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納哥進球了,隊員們聚在一起慶祝,這場比賽踢得如此郁悶煩躁,現(xiàn)在終于能夠將積壓在心中的惱人情緒發(fā)泄出來,又怎么可能不瘋狂呢。
而與之相反,色當?shù)那騿T們則全部圍攏著裁判抗議,希望裁判能夠將這個進球吹掉。
理由很扯淡,或者說是失敗者給自己找的借口。
“先生,這樣的進球能夠算進么,我們的兩名球員倒在球場上,比賽應該暫停吧,可是對手卻在這個時候射門得分,這是什么道理??!”
裁判有點為難,正常來講摩納哥的進球應該是有效的,畢竟裁判沒有吹停比賽,所以摩納哥球員的行為是符合足球規(guī)則的。
但是未免有點不人道,如果在球場上有對方的球員倒地了,那么大部分人都會將皮球踢出場外暫停比賽,當對手恢復的時候再將皮球踢還給自己,算是潛規(guī)則或者道德規(guī)范。
可今天摩納哥很明顯沒有這么做,連續(xù)用球悶倒對手兩名球員的行為就已經(jīng)夠惡劣了,雖然沒有證據(jù)證明他是故意的,但事實擺在眼前,而且他們在將對手放倒之后完全無動于衷,緊接著就射門進球了。
如何判罰,裁判組一起商議了好一會,才跑回到場內,手勢做出來,全場都明白了,進球有效。
摩納哥主場再次掀起了浪潮一般的歡呼聲,雖然算不得峰回路轉,但是他們真怕這個進球被吹掉。
摩納哥球員們也是再次相擁到了一起,臉上表情終于如釋重負,比賽進行到了這種程度,誰進球可能都會直接左右本場比賽的最終結果。
張牧看著面如死灰的色當新帥,心中誰不出的愜意,這樣的快感在他執(zhí)教摩納哥以來都沒有遇到過幾次,偏偏在對陣色當?shù)臅r候出現(xiàn)了兩次,倒霉的是前任主帥阿姆斯特朗和現(xiàn)任主帥,如果不考慮其他,他們兩人倒是悲慘同命相連。
色當主帥在指定本場比賽的殺傷戰(zhàn)術的時候就知道,可能會將張牧惹急,可他并不認為張牧有什么殺招,就算惹急了也無大礙,只要能夠守住比分,那么能夠笑到最后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剛剛還如同熱鍋上螞蟻的張牧,明顯是黔驢技窮了,但是轉眼間一個小小的調整,或者說是意外也好,就讓自己的球隊陷入了深淵。
他對于場上的局面非常的清楚,他的球隊完全是依靠殺傷性的犯規(guī)戰(zhàn)術來抗衡摩納哥的強大實力,如果首先被對手進球了,那么對于球隊的士氣是致命的打擊,本來球員們在面對摩納哥的時候心中就有些陰影,現(xiàn)在用這樣猥瑣的戰(zhàn)術依然無法抗衡的話,無疑會徹底崩潰的。
現(xiàn)在他有些后悔了,自己氣憤于張牧的豪言壯語,才讓球隊來了這么一出,想讓摩納哥付出一點代價,可是結果呢?
摩納哥是付出了代價,兩名球員受傷下場,相比張牧會非常惱火吧,在聯(lián)賽賽程最密集的時候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也會很頭疼。
但是色當呢,難道就毫無影響么?
很明顯那是不可能的,色當讓摩納哥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就算張牧取勝了,恐怕也不會輕易罷手,無論是張牧還是球員們,可能都會期望有一場大勝甚至是狂勝來報復色當。
恐怕色當面臨的將是再次被血洗,本賽季兩回合全部被摩納哥血洗,一個異常恥辱的結果,也許前任主帥和自己都將恥辱的被銘記在心色當球迷們的心中,遺臭萬年。
摩納哥球員們結束慶祝后,回到球場上,不過他們卻是全部看向了張牧,現(xiàn)在場上的局面已經(jīng)變化了,那么是不是戰(zhàn)術需要改變一下呢。
不過張牧的手勢卻讓他們菊花一緊,當然,是替色當隊緊的,因為張牧的最新指示根本就是將色當隊往死路里逼啊。
不過他們喜歡。
張牧的指示沒有什么新奇的,就連經(jīng)常看摩納哥比賽的人都應該清楚,加強進攻,毫無懸念,這個時候張牧不可能放過色當,傷了他的兩名球員,如果張牧沒有什么表示的話,那么恐怕球員們都會頗有微詞。
但是隊員們沒有想到,張牧僅僅是強調了加強進攻,這是一個延續(xù)性的戰(zhàn)術,卻沒有改變之前的布置,也就是說張牧還是讓隊員們瞄準了對手的球員打。
這有點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吧,誰都能夠明白場上的形勢,對手根本就是憑借著最后一口氣在硬撐,現(xiàn)在己方取得了進球,對手恐怕已經(jīng)崩潰了,難道還要殘酷的窮追猛打。
加強進攻可以,但沒有必要再對對手進行人身傷害了吧。
摩納哥隊員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躊躇和疑惑,很明顯對于張牧的指示非常的不解。
張牧看見了場上隊員的表情,心中也是暗嘆,他們太過仁慈了。
張牧自認不是一個殘暴的人,如果無冤無仇,張牧不會如此的斬草除根。
可是這個對手已經(jīng)快要讓張牧失去了理智,張牧還會輕易的放過對手么。
聯(lián)賽賽程緊密,張牧并不希望這個時候失去任何球員,可是對手的作為呢?
一個幾乎已經(jīng)鐵定降級的球隊居然在聯(lián)賽領頭羊的主場玩起了殺傷性戰(zhàn)術,偏偏裁判還沒有任何的作為,摩納哥就好像是被欺負了的孩子,偏偏還沒有人主持公道,張牧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這股怒火足足憋了小半場的時間,一旦發(fā)泄出來,可能就是洪水猛獸,色當根本無力抵抗。
沒有回到替補席,張牧就那么雙手環(huán)抱靜靜的看著場上的球員們,他在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
球員們明白了,自己的主帥是很堅定的要徹底摧毀對手,就好像雙方首回合交手時一樣。
隊員們沒有辦法,只能堅決的按照張牧的指示執(zhí)行,況且,他們也被對手弄得非常惱火,踢得非常的郁悶,現(xiàn)在能夠為被對手搞下去的隊友報仇,他們也沒有什么意見,另外,腳長在自己的腿上,怎么踢還不是自己說的算,雖然張牧要求繼續(xù)執(zhí)行執(zhí)勤的戰(zhàn)術,但是如果對手真的徹底崩潰的話,稍稍象征性的踢兩腳就好了,多進點球,相信張牧也不會在賽后怪罪他們不執(zhí)行自己的命令的。
重新開球后,正是如同大多數(shù)人所料,剛剛還在強撐的色當徹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在摩納哥的主場被氣勢高漲的摩納哥牢牢的壓在了自己的半場,甚至連中線都過不去。
上半場最后的這點時間根本就是在做半場的攻防演練,摩納哥瘋狂的進攻,將自己平時在訓練中熟練掌握的各種進攻套路全部展現(xiàn)在了主場球迷的面前,雖然最后一腳射門有可能是瞄著對方球員去的,但是隊員們可沒有那么百發(fā)百中的腳法,而且經(jīng)常是后衛(wèi)們瞄著打一腳遠射。
對手的球員們接連的倒地,不是被摩納哥球員們的射門悶倒的就是自己主動躲閃倒地的,最后甚至到了只要摩納哥球員射門,根本沒有人敢上前封堵的地步。
比賽進行到了這個份上,真的沒有任何的價值和意義。
色當主帥不停的抗議著摩納哥球員們瞄準射門的行為,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球場暴力。
“先生,你看看摩納哥球員們的暴行,難道這真的是一場足球比賽么?我要抗議,我要向足協(xié)投訴,趕快制止他們這樣的暴行,他們根本就是恐怖分子,根本就是劊子手?!鄙斨鲙浻悬c語無倫次,但是憤怒的樣子真的有點恐怖,猙獰而狂暴。
張牧看見對手的主帥一直糾纏著第四官員,當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就是不斷的給裁判組施加壓力,讓接下來的比賽中,裁判的判罰更加具有傾向性。
如果真的讓他得逞,那么摩納哥可能就真的完蛋了,畢竟裁判為了保持比賽的連貫性,已經(jīng)變向的偏袒色當了,而色當現(xiàn)在無力抵抗,也沒有心思去用殺傷性戰(zhàn)術,摩納哥卻還是不依不饒,如果裁判判罰的尺度發(fā)生變化,那么倒霉的肯定是摩納哥。
“你還有臉面在這里喋喋不休的抗議,你看看你們球員在上半場的表現(xiàn),你們已經(jīng)將我們的兩名球員搞下來了場,究竟誰才是劊子手,誰在犯罪,根本就是一目了然,如果我是你,我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替補席上等待比賽結束去安慰崩潰的球員,而不是在這里像個瘋子一樣?!?p> 張牧毫不顧忌的噴著口水,一方面是打算激得對手主帥抓狂,另一方面也是不讓對手主帥繼續(xù)去與第四官員理論,雖然話有點人身攻擊的意思,但是張牧一點都不在乎,這種程度的人身攻擊就連足協(xié)都無法處罰,就算裁判組將他的話寫進了比賽里,對于自己也是毫無影響。
色當主帥氣得手指張牧說不出話來,本來就是自己理虧,現(xiàn)在又被這個年輕人當面指責,他有種要跳海自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