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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成萬人迷,全城跪著求疼愛

第3章 她怎么會死

  侯府的祠堂很大,供奉的都是沒有親眷的叱云軍。

  她幼時常來,外祖父不會講好聽的故事,卻能繪聲繪色的講出他們的驍勇。

  趙柔則畢恭畢敬的敬香,又用袖口將二老的牌位仔細(xì)擦拭干凈。

  “閣下一直偷窺著,有些失禮吧?”

  她話音剛落,就有一勁裝黑衣男子進(jìn)門,十足恭敬的為二老的牌位上香。

  “崇華帝姬出宮,怎的半幅儀仗都沒有?”

  趙柔則側(cè)目望過去,思忖一番也猜到了來人身份。

  “綏王殿下不也偷摸一人出現(xiàn)在我外祖父家中?!?p>  傳聞倒是不假,自她外祖父過世后,離國綏王應(yīng)懷慈就總會跋山涉水,在忌日前悄然入府參拜。

  過幾日就是她外祖父的忌日了。

  “帝姬可真是搞出來了不小的陣仗,宮中失火,驚得巡防營都嚴(yán)密許多。”

  “他們不是在防刺客,是在布防抓你?!?p>  在她宮殿著火后,沒幾日應(yīng)懷慈就被巡防營抓獲,以刺客之名將他關(guān)進(jìn)了天牢里,順帶著將縱火的罪名也安在了他身上。

  叱云軍因此蠢蠢欲動,離國皇帝不得不割出五座城池賠禮道歉,才把應(yīng)懷慈接回國。

  “你的親信中出了奸細(xì),若天亮之前不離開京城,可就離不開了?!?p>  話音剛落,外面就有煙花為信,應(yīng)懷慈的神色立刻凝重起來。

  “那就只好請帝姬做本王的人質(zhì)了?!?p>  話是這么說,他卻沒有半分要動手的意思。

  趙柔則心下一動,倏地想到了比馬踏京城更加昌順的路。

  “何必呢,我也要離京,可以帶你一起出城?!?p>  “甚至我還能再幫你一個大忙?!?p>  應(yīng)懷慈揣著手,似是覺得十分新奇。

  “你想要什么?”

  趙柔則也不兜圈子,直言道:

  “我要取代應(yīng)明儀?!?p>  *

  “你…你再說一遍!?”

  趙鎮(zhèn)南將手中的鎮(zhèn)紙砸成兩截,不可置信的怒視著前來稟報的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崇華帝姬薨逝,奴才等已將鳳棲宮翻過來找一遍了,都沒有找到叱云軍的兵符…”

  趙柔則,死了?

  除了噩耗之外,其他的話語都變成了刺耳又模糊的嗡鳴聲。

  此刻趙鎮(zhèn)南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甚至似有一把極鈍的刀在他心頭割,割得鮮血淋漓。

  他是不是病了,怎么會突然如此難受。

  趙柔則怎么突然就死了呢…昨日下午她還生龍活虎的對他發(fā)脾氣。

  她小時候打他的時候那么厲害,武功那么高強,怎么會沒辦法從火海中跑出來?

  “本王已經(jīng)重金懸賞,為什么沒人去救?。俊?p>  “本王不是說了,要是救不出帝姬,你們?nèi)家o她陪葬!”

  小太監(jiān)本就是被推出來替死的,此刻只能瑟瑟發(fā)抖,等著一死。

  趙鎮(zhèn)南剛提起劍要發(fā)泄怒火,立刻就被趕來的陸隱一拳砸在了臉上。

  他一踉蹌,劍便脫了手,而后被雙目充血的陸隱攥住了衣領(lǐng)。

  “趙鎮(zhèn)南!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可是能孤身破鐵騎的人!你做了什么才會害她被困在火?;罨顭??!”

  陸隱極力克制著要他償命的沖動,硬將他拖行到殿外,把他生生摁到了焦尸面前。

  “你這條命都是她給的!你能有今天也是叱云侯栽培!你對得起他們嗎?!”

  趙鎮(zhèn)南如夢初醒,憤然與陸隱扭打起來。

  “你有什么資格和本王說這句話?。俊?p>  “陸督主,你們當(dāng)奴才的不是要為主子肝腦涂地嗎?你怎么不去救她??!”

  眼看二人打得兩敗俱傷,也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攔,只能請來了往日唯一鎮(zhèn)得住他們的趙云音。

  “鎮(zhèn)南哥哥!陸哥哥!你們不要再打了!”

  “柔則去了我也很痛心,可是你們這樣打來打去她也不會活過來的!她的在天之靈怎么能安心?”

  二人默契的停了手,趙云音便跪倒在尸體邊大哭起來。

  她偷偷的從尸體上拿走了什么,卻也無人有心計較。

  陸隱憤然離去,趙鎮(zhèn)南在原地呆滯許久后,總算松了口。

  “好…就讓柔則她安心的走吧?!?p>  他狼狽的拭去滿面淚水,可臉上總還是濕漉漉的。

  “去給本王去查鳳棲宮到底為什么會起火!”

  “到底為什么會在火勢蔓延前沒能救出帝姬!必須要給本王查個水落石出!”

  “此事絕對不能走漏風(fēng)聲,知情者但無關(guān)者,杖斃。”

  ……

  當(dāng)取代‘應(yīng)明儀’為質(zhì)的趙柔則重回襄國時,沿途絲毫沒有聽到關(guān)于自己的消息。

  這也在她意料之中。

  若是叱云軍知道‘她’被活活燒死,必然馬踏京城,天下大亂。

  但她很好奇,他們怎么才能夠長期糊弄進(jìn)京請安的叱云軍。

  顛簸的馬車突然一滯,便聽人隔簾稟報道:

  “帝姬,有一學(xué)子攔車,想討些入京趕考的銀錢。”

  他話音剛落,就聽那學(xué)子高聲喊道。

  “在下許言銘,寒門學(xué)子。趕考路上遇山賊搶掠,此番求助實屬無奈。若貴人愿出手相助,在下高中狀元后,必會報答?!?p>  趙柔則一笑,聲若銀鈴,這個名字倒讓她覺得有點耳熟。

  “許言銘?哪幾個字?家住何方?”

  許言銘清了清嗓子,裝腔作勢起來。

  “是言出必行的言,銘感不忘的銘。貴人放心,在下家住南坪鄉(xiāng),若貴人有意….”

  那就沒錯了。

  “撞過去?!壁w柔則懶聲。

  “是?!?p>  而后馬匹嘶鳴,車輪滾滾而動,還伴著許言銘的怒罵。

  “等老子功成名就,你個臭娘們莫要來跪著求我!”

  嗤。

  今天沒撞死他,算他命大。

  臨近京城,寬闊的馬車?yán)飻D進(jìn)來了數(shù)名男子,雖然各有姿色,卻都是冷著一張臉。

  趙柔則頭痛的抵著額角,“你們非得進(jìn)來嗎?”

  為首的紅衣男子一身正氣,目不斜視,“帝姬好男色,此為權(quán)宜之計?!?p>  “他倒是給我選了幾個姿色好的?!?p>  趙柔則掃視一圈,確實挑不出什么毛病來,只是這每個人都板著一張臉,實在掃興。

  她伸出手,蔻丹紅甲戳著他嘴角向上推。

  “那你們好歹學(xué)學(xué)那些倌兒是如何討喜的,否則入京就會被看破。”

  衛(wèi)瑯躲開她的手,臉色僵硬,“我們是暗衛(wèi),請您自重?!?p>  “做戲做全套,若事情敗露,你們夠死幾回?”趙柔則戲謔道。

  衛(wèi)瑯忍辱負(fù)重的咬了咬牙。

  “…您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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