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點頭道:“郭堂主當(dāng)時也是這樣認(rèn)為,所以我們就去了邊月茶樓?!?p> “什么?邊月茶樓?”燕無平驚道:“這件事和邊月茶樓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嚇了一跳,自己可是剛剛在邊月茶樓訂了房,吃了飯,現(xiàn)在木彩蝶和祝小丹還在邊月茶樓的頂層客棧里睡覺呢。
“這個邊月茶樓,可不是一般的茶樓??!”張鐵神情凝重道:“根據(jù)我們的探報,這個邊月茶樓在三個月前,掌柜突然就易主了,然后和太坤門似乎暗中有來往,最后經(jīng)過兄弟們的多方查探,才得知邊月茶樓已成為太坤門月旗在這一帶的根據(jù)地,而且不斷地增派人員到這附近活動?!?p> 他又神秘地對燕無平道:“教主,青丘鎮(zhèn)相距招搖鎮(zhèn)不遠,從這幾個月的情形來看,我們很有理由懷疑太坤門要對我們?nèi)柦逃兴袆?。這件事我們也通知了總壇,希望總壇那邊要增加防衛(wèi)?!?p> 燕無平負手撫摸了一下背上的蕩月弓,憂心道:“對!我們?nèi)柦痰氖幵鹿?,只怕早就引起了太坤門的注意,他們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我們。后來你們?nèi)サ竭呍虏铇窃趺戳??你接著說!”
張鐵道:“我們?nèi)サ竭呍虏铇呛?,就分頭行事,潛入各個房間,別人沒有查到什么,唯獨郭堂主他似乎查出了這次調(diào)動月旗子弟所要去的地方?!?p> 燕無平皺了皺眉頭,道:“哦?是什么地方?”
張鐵有些悲憤地道:“可是最后卻被太坤門的人發(fā)現(xiàn)了。邊月茶樓平時真的看不出居然有這么多高手,個個身懷絕技,把我們幾個團團圍住。最后我們寡不敵眾,郭堂主便受了重傷。他暈迷前想對我們說出那個地名,可是還沒說出口就倒下了?!?p> 他似乎在回憶昨夜的情形,眼中帶著淚光:“然后我們保護這郭堂主逃走,在絕對沒有被對方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才回到這里。叫外面的弟兄請了大夫來給郭堂主治療,不知道……郭堂主能不能挺過這一關(guān)……我們今早也立刻派快馬回招搖鎮(zhèn),向總壇稟報了這件大事希望總壇能往青丘鎮(zhèn)增援人手,估計午時的時候,總壇就知道這件事了。”
燕無平沉吟了片刻,道:“太坤門既然發(fā)現(xiàn)了六大神器之一的地點,只怕會派大量高手去往該處,這件事如果我們貿(mào)然插手,強行和太坤門爭奪,只怕勝算并不大??!”
張鐵問道:“難道教主就放任太坤門,讓他們得到六大神器不成?”
燕無平搖了搖頭:“明斗,我們只怕斗不過他們。這件事只能暗爭了?!?p> “暗爭?我們怎么暗爭?我們現(xiàn)在連蕩月弓都沒有了!”張鐵無奈道:“只能等郭堂主醒來,告知我們那個地點了……唉!”
燕無平聽到蕩月弓,突然想到軒轅烈,問道:“對了,招搖鎮(zhèn)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蕩月弓怎么會丟了?”
張鐵驚道:“怎么?教主還不知道這事嗎?”
燕無平急忙問:“什么事?我二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張鐵跺腳道:“唉!這件事……都怪……我們的二當(dāng)家?。 彼榧敝?,忘記了軒轅烈和燕無平是結(jié)拜兄弟,居然敢當(dāng)著燕無平的面責(zé)怪軒轅烈。
不過無論換了誰,只怕都會在這件事上埋怨軒轅烈,你好好的二當(dāng)家沒事干,呆著奪命谷里玩兒就行了,還去賭什么錢?
賭錢輸了也就算了,大不了奪命谷里的兄弟們湊點錢幫你還債,可是你倒好,直接把蕩月弓押上賭桌了,最后還輸了蕩月弓。
蕩月弓可是整個三陽教的希望啊,有蕩月弓在,至少太坤門和六斷宮還有些忌憚,現(xiàn)在沒了這把蕩月弓,只怕人家馬上就要欺負到頭上來了,這不,太坤門的月旗已經(jīng)在青丘鎮(zhèn)駐守,這里離招搖鎮(zhèn)又如此之近,只怕哪天他們心血來潮,搞個半夜偷襲,直取招搖山,那可怎么辦?
張鐵越想越氣,便將軒轅烈如何在奪命谷里不務(wù)正業(yè),整天四處捕獵,然后又閑著沒事做到鎮(zhèn)上賭錢,最后還把蕩月弓輸給了一個白衣人,然后又大派人手四處追捕那個白衣人,卻又沒有抓到的事,詳詳細細給燕無平說了一遍。
他是越說越來氣,簡直就是痛痛快快地把軒轅烈臭罵了一頓,其他幾個教徒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指責(zé)軒轅烈的不是。
燕無平聽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有想到蕩月弓居然是這么落入林野的手中的。他也沒有想到軒轅烈居然這么不受三陽教弟子的待見。
他張著口聽這幾個人罵完,呆了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好,至少軒轅烈沒什么事,而且蕩月弓也拿回了。
他心里正琢磨著怎么給軒轅烈說幾句好話時,突然外面把守的教徒喊道:“郭堂主醒來了!”
大家一聽,趕緊跑出去,到隔壁的房間看看郭老二。
給郭老二做手術(shù)的大夫是一個六十多歲的郎中,仙風(fēng)道骨,此時卻大汗淋漓,見到眾人進來,道:“各位英雄,老夫盡力了,無力回天??!”
“什么!”燕無平一驚,急忙道:“大夫,我這兄弟的傷治不好了嗎?請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啊!酬金我們加倍奉上!”
老郎中喘著氣,搖了搖頭,拱手道:“沒有辦法??!他這傷得實在太重了,已波及內(nèi)臟,恕老夫無能為力,唉!”
燕無平望了望床上的郭老二,只見郭老二卻是滿面紅光,精神抖擻,正看著燕無平:“教主!您來了,我……給您請安!”
“不必多禮,你感覺怎么樣了?”燕無平扶住郭老二,關(guān)切地問道。
郭老二笑著道:“我沒事!”
燕無平看著他似乎不像受了重傷的樣子,不禁用懷疑的眼神望著老郎中,問道:“老大夫,這……這個啥情況?”
老郎中搖頭道:“此乃回光返照!為了讓他能和親人道別,老夫用了三春回陽針封住他的血脈,六個時辰之內(nèi)可保持頭腦清醒!”
燕無平往郭老二身上一看,果然,只見他的胸腹部插著幾十枚細細的銀針,不由驚道:“那……那六個時辰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