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難道他已經(jīng)厭倦了嗎?
午后的陽光透過排練廳的落地窗,灑在光潔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簡眠身著一襲白色的練功服,發(fā)絲隨著她的舞動而飛揚,每一個旋轉(zhuǎn)、每一次跳躍,都流暢而有力,宛如一只靈動的白天鵝。
她剛剛結(jié)束了一段高強度的排練,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水漬。
自從獲得領(lǐng)舞資格后,這一個月來,簡眠就像上了發(fā)條一般,全身心地投入到排練中。
她對每一個動作都精益求精,力求在即將到來的演出中展現(xiàn)出最完美的自己。
然而,在她光彩照人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憂心忡忡的心。
裴宴京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沒有出現(xiàn)了。
起初,簡眠還安慰自己,他可能是工作太忙,抽不開身。
但日子一天天過去,裴宴京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音信全無。
簡眠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難道他對自己厭倦了?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xiàn),就像一顆種子在她心中生根發(fā)芽,讓她坐立不安。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p> 裴宴京是她計劃中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如果裴宴京真的離她而去,那她的計劃就會徹底泡湯,家人和朋友都將陷入危險的境地。
想到這里,簡眠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她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到了練習(xí)結(jié)束的時間。
往常這個時候,簡鈺都會準時來接她回家。
不一會兒,簡鈺的身影出現(xiàn)在排練廳門口。
他靠在門框上,臉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看著簡眠說道:“眠眠,練得差不多了吧,該回家了。”
簡眠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故作輕松地走到簡鈺身邊,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哥,這個月都沒見你和肆寒哥和宴京哥出去玩,他們最近都很忙嗎?”
簡鈺笑了笑,沒有察覺到簡眠的異樣,回答道:“他們回暹市了,有工作要做。估計是那邊的事情比較棘手,所以才一直沒回來?!?p> 聽到“暹市”兩個字,簡眠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她微微點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他們什么時候回來呢?”
簡鈺聳了聳肩,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估計得等工作結(jié)束吧。”
簡眠和簡鈺走出排練廳,上了車。
一路上,簡眠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心中卻一直在思考著要怎么釣裴宴京。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暹市,夜幕已經(jīng)降臨,整個城市被霓虹燈裝點得五彩斑斕。
裴宴京駕駛著一輛黑色的超跑,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
顧肆寒坐在副駕駛座上,手中把玩著一把精致的手.槍,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宴京,我總覺得今天這氣氛有點不對勁?!?p> 顧肆寒突然開口說道。
裴宴京微微皺眉,他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這條平時車水馬龍的街道,今晚卻格外冷清,偶爾有幾輛車經(jīng)過,也都行色匆匆。
就在這時,裴宴京從后視鏡中看到了幾道刺眼的車燈。
他心中一緊,定睛一看,只見幾輛機車和跑車正加大馬力,朝著他們瘋狂地沖了過來。
“不好,是沖著我們來的!”
裴宴京眼神一變,迅速做出了判斷。
他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超跑如同一頭咆哮的野獸,瞬間提速,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這幫人是誰?為什么要追我們?”
顧肆寒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槍上膛,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管他們是誰,先甩掉再說!”
裴宴京咬著牙,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和狠勁。
超跑在街道上左沖右突,裴宴京憑借著高超的車技,一次次巧妙地避開了身后車輛的撞擊。
那些追擊者見狀,更加瘋狂地加速,試圖將裴宴京的車逼停。
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彎道,裴宴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他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超跑在彎道上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成功地拉開了與追擊者的距離。
然而,對方顯然不會輕易放棄。一輛改裝跑車突然從側(cè)面沖了過來,試圖將裴宴京的車擠出車道。
裴宴京眼神一凜,他迅速踩下剎車,然后又猛地踩下油門。
超跑在瞬間降速又提速的過程中,巧妙地避開了對方的撞擊,同時利用車身的慣性,撞向了那輛跑車。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跑車被撞得偏離了方向,一頭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
但其他追擊者并沒有退縮,反而更加瘋狂地圍了上來。
裴宴京和顧肆寒陷入了一場激烈的追逐戰(zhàn)。
他們在街道上飛馳,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裴宴京的車技雖然高超,但對方人多勢眾,而且窮追不舍,形勢對他們越來越不利。
突然,一輛機車從后面追了上來,騎手手中拿著一把長刀,朝著裴宴京的車窗砍了過來。
裴宴京反應(yīng)迅速,他猛地一低頭,長刀擦著車窗劃過,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顧肆寒見狀,立刻探出頭,朝著機車開槍射.擊。
騎手躲避不及,被擊中了手臂,長刀掉落在地。
他痛苦地呻吟著,機車也失去了控制,摔倒在路邊。
但這并沒有阻止其他追擊者的腳步。
他們繼續(xù)緊追不舍,并且開始從不同的方向?qū)ε嵫缇┑能囘M行攻擊。
裴宴京的車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多處劃痕,有些地方甚至被撞得凹陷了進去。
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高架橋,裴宴京心中一動,他決定冒險一搏。
他加大油門,超跑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沖上了高架橋。
追擊者們也不甘示弱,緊緊跟在后面。
在高架橋上,裴宴京將車技發(fā)揮到了極致。
他在車流中穿梭,利用其他車輛作為掩護,一次次擺脫了追擊者的糾纏。
但對方也不傻,他們分成幾個小組,從不同的方向?qū)ε嵫缇┻M行包抄。
裴宴京和顧肆寒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車也因為多次撞擊而出現(xiàn)了故障。
就在他們以為即將擺脫困境的時候,一輛大型卡車突然從前方?jīng)_了出來,橫在了路中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裴宴京臉色大變,他試圖剎車,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超跑擦著卡車的車身沖了過去,車身上的油漆被刮掉了一大片。
然而,由于速度太快,超跑在沖過卡車后失控,一頭撞在了路邊的防護欄上。
安全氣囊彈出,裴宴京和顧肆寒都被震得頭暈?zāi)垦!?p> “宴京,你怎么樣?”
顧肆寒艱難地解開安全帶,看向裴宴京。
裴宴京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虛弱地說:“我沒事,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