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玄座果然不愧為上古九大刑具,散發(fā)出的冷氣居然讓牢房中的眾人都覺得手腳冰涼。
“令主,你看……這……要不要讓她休息一下?”其中一名武士望著洪少,猶猶豫豫地道。
洪少望見姜如仙坐在冰玄座上的慘狀,心中也多少有些悔恨,但既然是自己叫上刑的,此刻眾目睽睽之下,如何反悔。
“把她放了吧!估計(jì)她確實(shí)不知道那三名同伙身在何處。再折磨她也沒有意義?!焙瘟w道,他自然明白洪少心里想什么,既然洪少不好意思開口,干脆就幫他下個臺階算了。
武士們連忙上前,把冰玄座的開關(guān)關(guān)掉。那“嘩嘩”的流水聲即時停止,原本縛著姜如仙那四根鋼箍也“唆!”一聲收了回去,冰玄座不再繼續(xù)冒出冷煙了,只是冰玄座的表層和姜如仙雙腿上的冰霜也未溶化得那么快。
武士們七手八腳把姜如仙從冰玄座上抬了下來,可憐啊!這位女子下半身居然已經(jīng)完全凍僵了!
她被拖出冰玄座的時候,雙腳還保持著坐姿,臉上依然蒼白如故,斜躺在一邊沒有動彈。
“怎么?她死了?”何柳飛看到姜如仙沒有動彈,忍不住問道。
一名武士連忙伸手指在姜如仙的鼻孔下探了探氣息,稟報(bào)道:“令主,她還有點(diǎn)氣,死不了!”
洪少一言不發(fā),坐那里獨(dú)自一人喝起了悶酒。
何柳飛嘆息道:“去取個火盆來,讓她暖一暖吧,不然萬一她死了的話,教主問起來可不好交代了?!?p> 火盆果然起效果,姜如仙暖了幾柱香的時間后,腿慢慢伸開了,臉色也好了許多,終于緩緩睜開眼睛,她似乎想說話可是嘴唇動了動,終究說不出來。
“喂她喝點(diǎn)熱水!”何柳飛決定送佛送到西。
水沒有,這里只有酒,酒似乎也能暖身,好吧,沒辦法了,武士們只得拿起洪少的酒壺,“咕嚕咕嚕”往姜如仙口里灌了小半壺。
酒果然有效,姜如仙的肚子似火燒般,拼命咳嗽了幾聲,反吐出一口酒,大力呼吸著,臉色居然紅潤了一些。
她被冰玄座如此折磨,只覺得自己全身都似乎沒有知覺了,半響才緩緩道:“你們……給我喂的是……酒?”
“喂!小妞,有酒你喝不錯了!咱哥們幾個餓了一晚上連水都沒有呢?!币幻涫康?。
何柳飛看著姜如仙,笑道:“姜小姐,冰玄座的滋味如何?”
姜如仙道:“九大刑具,不過如此?!彼K于感覺到有些力氣了,低頭一看,我的天!只見下半身的裙子居然變成布碎,一雙美腿暴露在這十多個臭男人的面前。
“你們……你們……剛才對我……做了什么?”姜如仙憤怒地問道,她慌忙把腿縮了一下,可是裙子都爛得差不多了,能縮到哪去?方才她被冰玄座凍得暈了過去,此時見到自己裙子居然被撕破,自然萬分驚恐,懷疑面前這十多個男人對自己做了那啥。
眾人見她這么一問,都怔了一怔。再看看她那潔白嫩滑的大長腿,一下都明白了,有的臉上露著壞笑,有的眼鉤鉤盯著那條腿,有的似乎陷入了無限的遐想當(dāng)中,總之表情各異,非常古怪。
姜如仙看到這些人沒有回答,再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似乎非常復(fù)雜,有幾個還偷偷的壞笑,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推測是對的,她又羞又氣又怒。
尤其那個何令主,笑得非常猥瑣,而且眼睛還時不時掃向她的下半身,簡直和禽獸無異!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姜如仙氣急敗壞,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哼!你們?nèi)柦叹褪乔莴F一樣的幫派,衣冠禽獸!豬狗不如!你們都不是人!”她喊道。
“虧你們還有臉出來混!對外發(fā)出的通告還好意思說三陽教是什么正義之幫、天道之派!我呸!”
“像你們?nèi)柦踢@種表面道貌岸然,內(nèi)地里卻邋遢下流的烏合之眾!也敢和我們太坤門叫板?我呸!”
幸好她的腿還是不能活動自如,站不起身,否則只怕她要用手指一個個指著他們的鼻子臭罵了。
“啪!”
在眾人目瞪口呆看著姜如仙這么罵了大半天以后,終于有個武士聽明白了,沖上來就給了她一個打耳光:“你奶奶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這丑模樣,爺們看得上你?我呸!”
“對!對!爺們上個豬都比上你強(qiáng)!”其余人紛紛附和。其實(shí)嘛大家心里可都不是這么想的,面前這個妹子,就算稱不上國色天香,也勉強(qiáng)可以算是傾城傾鎮(zhèn)了。
所幸洪少似乎喝多了,姜如仙和眾武士對罵這么久,他竟然還趴在桌子上沒有反應(yīng)。
何柳飛冷笑道:“姜如仙,你若不把把你們星旗那些坑臟的勾當(dāng)詳細(xì)招來,兄弟們還真的會上了你!”
姜如仙被武士們罵得啞口無言,但是至少心里寬松多了,原來這群禽獸沒把我怎么樣??墒乾F(xiàn)在何柳飛突然又來了這么一句,她瞪著眼用手指著何柳飛,正想開口大罵,突然覺得腹部一陣翻滾,“哇!”一口鮮血從嘴巴噴出,頭一斜眼睛閉上,似乎已死過去。
武士們上去看了一下,不禁佩服道:“何令主果然厲害,兄弟們罵了這半天沒有一點(diǎn)作用,何令主只說了那么一句話,就把這丫頭活活氣死了?!?p> “什么?死了?”何柳飛暗自一驚。
武士們用手探了探姜如仙的鼻孔:“還沒死,有氣息,不過看樣子也離死不遠(yuǎn)了!”
原來姜如仙被冰玄座的極寒之氣凍僵了下半身之后,血?dú)馍形词鏁?,接著又被灌下了半壺?zé)峋疲@一來寒氣攻經(jīng),熱血襲脈,身體自然早就扛不住了,此時再加上一股怒氣涌上心頭,竟然暈死過去。
何柳飛皺了皺眉,一擺手:“死不了就任她去吧,把她拖回牢房!”
“那還要不要繼續(xù)審?”武士們問道,他們知道還有月無邊和鐵子殘。
“算了,今天就審到這了,那兩個月旗的老大,我得請示一下教主再說。”何柳飛道,此刻天已快亮了,自己折騰一晚上也累了。
何況一旁的洪少已醉得不省人事了,“把他扶回武營里去?!焙瘟w吩咐完畢,便背著手也往自己的房舍走回去。
話說軒轅烈在慶功宴上,和血令旗的眾武士猜令飲酒,軒轅烈這人沒啥缺點(diǎn),唯愛酒和賭二樣,可是這兩樣他偏偏又不擅長,很快就被武士們灌得醉得一塌糊涂了。
眾武士看到他又醉了,不禁搖頭道:“唉!咱們二當(dāng)家啥都好,就是這酒量真的馬馬虎虎??上О?!可惜。”
“可不是!這才喝了十多碗嘛,就倒下了多掃興,來來來!咱們兄弟們再喝個盡興!”
“咱們還是先把二當(dāng)家抬回去吧,免得趴著桌子上礙地方了!”
“對對對!抬走抬走!”
眾人就把軒轅烈抬回到他的大院房子里,交代侍女伺候他睡覺,又跑回去喝了。
燕無平和軒轅烈自從成為了奪命谷的當(dāng)家之后,姬名這個教內(nèi)使就專門給他們倆每人安排了幾名侍女,伺候他們的起居生活。
幾名侍女看到軒轅烈醉得不省人事,也習(xí)慣了,大家分頭行事,燒水的燒水,喂茶的喂茶,洗衣裳的洗衣裳。
等熱水燒開,侍女們給軒轅烈解開了外衣,準(zhǔn)備給他擦下身子呢,軒轅烈早有交代,任何人不能碰他的蕩月弓,所以侍女們都小心翼翼地,生怕碰到這把弓,二當(dāng)家的脾氣可不是鬧著玩的,蕩月弓被騙走以后他的性情愈發(fā)暴躁,侍女們也知道這弓的厲害。
擦完身子,侍女們就把軒轅烈扶到里間的床上去睡了,然后都在外的偏廳輪班侍候,畢竟二當(dāng)家酒喝多了,半夜起來撒個尿啥的,總得有人端盆子。
軒轅烈自己的住的這間大合院子,按照三陽教的規(guī)格,侍女一共有八名,守衛(wèi)的武士也是八名。平時大家都是輪班,軒轅住在最里頭的那間大房子,侍女的臥室則在他的房子兩側(cè),守衛(wèi)這里的武士都是住在武營,只是輪到自己值班的時候才到這里。
軒轅烈一躺下,立馬鼾聲大作,直入夢鄉(xiāng)去尋找周公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軒轅烈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低聲喊道:“二爺!二爺!”
這聲音軒轅烈聽著熟悉,是自己侍女小玲子的聲音,他一看屋頂?shù)奶齑?,天還漆黑一片呢,不耐煩道:“小玲子,你三更半夜叫我作甚?吵到爺睡覺了知道不?”
“我有件事……要稟報(bào)給二爺!”小玲子低聲道。
“啥事?明天稟報(bào)不行?”軒轅烈怒道:“還讓不讓爺睡了?嗯?”
“不是……二爺,那個……”小玲子有點(diǎn)焦急道。
軒轅烈喝道:“什么這個那個的,有話就趕緊說,有屁趕緊放!”
這群侍女,真的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找天有空得好好教訓(xùn)一番才行,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