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相見
蕭汝晟看到扒著他腿的某只滿頭黑線,自己是養(yǎng)了個什么呀。
“放心吧,朕身邊的人還不是什么人都能動的。”不過在不久之后這句話就得到了驗證,事實證明皇帝說的話不是都那么可信的。
“從哪里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不過話糙理倒是不糙”蕭景仁難得不吝嗇給了個爽朗的笑。胥闌珊見狀側(cè)了側(cè)身子繼續(xù)抱大腿,蕭景仁不曾想自己居然還有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一天,多少有些尷尬。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這個活寶吧,摸摸鼻子開始自己找話題。
“皇上,太后跟臣幾次念到您,說是您許久不曾去看望她了,有些掛念的緊?!?p> “朕這段時間總也抽不出時間來,讓她老人家掛念了,是朕的錯,不如下次下朝我們一同前往。”蕭汝晟想借機拉近兩人的關(guān)系,開口提了議。
“臣遵旨?!边@句話讓蕭汝晟心里樂開了花,是不是這意味著兄弟情快修復了,而蕭景仁則是一直盯著某只的側(cè)面。暗自和對方較上了勁。
“闌珊,朕的腿抱著可還舒服?”看到還扒著自己腿的某只忍不住問到。胥闌珊先是點點頭,后又搖搖頭?!熬巴踹€在這兒呢,你要一直這樣抱著嗎?是不是朕有點太寵著你了,讓你連點規(guī)矩都不懂?!痹掚m是訓斥的話,但是進了耳朵里總覺得有種寵溺的意味。
“奴才錯了?!闭f完迅速站起來,恢復原狀,兩人的相處模式讓蕭景仁有些吃驚,心里開始有了疑惑。
時間如白駒過隙,蕭景仁從養(yǎng)生殿出來已經(jīng)是兩個時辰之后的事了,剛踏出殿門就遠遠的看到了一個單薄的身影。就像做過多次的夢那樣,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蕭景仁此刻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呆呆的看著前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十步、五步、三步,在還有一步的距離處那人停了下來。
“景王?!?p> “良兒,不,良妃娘娘,好久不見?!笔捑叭视X得這個稱呼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總是讓他想起自己以前是多么可笑。
“我們一定要如此生疏嗎?”
“那我還能怎么做呢,你現(xiàn)在是我的皇嫂,難道我還能對我的嫂子心存幻想不成?!痹僖娺@張熟悉的臉,蕭景仁覺得每一次相見都像是把剛結(jié)痂的傷口又狠狠地撕開,只留下血淋淋的皮肉。
“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p> “夠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p> “景仁。。。?!绷煎驹谠幫絹碓竭h的身影,苦澀蔓延到全身。只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說:“景仁,對不起是我負了你,你我都沒有錯,要怪就怪皇位上坐的不是你?!?p> “娘娘,景王殿下已經(jīng)走遠了?!?p> “婭鞠,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做錯了。為什么我會覺得心空了?!?p> “娘娘,景王殿下總有一天會理解的”婭鞠很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主子,自入宮以來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張臉上出現(xiàn)過笑容。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姐好像隨著三年前的那件事一起消失了。良妃最后看了眼身影消失的方向,心里暗暗嘆道:“恐怕他永遠也無法理解。”
“走吧。”良妃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緒繼續(xù)向前走去。兩人就這樣背道而馳,距離越來越遠,婭鞠早一步候在了殿外。
這邊胥闌珊在景王走后一直也沒再有過動作,蕭汝晟看著安靜的出奇的某人,以為自己剛剛真的嚇到了對方,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現(xiàn)在人走了,你倒是安靜了?”還在思考自己的求學之路的胥闌珊被突然發(fā)出的聲響打斷了思緒。
“是皇上您要奴才懂點規(guī)矩的。”看著撅著嘴的小跟班,蕭汝晟挑挑眉,沒想到還耍起小脾氣來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跟朕頂嘴?”
“奴才不敢?!瘪汴@珊有些郁悶,怎么說什么都是你的理,霸權(quán)主義了不起啊,在心里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沒聽過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嘛,已經(jīng)出過一個武則天了,她胥闌珊為什么不行,總有一天我會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的。她在一個勁的天馬行空,蕭汝晟一看那神情就知道又神游去了,不禁搖搖頭。
“好了,回神吧,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蹦持宦勓在s緊拿袖子抹臉,事后才知道自己又上當了,所以說這些當主子的都是變態(tài)。
“說說吧,朕記得今天是欽點你去宣旨的,你不會告訴朕那樣做也是為了欺人吧。”看到龍案上的人一臉我不是好糊弄的神情,胥闌珊放棄了掙扎。
“那個,那個,其實吧,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但是呢,所謂世事無常,人生總是充滿著意外和驚喜這個說來就話長了。。。?!?p> “那就長話短說。”
“……”胥闌珊長吸一口氣,還是選擇面對現(xiàn)實。
“簡單來說就是,我和這些彼此都還互相不認識。”蕭汝晟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心中了然,原來是不識字啊??吹揭荒樉趩实娜藘?,他心里一動。薄唇輕啟,字字如珠,直直的打在胥闌珊的心房,直到出去請良妃進殿,都還是飄忽的,連一向大大咧咧的婭鞠都看出來今天的闌珊公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嗎?臣妾見闌珊公公嘴都快合不攏了”蕭汝晟聞言撇了一眼一臉笑意的胥闌珊,嘴角也跟著上揚,這家伙這么容易滿足么。
“許是得了那位的賞賜了吧?!绷煎珊目戳搜蹆扇?,不再問什么。想起今天來的目的,良妃起身行了個禮。緩緩的說到:“皇上,臣妾有事相商,還請屏蔽左右?!笔捜觋纱蛄苛讼卵矍暗娜?,有些了然。左右伺候的人見主子揮手示意,快步退了下去。婭鞠見胥闌珊還傻傻的模樣,不住扶額,走的時候還不忘拉走發(fā)呆了人。
在養(yǎng)生殿外,婭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兩人在一來一往中慢慢的也算是建立起了一定的情誼,婭鞠覺得按照自己對對方的了解,一定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一點兒小恩小惠是入不了這個小摳門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