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陸驕打獵,江允出門
村落背后是巨大且茂密的山林,南安山只是一個代稱,實際上的南安山是連綿不斷的山群,棗林村的人世代防備,只因亂世時有人跑上山,不知是成了山民還是山匪。
陸驕看著綠油油的山群,眼里是躍躍欲試的興奮,里頭有多少未開發(fā)的資源足夠養(yǎng)活她和江允了。
這么想著陸驕干脆進山一趟探探底。
正在山腳下挖野菜的陸家二嬸抬頭一看陸驕走過來了,表情扭曲了一下扯動了有些疼痛的肚子,低聲咒罵道:“該死的小賤人,竟然過來了?”
陸驕認人的眼神還挺好的,遠遠的就看見了陸二嬸轉(zhuǎn)過身背著她,看著人蹲成一團的背影,陸驕眨了眨眼睛,慢悠悠的走了過去,臨到跟前才開口說道:“喲,真巧,二嬸挖野菜呢?”
瞧了眼對方籃子里的婆婆丁,薺菜,是能吃的野菜,陸驕默默的記住了這兩種野菜的模樣。
“呵…呵,好巧?!标懚鸪读藗€有些難看的笑容面對陸驕,這里四下無人,她真怕又招來陸驕一頓毒打,她男人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呢。
“對了,我要成親了,你們記得送禮哈,好歹親戚一場,禮太薄了也不好看吧?!?p> 陸驕原本沒想請陸家人的,但是這會兒瞧見陸二嬸之后一下就醒悟了,得請,還得讓對方掏一份大的分子錢才行!陸嬌的逝去可不是分家就能抹去的。
陸二嬸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住了,之前他們提出過繼都被陸驕揍了一頓,沒想到這死丫頭這么快就找到了贅婿,還惦記他們的份子錢。
“這家里都揭不開鍋了,下次吧?!标懚鹣肫鸨贿@丫頭撕扯走的銀子,心里更是恨的起勁,一個銅板都不想掏了。
“哦~那等我回去再跟爺爺二叔聊一聊吧?!标戲溈刹幌敕胚^這么一個薅羊毛的機會,小臉一垮冷著神情問道:“二嬸說下次,是想咒我?”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陸二嬸暗嘆倒霉,出門的時候明明都聽見其他人說陸驕去族長家了,這才出來挖野菜的,誰能想到在山腳下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人。。
“那我等著了,二嬸可別忘了通知大家哦~”
明明兩家就隔了一道墻,還要她去通知,想也知道陸家其他人的臉色有多難看,他們不開心陸驕就痛快了。
陸驕說完轉(zhuǎn)身就進山了。
等陸驕的背影消失在山林里,陸二嬸一屁股坐到地上,抓了幾把地上的泥塊往陸驕離開的方向砸去,這才敢罵出聲來:“日你祖宗的小賤人,吃你個死人頭的席,死在山里才好?!?p> 初春的南山上大都是松柏樹夾雜著一些其他樹種,膝蓋高的茅草枯黃,陽光碎碎的落在地上,呼吸間全是柏樹枝椏的味道。
陸驕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或許是因為還沒有走進真正的山里,附近肉眼可見的有人類活動的痕跡,村里人砍柴都在這山里也是正常的。
她打算繼續(xù)往里頭走走,其他人不敢去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地。
有多年的野外生存經(jīng)驗的陸驕輕而易舉的走進了深山里,地上堆積著厚厚的枯枝爛葉,時不時有野雞振翅而飛的聲音在山里響起。
陸驕杏眼一亮,抓野雞去!
無人敢來的深山成了她的自由天堂,抓了一串野雞野兔的陸驕,坐在樹枝上緊緊的盯著翻拱落葉尋找食物的黑毛大野豬,悠閑甩著尾巴的野豬哼哼唧唧的用獠牙撅出一塊根莖。
陸驕想了一下閃身進入空間,從許愿池里摸出之前被她錘碎的石頭,在許愿池抗議的聲音里陸驕高高舉起石頭興奮又用力的砸向野豬的腦袋。
許愿池:……
突然就覺得自己臟了,它真的見鬼了會覺得陸驕是一個容易把控的許愿人。
“砰!”石頭重重的砸到野豬腦袋上,剛剛悠哉的野豬腦袋扎進土里四肢朝天而亡,陸驕從樹上滑下來搬開石頭,看著已經(jīng)碎的不成樣子的豬腦袋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這里已經(jīng)不是末世了,這些豬都還沒有進化呢,她用的勁太大了!
不過看著有一百多斤的野豬陸驕又開心了:“縣城里豬肉價格挺貴的,也不知道野豬是個什么價?!?p> 在末世陸驕學會打獵物之后,也經(jīng)常拿著獵物去與政府部門交換自己需要的物資,在東坊市的時候她也打聽過了,不少酒樓收這些東西。
厚重的血腥氣在林間蔓延開,陸驕又閃身回到空間里:“我放進來的東西會不會變質(zhì)?”
這么大個空間不利用起來簡直浪費,進一次山不容易,多打些獵物放空間里去賣就賺大了!
“不會變質(zhì)…”誠心許愿池想想以前那些許愿人鋪滿整個空間的黃金珠寶,再看看陸驕這蠢蠢欲動只要它拒絕就又要捶它的樣子,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就連它被陸驕打碎的許愿石都被拿去砸豬了,這點獵物算什么!
“行!”
要是許愿池空間敢耍她,她就直接把整個許愿池都拆了!
心心念念的獵物都有了保存的地方,不一會兒陸驕就把野豬也拎到了空間里,好歹想起來自己還在喝許愿池的水,把野豬拎到角落里放著了。
陸驕大笑著在山里攆雞追豬徹底放飛自己,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家里還有個人這回事兒。
江允坐在屋里時不時往門口看上一眼,臨近中午也沒等到陸驕的身影,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
抓著錐帽的手松松緊緊,掙扎著猶豫了半天,還是戴上了錐帽出門去找陸驕。
他住在這里遲早要見人的…
“你誰呀?怎么在驕丫頭家里?”扛著鋤頭路過的陸有成有些警惕的盯著正在關(guān)門的江允,他怎么沒有見過這么一個人。
江允扶了扶錐帽確定是穩(wěn)妥的才回身面向陸有成:“我…我是陸驕的夫婿。”
“難怪今早驕丫頭說要成親了,小子你叫什么?家里哪兒人?排行第幾?”陸有成放下了鋤頭,打量著江允單薄的身子骨,難怪這小子會被嫁出來做贅婿,這身板根本不頂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