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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種地,你們怎么幫我稱帝了

第二十四章 獻策

  趙謙當即就吩咐身邊的小廝去打探李三刀的情況去了,周粥的計劃卻還不算完。

  她又道:“此外,我覺得堡主每日給他們提供那么多糧食,卻只讓少數(shù)人干活換取食物太浪費了。反正他們閑著也是閑著,為何不讓他們多干些活呢?”

  “話雖如此,但堡內(nèi)大部分活都有人干了,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事給他們做。”趙謙思考著,“如今外邊這么亂,倒是可以讓他們挖護城河、修補堡壘外墻,但也用不到這么多人?!?p>  “堡主可以讓他們在這山間開荒?!?p>  “開荒?”趙謙想都不想就拒絕道,“磐石塢名下的土地已滿,若是再開荒,那便是私田,若是被發(fā)現(xiàn),多上稅不說,田地還會被收走,于我們無益?!?p>  “非也?!敝苤嘈煨煺T導,“堡主說的確實是個問題,但那是建立在平日時局穩(wěn)定的情況下,現(xiàn)在今非昔比了。堡主心善,愿意給這些流民提供免費的粥食,但這些糧食卻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塢堡能撐多長時間?”

  趙謙想說如果就這點人的話,以他的財力能一直撐下去。

  但他也不是什么冤大頭,現(xiàn)在糧價都漲成什么樣了?

  要不是縣令派人來跟他打了招呼,他哪能讓這些人這么吃?

  所以他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聽周粥講。

  “若是以授人以漁的名頭上報縣令讓他們開荒,咱們便只需要付出一些種子,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便能自給自足了。”

  “這倒也是?!?p>  “而且……”周粥話鋒一轉(zhuǎn),“堡主別忘了,這些流民并非福珠縣之人,朝廷賑災的隊伍遲早會來,屆時他們也將隨著賑災的隊伍而離開。哪怕開出來的這些地并不屬于我們,上面的作物卻是我們提供的種子長出來的,怎么都該有我們的一份吧?”

  “好!好!這簡直是一箭雙雕……不,一箭三雕的主意!讓他們有事情做,就不會總想些有的沒有的。若災情一直在,他們便能自給自足,不再需要我來提供糧食;若救災的隊伍來了,他們種好的地又帶不走,只能把開出來的田地留給我們。待地里的莊稼收上來后,我再花點錢向縣令稟明此事,我磐石塢興許會多出數(shù)百畝田地也說不定?!?p>  趙謙得了好主意,高興得幾乎想要抱起周粥親一口。

  周粥退后保持距離:“堡主請自重?!?p>  “嘿嘿!嘿嘿嘿!”趙謙傻笑著,“我懂,我懂!周姑娘放心,成婚之前,趙某絕對不會碰你一下!得妻如此,夫復何求?走,采買的隊伍在城門處等著了,隨我過去交代一番吧!”

  一行人向著城門走去,這里果然已經(jīng)停了一隊人馬。

  見到趙謙過來,紛紛向他行禮打招呼。

  “堡主大人!”

  “堡主大人!”

  “嗯?!壁w謙滿意地點點頭,對周粥介紹道,“這位便是我磐石塢的采辦了,叫王力。王力,來見過未來夫人?!?p>  “夫人好!”

  王力行了個足禮,腦袋幾乎彎到了膝蓋處。

  周粥沒有答應(yīng),但趙謙卻很滿意:“行了,我?guī)е芄媚镞^來就是讓你們看看,除了我讓你們買的那些東西,再給夫人買一些平日里的用品,首飾、衣服、胭脂水粉什么的,所有的東西都按最高的規(guī)格來!”

  “小的明白?!?p>  “行了,你們走吧?!壁w謙擺擺手。

  王力吆喝了一聲,隊伍緩緩向城門外走去。

  然而,排在倒數(shù)第二的那匹棗紅色的馬走到趙謙附近時,不管馬夫怎么牽,它都不愿意走了,站在原地煩躁地磨蹄晃腦。

  趙謙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這匹馬是怎么回事?”

  “堡主恕罪!”馬夫當即跪了下來,“這匹馬是新訓的,這次帶出去就是想讓它跟其他老馬學學,可能是馬鞍不太舒服,這才出了點岔子,小人馬上就帶它走!”

  趙謙的神情還是十分不悅,但想到周粥還在身旁便忍了下來,剛想讓人趕緊帶馬滾蛋,不想那棗紅色大馬忽然仰頭打了個噴嚏。

  趙謙的個子原本就不高,站在馬邊連馬的下巴都不到,這馬打噴嚏,鼻涕口水正好噴了趙謙一臉。

  剎那間,周遭的氛圍都凝固了,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趙謙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墨汁來,還是他身旁的另一個小廝十分有眼色地將手帕遞了過去。

  他一邊用臉帕擦著臉上的臟東西,一邊看著跪在地上的馬夫,語氣冰冷:“把這個家伙拖下去,亂棍打死?!?p>  “堡主饒命,堡主饒命?。 蹦邱R夫當即就慌了,用力磕起頭來,“堡主,小人不是故意的,這馬今天不知怎么的……”

  “吵死了,他的嘴也堵上!”

  城門附近的守衛(wèi)聞言立即準備動手,周粥忽的就想到了那天在城門口跪著替父親求藥治病的人,她嘆了口氣,站了出來:“且慢!”

  然而她畢竟還沒與堡主成婚,名不正,言不順,幾名守衛(wèi)根本就不聽她的,幾下便將人擒下,用東西堵住了嘴。

  周粥沒法,只能看向趙謙:“堡主大人,要不了多久就是我們的婚事,屬實不宜見血。再說,畜生就是畜生,它沒辦法像人一樣令行禁止,這事兒也怪不得養(yǎng)馬之人。若是堡主實在是氣不過,不如將這不通人性的畜生殺了讓大家分食。如此一來,堡主不僅懲罰了罪魁禍首,堡內(nèi)上下也會感謝您的仁慈,日后干活也會更加賣力?!?p>  其實周粥對自己的話也沒什么把握,畢竟在古代,一匹馬可比一個人值錢多了。

  不過她在賭,賭這趙謙好面子、凡事不愿落人口舌的脾性,賭她,或者說是江南道周家在他心中的分量。

  馬夫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汗水濕透了額前的頭發(fā),一縷一縷地貼在腦門上,守衛(wèi)也停下了動作,等待堡主的決定。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對于跪在地上的馬夫來說,幾乎是度秒如年。

  而周粥也有些緊張,這也算是她對趙謙底線的試探。

  少頃,趙謙總算發(fā)話:“既然周姑娘開口,那便饒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你不會養(yǎng)馬,那就別養(yǎng)了,以后專門負責清理塢堡中所有馬圈的糞便吧!罰月錢三月,這三月,一天只可食一餐。帶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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