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ǜ兄xkssherry的平安符,感謝雷叔往事、戰(zhàn)地妞妞、thelionking的禮物~)
晚膳過后,順妃便離開了。據(jù)聞,她住在城南映潾別院,是河東觀察使謝澧時親自打點的住處。
順妃離開的時候,再一次贊許了甘棠雅集及裘壤歌,自然提及了三位隨行的姑娘,道本宮這一趟見到諸位姑娘的才學實是心喜,云云。
直到她上了馬車,她都沒有對鄭衡有什么特別表示。
若要說有什么不對,那就只有順妃身邊的宮女了?!聪蜞嵑獾拇螖?shù)似乎多了點。
仔細說來,順妃宮女的目光掩飾得很好,但鄭衡是何等敏銳的人?甚早就察覺到了。
順妃放棄了千輝樓中的試探,究竟想做什么呢?
鄭衡不得而知,再觀賀德與裴隋珠等人,她們在等候著各自的馬車到來,俱是笑語晏晏的樣子。
如此平靜如此正常,卻沒能讓鄭衡減少絲毫疑慮。她總覺著,今晚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一定會!
就在這個時候,千輝樓的胖掌柜出現(xiàn)了,笑呵呵地對眾人說道:“小人差點忘了,貴人已給諸位留了手令,諸位就不必擔心宵禁了?!?p> 宵禁!對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宵禁時間了,各處街道已沒有什么人了。
鄭衡猛然反應過來了,若順妃想要做什么,必會利用自己返回侯府這一段路!
她先前沒有想到會在千輝樓用膳,身邊只帶了盈真、盈實兩個丫鬟并一個車夫章勇。章勇是章氏從承興伯府帶來的陪房,為人老實可靠,這是不用懷疑的。
換作平常倒沒有什么,但現(xiàn)在看來,她帶的人太少了。
更重要的是,她身邊沒有任何護衛(wèi)的力量!
可能會危險!這可怎么辦?她不斷思量著,目光掠過不遠處的裴隋珠,仍是沒有什么辦法。
如果可以,她倒寧愿與裴隋珠一路,以便有個照應。但裴家在城西,而永寧侯府在城東,一點也不同路!況且,她與裴隋珠演戲在前,現(xiàn)在倒不便一同走了。
那么,便只有賀德了……
鄭衡斟酌著如何開口,馬車突然壞了的借口,能說得過去么?
只是,尚未等她定下主意,盈真便將領來的順妃手令遞了過來,邊細聲說道:“姑娘,這便是通行手令?!?p> 這通行手令,其實就是一張紙,上面應該蓋著順妃印鑒,以便在宵禁時通行?!嵑鉀]有多想,隨意接過來便打開了。
待鄭衡看清這通行手令的時候,動作卻頓了頓。她慢悠悠地將這手令折起來,詢問盈真道:“這手令,是那個掌柜親手給你的?”
盈真不明所以,點點頭道:“是掌柜所發(fā),奴婢見別人的都是這樣的,姑娘,可是這手令有什么問題?”
盈真說到最后,語氣立刻緊張起來,生怕有什么不妥。
“不,這手令很好?!编嵑饣氐溃矒岬爻嫘α诵?。
說罷,她的目光落在了千輝樓掌柜的身上。
這胖掌柜,今晚一直隨侍在五樓,笑容舉動都很敦厚,給人一種賓至如的熨帖。做能到這樣,便是一種好本事,難怪能管理千輝樓。
胖掌柜察覺到鄭衡正在看著他,臉上仍是笑呵呵的,一手隨意地在腰間撫了撫。
這個動作,真是莫名熟悉?。?p> 今日她還在禹東山下看到了一樣的動作。只不過,之前做這個動作的人,雖則臉容病弱,卻是風姿卓絕。
這個胖掌柜,能趁機送來這個手令,必是裴定的人?;蛘哒f,千輝樓的真正主人,是裴家?
鄭衡如此想著,再看了看這手令,先前懸著的心不覺放了下來。
這時,各家的馬車漸漸來到了千輝樓前,準備接各自的主子回去了。
最先離開的是一個貴婦人,接著是裴隋珠,然后再是一個貴婦人,最后裘壤歌與賀德的馬車來了,而衡的車夫章勇,還沒有蹤影。
盈真額頭漸漸滲了汗,然而看到鄭衡一臉淡定,幾乎要說出來的話語又咽了回去。罷了,還是守在姑娘身邊吧。
她沒有等多久,章勇就駕著馬車出現(xiàn)了。就在盈真等丫鬟打算伴著鄭衡離開時,鄭衡卻說道:“盈真,你去問問掌柜,茅房在哪里,我去方便一下,說不定馬車就到了?!?p> 她的聲音雖壓低了,但還是被裘壤歌與賀德聽到了。當下,裘壤歌便走了過來,道:“我還以為怎么了,原來如此。人有三急,這何須忍著?”
鄭衡聞言,臉色郝然,回道:“竇首座說的是,那么我便先離開片刻?!?p> 這話剛說完,她便帶著盈真匆匆往掌柜所指的方向走去,留下了裘壤歌與賀德在原地。
此時,千輝樓的彩燈已經(jīng)熄掉了,霎時空曠的大廳便暗了許多,胖掌柜“噔噔”跑了過來,一臉歉意地說道:“首座,真是不好意思,小人馬上就讓他們繼續(xù)燃燈……”
“不用了,等她回來,我們就離開了。”裘壤歌大度地回道,無意在這些小事上為難伙計們。
很快,鄭衡便回來了。她微微低著頭,朝裘壤歌道了別,然后由丫鬟盈真攙扶著,緩緩上了馬車。
賀德想說些什么,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她望著鄭衡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阿德,我們先去別院吧。”裘壤歌如此說道,招呼賀德上了馬車。
這時,賀德才回過神來,乖巧地上了馬車。只是她一路上都在想著鄭衡如廁一事。
奇怪,總覺得哪里不對。然而,她最終什么也想不出來。
另一邊,載著鄭衡主仆的馬車,緩緩朝永寧侯府駛去。出了禮元大街,便可以知道現(xiàn)在的確是入了宵禁時間,街道兩旁的店鋪都關上了,路上也沒有什么行人,只有馬車轆轆的聲音。
章勇手中的馬鞭不由得甩快了一些。他已經(jīng)許久沒趕過夜路了,如今他看到這夜色,心里有些發(fā)怵。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到……讓他心驚:可別出什么事才好,老夫人還在府中等著姑娘呢!
馬車繼續(xù)行進,章勇漸漸適應了這種安靜,心便穩(wěn)了下來。于是,他并沒有察覺到,空氣中有了一股不尋常的顫動。
然后,有什么破風而來,直刺向章勇身后的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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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仄客
不知不覺已到11點了,我還在外面浪,完全沒有印象!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