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命恩人
受了內傷的人,哪怕是感冒也會對病情有影響。
車夫與丫鬟不敢耽誤,立刻租了一輛更穩(wěn)的牛車,急忙趕往武安侯府。
看著幾人離開,星茗看著小姐:“小姐,您這幾年真的學到了醫(yī)術啊,今天還救了一條命呢!”
一陣風吹過,蔣知煦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回燕城后的第一抹微笑。
武安侯府。
夫人在外出時馬車忽然失控,摔出車外,有生命危險的消息傳遍了侯府。
裴黎辰一聽說母親出事,立即飛奔過來。
在屋外,府醫(yī)正心驚膽戰(zhàn)地向武安侯裴德文匯報:“侯爺,夫人這次摔得很重,幸好得到了及時救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p> 裴德文臉色陰沉:“真是有驚無險……”
“現(xiàn)在情況如何?”
裴黎辰打斷父親的話。
他身材高大,氣宇軒昂,此刻眼神銳利冰冷,府醫(yī)頓了一下,連忙回答。
“侯夫人幸好得到及時救治,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這位的醫(yī)術非常精湛,而且還用了珍惜的救命藥,真是令人敬佩?!?p> 裴黎辰明顯松了一口氣,一句話也沒說就進了屋。
裴侯忍不住生氣:“這孩子,真是沒禮貌!”
府醫(yī)清楚,這對父子平時關系非常緊張。
不過現(xiàn)在的世子爺功勛赫赫,在皇帝面前也很得寵,誰敢私下多言。
裴黎辰進了屋,看到母親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娘。”
他的聲音輕柔,叫了一聲,輕輕地走到床邊,生怕打擾到金氏。
金氏勉強擠出笑容:“黎辰,娘沒事,今日多虧一位女神醫(yī)相助,可惜沒問她的名字,不知該如何報答她?!?p> 裴黎辰點頭:“我去謝她。”
金氏知道自己兒子辦事十分穩(wěn)妥,手下也有勢力,他去做這件事一定更快,便點頭同意:“一定要好好感謝那位姑娘,如果不是她,今天我就……”
“娘,不會的?!?p> 裴黎辰安慰道。
金氏看著兒子,眼中充滿疼愛,卻也帶著一絲悲傷:“這次經(jīng)歷了生死,我也怕了。人生無常,不知道何時會有意外。黎辰,你該成家立業(yè)了。這次回來,聽娘的話,看看京城里頭的姑娘,好不好?娘已經(jīng)為你物色了好幾個。”
裴黎辰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要娶一個像那女人一樣,一心只想著高攀的女人嗎?
如果非要娶那樣的女人為妻,不如不娶。
金玉英瞧見兒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突然捂著胸口,露出痛苦的樣子:“黎辰,算母親求你了?!?p> 裴黎辰看到母親似乎不舒服,急忙回過神來,擔心她剛剛受了傷又情緒激動,沒辦法只能先答應下來:“娘,我聽你的?!?p> 反正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必須馬上娶誰,先讓母親開心,養(yǎng)好身體再說。
金氏頓時露出笑容。
但裴黎辰并不想再多提這事,忽然站起來說:“娘,我去幫你找恩人。”
金氏立刻想起了那個女大夫。
現(xiàn)在對兒子的婚事,她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的要求了,不再在意家境是否匹配,只希望兒子能夠找到合適的妻子,不要一個人孤獨地守在戰(zhàn)場上。
她甚至已經(jīng)開始考慮,不知道那個女孩今天是否已經(jīng)嫁人了。
金氏立刻點頭:“黎辰,找到娘的救命恩人,一定要好好答謝人家,大夫說她給我的藥非常珍貴。”
裴黎辰答應了下來。
出了院子,發(fā)現(xiàn)裴侯已不在那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
武安侯夫人的消息也傳到了蔣府。
蔣夫人剛欠下了金氏的人情,本來就要上門道謝,這下更是必須得去一趟。
“知煦,你和裴表哥一同回來的,應該也跟這位表哥有點交情了。這次去看望裴夫人,也是為了表示感謝。”
蔣知煦想起裴黎辰那冷冰冰的臉,真想告訴蔣夫人。
其實我們根本不算熟……
之前武安侯府一家都在北城,是最近幾年才回來的。
所以在礦區(qū)的那次,也是蔣知煦第一次見到那個名義上的表哥。
盡管回來的路上他們是一同返回的,但是說話的機會少之又少。
雖然不清楚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但蔣知煦早就決定好了。
千萬不要再去招惹裴黎辰。
況且,回來后她也聽到一些風聲。
雖然裴黎辰是武安侯府的繼承人,但他并不是只依賴家庭背景的公子哥,年輕時靠自己努力考上了進士,并有名次。
后來不知為何棄文從武,現(xiàn)在的成績都是通過戰(zhàn)場拼殺出來的實打實功績。
這樣的人物絕非一般,現(xiàn)在她不敢得罪,以前更加不會。
想到這些,她便不想多言。
她把花了兩小時熬制好的藥遞給蔣曦云,“這是我按方子煎的,可以控制住你的寒病?!?p> 蔣曦云的身體一直沒痊愈,看了很多大夫也沒用。
她也沒有特別重視蔣知煦開的藥,只當是對自己的關心,沒多問便要喝下去。
“大姐別喝!”
蔣光曦剛好進來,狠狠地瞪了蔣知煦一眼,“你到底懂不懂醫(yī)術?隨便給大姐開藥,你想治好她還是害了她!”
說著,他又轉頭向后喊:“我早告訴過你們了,她回來就不是啥好事兒,你們還給她撐腰,看看吧,現(xiàn)在她就開始利用大姐對她的信任搞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道身影進了房間。
蔣知煦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走在前頭的是那個從小叫了十幾年“父親”的蔣振興。
雖然已經(jīng)三年未見,他還是那樣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懼。
緊跟其后的,是那個平日里總是嚴肅但對她格外關愛的大哥蔣奇武。
那熟悉的稱呼差點兒從嘴里溜出來,可兩人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種忽視就像當頭潑了一桶冷水,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們快速來到蔣曦云床邊,一番慰問之后才想起還有一個她在旁邊。
“知煦,你么能這樣對你大姐呢?這么多年你大姐對你的好都白費了嗎?”
蔣奇武語氣嚴厲地質問道,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蔣振興的臉色更加凝重了,“你大姐身體很虛弱,你這么久不見人影,怎么一點輕重都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