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矜沒理會大家的激動,轉頭看向華無聲道:“你跟我說說從京都城到全國各地最為危險的是哪條道,也就是盜匪最多,最強的?!?p> 華無聲聽了想了想說道:“是為危險的就要屬燕兒嶺了。那里地形復雜,峻嶺奇險。再加上那里有一個清風寨,寨主葉清風武藝高強,才華出眾,京都附近的盜匪基本上都聽他的話,只要他一聲令下,沒有不從的?!?p> “好,我們就從燕兒嶺走一趟鏢,只要人貨平安,世人還有什么好說的!”蕭子矜雙手一拍決定道。
然而,華無聲等人一聽臉色卻是一怔:“以我們目前的勢力來說,走燕兒嶺只怕是..”
只是,華無聲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蕭子矜伸手打斷了:“這你們就無須擔心,我自有打算?!?p> “想好了!”冷嘯聽言出聲道。
蕭子矜轉頭對上他的眼眸,鄭重點頭:“想好了。一切剛開頭,還請大哥多多幫忙。”
冷嘯起身拍拍她的肩頭道:“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氣??驮匆皇?,大哥替你想辦法,這京都城震遠鏢局也有為兄替你罩著。不過,賢弟上了燕兒嶺你可要小心吶。這清風寨寨主可不是好惹的,朝庭幾次派人圍剿都沒有成功,只能說明清風寨不似一般的搶匪,你可不要輕敵了!”
聽著他關懷備致的話,蕭子矜眼眸劃過一絲光亮:“大哥,你放心,我從不輕視自己的對手。不過,還請大哥先投資個幾百幾千兩用用,小弟現(xiàn)在可是窮光蛋一個?!?p> 冷嘯聽言,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你個小子,臨了還不忘收刮大哥?!?p> “誰叫大哥你寵我呢!”此時的蕭子矜完全不拿冷嘯當外人,要錢要的那個自然。
“你呀!”點點蕭子矜的額頭,冷嘯伸手接過冷言遞來的一疊銀票,轉手遞給蕭子矜道,“這里有五千兩,你小子先拿去用,不夠再與為兄說!”
蕭子矜一見,心頭一動。
沒有人會在剛見面就與人如此不設防,她的這個大哥,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微低著頭,蕭子矜鼻子發(fā)酸道:“大哥,你也不怕小弟拿了錢跑人?!?p> “跑人,你跑的了嗎?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大哥雖不是個有實權的王爺,在祈天國拿個把個人的本事還有的。”冷嘯彈了彈蕭子矜的額頭笑道,“更何況你小子可不是那樣的人!”
收起心頭的波動,蕭子矜微紅著眼眶抬頭與冷嘯說道:“大哥,你放心,小弟絕不會讓你失望的?!?p> “大哥就等著你飛黃騰達的一天!”
“嗯。”
一通相談下來,天光放亮,轉眼就是第二天。
慈寧庵中等了蕭子矜一夜的張媽那可是心急如焚,眼看著馬上就要過午時了,遠望山腳下始終沒有蕭子矜的影子,心頭慌的不行。
昨日清晨就出去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她哪里會不擔心。
就算現(xiàn)在的大小姐看起來不一樣了,但是這樣的宿夜未歸,沒有一絲音訊也讓人心焦。
“嗒嗒嗒,嗒嗒嗒”
就在張媽心急的當口,一陣馬蹄之聲從遠及近的響起。
張媽一見唰的抬頭眺望,就看到一匹馬兒載著一人遠遠飛馳而來。
白衣飛舞,黑馬高駿,俊臉如玉,好一個俊美少年郎。
張媽一見,臉上一陣失望,心中便更加著急了起來:大小姐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了什么事了?
駿馬飛近,那少年輕輕一跳,就從那高大的馬兒身上跳了下來,端的是風流瀟灑。
隨后,那少年手牽韁繩幾步來到張媽的面前笑問道:“這位媽媽,你可認識住在這庵中的蕭家大小姐?”
張媽一聽,一臉警惕的看著那少年郎冷聲道:“你問這事干嘛?”
少年一見,一本正經的說道:“小生對蕭小姐一見如故,心生愛慕之情,想與她再會上一會?!蹦樕险浀牟荒茉僬?,眼眸之中滿含著張媽看不懂的笑。
然,張媽一聽少年這話,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猛的轉身就往慈寧庵內走去,看也不看少年一眼。
那少年一見,不由一愣,卻裝作焦急模樣幾步跨上前說道:“媽媽,媽媽,您還沒有告訴小生蕭大小姐是不是住在這里呢!”
“沒有沒有!”極怒的話從張媽的嘴里發(fā)出,幾乎可以燃燒一片蒼原。
少年一聽,不由輕笑出聲:“張媽,你不認識我了嗎?”
那聲音清脆如黃鶯低谷,好聽之極。
哪還是一個處在變聲期的少年之聲,那分明就是張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少女之音。
“大小姐!”張媽滿面驚喜的轉身,本以為是她家小姐回來了。
可是,當她回頭看去,卻只看到那個俊美少年笑意盈盈的站在自己的身后沒有離開。
哪里有蕭子矜的影子!
咦?她剛剛明明聽到大小姐的聲音,怎么一轉身就沒人了呢?
就在張媽疑惑的就要回轉身去的時候,那個一臉笑意的少年郎開口說話了:“張媽,你不認識子矜了嗎?”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從眼前的這個少年郎的嘴里發(fā)出,張媽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
庵內有人向外走來,有幾個香客正緩緩的往慈寧庵行來。
少年郎一步上前,走到張媽的身旁,低聲道:“張媽,我是子矜!”
之后,錯過張媽往庵內走去,滿臉笑意的看向往下走的一個小尼姑說道:“小師傅,在下打聽一下,天明寺該怎么走!”
那個小尼姑怎么也沒想到一出庵就碰到這么一個俊美非常的少年上前問路,一下子有些看癡了。
蕭子矜看著如花癡一般的小尼姑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后轉身下了臺階,飛身上馬,飛箭而去。
然,在暗中卻給張媽傳音道:“張媽,我馬上就回庵,你不要在門口等了,到房內等我吧!”
張媽一聽,猛然驚醒,轉身飛快的跑回慈寧庵。
而那小尼姑卻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無法自拔,春心大動。
張媽顛顛撞撞的跑回與蕭子矜住的小院,猛的推開蕭子矜的房間,就看到剛才的那個少年郎正站在房內,手拿著棉巾擦臉。
聽到聲音才將手中的棉巾拿下,傾城絕世之顏上泛起了燦爛笑容:“張媽,這下可還認得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