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平日里黑寡婦元修紛飛和獨(dú)頭蒜章龍一兩個人,自然是輕易萬萬不敢開罪諸葛幫,只是不知對馬車中的仍然熟睡的龍飛云眾人,究竟是喜是憂……
何況,黑寡婦元修紛飛和獨(dú)頭蒜章龍一兩個人,已和諸葛幫的人撕破了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不然,諸葛幫日后報(bào)復(fù)起來,黑寡婦元修紛飛和獨(dú)頭蒜章龍一兩個人,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是以,他們二人也只有硬著頭皮將事情做下去,縱然他們二人心中都不免有一絲悔意,悔不該貿(mào)然招惹諸葛幫!
如今他們二人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殺了這些黑衣人,來個死無對證,令諸葛幫無從查起!
諸葛幫在江湖中做的事,畢竟都是些藏頭露尾卑鄙無恥之事,江湖中更是仇家無數(shù)遍地皆是!
也只有這樣,興許黑寡婦元修紛飛和獨(dú)頭蒜章龍一兩個人才有可能活下去!
相比,馬車上此時裝的什么,倒顯得不那么重要了,畢竟即使再多的珍寶財(cái)物,也總不及他們二人自己的性命值錢!
黑寡婦元修紛飛和獨(dú)頭蒜章龍一兩個人心中動了殺機(jī),目中的殺氣不由大盛,臉上卻仍帶著笑,只是這笑容實(shí)在不敢令人恭維,假的令人心生厭惡!
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面具下的眼中依然如死人般看不出有任何波動,只是輕喝一聲道:“大家小心!”
聲音尚未被吹過的風(fēng)帶走,獨(dú)頭蒜章龍一卻已經(jīng)動了,一點(diǎn)也不像個笨拙的胖子,動作迅捷無比,靈巧的就像一只猴子,一拳襲向?yàn)槭椎暮谝氯?
為首的黑衣人急退,身后的幾個黑衣人手中的刀劍齊齊出手,迎向獨(dú)頭蒜章龍一!
只有那個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一動不動,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只是死死盯著黑寡婦元修紛飛,那把劍寒光閃閃,握著劍的手青筋暴露,似乎這一劍一出必盡全力,更是必殺的一擊!
刀劍生輝,帶著冰冷的殺氣,看著攻向自己的幾把刀劍,獨(dú)頭蒜章龍一斷喝一聲,人陡的一個急停,胖大的身體突然極速轉(zhuǎn)動,人如陀螺般向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攻去,不知何時獨(dú)頭蒜章龍一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匕首烏黑透亮,帶著一抹詭異的氣息!
就在這時,黑寡婦元修紛飛一陣嬌笑,笑聲動聽之極,似情人般耳語,欲舍還離,又如襄女入夢,迷離魅惑,可一看黑寡婦元修紛飛那張臉,又仿佛地獄的惡鬼般,眼中全是殺氣,張牙舞爪的向剛剛幾個攻向獨(dú)頭蒜章龍一的黑衣人撲去!
聲音如此動聽,人卻如惡魔般丑陋,如此怪異的情景,令幾個蒙著面具的黑衣人不由一愣,反應(yīng)不免慢了一慢!
最前面拿劍的黑衣人只覺眼前綠影一閃,臉上已被黑寡婦元修紛飛那只比男人還大寸許的大腳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踢在了臉上!
黑衣人只聞自己頭骨碎裂的聲音,本欲張口發(fā)出一聲慘叫,怎奈那踢在臉上的大腳竟發(fā)出一種說不出的惡臭,令他口鼻一陣窒息,立時無法呼吸,連慘呼聲都未發(fā)出,便如斷了線的木偶般,倒在了地上,無聲的抽動了幾下,便一動也不動了!只是那被血模糊的眼睛似乎再問,世間怎會有這樣的女人,怎會有如此大如此臭的腳!
一個拿刀的黑衣人見同伴喪命在黑寡婦元修紛飛手中,大吼一聲不顧自己性命般,一刀劈向黑寡婦元修紛飛的腳裸處!
這一刀,含怒而發(fā),氣勢逼人,也是這個黑衣人平生以來最得意的一刀,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亦或是精準(zhǔn)度,都是這黑衣人最巔峰的一刀!
刀!
含怒而發(fā)!
毫無花哨,力破千軍,狠狠地劈在了黑寡婦元修紛飛的腳裸處,只聞“當(dāng)”的一聲脆響,有如劈在金石之上,黑寡婦元修紛飛的那只大腳非但沒有被砍下,反而黑衣人手中精鋼打造的刀,竟從中而折,斷了的刀頭被黑寡婦元修紛飛那只大腳輕輕一挑,如閃電般插入黑衣人的前胸!
用刀的黑衣人一臉驚懼的倒在了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黑衣人身下的土地,空氣中血腥氣頓時令人聞之欲嘔,幾絲硬如鋼絲般的黑色腿毛緩緩落在黑衣人尸體不遠(yuǎn)處……
獨(dú)頭蒜章龍一的匕首離那個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咽喉,只有寸許,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手里的劍卻突然動了,急速刺向獨(dú)頭蒜章龍一的咽喉,逼得獨(dú)頭蒜章龍一不得不變招!
劍長而匕首短,即使獨(dú)頭蒜章龍一可以殺了那個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但獨(dú)頭蒜章龍一的咽喉也不免會被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一劍刺穿!
何況,獨(dú)頭蒜章龍一真能先殺了那個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還在未知之?dāng)?shù)!
獨(dú)頭蒜章龍一當(dāng)然不敢去賭,只因他若輸了,就輸了自己的命,這樣賠本的買賣,獨(dú)頭蒜章龍一又怎么可能會做?
是以,獨(dú)頭蒜章龍一不得不變招!
獨(dú)頭蒜章龍一既然不肯賭,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卻肯賭,何況還賭贏了,不光贏回了他自己的命,還贏回了先機(jī)!
狹路相逢勇者勝,極簡單的道理,有些人卻偏偏不懂!
獨(dú)頭蒜章龍一就是其中一個,是以獨(dú)頭蒜章龍一失卻了先機(jī)!
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自然懂,本失去先機(jī)的他,竟瞬間扭轉(zhuǎn)了局勢!
劍!
一連七劍,一劍快似一劍,每一劍都不離獨(dú)頭蒜章龍一的咽喉,劍上的寒芒更是越來越盛,只是黑衣人眼中依舊一副毫無生氣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如一潭死水般令人捉摸不透!
難道,這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真的不怕死?
也許,只有這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自己知道,亦或是天知道吧!
為首的黑衣人眼見兩名手下,慘死在自己面前,本來眼中的驚懼之色,全都變成瘋狂的恨意,嘶喊著怒吼著大叫道:“弟兄們!合力殺了這個怪婆娘,我親自在主上那里為你們請功!”說完,揮舞著那把薄如紙般的刀,當(dāng)先向黑寡婦元修紛飛撲去!
余下的幾個黑衣人見領(lǐng)頭的都如此拼命,熱血上涌,紅著眼都緊跟著撲了上去,誓要將面前的黑寡婦元修紛飛剁成亂泥!
黑寡婦元修紛飛看著揮舞著刀劍紅著眼撲過來的幾個黑衣人,眼中非但沒有一絲驚懼,嘴角反而浮起了一絲輕蔑殘忍的笑容,那雙大腳用力在地上一跺,人如地獄里的惡鬼般帶著獰笑沖了過去!
為首黑衣人的刀劃向奔來的黑寡婦元修紛飛的咽喉,眼見就可令黑寡婦元修紛飛血濺五步,面前的黑寡婦元修紛飛那張丑臉竟忽然消失不見!
為首的黑衣人突然咽喉一緊,黑寡婦元修紛飛那只又黑又大長滿黑色汗毛的手已捏住了為首的黑衣人的咽喉!
為首的黑衣人聽見黑寡婦元修紛飛嘴里發(fā)出一聲動聽的悶哼聲,立時聽見自己喉骨碎裂的聲音,劇烈的痛楚令他連慘呼的聲音都未來得及發(fā)出,就被黑寡婦元修紛飛如玩偶般丟向另一個黑衣人!
鮮血自為首的黑衣人口中噴出,劃出一道血紅色的曲線落在地上的雜草上,紅的那么刺眼而妖艷,就像一瞬間嫩綠的雜草開出了美麗的花般,只是這美麗帶著幾絲令人欲嘔的血腥氣!
眼見為首的黑衣人口中噴著血砸向自己,那個黑衣人反應(yīng)極快,急忙用單手接住砸過來的頭領(lǐng),低頭看去,只見為首的黑衣人已面無血色,竟已死了!
驀地,小腹一痛,有如萬斤巨木撞向自己的小腹,巨大的痛楚令這個黑衣人不由冷汗直流,如蝦米一般彎下了腰,手里的刀和為首的黑衣人尸體竟都被扔到了地上!
剎那間綠影一晃,一只大腳踢在了這個黑衣人臉上,這個黑衣人只覺自己臉上的五官瞬間瞬間擠在了一起,仰面飛出幾米后倒地而亡!
剩下的三個撲過來的黑衣人,眼見為首的黑衣人和同伴瞬間而亡,眼中剛剛集攢那么點(diǎn)勇氣不知一時間躲到了哪里,眼中全是絕望的恐懼,竟齊齊扭頭轉(zhuǎn)身欲逃!
黑寡婦元修紛飛發(fā)出一聲殘忍的笑聲,雖然是殘忍的笑聲,卻依然悅耳動聽!
人卻飛快的追了過去,只見一襲粉色的身影兩只綠色的大腳,急速狂追……
三聲凄厲的慘叫聲傳來,黑寡婦元修紛飛帶著滿意的笑容,不緊不慢的向與獨(dú)頭蒜章龍一激斗的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走來,每走一步,腳步聲都像在敲著奪命的喪鼓般,給戰(zhàn)團(tuán)中的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帶來莫大的壓力!
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雖感到黑寡婦元修紛飛帶來的莫大壓力,眼中神情卻依舊毫無變化,冷靜的令越來越近的黑寡婦元修紛飛都不由露出幾分詫異的神情!
眼見黑寡婦元修紛飛越來越近,獨(dú)頭蒜章龍一不由眼中露出喜色,精神更是大振,本來攻少守多的獨(dú)頭蒜章龍一,竟?jié)u漸和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打成了平手!
黑寡婦元修紛飛在獨(dú)頭蒜章龍一和眼中毫無生氣的黑衣人不遠(yuǎn)處,突然停了下來,開口道:“稍住!我有話說!”
獨(dú)頭蒜章龍一見黑寡婦元修紛飛停了下來,并無出手的意思,有些不高興的道:“死婆娘,不過來幫忙,是不是見這小子武功不錯,你個死婆娘又淫心大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