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笙笙,昨晚是你睡的我
“你說?!?p> 他面上平靜,手上的動作微頓。
停留在她腰腹位置,指腹輕輕地揉捏了下側(cè)腰的軟肉。
明明力道不重,手指移開時那一片都紅了。
顧北言就是這樣,五官冷峻,容貌氣度不凡,由內(nèi)而外的禁欲感勾人又讓人不敢肖想。
他一本正經(jīng)的時候,做什么都給人一種合情合理的即視感。
包括此刻給她清洗身子,許南笙都不敢把他往歪處想。
“昨晚,我怎么記得遇到的不是小叔你,后來,小叔你是怎么出在我房間里的?
我記得你不是在國外嗎,小叔你什么時候回國的?國外的事情忙完了?
是回來參加訂婚宴嗎?可惜了,讓小叔你白跑了一趟,訂婚宴取消了?!?p> 繞了一個大彎子寒暄半天,許南笙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北言的神色,而后舉手發(fā)誓保證。
“小叔你放心吧,昨晚的事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咱們以后,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看行嗎?”
才和顧宏宇鬧翻,成為江城最大的笑話。
要是再讓人知道她昨晚和顧宏宇的小叔滾床單了,這不得炸開了鍋!
她一口一個小叔叫得自然,哪里注意到她每喊一句小叔,顧北言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待她說完,顧北言停下手里的動作,起身走進(jìn)浴缸,一把將人抱起放在腿上。
水波蕩漾,嘩啦嘩啦溢出瓷白浴缸。
男人身體后仰靠著,左手搭著邊沿,指尖向下垂落。
右手扣住許南笙纖細(xì)柔軟的腰肢,指腹自下而上摩挲著背部。
指腹的粗糲帶起一陣戰(zhàn)栗,許南笙想躲,卻被他大手用力往下一按,許南笙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趴在了結(jié)實飽滿的胸膛。
兩人的身體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一起,體溫和心跳共享,曖昧得讓人血脈僨張,躁動難平。
“睡都睡了,現(xiàn)在想跟我撇清關(guān)系了?昨晚撲過來又是親又是抱的時候可沒說要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p> 許南笙:“……”
感受到他火辣辣的目光,許南笙心跳不自覺加快,臉頰也不覺發(fā)燙,心虛解釋道。
“我昨晚喝多了,再加上訂婚宴上被放了鴿子,心里有氣,沒認(rèn)出是小叔你,我才……我以為你是會所的男模來著。”
寬大的手掌自脖頸往下,撫過她纖瘦白皙的背部,指節(jié)輕點背脊。
“賭氣,所以找男模?”
許南笙誠實點頭,“他都背叛我了,我就想著,我也找個人給他戴綠帽子,不想輸給他。”
“既然都是戴,找我和找別人,有什么區(qū)別?”
許南笙:“……”
區(qū)別大了好嗎?
你是顧宏宇的小叔啊,輩分上,也是我小叔!
可下一秒,男人倏地坐起,一手摟著她的腰幫她坐穩(wěn),另一只手撫著她的臉頰,為她撥開打濕的發(fā)絲,語氣竟有些委屈。
“笙笙,昨晚是你睡的我?!?p> 驕縱慣了的小公主心虛抿唇,看向顧北言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我知道……”
該死,早知道不喝酒了。
酒后亂性就罷了,偏偏對象還是小叔!
老天爺你可真會整我!
“我的清白在昨晚你撲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毀了?!?p> 許南笙:“……”
“毀在了你手里?!彼桃鈴?qiáng)調(diào)了一遍。
許南笙:“……所以……”
“你得對我負(fù)責(zé)!”
話音落地,浴室里安靜極了。
許南笙看著那雙幽深的眸半晌,才小心翼翼開口。
“……怎么負(fù)責(zé)?”
顧北言嘴角微不可察地?fù)P了一下。
“不知道,但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比較傳統(tǒng),只和法定妻子發(fā)生關(guān)系。
昨晚你撲過來的時候我沒能推開,睡也睡了,清白也毀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我以后在江城肯定是抬不起頭來了,我會被人指指點點的?!?p> 許南笙太清楚這種感受了。
昨天明明錯的人是顧宏宇,但被人竊竊私語被人戳脊梁骨的卻是自己!
可思索半晌,許南笙也想不到要怎么負(fù)責(zé)。
她緩緩開口。
“小叔,昨晚認(rèn)錯人確實是我不對,但我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要怎么負(fù)責(zé),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
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用眼神祈求著,像是小時候每次闖禍后那樣。
顧北言皺眉。
這小兔子怎么變笨了。
他暗示得還不夠明顯?
下一秒,顧北言舒展開眉宇,點頭應(yīng)下。
“三天,三天之內(nèi)你必須給我答復(fù)?!?p> 眼見魚兒上鉤,顧北言也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急切,把人嚇跑,便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給了三天的期限。
從浴室出來,顧北言是想離開之前再來一次的。
但看著小丫頭穿衣服都費勁的樣子,只得將暗涌的情緒壓了下去。
“我來。”
冷質(zhì)低沉嗓音響起,許南笙愣了一下,手中怎么都穿不上的裙子被男人奪了過去。
而后她就看到往日高高在上被人譽(yù)為高嶺之花的小叔,彎腰俯在跟前,為她提上裙子,再體貼地將上衣扎進(jìn)裙腰整理好。
許南笙心底復(fù)雜。
她和顧宏宇青梅竹馬這么多年,顧宏宇也從未對她這般體貼過。
反倒是對梁雪晴,百般溫柔,萬般周到。
原來愛與不愛,早就一目了然了。
是她心有不甘,非要用訂婚宴逼顧宏宇回到自己身邊。
向梁雪晴證明,新歡終歸只是歡,只有舊愛才是愛。
最后,她輸?shù)脧氐祝?p> 原來她以為的舊愛,也只是一廂情愿罷了。
“小叔,等下你先走,我遲些再出去?!?p> 人多眼雜,要是被人看到她和小叔一起從酒店出去,小叔的清白就真的毀自己手里了。
而且,酒是和戚悅一起喝的,要搞清楚昨晚怎么回事,也只有問她。
這會兒小叔在,她不好問。
顧北言只穿了條黑色西褲,襯著雙腿筆直修長。
褲子松松垮垮地掛在腰間,兩條漂亮的人魚線沒入黑色西褲,引人遐想。
上半身肌肉飽滿,線條流暢漂亮,尤其是那胸肌,飽滿得一看就很有彈性。
冷白如雪的膚色上,幾道紅色的指甲抓痕曖昧旖旎。
許南笙心虛地移開視線,再次后悔。
酒真不是好東西,以后再也不喝了。
注意到少女紅著臉移開視線,顧北言對著鏡子得意地勾了勾唇,不疾不徐地將襯衣穿上,而后慢條斯理的將扣子一顆一顆系上。
“記住了,三天。”
離開前,顧北言再次出聲提醒。
許南笙只得乖巧得跟只小綿羊連連點頭,“好?!?p> 等出了酒店,坐上車,顧北言才不慌不忙拿出昨晚靜了音的手機(jī)。
上面有好友郭越澤幾通未接來電。
他沒回,點開微信,查看消息。
郭越澤:【人呢?去哪兒了?喝酒喝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郭越澤:【哎我跟你說,我剛知道個勁爆消息,有人在會所看到你的小笙笙了,好像還勾了個男模走,你再不回來,你家小綿羊可就要被別人吃了!】
郭越澤:【顧北言!你人呢,快回來??!你不是專門回來搶婚的嗎?再不出現(xiàn),你的小綿羊就要成別人的了!】
郭越澤:【好了,人不見了,你電話不接,消息也不回,你就后悔去吧,哭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