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大家的眼神這么猥瑣,而且都一一盯著玄冥看呢?
而玄冥也察覺到了眾人異樣的目光,他眼睛四處瞟了一眼,頓時,大家顯得都害怕的閉上了雙眼,腿打顫的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縈紆皺眉,顯然感覺那里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出來,但是隨即他也沒心思想什么,而是有禮貌的向著玄冥說道,“早就聽聞玄冥師傅的醫(yī)術一流,世人若如治不好的病,玄冥師傅必定能根除,是世人稱頌的神醫(yī)。”
對于縈紆的贊賞,玄冥只是對他點頭示意,無喜無怒根本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多說什么。
“那請玄冥師傅給舒笑笑診脈一下!”縈紆的語氣中有著一分請求,而這份屈尊降貴就是為了舒笑笑。
玄冥點頭,漫步走到床邊,也不嫌地臟直接席地而坐,然后從懷中掏出脈枕放在床沿上對著舒笑笑說道,“將手伸出來吧!”
舒笑笑瞪了一眼玄冥,在不確定眉悅生死是否受傷的情況下,她根本一分鐘都待不下來,跟別說讓這牛鼻子給自己看病了,所以她遲遲未將手伸出床簾。
只見舒笑笑眉宇之間緊皺,似乎有著萬千的愁緒,玄冥知她擔心什么,見她如此還算善良的份上,他也不計較她的無禮,而是淡淡的說道,“舒小姐是吧!你不是想找眉悅這丫頭嘛,只要你肯將手伸出來讓老衲給你診斷,我就告訴你眉悅的下落?!?p> “真的?”舒笑笑顯然不相信,她一直望著玄冥,希望在他臉上找出一點騙她的神色,可是她又不是讀心術大師,怎么可能通過別人的表情變化讀取他人是否在說謊。她那個后悔,早知道她會死了重生到古代,為啥當初不學心理學,那樣還有點用處。只是,她顯然也不怕玄冥騙自己,純屬為了給自己找階梯下,畢竟,誰進了這個深宮大院,管他曾經(jīng)是什么來頭還是有多大的本事,為了自己的小命步步為營,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害人害己的事情來,再說,他現(xiàn)在在這里的地位也不過是小小的太醫(yī),也翻不出什么天來。想通這一切之后,她點了點頭,將手伸出了床簾之外的脈枕上。
“真真假假,自在人心,曰道也,明鏡也。”玄冥莫名其妙的說了這么一句話,顯然,在場的人都不咋懂,但是都一一覺得這個玄冥很高深很有本領的樣子。而舒笑笑卻對她投以鄙視眼神,心想,裝神弄鬼的,一看就不是正常人,也不知道是那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只是,古代似乎沒有精神病院,她以后如果有錢了倒是可以建一個。
隔著床簾,玄冥突然望了一眼舒笑笑,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然后一瞬間恢復正常,低頭,伸出食指和中指,兩指搭在她脈搏上,閉眼。他一會皺眉,一會平靜,一會輕嘆只搖頭,顯然不知咋滴!
頓時看著玄冥不斷變換的神色,大家緊張的都忘記了呼吸,生怕舒笑笑出任何意外。
“喂,我說牛鼻子?!笔嫘π戳艘谎坌ぃ娝]有生氣,就繼續(xù)趾高氣揚的問道,“你到底會不會看病???還自稱神醫(yī),你都把脈很久了好不好?你不會是貪戀姐的美色,想多摸一會占一下便宜吧!”好吧,說真的,我什么時候有這么自戀了,我自己也不知。
玄冥抬頭,輕蔑的看了一眼舒笑笑,嘴角彎曲冷笑了一下,泰然自若的將手從舒笑笑的手腕上拿開,起身。
縈紆緊張上前一步問道,“太醫(yī),舒小姐的怎樣,有沒有。”
還未等縈紆說完,玄冥直接說道,“舒小姐所受的是皮外傷,并未傷到筋骨,上些藥在內(nèi)服一些調(diào)理身體的藥,身體大傷元氣,有感染風寒,所以舒小姐需要在床上條理多日,而且最近的膳食必須有我親自來準備,午后甜點什么的一律不許出現(xiàn)?!?p> “我抗議!”聽到玄冥要禁止她的飯后甜食,頓時,她來了精神,她覺得這是玄冥在報復她,她大喊大叫道,“在床上休養(yǎng)我不反對,但是飯后甜點沒有了,那我活著還有什么一絲,沒有電腦電視電話,還沒有簡體版現(xiàn)代小說就算了,現(xiàn)在我唯一的樂趣吃已經(jīng)是她活著的唯一希望了,這還不讓我吃,這不是逼死我嗎?”
面對無理取鬧的舒笑笑,玄冥一臉淡笑,他微微抬了一下眼,說了一句,“如果舒小姐想死的話,我可以馬上開服毒藥,保證無痛苦馬上死去,就如睡著了一般舒服?!?p> 聽了此話,舒笑笑下巴都快掉到枕頭上了,太醫(yī)也算醫(yī)生,醫(yī)生不都是救死扶傷的嗎?他還是百姓中歌頌的神醫(yī)誒!何時還開了后門,給病人提供無痛苦死去,但是這聽上去怎么有點像無痛苦人流,讓你幸福每一天,舒笑笑直接開口要道,“好,我馬上就要,那個,應該不要錢吧!”
玄冥一臉認真的回答道,“錢的問題皇上已經(jīng)解決了,舒小姐無須擔心。”
“不準開。”突然,一聲怒吼在門口響起,太子漫步走進了房間中,看了一眼玄冥,眼睛鋒利的盯著玄冥直接下令道,“太醫(yī),什么毒藥什么保證無痛苦死亡之類的話本宮不想再聽到第二遍,而且若如有什么傳言在宮中流傳的話,在場的每個人都別想給我活著離開。”
屋中太監(jiān)宮女嚇得齊齊跪在了地上,齊聲應道,“是,太子?!?p> 而玄冥依然泰然自若的站在桌邊整理著自己的藥箱,對太子所說的話語沒有任何反應,他將藥箱蓋在抱在懷中,然后直接與太子插肩而過,此時的場景讓在場的人驚得一身冷汗。就在太子要發(fā)作的時候,作為主人的舒笑笑清了清嗓子,直接說道,“太子親自降臨,奴才舒笑笑原本應該下床迎接太子的,但是奴才有傷在身,請饒恕奴才的不敬之罪?!痹捖洌嫘πυ谛闹屑恿艘痪?,哼,死牛鼻子,姐不是幫你,姐是為了眉悅。
奴才?!舒笑笑面對他的時候,從來沒有以奴才自稱過,今天,這女人是不是瘋了還是傻了!太子雙眼充血,壓抑著內(nèi)心的萬千怒火,而這怒火的源頭卻來源于舒笑笑和縈紆,他盡量讓自己不發(fā)作,但是聲音依然冰冷無比的命令道,“都給我下去。”
見太子今天有些不對勁,縈紆擔心太子傷害到舒笑笑,所以趕忙上前回稟道,“太子,舒笑笑剛從監(jiān)獄中出來,現(xiàn)在還不宜長時間交流,她需要上藥吃藥和靜養(yǎng)?!?p> “滾,這里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碧涌粗蛄艘坏氐娜?,突然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狂吼道,“還不給我滾出去,難道你們眼中沒有本宮了嗎?”
太子為什么生氣,在場的任何人都不知道,更別談從牢房中剛出來的舒笑笑。
只是,憋了一肚子氣的不止太子,還有舒笑笑。她一直故作鎮(zhèn)靜,顯得很平淡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但是當她看見前來鬧事的太子時,頓時,她也火了,就在眾人準備起身退出房間時,舒笑笑突然大吼道,“都不準給我出去?!?p> 頓時,跪在地上的一眾下人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他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了看趴在床上的舒笑笑,一時陷入了兩難。
是的,該生氣的,原本是她舒笑笑,可是他居然生氣,憑什么。
太子透過床簾望著床上模糊的人影,而舒笑笑也回望過去,兩人之間的怒火不斷升溫,讓在場的人嚇得直吞口水。
“如果你想他們以以下犯上的罪名全部被拖出去杖責且關入苦役區(qū),那你隨便?!碧幼詈笾苯尤咏o舒笑笑一個定時炸彈,就看她接還是不接。
“卑鄙?!笔嫘πχ苯咏o太子一箭。
“來人,縈紆假傳圣意,以下犯上,亂闖死牢,立即杖責五十大板,切送入死牢。”
話落,立即有一群侍衛(wèi)從屋外闖了進來,看來,太子是有備而來。
舒笑笑看到這里急了,她起身大吼道,“是他救了我,你不能這么做?!?p> “拉幫結派,擅自行動,罪加一等,杖責再加五十,送入水牢?!?p> “神龍宇。”舒笑笑氣的直接大喊太子的名諱?!澳愀疫@么做,我這輩子都和你沒完?!痹捖?,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軟,舒笑笑如秋天的落葉一樣,無力的摔倒在床上。心想,尼瑪?shù)?,走了一個禽獸,又來了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瘋子。隨即,雙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小姐。”眾人抬頭驚愕。
“笑笑?!笨M紆掙脫掉侍衛(wèi)的雙手,想上前,卻不想被太子一腳狠狠的踢開,他撞翻了桌子和椅子,最后直接摔倒在地,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只是他不在乎,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床上的人兒,莫名的慌張和恐懼占據(jù)了他整個人的大腦,他在擔心舒笑笑。
“將他拉下去?!碧宇^也不回的命令道,他上前,走到舒笑笑的床邊,掀開簾子,抱住了舒笑笑,大喊道,“快傳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