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怔住。
再一次的,無言以對。
只是突然貪圖了這夜,這月,不愿離去。
只在這黑夜里,陪著他站立,隔著一地月光的距離……
“會唱歌嗎?”他終于打破了沉寂。
“會……唱得不太好……”她的喉嚨依然覺得艱澀,在這樣的氛圍里好像起到了破壞意境的作用……
“唱首歌來聽聽……”
不知是否受了他剛才所言的蠱惑,她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江南的小調(diào)——《好一朵茉莉花》。
她的音質(zhì)本不錯,加上她本來就是江南女子,此時輕柔地唱起,一首懷舊老歌也別有一翻風(fēng)味。
唱畢,她有些臉紅。這還是她第一次單獨(dú)在一個男孩面前唱歌,也不知自己唱得怎么樣,別把周圍病室里的病友給吵醒,以為是夜半歌聲……
“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夸……”他并沒有對她的歌聲做出評價,只是念著這兩句歌詞,癡癡的,仿佛入了魔一般。
末了,又問,“你是江浙人?”
“嗯!”她習(xí)慣性地點(diǎn)點(diǎn)頭,盡管他什么也看不見。
她的普通話并不標(biāo)準(zhǔn),帶有南方的地方音,很多人一聽就知道她不是本地人。
只是,難道左辰安要和她聊天嗎?今天的他,可真和平日里不一樣了,說實話,她更喜歡現(xiàn)在的他,多么平靜,多么柔和,竟是一點(diǎn)也不責(zé)怪她白天犯的錯呢……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淡薄的月色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的聲音里多了僵硬,“還不過來扶我!”
“哦!”她急忙走進(jìn)去,一手穩(wěn)住他胳膊,一手牽著他的手掌。
他的手指纖長,手掌偏薄,總是攜著微微的涼意,尤其在這樣的夜里,在窗前不知站了多久的他,指尖尤其涼,仿佛這世間沒有溫暖能夠?qū)⑺鏌帷?p> 她的手不由握緊了,腦子里紛紛亂亂的,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其實什么條理也沒有,只有嗡嗡的回聲。
扶著他走到床邊以后站住,以為他要睡覺了,對他說,“等等,我先給你把被子鋪整齊?!?p> 到底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被子有一半都掉地上了……
然,剛準(zhǔn)備松開他的手,他卻抓得緊了,“誰要睡覺?我要上洗手間!”
所有關(guān)于月下獨(dú)狼美好傳說的畫面都幻滅,上洗手間……洗手間……原來再有氣質(zhì)的狼也有三急的……
“哦!那去吧!”她扶著他繼續(xù)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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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腫么辦腫么辦?嗚嗚嗚,再去寫去~!可能寫完就10號了,但依然算9號的更,嗚嗚,什么時候不那么苦逼地每天欠賬啊~!我也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