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生和丁晴沿著怪鳥消失的方向一路追尋,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日,只有斑駁的光點灑落在地上,如同鬼魅的眼睛。
兩人腳步匆忙卻又異常謹(jǐn)慎,腳下枯枝斷葉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脆響,在寂靜的林中顯得格外刺耳。
“這氣氛,有點瘆得慌啊……”丁晴緊了緊手中的柴刀,小聲嘀咕道。
莊生警惕地掃視著周圍,沉聲道:“小心點,我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p> 話音剛落,一只野兔突然從草叢中竄出,驚起一片落葉,在空中打著旋兒飄落。
丁晴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握緊了莊生的手。
“我去!一只兔子而已,至于嗎?”莊生嘴上吐槽,手卻不自覺地回握住丁晴,一股暖流從掌心傳來,讓他安心不少。
隨著兩人不斷深入,周圍的樹木越來越高大,枝葉也更加茂密,陽光幾乎完全被遮擋,林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敗的氣息,讓人感到呼吸困難。
莊生停下腳步,眉頭緊鎖,內(nèi)心開始糾結(jié)。
繼續(xù)追查下去,很有可能會有更大的危險,但如果就此放棄,又實在不甘心。
這個陰謀,就像一根魚刺卡在他的喉嚨里,讓他寢食難安。
“怎么了?”丁晴察覺到莊生的異樣,關(guān)切地問道。
莊生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富貴險中求!我倒要看看,這背后到底藏著什么牛鬼蛇神!”
他一把拉起丁晴,繼續(xù)朝著怪鳥消失的方向走去。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得人喘不過氣。
突然,莊生感覺腳下一空……
“小心!”丁晴驚呼一聲。
兩人同時墜入一個深坑,伴隨著一陣“轟隆”巨響,四周升起冰冷的鐵柵欄,將他們牢牢困住。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便撲面而來,熏得人頭暈眼花。
“我去!什么情況?!”莊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陷阱布置得也太陰險了,簡直防不勝防!
坑底布滿了尖銳的木刺,像一只只猙獰的怪獸,張牙舞爪地對著他們。
稍有不慎,就會被刺個透心涼。
丁晴臉色蒼白,緊緊地貼著莊生,生怕碰到那些可怕的木刺。
“別怕,有我在?!鼻f生安慰道,雖然他自己心里也慌得一批。
這陷阱明顯是針對他們設(shè)下的,究竟是誰想要他們的命?
難道是那個操控怪鳥的幕后黑手?
莊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鐵籠的材質(zhì)看起來很堅固,但并非無懈可擊。
他注意到,鐵籠的底部有一處連接點似乎有些松動。
“丁晴,看到籠子底部那個地方了嗎?我們一起試試能不能把它弄開!”
丁晴點點頭,兩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盡量避開那些尖銳的木刺。
他們用盡全力,將身體的重量壓在那個連接點上,隨著“嘎吱嘎吱”的金屬扭曲聲,連接點竟然真的開始松動!
“加油!就快了!”莊生咬緊牙關(guān),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終于,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連接點徹底斷裂,鐵籠底部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
兩人欣喜若狂,趕緊從缺口中鉆了出去。
“呼……總算逃出來了!”丁晴長舒一口氣,劫后余生的喜悅讓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然而,還沒等他們高興太久,丁晴突然臉色一變,“哎喲”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腳踝。
“怎么了?”莊生緊張地問道。
“好像……扭到了……”丁晴的聲音帶著一絲痛苦。
丁晴扭傷的腳踝處迅速腫了起來,像個饅頭一樣,看得莊生一陣心疼。
“我去,都怪我,讓你受苦了?!彼⌒囊硪淼胤鲋∏缱揭慌缘氖^上,語氣里滿是自責(zé)。
“沒事,這點小傷,還死不了?!倍∏邕肿煲恍Γ胙b作不在意,但額頭上細(xì)密的汗珠卻出賣了她。
莊生二話不說,直接蹲下身子,一把將丁晴抱了起來。
“別逞強了,我背你?!彼玫牧夂芊€(wěn),讓丁晴感覺很安心。
“哎?”丁晴驚呼一聲,下意識地?fù)ё×饲f生的脖子。
她的身體緊貼著莊生的背,溫?zé)岬臍庀姙⒃谇f生的耳邊,讓他的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
丁晴的臉頰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眼神中也帶著一絲平日里少見的嫵媚。
莊生能感覺到丁晴柔軟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一股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加速流動,喉嚨也變得有些干澀。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曖昧起來,就連樹葉的沙沙聲都像在竊竊私語。
他低頭看著懷里嬌羞的丁晴,心中的某種渴望變得愈發(fā)強烈。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
幾道黑影從密林深處竄了出來,手里拿著砍刀,兇神惡煞地朝著他們沖來。
“臥槽!這么快就來送人頭了?”莊生心里暗罵一聲,立刻將丁晴放下,護在身后。
他活動了一下筋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來得正好,正好拿你們練練手!”莊生冷喝一聲,率先沖了上去。
這群小嘍啰雖然人多勢眾,但實力實在不咋地,完全不夠莊生打的。
他身形靈活地躲過砍刀,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腹部,直接將他干翻在地。
丁晴也沒閑著,她雖然扭傷了腳,但手上的功夫可沒落下。
她靈活地躲避著敵人的攻擊,手中的柴刀上下翻飛,時不時給敵人來上一刀。
兩人背靠背,配合默契,將周圍的樹木當(dāng)做掩體,一會兒躲在樹后,一會兒又從樹叢中竄出,打得這群小嘍啰暈頭轉(zhuǎn)向。
刀光劍影間,樹葉紛紛落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戰(zhàn)斗異常激烈。
“砰!”一個嘍啰被莊生一腳踹飛,撞在一棵樹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就這?”莊生拍了拍手,不屑地看著剩下的幾個嘍啰。
“還有誰?”
一個小嘍啰咽了口唾沫,顫抖著舉起砍刀:“我們……我們……還會再來的!”
“呵呵……”莊生冷笑一聲,正要說什么,卻突然看到丁晴臉色一變,眼神示意著什么……
莊生順著丁晴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不好!有人!”莊生低吼一聲,抄起一根樹枝就追了上去。
丁晴也強忍著腳踝的疼痛,緊隨其后。
“站住!別跑!”莊生一邊追,一邊大聲喊道。
那黑影速度極快,在樹林中穿梭自如,像一只敏捷的猿猴。
追了一段距離,莊生終于在一個山洞口追上了黑影。
黑影被逼到絕路,轉(zhuǎn)身惡狠狠地盯著莊生,手里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小子,多管閑事是要付出代價的!”黑影嘶吼一聲,揮舞著匕首朝莊生刺來。
莊生側(cè)身躲過攻擊,一腳踹在黑影的胸口,將他踹飛出去。
黑影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說!是誰派你來的?”莊生厲聲問道。
黑影冷笑一聲:“想知道?下輩子吧!”說完,他竟然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不好!他要自盡!”丁晴驚呼一聲。
莊生趕緊上前,想要阻止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黑影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然后就沒了動靜。
“該死!”莊生懊惱地捶了一下地面。
煮熟的鴨子飛了,到嘴邊的線索就這么斷了。
就在這時,丁晴在黑影身上搜到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行字:“祭祀儀式,月圓之夜,斷魂谷?!?p> “祭祀儀式?斷魂谷?”莊生念叨著這幾個字,眉頭緊鎖。
這究竟是什么陰謀?
“看來,我們得去斷魂谷看看了。”莊生
丁晴點點頭,眼神中也充滿了擔(dān)憂:“可是,我們對那里一無所知,會不會太危險了?”
莊生深吸一口氣,拍了拍丁晴的肩膀:“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可是守護山村的正義使者!”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充滿了決絕。
他們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更加艱巨的挑戰(zhàn)。
夜幕降臨,山風(fēng)呼嘯,樹影婆娑,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他們。
莊生和丁晴借著月光,悄悄地朝著斷魂谷的方向走去……
“等等……”莊生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身后的山村,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