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車內(nèi)縈繞著清淡的香味,是白茶與雪松的交織的冷調(diào),這種淡而不濃的香氣是宋念最喜歡的味道,也跟她渾然形成的氣質(zhì)很搭。
裴肆閆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住哪?”
“把我送到海定路口就好?!彼幌肼闊┡崴灵Z太多時間,一個日理萬機的董事長,能浪費工作的時間送她回來,已經(jīng)很給情面了。
海定路口拐角處有一家KKV,她正好進去買把傘,再走兩公里,就到長安苑小區(qū)了。
宋念是這般打算的,可裴肆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是怕我去你家嗎?”
她愣住,怎么會呢,她怎么會怕裴肆閆去她家。
她以前有一個幸福美好的家,那個家有裴肆閆。
“不是,我只是不想給你添太多麻煩?!?p> 宋念輕咬著下嘴唇,看起來充滿歉意,琥珀色的瞳仁宛如清澈見底的海水,眼波流轉(zhuǎn)透露著乖巧、無辜,不經(jīng)意間撩撥人心。
“地址。“
“長安苑小區(qū)。”
女孩今天乖的過分,糯糯的聲音好似貓兒在撒嬌般。
很快,長安苑小區(qū)映入眼簾,裴肆閆找好停車位將車停下。
“謝謝裴總送我回來,改天一定會登門道謝的?!?p> 宋念便開門下車,發(fā)現(xiàn)車門被主人鎖住,她偏過頭來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只見男人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手上把玩著佛珠串,有一種把貓玩弄于手掌之間,“不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
問就問,鎖車門干什么。
好像她今天不同意,她就一直被鎖里面。
宋念被氣笑,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壞。
以前的裴肆閆不是這個樣子的。
裴肆閆好似看穿宋念心中所想,斜睨了她一眼,“以前的宋小姐也不是一個愛說謊的人?!?p> 宋念一哽,這個男人怎么越來越毒舌了。
好生氣。
“走吧?!彼文顩]聲好氣道。
小貓被惹惱了,沖人哈氣,表達自己的憤怒。
宋念氣鼓鼓的樣子極大取悅了裴肆閆。
宋念住在二十四樓,家里不大不小正適合一個人居住,里面裝修都是按照她個人喜好裝扮的。
舒服,簡約。
裴肆閆坐到柔軟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環(huán)視著周圍,一副自然放松的樣子好像來到了自己地盤一樣。
房間里到處都是宋念生活的痕跡,沒有他人。
這里沒有其他野男人的味道,裴肆閆很滿意。
“你要不先進去洗個熱水澡,你剛剛淋了雨,容易感冒。”
裴肆閆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一大半了,粘膩的觸感讓他很不舒服,單手扯開脖子間的領(lǐng)帶,粗魯又野性。
利索的脫下自己的西裝,里面白色的襯衫也透了,隱隱約約能看到男人那完美的肌肉線條。
宋念突然有些干燥,喉嚨滾動了一下,眼神飄忽不定,不敢再多看幾眼。
接過裴肆閆的西裝,聲音格外的小,“我拿去給你放洗衣機洗了吧?!?p> “嗯。”
那件是私人訂制高檔西裝,估摸得有幾十萬,面料嬌貴,一旦用洗衣機洗就報廢了,但裴肆閆還是縱容對方糟蹋這件衣服。
但幸好,宋念在放進去之前,突然想起來這玩意太金貴,不能扔洗衣機里面。
沒辦法,窮慣了。
宋念便聯(lián)系了一家評價很高的干洗店,沒幾分鐘時間對方上門取件,留下她的聯(lián)系方式,離開了。
但是裴肆閆洗完澡后穿什么……
這個問題有點難為宋念了。
她的衣服太小了,根本沒辦法讓裴肆閆穿。
總不能光著身子出來吧。
宋念開始翻箱倒柜,最后在壓箱底找到裴肆閆以前學(xué)生時期穿過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短袖還有休閑短褲。
拿著衣服敲了敲浴室的門,稀稀拉拉的水聲停了下來。
“你開個縫,我把換洗衣服遞給你?!?p> 門開了,從浴室門伸出一只節(jié)骨分明的手,水滴順著青筋滑落在地面上,冷欲的手禁欲感爆棚,有很強的性張力感。
而就是這只禁欲的手曾經(jīng)一寸一寸的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處,安撫過因為肌膚饑渴癥帶來的焦躁不安的時候。
宋念將衣服遞給裴肆閆,隨后便去廚房燒點茶水喝,她知道裴肆閆同她一樣,愛品茶,她將平日里舍不得喝的大紅袍拿了出來。
順帶在里面加點姜片、紅棗,去去寒。
等茶水煮好后,裴肆閆也從浴室出來了,以前寬松的短袖如今穿上有點緊致。
男人邁著長腿,三兩下就來到宋念面前。
“剛給你煮好的,趁熱喝了,驅(qū)寒?!?p> “你呢?”
“我不用,我又沒有淋到雨?!?p> 男人沉沉地“嗯”了一聲,端起桌子上茶水喝了幾口。
“現(xiàn)在還怕嗎?”裴肆閆突然問道。
宋念知道他說的是打雷。
“有點……吧。”
其實她的注意力全部被裴肆閆吸引,都很少注意到外面在打雷。
“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怕的,因為什么?”
宋念猶豫了片刻,正要開口,男人冷著聲,“騙人的話,我不想聽?!?p> “要是不想說,就算了?!?p> 兩人剛才溫存的氣氛驟然降低,裴肆閆那鋒利的眼眸重重地落在宋念的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怎么不說話了?”
“你不是說不想說,就算了么?!迸⒖雌饋砗芪瓜袷撬腻e一般。
裴肆閆喉嚨間發(fā)出低沉的笑,男人的笑聲很動聽,很是撩撥人心。
“把褲腿往上卷。”
“?。俊?p> “看看你的傷好了沒?”
宋念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上次在慈善晚宴中,她撞在酒桌的事情。
“噢,好的差不多了?!?p> 膝蓋上的淤青淡了很多。
裴肆閆突然用手按了上去,宋念疼得往后躲,但腿還被人抓住,一沒站穩(wěn),身體往后倒。
嬌小的身體被男人輕而易舉扣住腰身,一用勁,帶了回來。
原本往后倒的身體,被外力的作用,跌坐在男人腿上。
宋念慌亂極了,要站起來,結(jié)果越搞越砸,手撐著想要站起來,結(jié)果撐得地方是男人褲腰往下那地方。
只聽見男人沙啞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