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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傳奇

第八章 大難不死

丹心傳奇 吾夢初醒 6865 2016-01-19 16:53:03

    此時,小曦兒的緊張已經(jīng)迸漲到了極限,早已四肢發(fā)軟的她,這時感覺眼前越來越黑…越來越黑,慢慢地什么都看不見了,她暈過去了,她的雙手松開了圍欄的木頭,身子向懸崖傾斜,開始往下掉落。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聽著哀嚎聲聞訊趕來的理賢道長,在懸崖一側(cè)的上山路上看到正在往下掉的小曦兒,理賢背著劍,想也沒想便縱身一躍,向墜落的小女孩飛了過去。他從空中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衣襟,小女孩是從懸崖上砸下來的,沖擊的力量太大,理賢抓住她后,也被這股力量帶著一直往下掉了,理賢見勢不妙,迅速從背后拔出寶劍往懸崖上石壁上使勁摁去,寶劍與堅(jiān)硬的石壁已經(jīng)拉出了火花。終于最后劍刃插進(jìn)了一個石縫,兩人這才停止了往下墜,此時理賢往腳下一看,他離鱷魚池水面已不到一丈距離了,要是大一點(diǎn)的鱷魚躍上水面,完全有可能把他咬住拖到水里。可現(xiàn)在鱷魚們都在忙著享用水里的“大餐”,無暇顧及石壁上掛得如此之近的理賢和曦兒。

  理賢低頭朝下面的鱷魚湖里看了一眼,那場面用“慘不忍睹”四個字都無法描述出來,滿池子都是人的殘肢斷臂,半湖的水都被染成了紅色,幾十條鱷魚正瘋狂地?fù)潋v、扭動身體不停翻滾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旋轉(zhuǎn),濺起的血水已經(jīng)飛到理賢的身上。如此近距離看到這鱷魚人肉盛宴,讓這位殺過許多貪官污吏的理賢道長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恐懼,他想趕緊離開這些可怕的怪物,但此時他確是進(jìn)退兩難,現(xiàn)在懸掛在懸崖絕壁上。

  若是平時只有他一個人,他便可縱身一躍,輕易地飛起來離開這里,可現(xiàn)在還帶著另一個人,卻沒那么容易了,雖然她只是個小孩,但是習(xí)武的人都知道,就算輕功再好的人,獨(dú)身直立往上飛躍最多能跳起到三五丈高、頂級高手也超不過八丈,若是橫空飛行也頂多飛出二里地,就斗不過大地的拽扯力量了。要是馱一個完全不會輕功的人飛行,更是難如背山和登天。那些茶館里的說書先生講的武林高手,抓著一人甚至是好幾人,在天上任意飛來飛去,簡直就是胡扯,他們說的哪里是俠客,壓根兒就是天上的神仙嘛。

  理賢知道,現(xiàn)在如果稍有不慎,兩人都有可能會掉進(jìn)鱷魚湖。于是他定了定神,觀察了這懸崖的石壁,發(fā)現(xiàn)石壁不是很光滑,并且非常粗糙,有很多凸起的石乳,并且與他平行的這段臨近河面的崖壁,并不是筆直的陡峭,而是有點(diǎn)坡度的斜崖。他看了看手上抓住的這個暈過去的小女孩,將她的衣襟抓得更緊,然后大吸了一口氣,雙腿在崖壁上一蹬,從縫隙里抽出寶劍,左手抓著曦兒的衣襟,右手緊握寶劍在石壁上借力,雙腳在懸崖上發(fā)力施展輕功沿著懸崖快速橫飛,寶劍像一直船槳一樣,在不停在崖壁上劃動借力。終于一鼓作氣成功飛離了山崖,落在湖岸邊的草灘上。

  理賢坐在湖邊的草灘上,來不及休息,趕緊試一下小曦兒的鼻息還有氣,只是暈過去了。理賢說道:“幸好你這小丫頭還比較輕,要是再大兩歲,我也沒能力救你咯”

  說罷,理賢抬頭望了望遠(yuǎn)處山腰,朱氏兄弟站在懸崖邊,非常滿足地觀賞下面溝湖里鱷魚進(jìn)食活人的場景。原來剛才他們掉落的那個位置,是一段凹陷進(jìn)去的山崖,所以山上的人根本看不到凹陷的位置,他們只能看到山下溝湖里的鱷魚,并且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一士兵來報(bào):“稟二位世子,王爺有令明天就開拔東都,請兩位王子即刻回城,不要誤了王爺?shù)募獣r”

  “不是說三天后啟程嗎?怎么這么快了?。亢昧?,我們知道了”朱友珪說道

  “沒想到這好戲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三哥,看來以后這樣好玩的事情咱們就很少再有機(jī)會玩了”朱友貞說道。

  “沒關(guān)系,只要四弟你喜歡,以后咱們?nèi)チ寺尻?,也可以讓四弟你?jīng)常欣賞到這樣的場面”

  “好啊,但是只怕…”

  “只怕什么?”朱友珪問道。

  “只怕母妃她知道的話,又要責(zé)罰我了”朱友貞說道。

  “四弟,你今天玩得開心嗎?”朱友珪問道。

  “恩,很開心,多謝三哥了”朱友貞回答。

  “那好,若是大娘問起來,你可不要出賣我啊”

  “放心吧三哥,你對我這么好,我絕不會告訴母妃的”朱友貞回答。

  “恩那就好,真是我的好弟弟,那咱們快回去吧,要不父王該著急了”朱友珪說道。

  理賢抬頭望著山頂,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哎,只可惜沒有救到易大俠,真是可惜…”

  理賢有些自怨自艾,他低頭看了看昏迷的曦兒,幸好他還救下了這么個小女孩,不然他真的可能會遺憾終身了。

  此時,在長安城的廢墟街道上,魏國夫張惠的肩輿,正匆忙地朝東望山趕去。走到半路上,迎面碰上一個將軍,騎在馬上,正領(lǐng)著一隊(duì)士兵,朝前趕路。張惠定睛一看,那高頭大馬山的男子,正是張歸霸。張歸霸是朱溫麾下名將,戰(zhàn)功赫赫,早年間曾救過張惠,二人都姓張,所以以姐弟相稱。

  張惠示意肩輿停下,她掀開簾子喊道:“歸霸賢弟”

  張歸霸停下趕路,下馬上前問道:“義姐,你怎么在這里???”

  “我去找那逆子,請歸霸兄替我?guī)啡|望山吧”張惠說道。

  “恩,好,那義姐你慢點(diǎn)兒,我這就帶你去吧”那張歸霸說道。

  “恩好,那就多謝賢弟了”張惠說道。

  于是,張歸霸騎著馬,以士兵隊(duì)伍護(hù)衛(wèi)著張惠的肩輿,朝出城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迎面來了兩個士兵,押著滿面苦容的八歲游梓寒,后面還跟了一個梁王府的丫鬟。張惠認(rèn)得那丫鬟,于是又示意肩輿:“快停下,快停下”

  “怎么了義姐?”張歸霸上前問道。

  “幫我攔住,問問怎么回事”張惠指著前面士兵押著的游梓寒,對張歸霸說道。

  張歸霸上前攔住游梓寒幾人,帶到張惠面前,張惠見眼睛都哭腫的游梓寒后,十分心疼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回魏國夫人的話,這是三公子收留的罪犯之女”士兵回答。

  “這畜生,我當(dāng)初真不應(yīng)該同意朱三兒,接他回來,盡干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把我四兒都帶壞了”張惠氣憤地埋怨了朱友珪后,又微笑地向游梓寒問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大啦?”

  游梓寒不敢講話,只是一直哭泣,往后面躲避。

  “你別怕,有姑在,姑會保護(hù)你的,快跟姑講講,你今年幾歲?。俊睆埢菀荒槾认榈貑柕?。

  游梓寒在張惠慈祥、和藹的語氣里,聽到一絲安慰,于是哭著說道:“八歲”

  “才八歲啊,長得真俊俏,來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張惠招手示意游梓寒過去。

  游梓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向張惠走了過去,張惠伸手,輕輕撫摸著游梓寒的臉蛋,說道:“別哭了啊孩子,有姑在誰都不敢欺負(fù)你”

  游梓寒聽了這話,哭得更大聲了。張惠向丫鬟問道:“朱友球,這個混賬東西到底做什么了,把這孩子嚇成這樣了?”

  “回魏國夫人的話,三公子讓屬下將這小姑娘領(lǐng)回府去,讓丫鬟替她沐浴更衣等著他回來”士兵說道,一旁的丫鬟也點(diǎn)點(diǎn)頭回應(yīng)。

  “這個畜生真不是個東西,這么小的女孩子也下得去手?真是氣死我了。我的貞兒呢?他有沒有參與?”張惠問道。

  “回魏國夫人的話,屬下不敢說…”士兵回答。

  “怎么了?快,但說無妨”張惠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士兵吞吞吐吐地說道:“四公子和三公子一起,在東望山…誅殺罪犯”

  “這兩個混球,真是和他們那老爹一模一樣”張惠埋怨道。

  “誰和他們老爹一模一樣???”張惠話音剛落,只聽一個聲音從側(cè)面?zhèn)鱽?,張惠轉(zhuǎn)過頭一看,朱溫騎著高頭大馬朝他奔了過來。

  張歸霸也下馬,連忙鞠躬道:“屬下拜見梁王”

  “歸霸你也在啊,咱們都是兄弟,你還救過我夫人的命,就不必客氣了?”朱溫道。

  張歸霸退到一邊,張惠上前,氣憤地說道:“你那幾兩個兒子,可真爭氣啊,真是娘挫挫一個,爹熊熊一窩”

  朱溫連忙下馬,走向前,說道:“哎呀,夫人,你都病成這樣了,就別操心了行嗎?你干嘛跑出來吹風(fēng)啊?小心風(fēng)寒,趕緊回府休息吧,我這次回長安就是專門回來看你的”

  “朱三兒,都是你干的好事,老三不是我所生也就罷了,可老四是我生養(yǎng)的,為何還是這幅德性?我都快被他倆氣死了,能安心養(yǎng)病嗎?”張惠說道。

  “夫人,請問發(fā)生什么事了?”朱溫問道。

  張惠指著游梓寒,說道:“你看,這就是你那毫州營妓所生的兒子,干的好事”

  朱溫看了看眼前這個八歲的游梓寒,沒有想起來她是誰。朱溫腦子里,都是爭權(quán)奪地的事情,再說眼前的游梓寒此時已是灰頭土臉,認(rèn)不得原來的模樣了。于是朱溫疑惑地問道:“莫非,遙喜的私生女都這么大啦?”說罷,又得意地笑道:“這點(diǎn)風(fēng)流勁兒,倒是有點(diǎn)像他老子我了,哈哈,哈哈…”

  張惠走下肩輿,讓丫鬟扶著慢慢來到朱溫面前。

  “啪…”

  一個巴掌,打到朱溫的臉上。朱溫立馬懵了,又氣又懼地問道:“夫人,你?你這是為何???”

  “你這個老糊涂,這是你那遙喜領(lǐng)回來,準(zhǔn)備**的幼女,你這當(dāng)?shù)模跄芸v容他如此胡作非為?”張惠氣憤地說道。

  朱溫捂住被打的臉,小聲地說道:“夫人說的是,我一定將遙喜這小子抓回來,嚴(yán)加審問”說罷,轉(zhuǎn)頭向一旁的士兵嚴(yán)肅責(zé)問道:“這是誰家搶的女孩,趕緊給人送回去”

  “回稟王爺,這就是刺殺王爺?shù)馁\匪游百麟的女兒”士兵說道。

  “什么?這是反賊刺客的女兒?”朱溫大驚失色地說道,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看游梓寒,用手扒了扒她臉上的灰塵,說道:“好啊,難怪我看著如此面熟,原來這是那游百麟的女兒啊”

  “沒錯王爺”士兵答道。

  朱溫聽了這話后,馬上拔出手中的刀,欲朝游梓寒砍過去,梓寒大哭躲到張惠的背后,張惠大喝一聲:“住手”

  “夫人,這是那反賊游百麟的女兒,必須殺了以除后患”朱溫說道。

  “我看誰敢”張惠呵斥道。

  “夫人,你攔著我誅殺亂賊作甚?”朱溫質(zhì)問。

  “我喜歡這丫頭,不準(zhǔn)你殺她”

  “夫人,我這么多年我一直都聽你的,可這次我不能聽你的了,這是賊人之后不能留啊,否則后患無窮”朱溫不依不饒地,欲對游梓寒除之后快。

  “朱溫,你果真是心狠手辣,要是我偏要留她呢?你是不是連我也要一起殺了?”張惠責(zé)問道。

  “夫人,你這是說的哪里話啊,我怎么會…”朱溫的話還沒說完,張惠開始大聲咳嗽起來。

  “夫人,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你要答應(yīng)我,不許殺這個小姑娘,我才跟你回去,否則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父子的”張惠說道。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不殺她就是了,你快聽話回府去吧”朱溫說道。

  “聽說你要讓皇上遷都洛陽?”張惠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是啊,這長安不是咱們的地盤,到了洛陽,離我的封地梁國更近,這樣也便于我控制朝局啊”朱溫說道。

  “朝廷大事我也管不了了,但是你不管怎樣也不能,拆了東墻補(bǔ)西墻,毀了長安建洛陽,長安是漢唐繁華的根脈所在,你不能做這個千古罪人”張惠勸說道。

  “這次遷都洛陽,是皇上朱筆御批,要擔(dān)責(zé)也是由他來擔(dān),夫人你就甭想太多了,還是回去好好養(yǎng)病吧”朱溫說道。

  張惠咳嗽了幾聲,說道:“皇上?現(xiàn)在的大唐,哪里還有皇上?你不就是那個曹操嘛,你以為我是病糊涂了?只要我還活著,就不允許你胡來”張惠說道。

  “是是是,夫人長命百歲,再折騰我一百年我也愿意”

  朱溫扶著張惠剛要踏上肩輿,這時背后傳來一聲:“父王,母妃”

  二人轉(zhuǎn)過頭一看,是朱友珪和朱友貞兩兄弟帶著士兵們回來了。朱友珪也禮貌地問道:“父王,大娘你們怎么在這里啊?”

  “事情都辦妥了嗎?”朱溫問道。

  “回父王的話,都辦妥了”朱友珪回答。

  張惠指著朱溫問道:“你?是你讓他們處置人犯的?”

  “夫人莫要生氣,我只是讓他們?nèi)ビ^看行刑,他們都是我朱家的男兒,這亂世之中,練練膽量也是好事嘛”朱溫連忙解釋道。

  這時,朱友珪走過來說道“是啊大娘,父王是為了我兄弟二人好,請你不要生氣了”

  游梓寒見朱友珪和朱友貞走過來了,嚇得又是一陣哇哇大哭,張惠對游梓寒說道:“孩子別怕,有姑在”

  “大娘,這女孩是我撿來的,你要是不高興,我這就將她送回去”朱友珪朝張惠說道。

  游梓寒緊緊抱住張惠的腿,嚇得渾身發(fā)抖,張惠對朱友珪說道:“少來這套,你打的什么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

  張惠拉著游梓寒的手,說道:“丫頭別怕,告訴姑,你叫什么名字啊?”

  游梓寒哭著說道:“我叫游梓寒,姑救我,救我啊…”

  張惠對一旁的張歸霸,說道:“歸霸賢弟,這孩子長得這么漂亮,干脆你就把她收做義女吧?”

  “這…恐怕不合適吧?”張歸霸說道。

  “沒什么不合適的,你是我的義弟,你收她做了義女,以后她也是就我張惠的侄女了,算我求你了”說著張惠,欲朝張歸霸下跪。

  張歸霸趕緊上前扶住張惠,張歸霸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魏國夫人你怎可向末將行此大禮啊”

  “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張惠說道。

  張歸霸看了看朱溫的臉,朱溫輕輕地點(diǎn)頭示意。于是張歸霸說道:“那好,末將答應(yīng)你就是了”

  “恩好,那就多謝義弟了”說罷,張惠轉(zhuǎn)過頭,對游梓寒說道:“丫頭,從今天起你他就是你爹了,快叫爹啊”

  游梓寒知道,這樣能保住性命,于是沖張歸霸下跪,叫了一聲:“爹…”

  “嗯好,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姑的侄女,跟姑一個姓,以后就叫張梓寒怎么樣?”張惠向游梓寒說道。

  “謝謝姑,我叫張梓寒,張梓寒…”游梓寒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說道。

  張惠昂起頭,對眾人說道:“從今天起,這丫頭就是我義弟歸霸的女兒,也是我張惠的侄女,她叫張梓寒。你們無論是誰,只要敢欺負(fù)她,動她的腦子,我定不輕饒,聽見沒有?”眾人連連鞠躬,點(diǎn)頭應(yīng)允。

  “遙喜、貞兒,你倆過來跟我發(fā)誓”張惠對朱友珪和朱友貞說道。

  朱友貞帶頭,朝張惠走了過來。游梓寒見到朱友貞,朝自己走過來,嚇得大哭道:“不要,不要,他有惡狗、有毒蛇,惡狗吃人了,我怕、我怕…”

  張惠聽了這話,像五雷轟頂一般腦子一翁問道:“你說什么?快告訴姑,你剛才說什么?”

  “好多惡狗在籠子里,把人吃光了,還有毒蛇,坑里好多毒蛇啊,我怕,我怕…”

  ‘啪’張惠走上前,一巴掌打在朱友貞臉上,然后說道:“你這畜生,我怎么生了你這樣的畜生?”說罷,張惠又朝一旁的男子問道:“張漢杰你說,這兩個畜生都做了些什么?”

  男子跪下答曰:“侄兒不敢說”

  “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么樣,你快說吧”張惠逼問道。

  這時,張歸霸對那張漢杰說道:“漢杰,魏國夫人問你話,你只管老實(shí)回答就是”

  “是,爹”張漢杰向張歸霸點(diǎn)點(diǎn)頭,又哆哆嗦嗦地說道:“兩位世子,就是將罪犯處置了,而已”

  “多少人?是怎么處置的?”張惠問道。

  “一百來人,犬,犬決、毒蛇”

  “畜生。還有呢?”張惠追問。

  張漢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補(bǔ)充道:“還有下油鍋…喂鱷魚…”

  張惠聽到這里,已是怒火攻心,她抬起顫抖的右手,指著朱友珪和朱友貞二人,怒吼道:“豺狼虎豹…蛇蝎心腸…惡毒殘忍…喪盡天良…”

  “這些都是父王告訴我們的,男人就要心狠手辣,不然怎么鎮(zhèn)壓天下的反對之人?”朱友珪得意地說道。

  朱溫百口莫辯地望著張惠,張惠指著朱溫說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難道你就不怕有一天,會遭報(bào)應(yīng)嗎?”

  “夫人,你別聽遙喜瞎說,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朱溫狡辯道。

  朱友珪見張惠馬上就快不行了,于是又補(bǔ)充道:“父王說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所以我們必須要用鐵腕手段,震懾人心,讓四海臣服,就是我朱家的天下了”

  說罷,朱友珪又朝弟弟朱友貞遞了個眼神。朱友貞怕母親責(zé)怪,于是跟著哥哥朱友珪,附和著補(bǔ)了一句:“是啊娘,不就殺了幾個欽犯嘛,他們都是要刺殺父王的人,娘您就別生氣了,再說他們都死了,你說這些已經(jīng)沒用了”

  張惠指著朱友貞,只是不停地打嗝,說不出話來。氣得怒火攻心,血液沖破了頭,朝天大吐一口鮮血,倒地身亡。

  朱溫連忙上前,一把抱起愛妻張惠,痛哭流涕地喊道:“夫人,夫人…”

  至此,這世上唯一降得住朱溫的人去世,從此朱溫便像脫韁野馬,更加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朱溫將張惠抱在懷里說道:“傳令下去,明日啟程遷都洛陽,我要將魏國夫人葬回碭山故里,長安的一切全部燒掉?!?p>  一旁的江似忠得令道:“諾”

 ?。ü?04年,大唐天復(fù)四年,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宣武軍節(jié)度使、梁王朱溫裹挾唐昭宗遷都洛陽,焚毀了長安城的皇宮大殿府院樓宅,徹底毀滅了這座華夏文明最鼎盛輝煌的漢唐千年古都的根基,從此以后長安再也沒資格入選華夏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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