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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當(dāng)佞臣后,被暴君盯上了

第25章 帝王容

  “難道太傅沒有發(fā)現(xiàn),皇上只有和您在一起的時候,情緒會比平常豐富許多嗎?”

  清歌不禁愣了愣,而后又岔開話題。

  “楚國這次,是否還有上貢荔枝?”

  聞言,袁綺不由得頓了片刻。對方似乎有意在回避這個話題,但既然如此,他也只好順著話茬接過。

  “回太傅,楚國這次并沒有上貢荔枝。畢竟聽說荔枝的生長季節(jié)只在夏季,現(xiàn)如今應(yīng)該是……”

  清歌的眼睛變得灰暗了一分,低頭喃喃自語,不再搭理身旁的袁綺。

  ‘是了,小時候,明明只有夏天才能吃到荔枝的,為什么現(xiàn)在我卻把這些都忘了……’

  難道說,常年生活在大虞,她已被這座繁榮昌盛的國度給同化了嗎?

  這樣的自己,到底是楚人,還是虞人呢?

  事實(shí)上,清歌并不是十分喜歡荔枝,雖然入口甘甜多汁,可吃多了畢竟容易上火。

  她向來不是很鐘情于吃甜食。

  袁綺的腳步漸漸止住了,抬起頭,清歌竟已走到了大虞皇宮的后花園。

  由于后宮幾乎沒有妃嬪,且皇帝幾乎從不踏足此地,這里曾經(jīng)無人問津,但宮婢內(nèi)侍偶爾還是會來澆花除草,以防哪天贏缺心情好了突然要來此散步。

  宮婢們并不知曉贏缺今天的心情究竟如何,可他的眼中終歸是帶著期待,帶著一絲喜悅。

  清歌從沒去過后宮,自然也不知道一個后花園可以有五座金鑾殿那么大。

  初入其中時,她的眼中顯然是帶著幾分驚訝的。

  直到見到贏缺,驚訝才被窘迫與無奈取代,臉色立馬變得拘謹(jǐn)起來。

  “微臣參見陛下……”

  清歌剛要稽首,贏缺便小跑著到她面前,將她正半跪著的身子扶了起來。

  “愛卿,叫我名字就好,你我今夜就以朋友相稱,不談其他,只聊風(fēng)月?!?p>  聞言,清歌微愣了片刻,剛想勸阻卻對上了那雙溫情疲倦的眸子。

  看來,這陣子,他過得并不好。

  清歌嘴唇微微蠕動,最終沒有說出什么。

  是了,對方一直是這樣的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絲毫不會顧及世俗禮教與倫理。否則,又怎么會對自己……

  剛一落座,清歌突然發(fā)現(xiàn)這碩大的花園靜悄悄的,竟只有自己和贏缺兩個人,就連一個斟茶倒水的宮婢和侍衛(wèi)都沒有。

  ‘鴻門宴嗎?’

  “咕嘟咕嘟……”

  失神間,贏缺已主動為清歌倒上一杯清酒,嚇得后者連忙伸手勸阻。

  “使不得皇上,使不得……”

  可話音未落,一抹不悅跳上了贏缺的眉梢,使氣氛立馬變得微妙起來。

  贏缺淡淡地瞥了清歌一眼,雖一言未發(fā),責(zé)怪的意味卻已十分明顯。

  對方不該把自己的話當(dāng)初耳旁風(fēng)的。

  “是……”

  清歌有些生硬地答道,卻仍舊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贏缺。

  “清弦,叫我晏之就好,好友間應(yīng)互相稱名,是這關(guān)中習(xí)俗?!?p>  贏缺繼續(xù)為自己斟滿了酒,皎潔的月光下,流動的酒水仿佛明麗的瀑布,讓人不禁深陷其中。

  “是……晏……之。”

  “清弦,你覺得,我的名字怎么樣?這是父皇為我起的?!?p>  “清弦覺得,您的……”

  “不要用敬辭?!?p>  贏缺徑直打斷了清歌的發(fā)言,而后薄唇微抿杯口,輕輕伸出,舔舐其中佳釀。

  “清弦覺得,你的名...很好聽,是個很溫柔浪漫的名字?!?p>  清歌第一次知道這位威儀皇帝的小名,倘若不是親耳所聞,他決不會相信對方的名字如此富有詩意,是如此的浪漫美好。

  當(dāng)真是……

  名不副實(shí)。

  「缺」才是這暴君該有的名。

  順著清歌的話,贏缺把眼睛望向了頭頂。

  那是一片深邃而玄妙的星空,眾星點(diǎn)綴著透亮溫潤的月、清輝四溢。他從未感覺月亮離自己是如此接近,仿佛伸手便可觸及。

  月華如練,素雅幽亮,灑在贏缺微仰的臉上,令他本就立體的五官更為精巧,活像造物主偏心雕飾的藝術(shù)品。

  那星甸明眸、分明流光溢彩,鼻梁高挺、分明巧奪天工,薄唇若玫瑰含雪,鬢發(fā)披散、亦似烏瀑臨空。

  宋清歌怔怔地看著他,她從未注意到贏缺的俊美與英武,也從未想過,倘若對方卸下皇袍,天底下便再難找出一個可以與之媲美的男子。

  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以至于無法理性地看待一個男子的俊美么。

  空靈如月,淡雅晏回。

  “怎么了,我的臉上,有臟東西嗎?”

  贏缺兀自用手背輕撫俊臉,明眸善睞、星眸盈轉(zhuǎn)。他對清歌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甚至在心底暗喜,只是臉上仍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不,是清弦剛剛走神了?!?p>  猝不及防之下,清歌對上了那雙熠熠星眸,心思仿佛被瞬間看穿。

  贏缺盈盈地笑了,他從未像此刻這般愉悅,如沐春風(fēng)。

  “那你說,晏之現(xiàn)在這樣,好看嗎?”

  說著,贏缺特意站了起來,在清歌面前行了個君子禮。

  此動作多用于君子相拜,又或是...上門求親。

  贏缺從來不會在意這么多。

  他想要做,便這么做了。

  清歌稍怔了片刻,如紗月華下,贏缺分明如同謫落凡塵的謫仙那般圣潔、那般絕俗。

  天子之姿,驚若天人。

  她不得不把腦袋微微偏轉(zhuǎn)幾分,使自己從這混沌中清醒過來。

  她大抵是喝了太多酒,才使腦袋這般渾噩,這般的如囚籠中的雀鳥,想要逃離束縛。

  陡然間,一個瘦小的身影與身材高挺的贏缺重合。

  十年前,慕綰也是這樣微笑著站在自己面前,紅著臉問自己。

  “我這樣好看嗎?”

  “靨輔承權(quán),龍姿嵐逸。”

  清歌終于正色道,隨即將杯中清酒盡數(shù)飲盡。

  酒入愁腸,起初是一股甘甜的清香,很快在咽喉中化開,順滑、灼熱。

  贏缺那不常見的笑容令她難以自拔地沉醉其中,可現(xiàn)在,自己該清醒了。

  她的喉中流過大虞的酒水,可心里淌著的,是楚人的血脈。

  贏缺的眼中閃過詫異,在他看來,清歌方才分明就要淪陷在自己手中。

  可現(xiàn)在卻再度恢復(fù)了這幅正經(jīng)無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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