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春天
幽暗的地宮內(nèi),奎宿,畢宿舉起手中匕首指向二月,二月無奈道:“唉,本來不想對女孩子出手的,你們怎么非要逼我呢?”畢宿冷哼道:“狂妄!”“狂不狂妄只有打過才知道,百獸擬態(tài).貓擬!”二月身體忽地變得無比靈動與輕巧,一陣風(fēng)閃過,燈火陡熄,在黑暗中,二月的眼睛更是熠熠生輝,無比絕佳的夜視讓他瞬間發(fā)現(xiàn)了對突兀情況惶恐的奎宿和旁邊安慰的畢宿,二月思考:畢竟是女孩子,殺了太那個,打暈就好。
地宮深處,華留白忽地停下畫筆,“剛剛好像有什么聲音,奎宿她們不會出事吧?!辈荒蜔┑膮⑺廾偷靥顺鰜恚骸按笕耍乙踩兔Π?。”華留白微微點頭:“也好,反正你也呆不下去,不過你一個人我不太放心,觜宿你陪她一起去?!眳⑺薏荒蜔┑陌T嘴,不知道是因為華留白的責(zé)備還是因為天生的不想被人束縛的反叛。她舞著小拳頭:“觜宿,你不要管我哦。”話畢人已如風(fēng)掠出,觜宿言行謹慎,注重原則,所以不能忍參宿不敬的表現(xiàn),參宿也知道觜宿善于表達,所以果斷閃了。婁宿有些擔(dān)心:“華大人,參宿就算了,觜宿可是不喜歡暴力的,萬一有什么……”華留白微笑道:“不喜歡暴力不代表不會使用暴力啊,放心吧,她們兩個實力還是不錯的,而且這是在大本營,也不會有什么敵人?!?p> 在參宿趕到的時候,二月正緩緩將手抽出,畢宿‘呃’了一聲栽倒在地,另一邊奎宿早已倒在地上,參宿緩緩低頭,她,怒了。于是參宿撲了上去,可是只開發(fā)第六感的她顯然不是二月的對手,二月輕易的就將她打翻,一記手刀砍下,預(yù)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參宿悄悄睜開眼睛,看見觜宿的身影和二月受傷的手。原來觜宿剛剛趕到,眼見參宿危急,甩出手中匕首射中了二月。二月瞇著眼:“一波一波的來嗎?能奈我何?不過是女子罷了,百獸擬態(tài).尸鳥擬!”
但見二月雙手向后舒展,做出捕獵姿態(tài),參宿與觜宿不由感到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如果兩人不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只怕已經(jīng)壓抑不住心頭的恐懼逃逸了。二月再度撲上同時亦把手當(dāng)作利爪攻擊與勉強招架的參宿對打,‘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金鐵交擊聲在昏暗的地宮內(nèi)傳出很遠,華留白與剩下的三宿也聽見了,華留白不由臉色一變:“不好,來的是敵人而且實力不弱,太大意了!”
的確身處地宮的華留白如果不是因為空間無序的傳送應(yīng)該是基本上不可能受到任何傷害的,胃宿冷酷道:“聽聲音是我們的人處于下風(fēng),在我們趕過去之前她們可能就已經(jīng)……”話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懂了她的意思,昴宿喃喃:“怎么可能,畢竟我們也是經(jīng)過諸多戰(zhàn)斗才獲得成為大人的貼身二十八宿的資格,就算輸也不會這么快”‘快’字剛落打斗就停止了,地宮再度變得悄無聲息。婁宿驚愕道:“難道已經(jīng)倒下了嗎?”
‘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剩下的三宿不由緊張起來,反觀華留白卻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繼續(xù)在紙上作畫。腳步聲在門外停下了,無言的壓抑籠罩在三宿心頭,‘吱嘎’一聲門開了,胃宿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沖了上去,她決定不管是什么敵人都要將他一擊擊倒,昂宿婁宿從兩翼攻了上去,可是出乎她們的意料,門外沒有人。婁宿迅速反應(yīng)過來,“上面!”婁宿猛地抬頭卻沒有人影同時身邊傳來‘砰砰’的兩聲響,婁宿驚恐的低頭,看見昂宿與胃宿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她嚇壞了,本能的往回跑“大人救我!”這時她隱約聽見耳邊傳來一聲低語“百獸擬態(tài).鳥翔擬?!彪S即就失去了意識。
華留白聽見了呼喊,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冷靜的目光掃向門口,那里的陰影處,二月緩緩走了出來。華留白眉目一揚,臉色有些異樣,似是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之事,風(fēng)吹來,完成的畫卷隨風(fēng)飄蕩,上面赫然刻畫著二月的容顏。華留白心中低語:夢中所見的將我?guī)щx血海的人就是他嗎?二月可不管敵人怎么想,他直接出招了:“百獸擬態(tài).虎爪擬!”雙手如鋼爪一般撕空而來,華留白動了,只見她素手一晃,手中便突兀出現(xiàn)了一面盾牌將二月的攻擊盡數(shù)擋下。二月并不氣餒,如果敵人這么容易就被打倒那就不用他們出馬了,二月再度施展貓擬,想以速度取勝,華留白手再度一揚,地面忽地變成流沙而二月正在迅速下陷,二月立即使用鳥翔擬躍出,驚魂莆定,頗覺不可思議“你這是什么異能,意念移物嗎?”
華留白開口了,這是她在二月面前的第一次開口:“不是,我的異能是所思即所想?!倍码m然迅速解決了七宿可是體力損失不小,現(xiàn)在面對這個深不可測的敵人二月打算多拖延一些時間:“這是什么異能?難道是想什么就有什么嗎,這樣豈不是很逆天?!薄安皇沁@樣的,根據(jù)想的東西我本人需要付出壽命的代價,一般的這些兵器什么只要幾分鐘壽命,厲害點的異獸是幾天生命,超級厲害的魔獸之類就是幾年壽命?!笨粗A留白蒼白的臉龐,不難想出她已經(jīng)付出了不少壽命,二月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疼:“不要打了,大不了我被你綁走,我投降?!本瓦B二月本人在話出口后也嚇了一跳,自己是不是瘋了,居然任由對方處置,可是為什么感覺死在對方手里一點也不難過呢?二月淪陷了,淪陷的莫名其妙。
華留白笑了,她伸出手:“我一直在等你,我相信夢中見到的你會將我從地宮里救走?!倍乱簿o緊的握住了華留白的手,在這個異常兇險的血谷內(nèi),在這個雙方大戰(zhàn)的緊急時刻,兩人就靜靜的呆在了這個被眾人遺忘的地宮,任憑時間飛逝。被二月打昏的七宿站了起來,看著她們敬重的華大人那百年難得一見的真心的笑意,也不怎么怨恨二月將她們打昏的事情,開始默契的守護地宮,時間也暫停在這浪漫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