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皇宮內(nèi),易丹被杖責(zé)結(jié)束后。德妃將她扶到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易丹正躺在床上,德妃為她查驗身體后問道:“疼嗎?”
“你為什么要救我?”易丹趴在床上說道。
德妃用白布將草藥和丫鬟從門外急忙送進(jìn)來的一大塊冰一起包裹,為易丹敷在屁股上,說道:“我先給你冷敷一些草藥,明天就不會太腫脹”
“啊…什么東西?怎么這么涼?。俊币椎じ惺艿搅吮鶋K的寒氣,大驚道。
“是冰塊”
“這么熱的天,哪兒來的冰???”易丹轉(zhuǎn)過頭,驚奇地問道。
“是去年冬天,宮女們?nèi)〉谋鶋K,儲存在一個特殊的地窖里,專門用作夏天為皇上和妃嬪們降暑用的。你別動,我?guī)湍惴笊稀钡洛鹪弧?p> “你們可真會享受,難怪那么多人都想當(dāng)皇帝。這樣奴役人,過上的舒服日子,難道你們真就那么心安理得嗎?”易丹責(zé)問的言辭脫口而出。
“這有什么啊,不過幾塊冰而已。你先別說這些了,來,別動,讓我先給你敷上吧”德妃說道。
易丹一把推開德妃的手,說道:“不用了,我可享受不了這樣的待遇,會折壽的”
“你不冷敷一下,萬一明天腫脹怎么辦?到時候真就屁股開花了”德妃說道。
“不會的。有你剛才的關(guān)照,他們根本就沒有用力打我。我是問你,為什么你又要告密,又要救我?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為什么不讓那個昏君將我殺了?”易丹追問道。
“干嘛要一心求死?咱們天生都是可憐的命,就算死了,也都沒人知道咱們,疼惜咱們。咱們自己要珍惜自己才是啊”德妃說道。
“那狗皇帝不是很疼愛你嗎?”易丹不屑地說道。
“沒錯,皇上的確很疼愛我,但是后宮妃嬪也很多,我要努力才能分的一點恩寵。不過還好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不輕,所以他才能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饒你不死”德妃說道。
“這么說,那我還要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了”易丹冷冷地說道。
“曦兒,不管怎樣,你聽我的話,都要好好活著,行嗎?”
“像你這樣,貪生怕死、茍且偷生地活著?”易丹諷刺道。
“是,我的確貪生怕死,的確是在茍且偷生。但是我又能怎樣呢?一味沖動亂撞,根本沒用的。曦兒你聽我的,放棄吧,不要再這樣了”德妃說道。
“你還敢說,今天要不是你告密,我或許就成功了,你為什么要去告密?還沒有回答我”易丹說道。
“你以為,殺皇帝那么容易嗎?他的宮里隨時都藏了這些保護(hù)他的高手,要不是我提前告知,讓他手下留情??峙乱蛔サ侥愕臅r候,就將你處死了”德妃解釋道。
“總之我不認(rèn)輸,若是還有機會我依然初心不改”易丹說道。
這時,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跑過拉著德妃的手喊道:“母妃,母妃快陪我去玩兒花燈啊”
“孩子,今天中元節(jié),不許到處亂跑,快回去睡覺了”說罷,又吩咐旁邊的宮女:“秋娥,快帶皇子回去休息吧,不準(zhǔn)到處亂跑了”秋娥連忙應(yīng)允,那孩子拎著花燈,無奈地被宮女帶離了。
“這是你的孩子?”易丹問道。
“恩”德妃點點頭。
“我瞧著,沒有十歲也有八歲了,你…”
“沒錯,當(dāng)初朱友珪將我奸污之后又獻(xiàn)給朱溫,我被迫在他們父子二人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十三歲便有了這孩子,但卻不知道他爹究竟是誰”德妃向易丹訴苦道。
“那朱友貞知道這件事嗎?”易丹問道。
“當(dāng)然知道了,后來皇上誅殺了朱友珪,將我以張歸霸女兒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娶入了后宮。他對我百般疼愛,也對這孩子視如己出,你說我怎能不感激?”德妃說道。
“這一切都是他們朱家父子造成的,你不思報仇反倒感恩他,我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梓寒姐姐,我不明白你為何如此懦弱不爭?”易丹咄咄逼人地責(zé)問道。
“不管你怎么想,我現(xiàn)在只想守著這個孩子,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過去那種,擔(dān)驚受怕的生活,我再也不想過了”德妃說道。
“剛才那個孩子,非你所愿也就罷了,可你為何還要為朱友貞生孩子?你這樣對得起你的親生父親——游百麟大俠,的在天之靈嗎?”易丹話鋒一轉(zhuǎn),責(zé)問道。
“其實…我沒有身孕。剛才是故意騙皇上的”德妃解釋道。
“什么?故意騙他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易丹問道。
“在皇家,母憑子貴,我只有這樣說。才能保住你的性命,這是欺君之罪,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大不了到時候我做個局,假裝流產(chǎn)了。反正這樣的事情,在后宮很多,所有妃嬪都巴不得別人流產(chǎn)失寵,所以她們應(yīng)該也不會追究什么的”德妃說道。
易丹聽了這話,頗有感觸地說道:“哎,我真的不了解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了?”
“我就只是希望過點安穩(wěn)的日子,忘卻仇恨,忘記過去。守著皇上慢慢地引導(dǎo)他,改變他。讓他放棄殺戮,做一個天下萬民的表率,這樣也算是一種救人吧,你明白嗎,曦兒?”德妃說道。
易丹見游梓寒本也善良,只是身不由己。于是勸說道:“梓寒姐姐,你不要對他抱有幻想了,他根本就不值得你這為他這么做,你還是跟我走吧,咱們一起漂泊江湖,也還有個自由之身,跟他一起,是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行嗎?”
“我不會跟你走的,曦兒,這里就是我的家。我相信,我一定能改變皇上的,我有手段有能力,你放心吧”
聽了這一番話,易丹瞪大眼睛責(zé)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朱友貞了?梓寒姐姐,你怎能喜歡殺父仇人的兒子呢?你這樣怎么對得起在天之靈的游大俠?。俊?p> 德妃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愛情本就沒有對錯,沒有是非。不管怎么樣,我努力為他做出一切,希望他終有一天會明白我的苦心,做一個讓天下子民愛戴的好皇帝”
“梓寒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他根本就不會聽你的?!币椎っ靼琢擞舞骱男乃?,于是無奈地說道。
“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只能試著盡最大努力去改變皇上,希望能用我的真心,感動他、融化他,我不指望他能夠成為,唐太宗那樣的千古明君,但至少不要昏庸無道,害國誤民就行”德妃說道。
“你這是異想天開。讓老虎殺人容易,讓狼改口吃素?難。”易丹說道。
“唐太宗李世民,不也是殺了親兄弟登上帝位的嗎?可他不也成為了一代明君?我想我如果努力試試”
“他們父子三人,都是兇殘的豺狼,你看這天下被他們禍害成什么樣子了?怎配和英明睿智的唐太宗相提并論?”易丹責(zé)問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也要努力去這么做。曦兒,請你相信我吧,我趁現(xiàn)在青春貌美,還有許多時間來改變皇上。好了,不說了,你還是趕緊離開宮里吧,如果一會兒皇上向太醫(yī)問了真相,反悔的話,那就糟了”
“沒想到,這次功虧一簣,無功而返。不知道下次要什么時候才能來了”易丹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還想著下次?這次就差點小命不保了,聽我的話,出去后好好生活,不要再想著報仇的事情了,行嗎?”
這邊,德妃正和易丹在宮里聊著。那邊,皇帝朱友貞到另一個妃子的宮里,正在喝酒作樂。這時,太醫(yī)提著診箱過來,鞠躬問道:“皇上,微臣今天該為皇上請平安脈了”
“不用了,朕今天肝火太旺,你診出來的脈象也不準(zhǔn)。德妃有身孕了,你還是去德玉宮,給德妃診診脈吧”朱友貞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皇上,微臣下午剛給德妃診了脈,沒見她有懷孕跡象啊,是不是皇上記錯了,是另外哪個宮里的娘娘吧?”太醫(yī)說道。
朱友貞放下酒杯,驚訝地問道:“什么?你說德妃,她根本就沒有身孕?”
“是啊皇上,后妃懷孕這么大的事情,微臣怎敢有所欺瞞?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多叫幾個太醫(yī)過來,讓咱們一起再為娘娘重新把一次脈”太醫(yī)說道。
朱友貞一臉失望的表情,說道:“不用了”然后又對身邊的小太監(jiān)說道:“傳旨,立馬擺駕德玉宮”
德妃和易丹正在宮里聊著,突然一丫鬟來報:“娘娘,奴婢看到皇上在許多殿前侍衛(wèi)的護(hù)衛(wèi)下,坐著龍攆正在朝德玉宮趕來,請娘娘早做迎駕準(zhǔn)備啊”
德妃聽了這話,大驚失色地地易丹說道:“不好,怕是皇上知道我假懷孕的事情了,你現(xiàn)在立馬離開皇宮,不然皇上定不會饒你的”
“我走了,那你怎么辦?。磕腔杈龝粫幜P你啊”易丹慌張又擔(dān)憂地問道。
“我跟他這么多年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大不了就是冷落我一段時間而已。你趕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現(xiàn)在就送你離開”說罷,德妃帶著易丹來到門口。
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問道:“德妃娘娘,請問人犯的傷治好了嗎?治好的話,微臣要帶她去充軍了”
易丹趁那侍衛(wèi)講話之際,悄悄來到身后,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侍衛(wèi)被打飛了兩丈遠(yuǎn),撞在一根柱子上暈了過去。德妃帶著易丹上了一輛大乘攆,一路迅速朝皇宮大門飛奔而去。
而此時,朱友貞的龍攆來到德玉宮的大門口,不見德妃的人影,于是連忙向?qū)m女問道:“德妃去哪兒了?”
“稟皇上,奴婢也不知道”宮女說道。
這時,一侍衛(wèi)看到那個昏倒在地的侍衛(wèi),于是過去摸了摸他的鼻子,說道:“是暈過去了,皇上,微臣推斷那刺客一定是逃走了”
“還等什么,趕快給我追啊”朱友貞命令道。
這時,德妃的大乘攆來到皇宮大門前。此時已夜深,宮門已經(jīng)緊閉。一隊把守的官兵正站在門口,嚴(yán)嚴(yán)實實地把守著大門。見到德妃的乘攆過來,一個守衛(wèi)連忙上前問道:“請問是哪個宮的乘攆,請停下盤查”
乘攆停下來,德妃掀開簾子說道:“是本宮”
守衛(wèi)連忙彎腰鞠躬道:“原來是德妃娘娘啊,不知德妃娘娘這么晚了出宮,所為何事?”
“本宮有急事要出去辦,請大人給本宮開門吧”德妃說道。
“娘娘,這么晚了城門已關(guān),若是沒有皇上的旨意,小的們是不能開門的”守衛(wèi)解釋道。
“本宮說了有急事,來不及通報皇上,難道你們連本宮的路也要阻攔嗎?”德妃見形勢緊迫,于是慌忙地斥責(zé)道。
“可這是宮中的規(guī)矩,微臣不敢違抗啊,除非娘娘有皇上的手諭,否則微臣不敢善做主張”
“你只管開門吧,有什么問題,本宮自會擔(dān)待就是”德妃命令道。
見那守衛(wèi)有些為難,于是德妃繼續(xù)說道:“本宮是皇上最寵愛的人,你們難道連本宮的賬也不買了嗎?若是得罪了本宮,恐怕將來別說是在這兒看皇宮大門,就是守牢房的門也未必輪得到你了”
守衛(wèi)聽了德妃這話,立馬膽戰(zhàn)心驚地說道:“請娘娘息怒,微臣這就替娘娘開門去”
說罷,那守衛(wèi)指揮幾個士兵,一同將皇宮大門打開。太監(jiān)們抬著乘攆,朝宮外方向走去。德妃也不停地催促道:“快快快,你們再走快一點兒啊”此時,坐在乘攆里的易丹也是心急如焚,猶如在和世間賽跑一般,揪著心。
就在乘攆通過狹長的城樓門洞時,聽見城內(nèi)不遠(yuǎn)處,一個侍衛(wèi)大喊一聲:“快攔住乘攆,不許離開”
德妃轉(zhuǎn)過頭,見一隊禁衛(wèi)軍人馬正匆匆追過來,于是對抬乘攆的太監(jiān)們說道:“快,快走,聽本宮的,別停下來”
太監(jiān)們只好抬著乘攆,繼續(xù)向?qū)m外門走。
這時,后面那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又大聲喊道:“皇上有旨,立馬停下乘攆,否則按抗旨論處”
那城內(nèi)的守衛(wèi)聽后,立馬帶著士兵們上前,圍住德妃的乘攆。宮門外面的守衛(wèi)聽令后,也從出口圍進(jìn)來,將乘攆團(tuán)團(tuán)圍住。
德妃和易丹坐在乘攆里,拉緊彼此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朱友貞的乘攆也跟在禁衛(wèi)軍的后面追了上來。
易丹在乘攆里內(nèi),對德妃小聲問道:“這怎么辦???沒想到還連累了你,真是對不起啊,梓寒姐姐”
德妃想了想,說道:“干脆你假裝挾持我,反正都到大門口了,你再努力一把,就沖出去吧”
“這樣能行嗎?我怕他們誤傷你啊”易丹說道。
德妃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遞給易丹,然后說道:“現(xiàn)在只是唯一的一條路了,咱們只能試一試了,別管那么多,聽我的”
易丹回頭望著朱友貞的龍攆一步步逼近,她心里知道,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于是一把抓過簪子,說道:“好,那就得罪了,梓寒姐姐”
易丹用簪子挾持著德妃,走下了乘攆大喊道:“別亂動,再來我就殺了她”
這時,朱友貞大喊道:“快,快給朕抓住這個刺客”
士兵們紛紛涌上前來,德妃喊道:“皇上,皇上臣妾真后悔救了她,她恩將仇報,請皇上救救臣妾啊,臣妾肚子里還有你的小皇子呢”
這時,朱友貞走下龍攆,在禁衛(wèi)軍的護(hù)衛(wèi)下,氣洶洶地對德妃說道:“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與她聯(lián)手演這一出給朕看,你若是再這樣逼朕,小心朕連你一塊兒殺了”
“皇上,你不是說臣妾,一笑能傾城嗎?難道你說的話都忘記了嗎?皇上,咱們當(dāng)初經(jīng)過了那么多磨難才在一起的,難道你就不念舊情了嗎?”德妃連連追問。
朱友貞對身邊的侍衛(wèi)說道:“快,從另一道門派兵出去,給朕包把這里里外外都圍起來”
德妃見朱友貞在對侍衛(wèi)頭子說話,好似明白了朱友貞要做什么,于是小聲對易丹說道:“快,拉著我往外走,不然皇上要派人從別的門圍堵,到時候插翅也難飛了”
易丹只好拉著德妃,慢慢往外走。守衛(wèi)們怕誤傷德妃,也只能步步退讓。
德妃一邊朝宮外退,一邊朝朱友貞喊道:“皇上,咱們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難道你就真的不顧及臣妾的生死嗎?臣妾這么做,也是為了皇上的千秋名聲啊”
說著,說著,易丹和德妃已經(jīng)退到了宮門的口子上。這時,一侍衛(wèi)喊道:“別讓刺客跑了”
朱友貞被提醒之后,大聲喊道:“快,給朕抓住刺客不準(zhǔn)她跑了,否則朕要你們的腦袋”
這時德妃見已來到宮門出口,于是對易丹說道:“曦兒,快,你快走吧”
“那你呢?”易丹問道。
“別管我,我沒事的,你自己快走吧”德妃焦急地說道。
“那好,梓寒姐姐,我還是要謝謝你的相助,你自己千萬保重!后會有期了”
說罷,易丹一掌推開前面的士兵。用輕功蹬地而起,飛出了大門外,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朱友貞喊道:“快派人給朕追,一定要將刺客抓回來,生死不論”眾人領(lǐng)旨后朝宮外黑夜里追去。
朱友貞走到德妃面前,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罵道:“賤人,這么多年,都養(yǎng)不家你,心里還是向著外人”
德妃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朱友貞的小腿說道:“皇上,求皇上開恩饒了她吧”
“她要殺朕,你還要朕還饒了她?你是不是想看到朕被人殺了,你才滿意啊?”朱友貞惡狠狠地說道。
“皇上,臣妾愿意用一生,來替曦兒贖罪。臣妾為皇上做牛做馬都可以,請皇上放過她吧”德妃哭著哀求道。
“又是這句話,誰稀罕你做牛做馬啊?你怎么不跟她一起走啊?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朱友貞斥責(zé)道。
“臣妾的一切都是屬于皇上的,臣妾不愿離開皇上啊,求皇上開開恩吧”德妃哭道。
“少拿這些花言巧語來蒙騙朕了,你是不是也想學(xué)她一樣,留在這里刺殺朕?”朱友貞疑神疑鬼地說道。
“臣妾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皇上就是臣妾的天,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的,請皇上息怒啊”
“你如此欺君罔上,我看你沒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朱友貞斥責(zé)道。
“請皇上饒??!皇上,臣妾多年來盡心伺候皇上,請皇上就依了臣妾這一次吧?”說罷,德妃抬起頭,以一個迷人的笑容拋向朱友貞。
“哼,要不是看在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殺了可惜。朕早就將你處置了”
“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的,皇上想怎樣就怎樣,臣妾今生今世永遠(yuǎn)侍候皇上”德妃嬌媚地說道。
“還不趕緊回去沐浴更衣?朕今晚要在你身上都拿回來”朱友貞看著德妃漂亮的臉蛋,邪惡地說道。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臣妾這就回去沐浴更衣等著皇上”
朱友貞踏上龍攆,對身旁的侍衛(wèi)首領(lǐng)說道:“趕緊多派人手,務(wù)必要把刺客給朕抓住。否則拿你是問”
“微臣遵旨”
德妃跪送朱友貞離開后,站起來朝宮門外望了望,雙手合十默默念叨:“曦兒,快逃,快逃。千萬別被追上了,千萬不要再來開封了…”
這時,兩扇宮門緩緩關(guān)上,將德妃游梓寒繼續(xù)關(guān)在了這個她自認(rèn)為是天堂,也是墳?zāi)沟幕蕦m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