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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是如何玩壞勇者的

第38章:通緝

魔王是如何玩壞勇者的 單機玩家 8583 2016-02-17 18:52:17

  沒過多久,雷德修斯他們便在凱爾特帝國游擊隊的幫助下,渡過了幼發(fā)拉河,抵達了另外一座城鎮(zhèn)。布蘭被民兵們抬進了鎮(zhèn)內(nèi)的一幢民宅中,躺在了一張干凈舒適的床鋪上。大劍士、緹雅和戈麥斯則站在這張床鋪的旁邊。

  緹雅握舉著皇家禮制法杖,用杖頭輕輕的壓著布蘭的傷腿上,詠出了一段咒文:“神木之靈,萬物之軀。請您治愈這外力所造成的創(chuàng)傷...”——治愈術(shù)!只見長弓手這肢骨折的右小腿,隨之散發(fā)出了碧綠的光芒。咔咔...本已斷裂的骨頭迅速接攏在一起,自行愈合了。

  治療完畢了后,緹雅一邊收起了法杖,一邊告誡病患布蘭:“布蘭,你躺在床上靜養(yǎng)幾天應(yīng)該就無恙了?!狈ㄐg(shù)能量可以運用在諸多醫(yī)學(xué)的方面,比如驅(qū)除毒素、抑制瘟疫爆發(fā)、治療內(nèi)外傷、避免難產(chǎn)、避孕等等。

  布蘭很是有禮貌的感謝緹雅:“真的是非常感謝你。”

  緹雅面容平靜的回復(fù):“不用謝。我們是一起共同奮戰(zhàn)的隊友。本來就應(yīng)該互相幫助?!比缓笏汶x開了這間臥室。原本彼此敵對的格羅尼斯公國貴族和凱爾特帝國公主,為了實現(xiàn)共同的目標(biāo)已然冰釋前嫌,決定一道共同奮戰(zhàn)了。

  跟在緹雅背后,即將邁步出門的戈麥斯聞言,卻不以為然的回頭,小聲的嚴(yán)厲警告布蘭:“我們只不過現(xiàn)在是你的隊友而已。你可別動什么歪腦筋,更不要有什么非分的妄想?!?p>  緹雅的聲音隨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戈麥斯。你是不是又在講什么不該講的話了?”

  站在布蘭臥榻邊的雷德修斯聞言,臉孔顯露出了輕佻的笑顏;代替戈麥斯,搶先開口大聲的應(yīng)答:“沒有啊——他承認我們是他的隊友,所以居心叵測、既有非分的妄想、又極端的會動歪腦筋、更是一天到晚的圖謀不軌。我們都實在是感到太榮幸了?!?p>  緹雅聞言,顯然又生氣了:“戈麥斯!你怎么可以...”中年大叔自然免不了會被她訓(xùn)斥幾句。

  戈麥斯出門的時候卻還是老樣子,回頭,照例從自己的鼻腔內(nèi)極不服氣、異常憤慨的哼了一聲出來:“哼!——”

  戈麥斯離開后,布蘭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神態(tài)悲觀、口吻略帶有點無奈的自問:“真不知道我們這個團隊還能夠維持多久?”

  雷德修斯見狀,雙手一攤,接過了布蘭的話茬,神情泰然自若的敘述:“管它那么多干嘛?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目標(biāo)就是打倒段費而塔共和國的老怪物。我所在乎的只有現(xiàn)在?,F(xiàn)在所做的事情也是本人的最大樂趣。就算今后將會與神為敵,和所有的隊友反目成仇,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因為我已經(jīng)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去改變過了!——”

  布蘭聞言,右手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嘴角禁不住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笑顏,感慨不已:“你還真的是樂觀吶?!?p>  雷德修斯繼續(xù)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反問:“不樂觀,怎么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數(shù)日后布蘭的腿傷痊愈,一行人離開民宅,就來到了城鎮(zhèn)的街心廣場準(zhǔn)備啟程。只見戈麥斯駕馭著一輛馬車,駛到了緹雅眼前小鎮(zhèn)街道的中央位置,停車便喊:“公主殿下,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緹雅語氣平緩的大聲回喊:“從今以后,請你不要再叫我公主殿下了。并且我們已經(jīng)決定徒步前往格羅尼斯了。乘坐馬車實在是太過于招搖擺顯了?!卑⒎羌殎喆箨懹捎诳梢岳嚨鸟R匹數(shù)量稀少,平民幾乎是從來不坐馬拉的車地,只有貴族和富商才坐得起。

  戈麥斯自有他深思熟慮過的一套方案,不愿意輕易聽從別人的安排,遂建議緹雅:“殿下,這怎么能行呢?我已經(jīng)和阿瓦隆東南漢薩港的貴族們?nèi)〉昧寺?lián)系。我們將乘坐馬車盡快的趕往那里。一旦抵達了漢薩港,殿下就可以隱姓埋名,乘船去其它的國家暫避風(fēng)頭,為什么非要和這幫傭兵待在一起冒險呢?”

  站在緹雅身旁的布蘭見狀,無奈的嘴唇上翹,苦笑了一下,心想:“沒想到分離竟然來得這么快?!?p>  緹雅聞言,決心絲毫也沒有被戈麥斯的言詞動搖,大聲的反駁:“戈麥斯。難道你都忘記了嗎?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要協(xié)助本人令祖國再次成為阿非細亞大陸上最為繁榮昌盛的國家之一。并且雷德修斯他們的實力,你也不是不清楚。大家團結(jié)一致、共同努力才有更大的力量去和段費而塔共和國斗。”

  戈麥斯從自己的視角據(jù)理力爭的道出了完全不同的觀點:“但是殿下到漢薩港去,首先取得貴族們的支持,才是對我國的復(fù)興大業(yè)最為有利的抉擇??!況且這幫傭兵就這么的靠得?。??天曉得他們各自的內(nèi)心都懷著怎樣的鬼胎?”

  緹雅這次是真的被戈麥斯給問住了,一時找不出適合的理由來進行反駁:“這...”

  同樣站街心廣場的克羅芩見此情形,不禁上前了一步,替緹雅幫腔:“不管怎樣說,我們大家當(dāng)前的目標(biāo)可都是完全一致的。況且,無論我們懷著什么樣的動機,也不可能再去傷害一個瀕臨滅亡的國家和它的公主。

  不然早在阿瓦隆我們就已經(jīng)這么干了,怎么還可能和緹雅一起到這個地方來?而且,我估計聯(lián)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攻占了阿瓦隆。通緝我們的新聞要不了多久便會見諸報端。你們現(xiàn)在再往東去才是去找死呢?!?p>  談到什么,什么就會隨之降臨。只見,一個負責(zé)傳遞消息的民兵風(fēng)風(fēng)火火、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戈麥斯駕馭的馬車旁邊,大聲的稟報,并雙手呈上了一份報紙:“報——報告首領(lǐng)。從東面?zhèn)鱽淼南?。?lián)軍已經(jīng)攻占了阿瓦隆和漢薩港。港口那邊的貴族全都被聯(lián)軍當(dāng)作,謀害段費而塔共和國阿隆索侯爵的嫌疑犯關(guān)押起來了。我手上的這份報紙是段費而塔共和國的阿非細亞通訊錄,請您過目。”

  戈麥斯伸手接過了報紙,滿懷的期待頓時徹底落空,不禁咬牙切齒的痛斥:“什么???可惡??!——”

  只見阿非細亞通訊錄上赫然登載著:段費而塔共和國,令人無比崇敬的阿隆索侯爵閣下戎馬一生,立下了赫赫的戰(zhàn)功;本已將戰(zhàn)爭的罪魁,凱爾特帝國的皇帝華萊士就地正法;卻不幸遭遇了兵變叛亂,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與安寧,為了捍衛(wèi)祖國的利益與榮耀英勇獻身,犧牲在了異國它鄉(xiāng)。

  其事跡何其之英勇,其品格何其之高尚,其功績何其之偉大,其人生何其之壯麗,其歸宿何其之令人扼腕唏噓、痛心疾首。精靈王克洛旺斯陛下特此追謚阿隆索侯爵為封武侯,賜予國葬的禮遇。封武侯名下的領(lǐng)地和財產(chǎn)均賞賜分封予其妻妾和兒女。

  至于那些可恨、可鄙的叛亂分子注定會被永久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飽受全阿非細亞大陸所有愛好和平人士的一致憤怒聲討與嚴(yán)厲譴責(zé),整天東躲西藏,惶惶不可終日。所以本報特此奉勸他們: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趕快自首,不要一錯再錯了。

  不過,克洛旺斯陛下是不會輕易饒恕他們的罪惡地,特此頒布阿非細亞大陸最高通緝令,懸賞一百萬金幣,昭告天下所有的勇士不論死活的緝拿:

  主犯——原段費而塔共和國第二劍士團團長雷德修斯;

  從犯——原格羅尼斯公國傭兵協(xié)會會長安迪長子,原段費而塔共和國第二劍士團副團長布蘭;

  從犯——原凱爾特帝國皇帝華萊士長女緹雅;

  從犯——來路不明的某獸人;

  未經(jīng)確認的從犯——未知身份的某個人(也許只是個被錯誤目擊的路人);

  一干人等火速歸案。阿非細亞通訊錄在此處分別配置了雷德修斯、布蘭和緹雅三人細致描繪的頭像插畫。

  因為,主犯雷德修斯作為主謀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意欲圖謀不軌,煽動和利用他人發(fā)動兵變叛亂;十足的喪心病狂、罪無可赦、極度的危險。所以逮捕此人的時候,完全毋需顧及他的生死,并且理應(yīng)就地處決。其他從犯皆因受雷德修斯的盅惑誆騙才鑄下了大錯。

  所以克洛旺斯陛下特此許下承諾,從犯若投案自首即可免除死刑、從輕發(fā)落。段費而塔共和國的懷特公爵閣下得知其弟遇害了之后,悲痛欲絕;特此追加三百萬金幣,共計四百萬懸賞緝拿兇嫌。

  本報還經(jīng)由特殊的渠道獲悉:第二劍士團的團長雷德修斯、副團長布蘭和凱爾特帝國的公主緹雅三人之間存在著不倫的戀情。布蘭和緹雅同是格羅尼斯公國傭兵協(xié)會的雇傭兵,倆人曾經(jīng)長期在一起共事,以至于產(chǎn)生了戀情。

  主犯雷德修斯見過了緹雅之后,一直都異常垂涎凱爾特帝國公主的美色。因此,他脅迫引誘自己的屬下布蘭挺而走險,配合他一同發(fā)動了兵變,為了掠奪金錢和女人施放暗箭謀害了封武侯閣下。

  凱爾特帝國的公主緹雅則是被挾持了之后,才和他們同流合污的。對于以上通過特殊渠道獲得的消息,本報概不承擔(dān)任何形式的責(zé)任及后果。阿非細亞通訊社是精靈王克洛旺斯的直屬情報機構(gòu)——圣武劍士團旗下的報社。該篇通緝檄文乃是由菲里德親手執(zhí)筆、起草寫成的報道。當(dāng)然菲里德沒有用自己的本名署名。

  阿非細亞通訊錄除了上面這篇文章以外,大多是長篇累牘的報道阿隆索生前無限光輝的生平事跡。硬是把狗/屎貓尿吹成了瓊漿玉液,將齷齪人渣捧成了賢明圣人。還有吹噓孟菲斯元帥帶兵如何英勇,拉古斯因建議雷德修斯參戰(zhàn)而被質(zhì)詢的一些內(nèi)容。

  對各類新聞都非常感興趣的雷德修斯馬上禁不住誘惑,湊上了前來;才剛瞅了兩眼報紙,就明白了什么叫做輿論引導(dǎo)之下的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完全無法忍受的破口怒罵了起來:“塔碼的!寫的都是些什么狗屁玩藝!?。俊?p>  戈麥斯倒是覺得這張報紙上寫的某些內(nèi)容蠻有道理的,反問雷德修斯:“你能保證,你真的就從來沒有垂涎過公主殿下的美色嗎?”

  雷德修斯聞言,陡然抬頭,惡狠狠的瞪著戈麥斯的面目就大吼了起來:“你說什么?。。??——”在大劍士的潛意識里,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將緹雅當(dāng)成了一位對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人,聽聞這種話語就條件反射的情緒近乎失控。

  緹雅見狀,趕忙和布蘭、嚎、克羅芩一同走上了前來,急欲一窺其中的究竟,勸解:“你們不要吵了。讓我們也瞧瞧這上面到底都寫了些什么?!?p>  端詳著阿非細亞通訊錄,緹雅的臉蛋禁不住唰的一下就變紅了,難堪的自語:“這...”

  對緹雅幾乎沒有任何非份想法的布蘭緊跟著評價:“果然是滿紙謊言。怎么可能會有這么荒唐的所謂戀情存在?!?p>  嚎在瀏覽了一遍報紙之后,對其中的一個敏感詞匯產(chǎn)生了疑惑:“戀情我可以理解。但不倫又是啥米意思???”

  克羅芩聞言,站在一旁措辭謹慎的解釋:“不倫就是非常糟糕、讓人惡心和不齒的意思。在這篇文章里面起的是誣蔑的作用?!?p>  一直守候在旁邊,那個傳遞消息的民兵見狀,忍不住插嘴進來詢問:“公主殿下,報紙上寫的戀情是不是真的存在內(nèi)幕?。俊?p>  這次是輪到戈麥斯急了。中年大叔聞言,一把揪住了傳令兵胸前的衣領(lǐng),就將對方雙腳離地的拎了起來,狠瞪著屬下的眼睛逼問:“你小子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殿下的事情也是你該管的嗎?”他的心里非常清楚緹雅的名望,對于凱爾特帝國的復(fù)興大業(yè)而言意味著什么。

  傳遞消息的民兵見狀,大聲的替自己辯護:“但我所認識的人都已經(jīng)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了。殿下想保住自己名譽的話,就應(yīng)該盡快采取辦法,澄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我是為公主殿下著想才問的啊。”

  戈麥斯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民兵,不自覺的認同了雷德修斯給克洛旺斯起的諢名,無可奈何的自語:“該死!克洛旺斯那老怪物確實什么卑鄙的手段都使的出來?!?p>  接著,克羅芩氣定神閑的一席話語,一下子就點醒了迷失于自我立場、而無法自拔的各位現(xiàn)場的夢中人:“看來,這份報紙又制造了一大堆充斥于街頭巷尾的流言蜚語。故意編造釋放出這樣的謠言,無非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shù)罷了。假如我們因此而沉不住氣,便落入對方的圈套了。”精靈族女劍士不愧是在圣武劍士團待過,非常了解阿非細亞通訊錄是用來干啥的。

  雷德修斯第一個清醒了過來:“那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克羅芩的臉色絲毫也沒有任何變化的回答:“遵照原定的計劃不變?!?p>  戈麥斯接過雷德修斯的話茬,語帶挑釁的質(zhì)疑克羅芩:“請問你是什么人?這份報紙上怎么提都沒有提到你?”

  克羅芩面對戈麥斯的質(zhì)疑,表情絲毫也不慌亂,言辭有條不紊的對答如流:“我的身份目前還尚需保密。這份報紙之所以沒有提到我,應(yīng)該也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shù)。區(qū)別的對待我們大家,以此來達到分化瓦解我們整個團隊的目地?!?p>  嚎認為克羅芩最接近自己的立場,于是極力替精靈族女劍士幫腔:“沒錯。這份報紙對我也只是提了一個獸人的身份而已??磥?,克洛旺斯的確是非常顧忌我們大家聚在一起,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離間我們?!?p>  緹雅見狀,趁熱打鐵的勸說戈麥斯?!翱寺逋褂遣幌胱屛覀兇蠹以谝黄稹N覀兇蠹矣菓?yīng)該團結(jié)一致的共同進退。因為,他顯然是害怕了。戈麥斯,你說對不對?”

  戈麥斯聞言,一躍跳下了馬車,單膝跪地,右手貼在了自己的胸前,態(tài)度虔誠的行了一個禮:“完全正確。殿下。屬下今后的一切都謹遵您的吩咐?!敝心甏笫宓膬?nèi)心再次感到,有如此賢明的一位公主實乃凱爾特帝國之幸。

  緹雅彎下了腰去,雙手牽著戈麥斯的兩臂,像主公善待賢臣一般的攙扶起了中年大叔,囑咐對方:“戈麥斯。請你趕快請起,以后不要再這樣的多禮,也不要稱呼我為公主殿下。直接喊本人的名字就可以了。避免被外人撞見了起疑,平白無故的增添毫無必要的風(fēng)險和麻煩?!?p>  戈麥斯站起了身來,答應(yīng):“公...緹雅。我明白了?!?p>  克羅芩見狀,咳嗽了一聲,客觀理性的總結(jié):“咳嗯...這份報紙上面刊登的其實也并非都是壞消息。首先它證明了我、雷德修斯、布蘭和嚎都是緹雅的伙伴。

  其次,它將緹雅和布蘭倆個敵對國家貴族的身份公開,不經(jīng)意間暴露了自相矛盾的破綻。每一位閱覽過報紙的民眾都會在自己的心底情不自禁的發(fā)問:凱爾特帝國的公主憑什么會和格羅尼斯公國、傭兵協(xié)會會長的兒子犯事后一同逃亡?

  即使兩人之間存在著所謂的戀情,戰(zhàn)爭爆發(fā)了以后,也應(yīng)該變成了勢不兩立的敵人才對。假設(shè)是我們挾持了緹雅的話,那么疑點就更多了。凱爾特帝國的民眾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這伙挾持犯的行蹤,難道不會把消息通知給聯(lián)軍,帶兵來拯救他們的公主?

  處于聯(lián)軍的威脅下,又沒有得到當(dāng)?shù)孛癖姷膸椭?,誰會相信我們逃得出凱爾特帝國?諸如此類,皆為我們今后洗脫身上的罪名,埋下了足以作為依憑的伏筆?!?p>  傳遞消息的民兵聞言,尋問克羅芩:“請問,報紙上的謠言又該如何澄清呢?”

  克羅芩腦筋清晰的答復(fù):“當(dāng)話語權(quán)掌握在謠言制造者手中的時候。謠言,你越是硬著頭皮去澄清它,接著只會越描越黑。不必管它,只要我們最終查明了真相,洗脫了自身的罪名。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傳遞消息的民兵突然想到了什么,稟報:“公主殿下。聯(lián)軍還對阿瓦隆城內(nèi)的游擊隊實施了極為血腥殘酷的鎮(zhèn)壓。數(shù)千民眾橫尸街頭,其狀慘不忍睹。城內(nèi)的許多街區(qū)都化為了一片瓦礫之下的焦土?!?p>  緹雅聞言,雙手高高的舉起了法杖,眼眸中飽含著熱淚的高聲立誓:“我發(fā)誓,一定要將侵略者統(tǒng)統(tǒng)驅(qū)逐出凱爾特帝國,使我們的祖國再次屹立于阿非細亞大陸的東方,贏得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尊重和敬畏?!眰鬟f消息的民兵見狀,什么話也沒有多說;神情肅穆的立正,向公主敬了一個軍禮,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緹雅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用手絹擦拭了眼臉上的淚痕,語氣輕柔的告訴戈麥斯:“戈麥斯。聽說你這次歸國還沒有返回過自己的家鄉(xiāng)。我放你幾天假,回去探望一下你的家人吧。”

  戈麥斯聞言,就表情嚴(yán)肅的拒絕:“沒有任何的必要?,F(xiàn)在,我們所面臨的情況已經(jīng)到了最為緊迫的關(guān)鍵時刻。我沒有時間,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去探望自己的家人?!?p>  緹雅嘗試著勸解戈麥斯:“但是你的妻子和孩子應(yīng)該都在殷切的期盼著,你能夠回去見上他們一面吧?”

  戈麥斯繼續(xù)表情嚴(yán)肅的大聲拒絕:“絕對沒有這回事。我和我那糟糠之妻門當(dāng)戶對。我們雙方的家族同樣都深受歷代皇帝陛下的隆恩厚澤。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定下了姻親。后來,她和我理所當(dāng)然的就結(jié)婚了。

  成婚前,本人連她的長相都沒有見過。但我卻十分清楚的明白,她和本人一樣都對凱爾特帝國的皇室忠貞不二,這樣就夠了!所以,值此祖國的危難之際。他們是絕無可能企盼我回去見他們的。”

  緹雅聞言,十分感興趣的追問:“原來你的婚姻是父母包辦的。你和你妻子間的感情不深厚嗎?”

  戈麥斯敘述了一番自身的感受,自豪的反問:“同樣沒這回事。我們兩人之間的感情深厚得很。就連本人的父母都非常的喜歡她。如果有一個人數(shù)年如一日的照顧著你的父母和兒女。你卻幾乎從來沒有回家探望過她。她卻依舊無怨無悔,每次你回到家的時候都笑顏恭迎、從不言苦,讓你從內(nèi)心到外在都感受到了無比的幸福和溫暖。這樣的一個人,你能不愛她嗎?”

  緹雅覺得這種戀愛和婚姻的方式一點都不浪漫,進一步追問戈麥斯:“在我看來,她僅僅是出于妻子應(yīng)有的責(zé)任才這么做的。你們的愛情又在哪里?”

  戈麥斯于是闡述了一通自己的婚姻愛情觀,并爆出了猛料:“責(zé)任難道不是一種愛情嗎?我倒是覺得像我們這樣的婚姻比那些違抗了父母之命,從而給自身帶來了苦難的情侶要幸福安樂得多。人不能總是生活在虛幻的浪漫中,要腳踏實地的生活就必須得擔(dān)負起責(zé)任。

  比方說:皇帝陛下允許您成為一名傭兵的目地,其實為了是讓您逐漸的接近布蘭。通過加深你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再進一步和安迪一同商定你們之間的婚事?!?p>  緹雅聞言,不禁大感驚訝的喊出了聲來:“什么???”

  布蘭這才明白了競技場團隊賽的時候,安迪為什么會慫恿自己和緹雅組隊的緣故,也不由得大為驚訝的反問:“竟然會有這種事情!?”

  戈麥斯總結(jié)發(fā)言:“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多預(yù)料之外的事情?;实郾菹乱惨呀?jīng)不在人世了。估計以后,也不會再有人提及此事了?!北娙寺勓裕娂娬Z塞,緘默不言的思索了起來。

  再三考慮過后,克羅芩首先打破了沉靜,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無論以前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樣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都是,馬上起程趕往格羅尼斯。關(guān)于那個霍/克曾經(jīng)去過的農(nóng)場。大家要不要順路前去調(diào)查一番?和霍/克同謀的那兩個向?qū)遣皇沁€在那個地方?”

  戈麥斯聞言,對自己的部下顯得信心十足的回復(fù):“關(guān)于那個農(nóng)場,我早就安排可靠的屬下到那里去了。一有消息,游擊隊就會派人來通知我們。那兩個向?qū)У南嗝玻?dāng)?shù)厝艘彩值氖煜?。他們只要敢露面,必定被抓?!庇谑?,眾人二話不說就動身起程了。

  一行人抵達了凱爾特帝國的邊境,靠近格洛鎮(zhèn)的一座小村莊,暫時安頓了下來。然后,戈麥斯孤身一人前往了格洛鎮(zhèn),去探了一個究竟回來,在一幢民宅的客廳內(nèi)告訴伙伴們情況:“緹雅,實在是不行吶。格洛鎮(zhèn)內(nèi)外到處都遍布著段費而塔共和國的軍人,到處都張貼滿了通緝你們的告示。我看,我們只能通過其它的途徑進入格羅尼斯了?!?p>  緹雅聞言,從靠椅上站起了身來,環(huán)視著在座諸位的臉孔,雙手按壓在客桌的桌面上,尋問:“看來,要去格羅尼斯非絕非易事。我們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雷德修斯聞言,也站起了身來,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shè)想:“那么,我們就先繞道進入段費而塔共和國境內(nèi),然后再想辦法潛入格羅尼斯。其實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反而是最安全的。”

  雷德修斯之所以沒有提及位于凱爾特帝國,西部邊陲的翼人國家下界之巔。是因為下界之巔是個遍布高山深谷、層巒疊嶂,道路狹窄險峻的異常難行,政治極端封閉保守的國家。

  翼人族還普遍以天之民自居,十分的排外,骨子里壓根就瞧不起境外的種族。除了被邀請的達官貴人和被特許向該國輸送物資的商賈以外,外國人想要進入下界之巔只會比突破段費而塔共和國的封鎖更加困難。

  一慣喜歡和雷德修斯唱反調(diào)的戈麥斯聞言,立即否決了這個議案:“不行!我們斷然不能冒這個風(fēng)險??寺逋沟能婈犝谒奶幩巡段覀?。段費而塔共和國邊境地區(qū)巡邏和搜查的力度肯定也會大幅度的增強?!?p>  雷德修斯聞言,反將對手一軍:“那你說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戈麥斯隨口說出了一個前些日子在村莊內(nèi),傳遞消息的部下告訴他的消息:“據(jù)說五行商會的車隊可以享受免檢的待遇,隨意進出阿非細亞大陸的任何一個國家。前幾天,我從游擊隊那里得到了一個情報:漢薩港的大商賈契洛夫已經(jīng)獲得了五行商會的商賈資格,正攜帶著一批物資趕往格洛鎮(zhèn)。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克羅芩站起了身來,好像對這個五行商會比較了解似的介紹:“五行商會不僅是段費而塔共和國最大,也是阿非細亞大陸最大的商業(yè)組織。據(jù)說,大陸上的每個國家都有不少貴族和這個商業(yè)組織存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秘密聯(lián)系。五行商會販?zhǔn)鄣南喈?dāng)一部份商品都是各國法律所嚴(yán)禁的違禁品,但又是貴族老爺們渴求的東西。因而,這個商會的貨物普遍享受各國免檢的待遇?!?p>  戈麥斯聞言,見縫插針的質(zhì)疑:“難道你以前是這個五行商會的人嗎?”

  克羅芩面不改色的回答:“不,只是和他們交易過幾次,了解其中的一點內(nèi)幕而已?!?p>  緹雅最終作出了決斷:“那么就這么決定了。我們先在這個村莊等上一段日子。同時,戈麥斯派遣你的屬下盡可能和契洛夫取得聯(lián)系。如果,我們能夠得到他的幫助進入格羅尼斯,那就最好不過了。倘若不行的話,我們再另想其它的辦法?!苯Y(jié)果,雷德修斯他們便繼續(xù)留在這座小村莊里,靜候著戈麥斯屬下傳來的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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