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對于陳政來說,并沒有比平日忙。平日里陳政更多的是出沒在工廠和學堂里,而正月里這些事情都會停下來。
當然并不是完全的閑下來,陳政還是要跟著老陳借著這過年的機會擺放一些當?shù)氐目N紳和官員,還有就是所謂的生意上的伙伴。就連他老爹那些暗中的手下,這個時日也是要來到松江府這邊給老陳拜年的。
初五這天,陳政閑來在自己的屋子里和兩個老婆說起這樂律方面的事情來,也算是抽出時間陪陪自己這兩個老婆了。雖然他結了婚,可是還是和沒結婚的時候一樣,至今連房都沒圓,不過陳政到不著急,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身體還未發(fā)育成熟,這種事,還是不著急的。
反倒是那董小宛和陳圓圓兩個見到自家男人主動過來陪自己,心中高興不已。結婚好到一年了,竟然能把兩位如花似玉的老婆扔在一邊上不管,大概也就陳政能干出來吧。若是換了旁人,面對這樣的美人,哪還有心思干活啊。
這董小宛和陳圓圓在和陳政到那北島度完所謂的蜜月后就回到了上??h這邊,接著陳政再次去了那北島的時候便沒有帶她們兩個去,弄的這連個女人還以為自己姿色不夠,不能吸引自家男人呢。男女之事,無論是董小宛還是陳圓圓,都是懂一些的,對于陳政一天到晚忙這忙那的,她們一致認為是自己的魅力不夠,也因此沒少把心思放在這如何誘惑男人上面。后來陳政回來后,見到這兩個女人這樣,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誤會,于是又說了他那套身體沒有發(fā)育成熟的理論,弄得兩個女人一個勁的抱怨。
趁著過年休息的空當,這兩個女人便纏上了陳政。陳政看到現(xiàn)下工廠和學堂也沒什么事,便徹底放下心來陪自己的兩個老婆。至于那些和他一起玩過的半大小子,現(xiàn)下是不敢再找他來玩的。
陳圓圓好音律,董小宛好詩詞繪畫,兩個女人都是那種藝術細胞既豐富的人。算起歲數(shù)來,陳圓圓比陳政大三歲,董小宛比陳政大兩歲,但實際上陳政的心理年齡已經(jīng)三十多了,也因此總是把這兩個女人當小女生看。想想平日里確實冷落了這兩個人,便利用這個時間陪陪她們倆。好在他自己前世的時候對于音律方面還是有一些造詣的,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前世聽過的好多曲子都拿出來唱給這兩個女人聽。一時間,三人到仿佛有些神仙眷侶的模樣了,惹得丫鬟和下人們一陣的羨慕。
“這便是梁祝了,哦,這梁山伯和祝英臺的故事你們應該聽過,這曲子便是為了紀念這兩個人才譜成的,怎么樣,挺起來挺感人的吧?”
“嗯,相公,這曲子確實感人,真是不知道是誰做出這樣的曲子,而且這曲子用你那什么小提琴拉起來也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呢,若是用琵琶,怕是沒有這樣的效果了?!睂τ谝袈捎幸欢ㄑ芯康年悎A圓在一邊若有所思的說到。
“相公,你說那什么英國人也有和咱們大明這梁祝類似的故事,可是真的?那故事也似這梁祝這般感人嗎?”董小宛想到了陳政先前曾說過的這故事,便問了起來。
“哦,那故事叫羅密歐與朱麗葉,確實和這梁祝類似,也很感人,但不是真實發(fā)生的,也是一個劇作家編的故事,只不過他編的確實很好?!?p> “哦,那什么劇作家叫什么名字?”
“叫莎士比亞,是個英國人?!?p> “那你快給我們講一講這故事吧,我還真是想聽這故事呢?!?p> “少爺,老爺讓你去書房,說是有事和你說。讓你快點?!标愓敫约豪掀耪f說這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卻聽到丫鬟小翠在外邊喊了起來,于是只好作罷。
“行了,我先到爹爹那里去,你們倆自己先玩吧,等我回來肯定給你們講?!闭f完轉身出了屋子。
“哎,總是有事,也不知道公公都找他有什么事,偏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把他叫過去。難不成又有外邊的人過來了,讓他過去認識認識?哎,嫁給這賈人,就是事情多啊,難怪古詩中說,賈人重利輕別離,姐姐,你看看他,這才剛一年,就這個樣子,以后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呢?!币姷疥愓隽碎T,董小宛便抱怨起來。
“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
“哎呀,姐姐,你又開始欺負人家了,我也就是那么說一說,其實我也知道阿政這樣忙是為了什么。畢竟,這家業(yè)若是他不忙,那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出漏子。就如同我家以前一樣,也是沒有辦法啊。不過他那腦子里還是有許多新奇想法的,你越是好奇啊,便會陷的越深,總覺得他好像有許多秘密一樣?!?p> “哈哈,真是想不到我家娘子還有這樣的嗜好,想知道人家心中的秘密。來,為夫這就過來讓你看個明白。”那陳圓圓此時卻是學著陳政的模樣和強調(diào),過來抱住了董小宛。
“哎呀,姐姐,你真壞,不依你了?!?p> 兩女在屋里嬉笑開來,之前的幽怨之情卻早就煙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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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政來到老陳的書房外的時候,就聽到里邊有人說話。待到下人通報后,他才進去。
進了書房,看到屋里除了自己爹爹坐在上首位外,下邊還坐著管家阿利和阿峰,在就是那叫阿威的,去年他結婚的時候他老爹曾跟他說過,是他老爹手下的一個團頭。
“爹,不知找我過來有什么事?”
“哦,阿利和阿峰有些事情要和你說。對了,這是阿威,去年你見過的,咱們家在北邊收人,阿威也是出了不少力氣的?!崩详悓τ诎⑼慕榻B很簡單。
“見過少爺?!边@叫阿威的站起來以下人的身份給陳政施了一禮,然后便坐下來,倒也顯得不卑不亢。
陳政拱了一下手,便自顧自的坐在邊上。
“阿威啊,老馮現(xiàn)下在山東那邊的生意還算好吧,你這次回去,代我和他問候問候。畢竟,都是這么多年的老兄弟了,這忙起來就沒了時間走動。我若是記得不錯的話,他那小子現(xiàn)下也有好到三十歲了吧?!?p> “是,老爺記得不差。”這阿威回答的也是周正,而且從他的臉上也并沒有看出什么表情來。
“行了,阿威,你回去吧,咱們家在北邊現(xiàn)下除了你就是老畢了。要說你在堂里頭本是在老畢上邊的,但是現(xiàn)下北邊收人這事他做的也是熟了,所以以后還是讓他干吧,你帶著下邊的弟兄還是沿著運河收人,最好能到通州那邊?!?p> “遵命,堂主。”這阿威轉身出了書房,而且最后用的稱呼已經(jīng)不是老爺了,而是變成了堂主。這樣的稱謂卻是讓老陳感到有些別扭。
待到阿威轉身出了屋子,老陳向阿峰使了個眼色,然后說道:“阿利,你跟阿政說說生意上的事情吧?!?p> 阿峰見到老陳的眼色,馬上跟老陳拱了一下手,接著轉身也出了屋子。陳政在一邊上看到后先是一愣,正想著這事情呢,卻聽到阿利在一旁說道:“少爺,東番島那邊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說說,咱們家的伙計送信過來說,那島子上的紅毛鬼好像要對島子北邊的佛朗機人動手了,島子上的漢人和土人都被那些紅毛人強迫著干苦役,糧食也是征收的不少。另外南洋那邊的呂宋和水洲,下邊的弟兄也是傳來消息,說是去年一年,那些紅毛人好像和那佛朗機人不停的在打仗,最后好像是紅毛人把佛朗機人打敗了?!?p> “哦,荷蘭人勝了?嗯,也是差不多,葡萄牙和西班牙人,現(xiàn)下還真是每況愈下啊。但這消息咱們知道了也就是知道,現(xiàn)下咱們家在這海外實力還是有限的,折騰不起啊?,F(xiàn)下咱們要是也有一支艦隊,那趁著這個機會還真是能撿到漏子。哎,不說這些了。咱們家在南洋的生意還算穩(wěn)定吧?”
“嗯,那些番人打死打生的,可是他們那邊的那些商人卻是該做生意照樣做生意?,F(xiàn)下呂宋那邊的農(nóng)場已經(jīng)買了好幾批的昆侖奴了,還別說,那些黑鬼還真是聽話,給了東西吃后便老老實實的干活,熟練后可是一點不比那些倭國過去的農(nóng)夫差的。那些倭國的武士也是賣力,呂宋本島已經(jīng)清理的差不多了。有一個事倒是要和少爺說說,少爺說的那叫碧瑤的地方咱們家的人過去后還真是發(fā)現(xiàn)了金礦,倭國的武士們把那附近的土人都清理干凈了,少爺,咱們現(xiàn)下是否要開采呢?”
“哦,真的,看來這些倭國的武士也是賣力啊。金礦的事情都誰知道?”
“就是少爺派過去的勘探工匠,還有阿峰手下的那幾個人?!?p> “嗯,這事情誰都不要說,先把這些人撤回來,讓他們管住自己的嘴,先到北島去。呂宋那邊先不要動,還是先種地?!?p> “知道了少爺?!?p> 老陳在一邊上聽著自家的小子和管家對于這生意上的事情的對答,自己卻是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看自己這小子對于生意是如何打理的。聽到最后,他這心里也算是有了底。
“阿政,你剛才是不是奇怪阿峰出去干什么了?呵呵,和你說說也無妨,說起來現(xiàn)下也是應該和你說說了。”
“老爺,我是不是回避一下?”見到老陳要和陳政說話,阿利便要出去。
“不用,你也不是外人。阿政,想來你應該知道咱們家現(xiàn)下的身份的。你爹我除了是一個生意人之外,暗地里也是運河漕幫的堂主。這些年雖說沒正兒八經(jīng)的和你說這些事情,但是你應該也能看出來了。這做生意,若是沒個依托,在現(xiàn)下這個時候,那便是別人嘴里的肥羊。明面上咱們家是靠著朝里頭的陳大人的,實際上咱們還是要有自己的力量的,不然最后都是給人家做嫁妝。剛才那阿威,說起來和阿輝、阿水、阿利、阿峰都是一起長大的??墒侨税?,總是分成三六九等的。這小子這幾年暗地里沒少和那老馮接觸,哦,那老馮便是這漕幫的另一個堂主。這樣吃里爬外的人物,無論是在江湖上,還是在這生意場上,都是最最令人生厭的。以后你便是要接下我這家業(yè)的,這樣的事情也是要提前和你說明白的。下邊的人,該對誰親厚,該對誰嚴厲,你心里一定要有個數(shù)。這幾年你在這生意上的手段我看看還湊合,可是在對這人上面,你還是欠缺一些火候。有的時候,該下狠手,便不能猶豫。不然,等著你的便是吃大虧。不過話說回來,除了這阿威,阿利、阿輝、阿水還有阿峰這幾個人還是可以放心的,你以后要當兄弟看待他們。若是沒有他們幫襯,咱們家這生意,那便不好做了。”
老陳當著阿利的面給他們幾個做了品評,既有給陳政說教的意思,也有鞭策阿利的意思。陳政對于自己老爹的這番說辭,也算能聽明白一些。心道自己這老爹還真是對自己頗費了一番苦心啊,既教自己如何馭下,又連帶著提醒了那阿利。
“爹,你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阿利阿輝他們幾個,我一定會以兄長之禮相待。”
“老爺,阿利以后定不辜負老爺,幫著少爺打理好著生意。”這邊阿利倒是有些坐不住了,馬上跪倒地上。
“哎,阿利,你這是干什么,趕緊起來,我又沒有說你什么,只是做個比較。這么多年下來,你們幾個,什么樣的習性,我難道還不知道。我一直當你們是自己的孩子,所以這說話也便不藏著掖著,有什么說什么。以后好好幫襯著阿政就是。”
“爹爹,有個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便是這工廠的事情。”陳政把話頭岔了開來,更主要的是他想到了搬遷的事情,這事也該和自己這老爹說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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