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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許久

牽著我

念你許久 三月里的胖子 4035 2020-06-23 01:00:00

  “什么?!”

  “你跟顧沉準(zhǔn)備試試在一起?”

  回到家之后,我抱著手機,思索了好長一段時間,這件事還是得跟何玲說說,雖然并不是什么大事,告訴一下也無妨,心里沒有底。

  聽我說完事情之后,何玲突然就放大了音量,更是措手不及。

  我趕緊把手機別開耳朵稍微遠一點的位置,怕被何玲這個高音量,一下子接受不了。

  “你們不是還是經(jīng)常跟我提顧沉有多好嗎?”

  “怎么現(xiàn)在你就反應(yīng)這么激烈了?”

  作為一個大晚上給何玲打電話的人,我真是生怕被在對面的顧沉聽見動靜。

  聲音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會顯得很是空洞,我有點怕顧沉?xí)谕砩贤蝗怀霈F(xiàn)在這個地方,很是令人尷尬的。

  臉上貼著一片濕潤潤的面膜,還需要一小段時間來吸收,我盡量保持著平躺并且沒有任何過激的表情,怎么能浪費面膜呢。

  “話是這么說,顧沉直接表白不就好了,還至于這樣?試試在一起,這誰知道呢。”

  “我要是知道,早告訴你了,他說試試,我也就覺得那就試試吧。”

  “得了吧,你啥樣我還不清楚,說白了,你其實也喜歡他對吧?”

  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陷入死胡同里,沒有了出路,我想到那時候,顧沉和顏青青那么簡單?

  也許他們私底下也這么約定過?

  下一秒,我又覺得不太可能。

  誤會都解開了,說起來,我覺得這些劇情真是未免有些狗血的存在。

  關(guān)于喜不喜歡,一個男人在你身邊二十幾年,看著你長大,處處照顧你。

  誰不會動心。

  怎么可能會沒有喜歡。

  “顧沉約我明天看電影呢?!?p>  “哇!真好,都不用上班了?!?p>  “哎,我好像個吃軟飯的?!?p>  何玲語氣里透著酸,開著玩笑調(diào)侃,一邊又有意沒意的回答一句陳亦落的話。

  “你可別這么想,你就是吃軟飯的,不是好像?!?p>  我頭頂此刻一排烏鴉,了無聲息地飛過,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又會選擇吃軟飯呢。

  不得不像生活低頭了。

  “明天穿好看點的,別老穿那些什么短褲襯衫了,換個裙子啥的啊?!?p>  何玲還不忘記提醒我一句,明天多場合,需要什么衣服來作為陪襯,回來的合適,何玲自然是知道很多關(guān)于這方面的問題,可我,身為一個到目前連談都沒有談過的人來說,真是過于失敗了。

  “我哪來裙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常短褲衣服習(xí)慣了?!?p>  “得了吧,我知道,你有一條裙子,我上次去你家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你就放在床上,忘記收了,其實挺好看的啊,你干嘛不穿,留著發(fā)霉?”

  上次?

  我迅速在腦海里搜索著關(guān)于這段的記憶,恍然想起,上次,是何玲跟陳亦落來的時候,我們度過了一天,恰好那天晚上,因為第二天不上班,我們狂歡了一晚上,最后因為大家都已經(jīng)喝的忘了自我,何玲被我拉到了房間里一起度過了一晚。

  再說起來,那條裙子,是我跟陸川河打了個小小的賭,誰輸了誰就穿裙子,陸川河也真是沒把我當(dāng)女的看,拿這個當(dāng)賭注,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我輸了。

  不然何玲也不會見到那條裙子。

  還記得如此的清楚。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穿唄?!?p>  嘆口氣,無奈的回答了何玲。

  女孩子房間里出現(xiàn)裙子,這不過分吧?

  何玲覺得沒什么,問題就在于陸川身上,一直覺得我不可能往那方面走,但實際,因為這個,我們爭執(zhí)了好幾次。

  “那不就對了,祝你好運?!?p>  “好嘞,那不說了啊,明天要早起,先睡了?!?p>  “看個電影起那么早?”

  “你管我?!?p>  “行吧?!?p>  電話那頭何玲嘖了一聲,緊接著把電話掛了,我聽著剩下的嘟聲,陷入了沉思。

  沒談過不知道,原來約會這么麻煩。

  還要精心準(zhǔn)備,并不像平常那般隨意一點。

  一想到這個,頭腦就有些發(fā)漲的厲害。

  再怎么說,裙子也要顯得端莊一些,畢竟是跟顧沉第一次約會,怎呢也要給顧沉一個良好的印象吧?

  昨晚匆匆與何玲掛完電話,我陷入了一片到底穿還是不穿裙子的心理拉鋸戰(zhàn)。

  這種對我來說還真是一種難以克服的挑戰(zhàn)。

  反復(fù)了很久,抱著一種,明天要比顧沉早起來,做頓早飯的心理,勉強讓自己入睡。

  可還是晚了一步,我輕聲走到樓梯口就見到了正在樓下的顧沉。

  實際上,在醒來的時候,出了房門就大致有了一絲猜測,空氣中彌漫著一些味道還是一聞就知道的。

  “早。”

  顧沉端坐在廚房外的桌子前,一手還拿著一張報紙,時不時往報紙上的內(nèi)容瞟去,有時候是幾秒的思考。

  注意到我下來,他先打了招呼,跟往常一樣沒有太大的區(qū)別,連桌上的早飯也是依舊如此。

  “早?!?p>  我緩緩開了口,手扶著樓梯扶手上。

  邁著沉重的步伐移動到他對面的位置。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把報紙放在了一邊又從旁邊的小鍋子里盛出一碗粥。

  仔細一看,還有幾塊有些略微浮上來,表面滲著一層粘稠微透乳白色的米漿。

  哦,原來是排骨粥。

  “電影的時間,沒有那么早,晚點去,要不我們?nèi)ツ墓涔???p>  早是肯定早的,你見過有人大早上,剛吃完早飯,就急急忙忙去看電影的嗎?

  不可能吧?

  “也行?!?p>  順著他推過來的一碗粥,我伸手接了過來,只是剛盛出來,還有些燙,于是又拿勺子來回攪動,等著它變成合適的溫度。

  顧沉沒有繼續(xù)說話,再次拿起了旁邊報紙,低頭小口喝著粥,眼神還是放在報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好像是很多像顧沉這種事業(yè)有成的人一個通病,在早飯時間看看報紙。

  “我臉上有東西?”

  顧沉忽然抬頭,與我對視上。

  可能是剛剛看得太久,他也有了注意。

  這種就好比物理的反光,你看一個人久了,那個人也會感受到目光,抬起頭來看你。

  我嚇得立馬低下了頭。

  “沒什么?!?p>  良久,顧沉都沒有再說話,比起吃飯說話,他更喜歡安靜看會報紙來的愜意。

  “吃完,超市看看,買點東西放冰箱。”

  直到顧沉碗里的粥,大致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顧沉才繼續(xù)說了一句,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好?!?p>  過去那段日子里,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切才對。

  可每次面對,心里就像一根弦忽然崩掉。

  何玲的提議,一直盤踞在我腦海里,持續(xù)了很久,我還是在出發(fā)前換了那套裙子。

  深粉色吊帶,還有一件沾滿草莓印的淡粉短襯衫。

  充滿著一股少女氣息,仔細把散下來的頭發(fā),給整齊盤上去,露出了整張臉,看起來倒是有點清爽。

  再把耳邊的發(fā)絲挽到耳后,摸摸耳垂怎么都覺得,一點也不像是自己的風(fēng)格。

  顧沉叫我的時候,我正站在那張有些微大的長方形鏡子前,鏡子里的我眼眸中都是不安和緊張。

  有點怕的是顧沉見到之后的反應(yīng)是否會跟我想的一樣,帶著一些局促,還是決定下樓。

  “你...”

  見我從樓上緩緩走下來,顧沉這時候,蹦出來一個字之后,喉嚨里就像被卡住一般,恍然間,臉色微微怔住了,兩指夾著香煙的手,在半空中就頓了,就這樣,他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我被盯的后背有些發(fā)涼。

  “這樣不好看嗎?”

  我反問顧沉,伸手指著身上這件,看起來跟我不太相搭的裙子。

  顧沉唇角微微勾起,并沒有告訴我他現(xiàn)在內(nèi)心的想法,下一秒又把還沒有燃到后面的煙,給掐斷了。

  想著,還是繼續(xù)走了下去,到了顧沉面前,直視著顧沉。

  顧沉忽然笑起來,但這個笑,還不如不笑,畢竟當(dāng)一個與你相處時間長,又沒有任何表情的人,某一天笑起來了,你會不會覺得,這是很詭異的事情。

  我搖搖頭,覺得還是不要這裙子了,于是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樓去換一身再下來。

  剛轉(zhuǎn)身,手腕處,就傳來了一股力,被人鉗住在了原地。

  既然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看好,為何又不讓我上樓去換,我疑惑的轉(zhuǎn)頭望向他。

  “你...去干嘛?!?p>  顧沉的聲音有些低沉,仿佛被他壓制著。

  “上樓換衣服?!?p>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就這樣,很好看?!?p>  手腕處的力沒有了,顧沉留下一個背影朝著門口走去。

  雖然是個很匆忙的過程,但也還好,時間充足夠我們悠閑的到處走走了。

  今天不是休息日,陸川河店里不是很忙。

  大致覺得沒有人能跟他好好嘮嗑。

  就打電話來叫我去喝奶茶。

  給我無情拒絕之后,電話那頭傳來陸川河的仰頭長嘯,我有些想笑,還是止住了。

  反正他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習(xí)慣了,被陸川河問及到為什么拒絕,我沉默了一會,才想到拿工作當(dāng)幌子,要是在這個時候碰到陸川河,那就真的是尷尬到極致了。

  礙于裙子不像褲子那樣來得方便,加上一直以來,很少接觸這方面的風(fēng)格,如果不是要與顧沉在此約會,誰能想到我會穿上這個。

  我小心翼翼的邁著小步,肢體十分的不協(xié)調(diào)。

  “拉著我?!?p>  顧沉低著頭對我說了一句,低沉醇厚的聲音傳入耳窩,輕微發(fā)溫度,惹得我心里有些發(fā)慌。

  低頭一看,面前伸出一只略微粗大的手掌,上面帶著一些微黃的厚繭。

  可以看出顧沉這些年的不容易了。

  我愣了幾秒,還是把手放了上去。

  故作矜持沒有太大的必要,在這人流多的地方,不眼睛時時往這邊瞧。

  手心傳來的溫度,很微妙。

  臉頰發(fā)熱的厲害,這時候要是有一個小風(fēng)扇吹吹也許會好得多。

  可惜沒有,我盡量不讓顧沉注意著我臉上的變化,甚至有點故意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

  “你臉怎么這么紅?”

  這種就好像一個偷吃糖的小孩,被抓到一樣的罪惡感。

  我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是為什么,頭繼續(xù)低下去幾分,心里慌亂了。

  “該不會是....”

  “因為我牽你手,所以你害羞了?”

  顧沉眼眸中笑意,似乎早已經(jīng)把我看穿,他俯過身湊近我,身上的淡淡煙草味闖入鼻腔。

  我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他笑了笑,收回來動作,拉著我繼續(xù)往里面走去。

  雖然說是來超市買點東西,可我忽然有了一種,跟顧沉已經(jīng)在一起好久的感覺,因為買的東西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一些菜之類的,像極了一對新婚夫婦,在日常生活中的購物。

  那些導(dǎo)購倒也會說話,抓著顧沉就是一句,這個你老婆用了怎么怎么樣,顧沉沒有拒絕,反而停下來跟著導(dǎo)購的思維在走。

  惹得我在旁邊好一陣水深火熱的掙扎。

  真是除了讓人不好意思解釋之外,沒有別的感觸。

  顧沉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老手來的熟練,挑菜的功夫也是仔細。

  在這大多時候,搬出老宅后的顧沉,也許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要來的多,時間長了,會的也就多了。

  總不能不會就不做不吃了吧,這是個關(guān)鍵性的問題,也難怪,何玲跟陳亦落會記著顧沉這么好的廚藝。

  走了有半小時,基本該看的的都看了,該拿的也拿得差不多了,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大概是太久沒有來超市的原因吧。

  看什么都是帶著稀奇。

  跟在前面推著的顧沉,突然停下了腳步,抬手從貨架的最高處拿下一盒心型包裝盒的巧克力。

  我記得顧沉不吃甜食,怎么今天拿著巧克力不放了?

  “這么久不見,你改變口味了,以前你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嗎?”

  顧沉的眼眸一沉,扭頭撇了一眼,把巧克力放進了小車里,看起來那么的顯眼。

  “難不成我說中了?”

  我快步上前去追在前面毫不留情的顧沉,又繼續(xù)看著他臉頰。

  “那是為什么?”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我差點剎不住腳,撞上小車扶手。

  “給你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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