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怪人的怪笑聲驚醒了熟睡的兩個小丫頭,望見觀山亭外不知何時多了三個怪模怪樣的家伙,頓時不知所以心中懼怕,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發(fā)抖……
三個怪人笑夠了,那個拿著破布包袱的頭大如斗身材矮小的怪人,瞇著一雙細(xì)小的眼睛盯著狄蘭道:“姑娘難道不奇怪我們?nèi)藶楹伟l(fā)笑?”
狄蘭道:“你們?nèi)齻€人喜歡笑就笑,又沒礙著本姑娘,本姑娘才沒空搭理你們,你們只要不動那把刀,咱們自然就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休怪本姑娘對你們不客氣!”
一旁那個身高九尺的黑大個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苦笑道:“姑娘好大的口氣,且不論姑娘有沒有教訓(xùn)我們兄弟的本事,只憑姑娘你剛剛說的話,若非我們兄弟有急事要辦,必然好好會教訓(xùn)一下你這個沒有禮數(shù)的野蠻丫頭!”
狄蘭道:“若非你們心中惦記那把刀,本姑娘自然也不會如此無禮!誰讓你們?nèi)齻€人一見到那把刀,就露出一副貪得無厭的小人模樣,這事你們當(dāng)然怨不得本姑娘蠻橫無理!”
另一個皮膚白皙眼睛微藍(lán)的人道:“看來姑娘自然認(rèn)識這把刀的主人?”
狄蘭道:“這把刀的主人本姑娘當(dāng)然認(rèn)識,否則怎會不讓你們動這把刀!”
三人一聽眼中同時露出喜色,那頭大如斗的矮個子問道:“不知這個人此時在何處?”
狄蘭驀地心中一凜暗道:自己怎會如此糊涂,只顧及南宮大哥的傲雪刀,居然忘了此時的處境,如今南宮大哥中了迷藥動彈不得,三個乖人若是起了歹意,自己怎能保護(hù)的了南宮大哥!不免心中又是一陣躊躇,但仍開口問道:“你們也認(rèn)識這把刀的主人?”
那個身高九尺的黑大個道:“我們兄弟三人久在域外,甚少踏入中原,只因剛剛見到這把刀不是凡品,難免有些見獵心喜,還望姑娘恕罪!這把刀既然如此不凡,想必其主人定然也絕非尋常之人,是以希望姑娘可以引薦引薦,與這把刀的主人交個朋友!”
狄蘭道:“你們是真心想和這把刀的主人交朋友,還是有其他目的,本姑娘當(dāng)然也管不了那么多,你們今日只要不動這把刀,本姑娘自然也無心管你們的事!”
頭大如斗的矮個子有些惱怒的問道:“姑娘以為你手中有柄破劍,我們兄弟三人就當(dāng)真怕了你?居然敢三番兩次的戲弄我們,安撒布莫要理她,取了這把刀我們立時就走,休要理會這瘋丫頭!”
眼見那黑大個一只黑手向傲雪刀抓去,急的狄蘭大叫一聲“你敢!”立刻就想沖出觀山亭阻止黑大個,但一想到身后的南宮傲雪,終又恨恨的站在原處!
就在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自狄蘭身后飄出,只說了兩個字:“放下!”
黑大個哪里會聽,黑手輕輕一用力,那把名震天下的傲雪刀就已自清風(fēng)劍客柳青風(fēng)的尸體上拔了出來!
只見那把傲雪刀映在日光下,泛著寒光透著一股巨大的殺氣,仿佛連太陽的溫暖也無法侵蝕半分傲雪刀發(fā)出的寒氣,瞬間似乎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更令人稱奇的就是那把傲雪刀自清風(fēng)劍客柳青風(fēng)的尸體中拔出,刀身竟沒有沾染半點血污,若不是刀上還有淡淡的幾絲血腥氣,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把刀剛剛曾殺過人!
吹毛斷發(fā)殺人不見血,這樣的刀又豈能是凡品,只見黑大個拿著傲雪刀越看越喜,嘴里不住的贊道:“好刀!好刀只是不知這把刀與天下聞名的傲雪刀比起來,哪個更強(qiáng)一些!”
冷冷地聲音再度飄起,雖然顯得有些無力但仍透著一股傲氣:“你手中此時拿的就是傲血刀!”
臉色白皙眼睛微藍(lán)的人仰天一陣大笑道:“姑娘身后的那位兄弟,你這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江湖中誰不清楚傲雪刀乃是南宮傲雪的心愛之物,怎會如此輕易的落在此地!”
狄蘭見黑大個安撒布不相信南宮傲雪的話,忍不住怒道:“三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家伙,這個人就是南宮傲雪,也是傲雪刀的主人!”
三個人一聽居然又同時大笑了起來,那副神情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般,笑聲中滿是譏諷之意!
狄蘭的一張俏臉被氣的越來越紅,終于忍不住罵道:“你們?nèi)齻€混蛋笑夠了嗎?他真的就是南宮傲雪!”
三個人被狄蘭一罵,立馬都止住了笑聲,不過眼神中仍帶著狐疑之色望著南宮傲雪……
些許,黑大個安撒布望著南宮傲雪問道:“你真是南宮傲雪?”
南宮傲雪冷冷的道:“不錯,我就是南宮傲雪!”
黑大個安撒布訝道:“你怎么如此狼狽?不!你不可能是南宮傲雪!”
南宮傲雪道:“南宮傲雪有什么了不起,誰又會去冒充他!”
臉色白皙眼睛微藍(lán)的那個人問道:“南宮傲雪可是江湖中用刀的第一高手,你若真是南宮傲雪,又怎會如此狼狽?”
南宮傲雪道:“南宮傲雪是不是人?”
臉色白皙眼睛微藍(lán)的那個人道:“南宮傲雪當(dāng)然是人!”
南宮傲雪道:“既然南宮傲雪是人,那么自然也會受傷,我當(dāng)然就是南宮傲雪!”
一直未開口的頭大如斗的矮個子道:“看來你真是南宮傲雪,不過任誰也不會想到,南宮傲雪居然也會受傷!”
南宮傲雪淡淡的道:“世事如棋,任誰也無法預(yù)料!”
頭大如斗的矮個子道:“南宮兄,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們兄弟是誰?”
南宮傲雪道:“你們?nèi)羰窍胝f,我不問你們自然也會說,若是不想說,我即使問了也是白問!”
臉色白皙眼睛微藍(lán)的那個人笑了一笑道:“難怪南宮兄刀法可以威震江湖令人畏服,原來南宮兄居然聰慧如如斯,兄弟真是佩服之至!”
南宮傲雪道:“這位兄弟未免有些過譽(yù),南宮傲雪實在愧不敢當(dāng)!”
黑大個安撒布道:“南宮兄不知怎會落得如此狼狽?”
南宮傲雪淡淡的道:“剛剛中了小人毒計,只怕一兩個時辰是動彈不得!”
頭大如斗的矮個子道:“不知中了何人的毒計?”
南宮傲雪道:“清風(fēng)劍客柳青風(fēng)和百花夫人布的局!”
黑大個安撒布道:“他們二人此時在何處?”
南宮傲雪道:“死了!伏在你們腳下的尸體就是清風(fēng)劍客柳青風(fēng),百花夫人的尸體在這觀山亭內(nèi)!”
頭大如斗的矮個子道:“南宮兄與他們二人有仇?”
南宮傲雪似乎一下沒了氣力,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黑大個安撒布關(guān)切的問道:“看來南宮兄傷的的確很重?”
南宮傲雪道:“不是傷的很重,只是中了百花夫人的迷藥,半點氣力也使不出來!”
臉色白皙眼睛微藍(lán)的那個人道:“百花夫人的百花酒,歷來是江湖之密,據(jù)說只需一丁點就可令人渾身無力,有如待宰羔羊般,想不到南宮兄如此神勇,居然在喝了百花酒的情形下,卻仍還能殺了他們,的確令人佩服之極!”
南宮傲雪道:“有苦自己知罷了,若非強(qiáng)行壓制藥力,也不會如此時這般狼狽!”
頭大如斗的矮個子道:“南宮兄在江湖中可曾聽過”只借不還”這四個字?”
南宮傲雪道:“只借不還應(yīng)該是三個人,只是在江湖中的名聲歷來不太好,看三位的模樣,莫非就是江湖傳聞的只借不還?”
這三個人正是“只借不還”,頭大如斗的是宮本木木,黑大個是安撒布,臉色白皙眼睛微藍(lán)的是沙紙時臥!
其實,剛剛在觀山亭發(fā)生的一切,“只借不還”三個人躲在暗處都已看的一清二楚,為何還要與狄蘭和南宮傲雪費盡口舌?
只因“只借不還”三個人實在太過忌憚南宮傲雪,才不得不百般試探,就是如此“只借不還”三個人仍還忐忑不安,仍在極力掩飾自己真實的目的!
本來“只借不還”三個人以為殺了戟王呂飛揚,拿著戟王呂飛揚的人頭當(dāng)做禮物博取南宮傲雪的好感,憑三人聯(lián)手必可輕易取了南宮傲雪的性命!
哪知道,“剛剛只借不還”三個人躲在暗處,見識了南宮傲雪的絕世刀法后,方才明白他們?nèi)撕喼本褪窃诎V人說夢,都在暗自慶幸目睹了剛才一戰(zhàn),若非有清風(fēng)劍客柳青風(fēng)他們的前車之鑒,他們也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在南宮傲雪刀下!
是以,“只借不還”三個人此刻心中雖恨不得立時要了南宮傲雪的命,但仍不得不分外的謹(jǐn)慎,畢竟他們的對手是名震天下的南宮傲雪!
按理說,沒有了傲雪刀的南宮傲雪,就像一只沒有了牙齒的老虎,“只借不還”三個人應(yīng)該立時出手殺了南宮傲雪!
何況,南宮傲雪還中了百花夫人的迷藥,全身無力動彈不得,這本是”只借不還“三個人最好的機(jī)會!
可是,“只借不還“三個人為何還不動手殺了南宮傲雪?
實因南宮傲雪雖看似虛弱無力,神情之間卻分外的鎮(zhèn)定,弄得“只借不還”三個人反而有些舉起不定!
頭大如斗的宮本木木正在躊躇之間,聽南宮傲雪有此一問,當(dāng)即有了主意,笑了一笑道:“南宮兄目光如炬,我們?nèi)值苷侵唤璨贿€!”
南宮傲雪道:“看來我的傲雪刀今日只怕也要不保了!”
頭大如斗的宮本木木道:“南宮兄誤會了,傲雪刀我們兄弟三人怎敢據(jù)為己有!”
南宮傲雪不發(fā)一言,只是目光冷冷的落在了宮本木木的臉上!
頭大如斗的宮本木木只感覺南宮傲雪的目光,就像兩把鋒利的刀,直刺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似乎一下就看破了他心中卑鄙齷蹉的想法,連忙打著哈哈道:“我們兄弟三人其實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南宮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