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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沒什么,都是按小主吩咐的,只說淑妃娘娘不在宮里,庫房鑰匙在小主這里,布料是小主親自挑的,雖不是多稀奇昂貴,但勝在軟和,給孩子做里衣是最好不過的……”佩玉低著頭說道。
“只有這些?”沫楹問道。
“還有……還是就是奴婢說皇上也看過,很是滿意!”佩玉頭低的更深了,這句不是沫楹交代的。
“就這些?”
佩玉連連點(diǎn)頭,說道:“就只多說了這一句,奴婢想著,雖然當(dāng)著皇上的面請?zhí)t(yī)看過,但茹美人不一定知道,前幾天就有傳言說您護(hù)著劉庶夫人故意與茹美人作對,奴婢也是怕茹美人故意找麻煩?!?p> 沫楹放下手里的杯子,抬頭和劉嬤嬤對視一眼。
一旁的麗娘開口道,“這句也沒什么,孕婦性情本就不穩(wěn),或許是咱們想多了吧!”
“就是就是,茹美人本來脾氣就不好,如今有了身孕再古怪一些也正常。”之蘋也跟著附和。
“也對,她云子悠生氣要什么道理?不過就是淑妃不在,鑰匙又在咱們手上,本就是按規(guī)矩送些東西,要賞賜也輪不到咱們,她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等淑妃回來再說吧!行了,這段日子你們少出去,凡事能忍就忍著,跟不講道理的人相處,惹不起就得躲著!”
沫楹對云子悠不感興趣,對云子悠的孩子更不感興趣,她又不打算在后宮混出個什么名堂,也不會什么勾心斗角,殘害子嗣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更是想都不會去想,她不壞但也不是圣母,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她只想在角落里趴著,找準(zhǔn)時機(jī)溜出宮去,其他的她不管,也管不到。
不過這云子悠也太玻璃心了,皇上不過是在自己這吃頓飯都能把她氣到見紅,若是后宮再傳出一個有孕的,那還不得直接流產(chǎn)了?
沫楹不知道,此時這個玻璃心的人正哭的眼睛都腫了,死死拽住沐蕭的衣袖,委屈的不得了。
“表哥就不能多陪悠兒一會嗎?”
沐蕭半抱著她,哄道:“你也聽到了,太醫(yī)要你靜養(yǎng),孤留下來對你不好,孤答應(yīng)你,一有時間就來看你,可好?”
“那表哥能每天都來陪悠兒吃飯嗎?”云子悠眼里蓄滿了淚水,眉頭蹙起。
這表情活像他若是不應(yīng)就立刻哭給他看,沐蕭嘆了口氣,道:“只有孤有時間孤就來陪你,可好?”
印象中表哥都是冷冰冰的,即使床笫之間也從未讓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如今他肯如此細(xì)聲慢語的與自己說話,想是很喜歡這個孩子吧!云子悠破涕而笑,抬手擦了擦眼淚,說道,“那表哥一定要記住了!”
“孤一定記得!”沐蕭親了親她的頭頂,又說道:“記得太醫(yī)的話,好好養(yǎng)著,孤還等著你生個皇子出來,孤教他騎馬射箭!你說可好?”
“表哥……”云子悠頓時臉羞得通紅,這話是在她耳邊說的,口中的熱氣一過,耳邊一陣溫?zé)?,順著耳朵直流進(jìn)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