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的存疑
宋秋然走進(jìn)顏烈的房間,發(fā)現(xiàn)人不在,立刻就想到了他的去處。
顏烈呆呆地坐在父親的靈堂前,眼前擺放著父親生前的照片,照片中的父親笑容溫暖而慈愛,與他記憶中的模樣別無二致。
父親在世時,顏烈就知道父親和母親的感情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隔閡,兩人一直兩地分居,如若不然,兩人應(yīng)該會經(jīng)常當(dāng)著他和小星的面吵架吧。
但顏烈就是這樣的人,沉默寡言,母親不說,顏烈也不會問。
如果兩人真的走到了最后一步離婚,他也無所謂,畢竟自己已經(jīng)成年了,不是小孩子,可惜顏小星還小,她應(yīng)該還什么都不懂,平常父親每個月都會回家吃一次飯,每當(dāng)這時候小星就會粘著父親。
“還在想著調(diào)查的事?小烈,你已經(jīng)長大了,母親干預(yù)不了你的想法,但是你要明白,萬一你發(fā)現(xiàn)最后的結(jié)果不是你想要的呢?”宋秋然從背后出現(xiàn),她的表情異常冷靜,顏烈就是隨了母親的性格,一樣性格冷淡。
顏烈心里都懂,然而,內(nèi)心的疑惑卻如同一團(tuán)亂麻,讓他無法平靜地接受這個事實。
他回想起父親去世前的那幾天,父親的行為舉止顯得有些異常,似乎在隱瞞著什么。
父親的死因被官方判定為突發(fā)心臟病,但顏烈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父親的身體雖然不算強壯,但一直都很健康,從未有過心臟病史。
顏烈緊緊地握著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不能讓父親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他一定要查出真相,為父親討回公道。即使事情的真相不是自己能夠接受的,至少顏烈也心中無憾。
他突然想起父親在去世前,就是回家吃飯的時候,曾經(jīng)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電話結(jié)束后,父親顯得非常焦慮不安。
顏烈默默地站在父親的遺像前,心中默默地說:“父親,你究竟是怎么死的?!彼⒅赣H的遺像,仿佛要從中找到答案。
夜晚,顏烈在昏黃的燈光下,仔細(xì)翻看著父親留下的舊物,一本泛黃的日記引起了他的注意。
日記中提到父親在A市似乎有一些未了之事,那里或許隱藏著關(guān)于他死亡的線索。顏烈的心猛地一震,他決定親自前往A市,揭開這個謎團(tuán)。
他找到母親,試圖說服她:“母親,我覺得爸爸的死因沒有那么簡單。我在他的日記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我想去A市調(diào)查清楚。”
母親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反對:“顏烈,你就不能放下這些嗎?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需要休息,而且你父親已經(jīng)走了,我們還要繼續(xù)生活?!?p> “可是,母親,如果爸爸的死真的另有隱情,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我必須為他討回公道?!鳖伭覉远ǖ卣f道。
“你怎么知道這不是你一廂情愿的猜測?”母親的聲音提高了,“你父親已經(jīng)走了,我們不能再讓他不安寧?!?p> “不是的,母親,我感覺得到,這里面一定有問題。我必須去查清楚?!鳖伭以噲D解釋。
母親嘆了口氣,眼神堅定:“顏烈,你能不能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和你妹妹,考慮一下?不要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了?!?p> “媽,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但我必須去做。這是我的責(zé)任,也是對爸爸的承諾?!鳖伭艺Z氣柔和但態(tài)度堅決。
“承諾?在你心里我和妹妹還比不過你父親?”母親犀利的提問把顏烈噎住。
過了片刻,顏烈才緩緩開口:“母親,你知我并不是這意思。”
宋秋然正想說些什么,顏小星眼睛紅潤,光著腳站在門口,帶著哭腔的問道:“母親哥哥,你們怎么了?不要吵架了好不好?!?p> 宋秋然把顏小星抱起來,抹去她的眼淚,輕聲安慰道:“小星乖,母親和哥哥只是說話聲音大了一點,并沒有吵架?!?p> 顏小星望向顏烈“真的嗎?哥哥”問道,企圖尋找答案。
顏烈點頭,摸了摸顏小星的頭便走出書房。
第二天清晨,顏烈將一封信放在妹妹的枕邊。母親已然到公司處理事務(wù),他知道母親的反對不會改變他的決定,但他也希望家人能理解他的苦心。
然后,他獨自踏上前往A市的列車,窗外的景色迅速后退,他的思緒卻愈發(fā)沉重。
他回憶起母親和父親生前的點點滴滴,那些畫面如今卻變得模糊而遙遠(yuǎn)。他暗暗發(fā)誓,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要查清父親的死因。
到達(dá)A市后,顏烈在一家小旅館安頓下來。
這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但他能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仿佛父親曾經(jīng)在這里留下的足跡在指引著他。
他打算明天開始四處打聽,拜訪父親的老朋友和舊相識,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顏小星剛醒來,就發(fā)現(xiàn)了信,信里就寫這五個字:照顧好自己。
顏小星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起身給母親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宋秋然的聲音:“怎么了小星,起床了該讓阿姨端早餐給你吃,吃完去上學(xué)?!?p> “母親,哥哥好像離家出走了?!鳖佇⌒菍W(xué)著電視里的臺詞說道。
“什么?”宋秋然緊皺眉頭,昨日她早有料到,但她也有賭的成分,賭顏烈不是一個任意妄為的人,看來還是自己不夠了解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