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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傀儡醫(yī)

第040章 奇怪的郭大夫人

大唐傀儡醫(yī) 千語千夜 3303 2025-02-04 07:00:00

  盧十一郎很快便將郭府的管家“請”到了大理寺。

  一入大理寺的審訊室,這位郭府管家便嚇得冷汗涔涔,趕緊跪了下來。

  “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聽了家主的命令,將這兩具死尸體交予他人拋尸而已。”

  “那就是說,是你們家主殺的人嘍!”

  “也不是,不是家主,是……是大夫人!大夫人自從二郎君去了之后,這兩日就不停的發(fā)瘋,而且懷疑二郎君新納的兩名妾室勾引我們家主,便時常對府中婢妾們打罵,這兩名妾室便是被大夫人不小心打死了的。”

  “既然是不小心打死,又為什么要在她們死后毀掉她們的容貌,再讓人送到如意酒樓那里拋尸,以此來陷害蘇四郎君?郭大夫人此舉又是何意???”

  盧凌這般問,這位管家臉色便僵了,囁嚅了半天的唇,才道:“我不知道,也許是大夫人見這兩名妾室美貌,便心生了妒嫉之心吧,我們家大夫人相貌平庸,自從嫁到郭家,并不得家主喜愛,家主也納了好幾房妾室,每日只到各位姨娘房里留宿,有好幾年都沒有進過大夫人的房間,其實那二郎君也是大夫人從一位姨娘那里搶來養(yǎng)在膝下的,后來那位姨娘還因思子心切而病逝了,大夫人自此以后就像是得了瘋病一般,總是做夢夢到有人想要害她,時常脾氣不好就打罵下仆們。

  正好我們家二郎又無故與周九郎死在了一起,雖然這案子結(jié)了,乃是周興父子罪有應得,可是我們家大夫人心里不服啊,她又不敢與大理寺、不敢與官府對抗,便只能對著下人打罵出氣,誰知這一頓打卻是過了頭,將二郎君的兩名妾室打死了?!?p>  這管家話中有話,是在暗諷大理寺辦案不公,未將郭二郎之死查明真相。

  盧凌心中明了,閉口不言,而是讓盧十一郎暫時將這管家拘了起來,旋即便叫來仵作辛衛(wèi),問:“可有驗出這兩名女子的真正死因?”

  辛衛(wèi)將兩枚帶血的鐵釘擺在了案幾上,道:“這兩名死者在死之前飲過大量的酒,且都與同一男子行過房,身上有殘留的痕跡,不僅如此,她們二人身上都有鞭傷,還有掌印,而兩人最終的死因都是因為一枚透骨釘?!闭f著,他指向案幾上的兩枚鐵釘,續(xù)道,“也就是這個,我猜測這兩名女子在死之前應該都有與人拼命纏斗過,這可能是一起刺殺!”

  “所以那位管家還是說了謊,這兩名死者并非是被大夫人活活打死的?!?p>  慕容桓接道,又問仵作:“辛仵作,你可以驗出這兩名死者的大致年齡嗎?”

  “可以,根據(jù)牙齒的磨損程度、皮膚的松弛度可以推測都是妙齡女子,而這個謝紫峨,可能還不到十五歲?!?p>  “不到十五歲?”

  蕭慕宸也似想到了不合理之處,盧凌好奇的問:“怎么了?”

  “那位掌柜說,幾年前,他見到的謝紫峨便已經(jīng)是及笄之齡,而且一個月前他也見過謝紫峨?!?p>  盧凌亦心生疑竇:“會不會是蘇四郎君的畫有誤?”

  “不會!”蕭慕宸斬釘截鐵道,“我相信她從未見過這位謝紫峨,只是憑骨相畫出了這個女子而已。

  我信她的畫!”

  盧凌亦點頭看向慕容桓:“如果你的畫沒有錯,那便是那位掌柜說了謊?”

  慕容桓搖頭:“不,掌柜的也不會說謊,我猜測,可能還有另一個謝紫峨存在?!?p>  “另一個謝紫峨?”盧凌與盧十一郎同時詫異出聲。

  “是,另一個相貌相似之人!”言罷,慕容桓又道,“盧少卿,我想去看一看這位郭家的大夫人,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會在兩日之后給你答案?!?p>  ……

  盧凌應允了她時間,慕容桓便帶著阿姝與蕭慕宸離開了大理寺,正準備前往郭家時,蕭慕宸突地拉住了她的手道:“折騰了一宿,你不累嗎?先到我蕭府去休息一下?!?p>  昨夜在那如意酒樓中折騰了半夜之后,剩下來的半夜便是在大理寺中渡過的,慕容桓確實沒有好好睡上一覺。

  “我只怕耽誤的時間越多,死的人會越多!”

  “你是有懷疑的人了,是嗎?”

  蕭慕宸這一問,慕容桓點頭:“是,我來洛陽城只有短短幾日,熟悉我的人并不多,郭家人從未見過我,又是從哪里得來的我的畫像,除了蘇家人,我想不出還有誰?!?p>  “那你懷疑是蘇家的誰想要陷害你?”

  慕容桓忖度了一刻,道:“應該是蘇三夫人邱氏和她的父親邱神績吧!”

  “只是專門殺兩人來為我布這個局,我覺得可能性還是不大,郭家一定還有其他想要隱藏的秘密,所以,我想親自去看一下!”

  見她如此執(zhí)著,蕭慕宸也不好再阻攔,卻堅持要陪同她一起去郭家看看。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晨妝破小寒,碧穗吹煙直,成群蝴蝶繞梁而舞。

  洛陽的街道上已有不少王公貴族的寶馬香車往來不絕,玉輦奔馳,金鞭絡(luò)繹,龍銜華蓋,鳳叼流蘇,迎著霞光鋪照,閃爍著璀璨金光,處處彰顯著神都洛陽的繁華鼎盛。

  蕭慕宸不知從何處弄了輛馬車來,慕容桓一上馬車竟然睡著了,待醒來之時,方聽到車輪轆轆聲,身上似乎還蓋著一件白羽大氅,而蕭慕宸便坐在馬車的另一側(cè)也正合眸而小憩。

  珠簾半卷,晨光破入,照得沉睡中的男子更加美如畫卷。

  但慕容桓卻有一種不真實之感:蕭慕宸對她投來的縷縷善意,似乎都不太尋常。

  從小到大,她只有從父親母親以及師傅和阿姝身上感受到對她的純粹善意和關(guān)心,其他的人更多是對她的冷漠與懼怕,就如同蘇家。

  也不知是否是覺察到了她的目光注視,蕭慕宸也緩緩睜開了眼睛,迎著慕容桓呆怔的目光,極為和煦溫柔的一笑。

  這一笑如同暖泉注入心澗,慕容桓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你睡醒了?難得這一次沒有做夢吧?”

  蕭慕宸的一聲問打破了她的沉思。

  慕容桓點頭,道了聲:“多謝!”便將身上蓋著的白羽大氅遞到蕭慕宸手中,誰知蕭慕宸道:“早春天氣還有些寒,你穿得太單薄了,這件衣服是我讓玄羽剛從街上買來的,便送予你了!”

  慕容桓不再推辭,卻是突然問了一句:“你為什么要對我好?”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倒是讓蕭慕宸怔住了。

  他的神情變了變,讓慕容桓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一絲愧疚憐憫,還有一縷看不懂的凄傷。

  旋即,他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嗔怪般的笑道:

  “你這小女郎,在胡思亂想什么,對你好也要說出一個理由嗎?我樂意還不行嗎?”頓了頓,他又將話鋒一轉(zhuǎn),“或者,你就當是我有求于你吧!我還需要你來治我的病,為我續(xù)命!”

  話說到這里,馬車突然一頓,驟然停了下來。

  “郎君,郭府到了!”

  隨著玄羽的一聲,車廂之中的對話被打斷,蕭慕宸打開了車簾,下了馬車后,并向慕容桓伸出手。

  慕容桓遲疑了一瞬,終是搭著他的手腕下了馬車。

  阿姝一瞬不瞬的看著這一幕,有些怔怔發(fā)呆。

  “看什么呢?你這丫頭,快走啦!”

  還是玄羽提醒了一句,將她從胡思亂想的夢境中喚醒,幾人便快步走到了郭府門前。

  看著這座修建得飛檐翹角、金瓦重疊的郭家府邸,朱漆的大門上掛著“郭府”兩個鎏金大字的牌匾,府門前還有兩頭巨大石獅,光是那描繪得金碧輝煌的彩燈,便讓慕容桓有些詫異的若有所思起來。

  “阿桓,這郭家看起來也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呢!”阿姝也不禁嘆道,“不知道他們家有沒有病人,如果有的話,我們是不是也能掙一筆診金?”

  現(xiàn)在蘇家不能回,以后還有可能在寄居在蕭家,雖然這位蕭中丞看起來很好說話,可畢竟不是阿桓的親人啊,待他病好以后,她與阿桓還是要離開的。

  錢實在是太重要了,有了錢以后才能在洛陽城買一座宅子,她與阿桓才能有自己的家。

  慕容桓點頭:“有的,他們家的大夫人不正有瘋病么?”

  “那真是太好了!”阿姝開心道。

  玄羽陡然想到了那日提及他家郎君有病,阿姝那歡快的表情,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你說的太好了,是這個意思啊!”

  “對啊,這樣我們就有錢賺了呀!”

  阿姝高興的去敲門,門倏然被打開,一個門僮探出頭毫不客氣道:“干什么?我們郭府最近不接待客人!”

  慕容桓立即將蕭慕宸推到了門前:“蕭中丞奉旨查案,也不讓進嗎?”

  門僮這才駭然變了臉色,連門都不管了,匆匆跑去向郭家的家主稟報。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候,慕容桓才見一身材槐梧的中年男子領(lǐng)著一眾仆從來到了門前,笑容可掬的向蕭慕宸拱手道:“原來是蕭中丞,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見到這名男子的一刻,慕容桓的腦海里再次閃過一道黑影。

  冬日里雪花飄落,兩道極亮的厲光破空而來,挑起無數(shù)嫣紅的梅花瓣飄落。

  母親便倒在了梅花散落的雪地上……

  在慕容桓失神之際,蕭慕宸淡然而笑:“聽聞郭御史的夫人得了重病,有些神志不清,蕭某特意帶來了一名神醫(yī)來給看看?!?p>  原來這便是那位嘗糞御史郭弘霸。

  郭弘霸連忙拒絕道:“不瞞蕭中丞,我家夫人這病其實也不是最近才得了,而是一直以來的毛病,只不過最近因犬子之死而越發(fā)嚴重了,郭某也找了有名的大夫來給夫人看過,但都說此乃心疾之癥,無藥可醫(yī),所以……”

  他話未完,就聽蕭慕宸道:“正好,我?guī)淼倪@名神醫(yī)專治心疾之癥,她非不治之癥還不給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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