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需要抓緊時間仔細探查整個酒店,看看是否有控制室或者其他裂縫可以穿回去。
他有這個自信,因為他比其余參加試煉之人更有優(yōu)勢——這“秘境宮殿”的大致組成和房間功能他都了解,根據(jù)他的推斷,要找的地方也許就叫做……總裁辦公室?
所以他決定不參與門外的爭斗,況且對于那個粗壯的干粉滅火器他不是很感興趣,也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張寧用高腳杯凝出護身結(jié)界護住全身后,高腳杯上的金邊化為金色圓環(huán)懸停于其頭頂,散發(fā)著“主角光環(huán)”的灼目金光。
他迅速躥出觀景房,向走廊中爭斗的相反方向飛奔而去。
“青虛派師弟當助我奪下此寶,誅殺妖女申姣,必有重謝!”仙器當前,皓月宗那個高冷女修士也不再扮高冷,出口相邀。
“易娧稻你這個賤人!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旁人!”那個火靈門的紅衣女修士申姣避過一記半月斬后怒斥道。
張寧腳下不停,頭也不回地道:“你們盡興,我先撤了!”
話音未落,爭斗中的皓月宗高冷婊抬手一記月華射向張寧。
張寧揮手用鋼直尺擋開,心中怒意大盛,回身正欲反擊,突然走廊中警鈴大作、周遭環(huán)境大變!
走廊上空陡然變成深邃的黑色夜空,潑灑下細密而急促的腐蝕性雨水,米色墻紙上的藤蔓飾紋瞬間復(fù)活,幾十根手指粗的米色蔓藤瞬間膨脹到手腕粗,蜿蜒著伸向三人,地上的厚地毯也變成了血肉沼澤,其上的牡丹花紋迅速膨脹挺立起來,展開如同肉碗一樣的花瓣,花心處是顫抖著的透明觸須。于此同時,被她們打開了封條的貼有“防火栓”字樣的玻璃門內(nèi),游出一條大腿粗的灰白色毒蟒,它通體灰白,覆蓋著細小的鱗片,脊背上的紅色鬃毛一直從頸部延伸下去,它的頭部是銀色細長的圓錐形,沒有眼睛和牙齒,只是從嘴里吐出細長鮮紅的舌頭感知周圍……
申姣一臉驚恐,手中的火鏈還纏在干粉滅火器上。
以張寧超凡的見識當即知曉,此異變正是那火鏈引起的——煙霧探測器被觸動了!
張寧懸在高腳杯防護結(jié)界中,頭頂“主角光環(huán)”巋然不動。
水龍毒蟒從他身邊緩緩游過,游出幾米后一件“衣服”被它從“巢穴”中帶了出來,“吧唧”一聲落進血肉沼澤中,米色藤蔓和幾朵肉辦牡丹的透明觸手立即轉(zhuǎn)移目標,開始撕扯爭搶“衣服”。張寧瞥了那肉色“衣服”一眼,就聽見申姣驚叫道:“那是姚阮!她,她……”
申姣的話被毒蟒打斷了,在她出聲的一瞬間,毒蟒就朝著她噴射出高壓毒水。
申姣瞬間將火鏈纏繞全身形成嚴密的防護,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團紅色的火焰,然后,“噗”……火焰被撲滅了。
毒液淋了她全身,并迅速擠進身體與外界聯(lián)通的大大小小各個孔洞,申姣的骨骼和肌肉隨即融化,水龍毒蟒迅速上前,將堅硬的銀色尖嘴插入申姣腹部,水球“申姣”發(fā)出一聲類似嘆氣的聲音后,如漏氣的氣球般整個地癱軟下去,變成了另一件肉色“衣服”,肉辦牡丹和壁紙?zhí)俾鋼矶灵_始分食。
易娧稻立刻施展出一整套皓月宗招牌法術(shù)——月光月華月刃月斬,那些月色光刃斬在水龍毒蟒的細密鱗片上,只留下了淡淡的白印。
水龍毒蟒咽下嘴里的吃食,將頭轉(zhuǎn)向易娧稻。
見此情形,易娧稻迅速收回光束牽引的干粉滅火器,隨即消失在原地——她被傳送走了。
在她消失的瞬間,周圍一切復(fù)原,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不對,還有兩個灰色光點,緩緩向張寧飄來,在攝魂鈴輕鳴一聲后,灰色光點消失。
應(yīng)該是申姣和姚阮兩個人的魂魄了,被攝魂鈴收了?攝魂鈴怎么變被動技能了?
張寧心有余悸地環(huán)顧四周,看來是只要有人收取了“仙器”就會即刻傳送走,同時之前環(huán)境會發(fā)生改變,這是本酒店的規(guī)則之力?
問題是之前他收取了很多東西,甚至搬空了客房,怎么都沒有觸動規(guī)則之力?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那些都不是“仙器”!
張寧沿著空曠的走廊尋找出路,并努力遠離幾十米一個的消火栓玻璃柜。
為什么墻壁上沒有閃著綠光的安全通道指示牌?這樣的酒店遇到消防安全檢查肯定要他們停業(yè)整頓!
在迷宮一樣的走廊里,張寧只得啟用了顯微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半小時后,終于在一個角落處找到了電梯按鈕。
按下熟悉的倒三角按鈕后,憑空一個電梯轎廂將張寧吞進口中!張寧正驚魂未定,就突然感覺一陣毛骨悚然,神念感知一團黑霧憑空出現(xiàn)在他后方,正極速向他撲過來,妄圖通過張寧身后敞開著的電梯門沖進轎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