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勃進店后所站立的位置,與預(yù)設(shè)的地方偏離了足有一米遠!這一米遠的偏差,所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鏡頭里的黃勃被放大,而徐錚和王保強兩人只能錄入半個身子。完全達不到寧皓想要的效果。
王保強見到黃勃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好在他戴著黑頭套,根本看不到面部表情。但是接下來,他明顯走神了,呆立著不動,身體顯得極為僵硬,已經(jīng)忘了他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
黃小明露出驚訝的神色,行動卻慢了半拍。
李冰臉色變了又變,雖然很快就恢復(fù)驚訝神色,但其間的變化過程還是被鏡頭捕捉到了。
最沉著的徐錚,表演也出現(xiàn)了問題。他眼神中也有驚訝的神色,但與面部表情極不協(xié)調(diào)。讓人怎么看怎么別扭!
五人戲,任何一個人出錯,都需要重新拍攝,更何況大家都出現(xiàn)了問題?
怎么辦?陳源、寧皓商量了下,決定暫時停止拍攝,繼續(xù)排練!
一方面可以加深演員對自己所飾演的角色的認識,也能理清各自角色與其它角色之間的人物關(guān)系;另一方面可以教會黃勃、王保強這種新人一些表演基本功,比如站位、尋找鏡頭等。
時光飛逝,眨眼間,兩個小時又過去了。這場五個人的戲終于達到了令寧皓滿意的程度。寧皓抬頭看看窗外,天色已經(jīng)大亮。想要拍攝是不可能了。
恰在此時,管琥一組從隔間里走了出來。趙微穿著劇組特地為她準備的服裝,斜挎著白色小包,雙手懷抱小花狗,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她的眼睛明亮,卻露出一種兇狠的目光。
陳源淡淡一笑,趙微外形青春靚麗,想要挑戰(zhàn)潑辣老板娘這個角色,難度很大?,F(xiàn)在他卻從她身上找到了那種潑辣的味道。看來,她的表演天分還是很不錯的。只是不知道那些小燕子的粉絲能不能接受潑辣小燕子的形象?
作為小燕子的忠實粉絲,蘇牧影見到趙微本人,還是喜歡加驚喜的。但見到趙微此時的模樣,她的視覺卻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感覺有些無法接受。
她拉著陳源的手,小聲的說道:“陳源哥哥,你怎么把趙微姐姐弄成這樣子?”
“怎么了?”陳源奇怪的問道,“她飾演的角色本來就應(yīng)該是這副模樣。你是嫌她丑了?”
趙微的扮相跟丑字是掛不上鉤的,令蘇牧影無法接受的是,潑辣老板娘的角色是對小燕子角色的顛覆,兩者反差極大!這極大的反差才是蘇牧影接受不了的原因。
“這就是演員,”陳源解釋說道,“作為一個演員,演什么像什么,演什么是什么,這樣才能稱得上是一位好演員。趙微飾演的小燕子太深入人心了,所以她才需要徹底顛覆自己,改變自己在大眾眼中的形象。這也應(yīng)該是她答應(yīng)出演這個角色的原因吧?!?p> 清晨七點鐘,拍攝工作結(jié)束,忙了一夜的劇組成員草草的吃了些早飯以后,便來到便利店斜對面的朝陽賓館休息。劇組后勤人員早在昨晚就已經(jīng)租下賓館里的房間。大多數(shù)都是雙人間。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趙微。小燕子的名氣實在太大,劇組里給了她特殊的照顧。
洗了把臉,陳源往床上一躺,便睡著了。
蘇牧影坐在旁邊的床上,看著陷入沉睡中的陳源,這個已經(jīng)與自己定下親事的男孩子,腦海中浮想聯(lián)翩。他是為了我的夢想才這樣做的嗎?他為什么放著輕輕松松的日子不過,大過年的跑到京都來拍戲?要知道只是一部小說,就足夠他花一輩子的了……
這一覺睡得有點長,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鐘了。
陳源坐起身,目光在臥室內(nèi)搜尋,卻沒有找到蘇牧影的影子。他呼喚了一聲,也沒人應(yīng)聲。難道牧影出去了?陳源暗自猜測。
他拿起放在床邊的黑色摩托羅拉V988,給蘇牧影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牧影?你在哪里?”陳源關(guān)切的問道。
“啊?陳源哥哥,你醒了。我在便利店呢!”蘇牧影興奮的說道。
“哦,好,我馬上就過去。”陳源說道。
“別,”蘇牧影說到,“我出門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找你,他說自己是報社的記者,還給我看了記者證。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賓館前臺那里等你呢!”
陳源掛了電話,并不急著見這個記者。他疊好被子,洗漱一番,又喝了杯溫水。這才不緊不慢的走下樓。他剛走到賓館前臺的位置,就聽見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陳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宗少杰站起身,驚喜的說道。
“又是你?”陳源淡淡一笑。
“陳先生,”宗少杰謙遜的說道,“我得到消息的時候晚了點,昨天半夜出發(fā),今天上午才到。卻剛好趕上陳先生在休息?,F(xiàn)在終于再次見到陳先生,真是令人高興!”
寒暄半天,宗少杰進入正題,問道:“陳先生,我能給您做個專訪嗎?”
陳源點點頭,人家大老遠的跑到京都來知道己做專訪,如果不同意,那也太不通情理了。只是令陳源想不通的是,這個宗少杰怎么知道自己來了京都?這些記者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賓館房間里,宗少杰準備就緒,迫不及待的問道:“陳先生,可以開始了嗎?”
陳源點點頭。
宗少杰問道:“陳先生少年英才,寫小說上的天賦是有目共睹的。但我聽說陳先生在其它方面也有極強的天分。比如說編劇本、作詞編曲。請問這是真的嗎?”
“寫小說、編劇本,我是在行的。但要說到作詞編曲,我就需要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了!”
“陳先生謙虛了,”宗少杰掃了掃提前準備好的資料,接著說道,“去年樂壇上冒出許多新人,比如蔡建雅、梁靜如、溫嵐、蔡依琳、肖亞軒等等,她們被各大公司力捧,發(fā)行了很多流行歌曲,卻遠遠比不上去年11月份突然竄出來的一首歌《我想靜靜》!據(jù)原唱者所說,《我想靜靜》的作詞人編曲人都是一個叫陳源的年輕人……”
陳源沒有隱瞞,點點頭,說道:“這是我送給朋友的一首歌?!?p> “內(nèi)地樂壇新貴馮胡是陳先生的朋友?”宗少杰拿筆的右手因為激動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自上次京都簽約事件以后,宗少杰終于摘掉了實習(xí)記者的帽子,轉(zhuǎn)為羊城晚報的正式記者。為了獲得更亮眼的業(yè)績,他把目標再次鎖定在陳源身上。
年前他就已經(jīng)收集到許多關(guān)于陳源的信息。昨天京都的朋友給他打電話說在京都見到了陳源,他聽到消息之后,就飛奔過來。直覺告訴他這次肯定有大新聞!
《我想靜靜》這首歌只是開始,宗少杰收集到的信息資料還有很多。
“陳先生,聽聞您來京都以后,先后為兩位朋友創(chuàng)作過歌曲。其中一首在酒吧首唱的《父親》,如今被星海唱片公司竭力壓制。但盡管如此,傳唱度依然很高。另一首是您送給李冰小姐的歌,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歌曲的名字?”
陳源心中一動,這個宗少杰真是無孔不入,竟然還知道他送給李冰的原創(chuàng)歌曲。他緩緩地說道:“送給冰冰姐的原創(chuàng)歌曲是一首苦情歌——《給我一個理由忘記》。很適合冰冰姐的一首歌。因為《父親》的原唱黃勃大哥被星海唱片打壓的事情,這首《給我一個理由忘記》很難說得上什么時候才能發(fā)行。”
“《我想靜靜》和《父親》這兩首歌我都是聽過的,可以說是經(jīng)典!”宗少杰激動的說道,“陳先生在作詞編曲上的天賦如此之高,不知道會不會為其它歌手寫歌呢?比如去年剛出道的蔡依琳、肖亞軒?”
“看心情吧,”陳源說道,“我知道這樣說很不合適,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寫歌是需要靈感的。心情好的時候,靈感就會多一些。心情壞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會去想創(chuàng)作的那些事!”
“原來是這樣,”宗少杰點點頭,將陳源的話準確的記錄下來。
他接著又問起電影的事兒,道:“聽說年前陳先生來京都,主要是奔著賣電影劇本來的。但沒想到,劇本沒碰到合適的買家,小說卻賣上了天價。陳先生,如果您沒有簽訂那份合約,您還會繼續(xù)投劇本等消息,還是打道回府,再也不提劇本的事情?”
“你問的這個問題毫無意義,”陳源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就是如果和假如。我的小說成功了,賺了錢,我就有了自己拍電影的資本,又何必再把自己的心血投到別人手里?”
“陳先生說的是,”宗少杰尷尬的點點頭,話題一轉(zhuǎn),又說道:“聽聞陳先生投劇本的過程很不順利。大部分公司、導(dǎo)演,都沒有給出合理的價位。而有的導(dǎo)演、公司竟然在看了三分之一的劇本后,為了省掉買劇本的錢,強行剽竊陳先生的劇本。陳先生對這樣的行為怎么看?”
“對于騰龍影業(yè)這家影視公司,還有董瑞豐這個導(dǎo)演,我心里是沒有絲毫敬意的!”陳源的語氣嚴肅起來,“劇本是電影的核心,好劇本極為難得。我不是說自己的劇本有多好,我是想說如果其它編劇也遭到我這種待遇,他們該怎么辦?以后該怎樣生存?內(nèi)地的電影行業(yè)還要不要發(fā)展?像騰龍影業(yè)這樣的影視公司,像董瑞豐這樣的導(dǎo)演,完全就是內(nèi)地電影行業(yè)的蛀蟲!”
宗少杰看著表情嚴肅的陳源,竟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剽竊陳先生劇本的公司好像不止騰龍影業(yè)這一家,為什么單單只提這一家,對另一家卻避之不談?”
“什么?”陳源心中一動,竟然還有一家?
PS:只有一章,筆記本不小心摔壞了,在網(wǎng)吧碼了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