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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九零:賣辣條當廠長,創(chuàng)業(yè)忙

第44章 現(xiàn)成的軟柿子

  首飾匣子不知道是什么木頭制的,泛著一股悠悠的木香。外表貼著整片螺鈿,五彩琺瑯雕花,純銀鑲邊,一看就是老物件,銀子都范著黑。

  賀蘭拿到東西一高興,轉(zhuǎn)頭就在金店給蔣梅買了一套三金,金手鐲、金項鏈、金耳環(huán)。還想順便給秦家明買塊表來著,怕他不小心再弄丟了,遂作罷。

  常言道有得必有失,首飾匣子來得這么輕松,四合院找起來就沒那么容易了,三個人在衛(wèi)寧轉(zhuǎn)悠了一個禮拜,卻始終沒有能看上眼的。

  眼看復工復學在即,賀蘭忽然想起上次要帶蔣梅去BJ看升旗的事,便順嘴問了一句秦家明要不要去。

  秦家明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道:“不去,我現(xiàn)在就想馬上回村找同學補課。”

  蔣梅更不想去,她這幾天跟著賀蘭見天兒看房子,對她的吹毛求疵有了切身感受,生怕去了首都賀蘭再看上皇城根下的四合院,把錢全砸在上面。

  在她看來,一個女人這輩子能賺到三四十萬已經(jīng)是老天爺格外開恩了,就應該把錢捂得嚴嚴實實,消消停停地過日子,三四十萬呢,兩輩子都夠花了。

  然而賀蘭一門心思要買四合院,還要一口氣把錢全投進去。蔣梅十分不理解賀蘭對于四合院的執(zhí)著,但她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從來不質(zhì)疑當家人的決定,因此賀蘭說什么就是什么,她完全照做。

  這也是賀蘭為什么遲遲沒有“離開”蔣梅的原因。按照她原本的計劃,給蔣梅買套房,再安排一個穩(wěn)定工作,等到她手里有了一定積蓄自己也就該“功成身退”了。她上輩子習慣了獨來獨往,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跟“親人”相處,何況蔣梅并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親人。

  但人總是善變的,也不知道打從什么時候起,她習慣了下班后屋子里總有一盞燈為自己而亮,習慣了大醉后總有一碗醒酒湯。睡前她隨手脫下的衣服,天亮時總會平整出現(xiàn)在炕頭,從里到外都是暖洋洋的熨帖。

  還有意外出現(xiàn)的秦家明,慣會裝傻賣乖,時不時便讓人又愛又恨。物似主人型,就連小豆子如今看起來都眉清目秀的。

  不知不覺間賀蘭開始貪戀兩人一狗帶來的溫暖,并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秦家明遷戶口那次,蔣梅脫口而出的一家三口曾帶給她無比的震撼。原來這就是家,感覺還……不錯。

  后來賀蘭又想,既然她都有家了,那就別再遠走了吧?

  有了家人,她自覺更得為家人多多打算。四合院一方面是她自己的心愿,另一方面也是買來做長線投資,日后不論是蔣梅的養(yǎng)老問題還是秦家明的升學環(huán)境,衛(wèi)寧肯定要比相州好上許多。

  就是合心意的院子可遇不可求,讓她總有種心急吃不上熱豆腐的無力感。

  好在復工后的中介公司紛紛將賀蘭奉若上賓,殷勤得很,這才讓她心中的急切略減。

  原本她是將最大的希望寄托在謝益清身上的,可她忘了那就是個敗家子兒,從他手里搜刮東西容易,卻基本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一問他有沒有四合院的消息他就搖頭。

  不過賀蘭跟謝益清打交道一直十分公平公正,先后用自己親手打的野鴨子、村里人送她的臘肉、還有野生鯽魚湯從謝益清手里換到過八枚乾隆通寶和一只光緒年間的粉彩碟子,雙方都對交易內(nèi)容表示十分滿意。

  也行吧,賀蘭知足,好歹每次她來衛(wèi)寧都不算空手而歸。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三月初,賀蘭又一次在衛(wèi)寧市眾多的房產(chǎn)中介公司那里鎩羽而歸,回來時順路給秦家明買了一個藏藍色書包。

  到家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一進院子賀蘭就看見晾衣繩上搭著一件黑色羽絨服,年前她新給秦家明買的,當時孩子高興壞了。

  賀蘭瞥一眼就要進門,頓了頓忽然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晾衣繩上的羽絨服。好么,哪里還有羽絨,光剩服了。衣服后背下擺的位置大喇喇裂著一道口子,看上去十分整齊。

  屋里蔣梅正在跟秦家明說話,賀蘭踮起腳尖湊過去偷聽。

  “你別跟我姐說,要不她該去找人麻煩了?!?p>  “不跟她說誰給你做主???好端端的衣裳,四百多塊呢,說給你劃了就劃了,也太不像話了?!?p>  “人家是教導主任的兒子,在學??捎矚饬?,沒人敢得罪,我姐去了也不一定管用?!?p>  “上次你腳崴了也是因為他吧?我開家長會的時候跟你班主任說過這事,他沒管?”

  過了好一會兒,賀蘭聽到秦家明低沉的聲音傳出來:“班主任說了,我是死刑犯的兒子,讓我多體諒同學,好好跟大家相處。”

  賀蘭面沉如水,咣當一聲踹開門,嚇得屋子里的兩個人如同驚弓之鳥。

  “廢物!”她張嘴就罵,恨不得把秦家明夾死在雙眼皮上,“好吃好喝養(yǎng)著你就是為了讓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

  秦家明習慣性低下頭,嘴巴癟了又癟,半晌囁喏道:“我還手來著,可他們?nèi)颂嗔?,全校都……老師看見了都當沒看見?!?p>  死刑犯的兒子,沒爹沒媽,現(xiàn)成的軟柿子,不捏他捏誰?

  賀蘭不信,“村里那么多人跟你一個學校,誰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我弟弟,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給你撐腰?”拿到分紅的時候村民爭相請她去家里吃飯,她可沒少跟有孩子的家長說些拜托照顧她弟弟的話,難不成都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一個誠心的都沒有?

  秦家明不說話,蔣梅想了想,說道:“估計是副校長的兒子帶頭,沒人敢得罪。你想啊,得罪你沒什么,你又不能不給村里人分紅,得罪副校長的兒子就麻煩了,往輕了說挨打,往重了說搞不好會被老師穿小鞋。”

  好像有些道理,賀蘭瞬間冷靜下來,氣性卻依然不小,當然不是對秦家明,而是對學校。什么狗屁學校,不光放任學生之間搞霸凌,當老師的還歧視自己的學生。

  必須得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她一方面囑咐秦家明稍作忍耐,再挨打時爭取留下證據(jù),另一方面她登門拜訪了村里幾個秦家明的同班同學,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誘之以利,成功讓家長站到了自己這邊,同意必要時讓自己的孩子給秦家明作證。

  同時她還憑借酒桌上喝出來的“關系”,將秦家明就讀學校的領導班子情況打探了個一清二楚。

  你說巧不巧,學校正校長的升遷消息人盡皆知,就差一紙調(diào)令,他走后的接班人眾說紛紜,大熱人選中就有副校長本人。

  “老天爺都站在我這邊。”賀蘭懶散一笑,隨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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