cp放糖的?!?p> “里面還有只手鐲,是品牌方贊助的,你也戴上,對了,之前走紅毯品牌方給你寄了副耳墜,你放在哪了?我要去還。”
溫榆打了個哈切,想了想,“應該在我包里,我回去找找。”
“好?!?p> 溫榆回到住的房子里。
洗完澡,強打起精神來,打開喬姐發(fā)過來的郵件。
奸商,居然藏得這么深。
溫榆對著這兩千萬的違約金有些愁。
這幾年她根本就沒存下什么錢,一半用去還債,一半交去了醫(yī)院。
一時半會還真的拿不出出來。
她打開手機,漫無目的的尋找著聯(lián)系人,微信突然劃到了傅其琛的消息欄,并沒有新消息進來。
平時他們都很忙,所以見面機會很少,但是溫榆還是會在空閑的時候給他分享一下生活,做一下維護。
上一次的聯(lián)系還是在大半個月前,她給他發(fā)了張照片,是粉絲送她的一個bjd娃娃,仿著她做的,很像她。
傅其琛回她:扔了。
他們鬧翻后,她沒有再給他發(fā)過消息,傅其琛當然也不會找她。
溫榆看著有點心煩,想把他刪了,徹底讓他消失,但是想起沒還的兩千萬,又放棄了。
正準備摁滅手機,突然看見娃娃邊上放著的那副耳墜。
等等。
溫榆摸了下耳朵,又翻了下自己經(jīng)常背的那只包。
沒有。
一點耳墜的蹤跡都沒有。
她突然想起,最后一次去傅其琛房子那的時候,當時好像戴的就是這副耳墜。
在床上,傅其琛咬她耳垂,嫌硌人,她便順手摘了,放在床頭柜上。
事后,好像忘記拿了……
溫榆蹭的一下站起身。
第一反應就是查價格,這些品牌寄的高檔珠寶,展示完都是要還的。
看著頁面上顯示的價格,溫榆些許絕望。
雪上加霜。
她只能偷摸回去取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