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仙靈兒感覺到了師傅的變化,拉著他的衣角輕輕擺脫,小小的臉上滿是疼惜,釋如來心中涌出一股暖流,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輕輕道:“為師沒事了?!?p> 小丫頭剛才受了驚嚇,平時雖然膽大包天,但此時卻也累著了,很快靠在釋如來懷中睡著了,鼻子還噴出一個小泡泡,隨著呼吸一縮一漲,釋如來看著好笑。
天空中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速,無論人還是獅鶩,都被黃金蝠王撕成了粉碎,黃金蝠王畢竟為神級兇獸,一般強(qiáng)橫的肉體,不是平常兇獸能夠比擬的,無論是兇性,還是意識,都比同級高手強(qiáng)大很多。
黃金蝠王尖叫一聲,高興地落在釋如來身邊,昂著小腦袋,似是在向釋如來邀功。
釋如來一笑,拿出幾粒普通蓮子,扔給黃金蝠王,黃金蝠王腦袋一伸,將蓮子吞入腹中,頓時又一陣歡喜。
釋如來看了一地的尸體,他也不去打掃,這里濃厚的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山中的兇獸,無論是血,還是尸體,都會被這些獸性吃得干干凈凈,畢竟這種天降的勉費(fèi)午餐可不是那么遇到的。
得到了這次出行的目的,釋如來不再這里多留,駕著黃金蝠王,回到了無佛寺,卻不想,老遠(yuǎn)便聽到一陣急促宏遠(yuǎn)的鐘聲,釋如來臉色頓變,這是這三層的鐘聲。
當(dāng)下急忙催促黃金蝠王往禪云境趕去,天眼神通更是大開,金光如虹,縱貫天地,無佛寺的情況一目了然,卻不知所為何事,無佛寺內(nèi)開闊的廣場中,站滿了人。
覺帶著寺內(nèi)一眾和尚正與另一拔黃衣背劍之人對峙。
釋如來的眼中寒光一閃,這些人,莫不成來搶他地盤的?
禪云境被他建設(shè)了十來年,早一幅安居樂業(yè)世外桃源之相,這里更是他開宗立派之地,宏揚(yáng)無上佛法之起點(diǎn),釋如來對這片基業(yè),很是看重。
一聲凄冽的獸叫,隨之一道金色的光忙從天而落,刮起陣陣旋風(fēng),頓時讓兩方人面色各異,無佛寺一方則是滿心歡喜,個個叫道:“是至尊?!?p> “至尊回來了?!?p> “太好了,至尊回來了……”
而另一拔人則滿臉詫異。
黃金蝠王低低地趴在地上,釋如來從它背上輕輕一跨,便至場中,黃金蝠王立馬起身,再次刮起一陣旋風(fēng),飛上高空,盤旋不止。
黃衣人一方中人各各面面相覷,能夠降伏靈獸為己用之人,他們著實(shí)少見,卻沒想到,他們居然在這小小的禪云境內(nèi)開了眼界。
釋如來眉頭一皺,卻見廣場青石地磚好多已破爛,顯然這里已經(jīng)戰(zhàn)斗過,看著道濟(jì)與普度兩人捂著胸口,嘴角溢出的血絲,釋如來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怒火,冷冷地轉(zhuǎn)身看了黃衣人一眼,對覺得人問道。
“這是怎么回事?”
覺自覺閃到一旁,將道濟(jì)與普度讓至釋如來身前。
道濟(jì)與普度兩個噗一聲跪倒在地,道濟(jì)哭道:“至尊,這群惡人,居然打上寺內(nèi),想要搶奪我們的地方?!?p> 普度接著說道:“無佛寺乃至尊心血所在,更是吾等安身立命之所,怎可輕易讓出,我與道濟(jì)師兄相阻,只是我們兩人武功沒學(xué)到家,沒落幾個回合,就被對方打傷?!?p> “幸好護(hù)寺尊者急時趕來,否則至尊就見不到弟子兩人了,嗚……”
“嗚……”
兩佛童一把鼻涕一把鼻屎,你一言一句,就將前因后果說明,卻是這群黃衣劍客想要搶奪無佛寺,以作安身立命之所。
“嘿,你們兩個小家伙可不要亂說,我們事先說好的,三局兩勝,輸者去,贏者留,江湖中公認(rèn)的規(guī)距,莫不是你無佛寺怕輸,才打一局就要耍賴?”
釋如來看去,卻見一四五十歲的男子,身著黃衣,手提寶劍,留著一個八字胡,眼中盡是陰霾。
“胡說,我們何曾與你答應(yīng)比武了?明明是你說切磋切磋而已。”道濟(jì)一臉憤怒地指著黃衣人,現(xiàn)在了有釋如來撐腰,他已不懼任何人。
釋如來擋下道濟(jì),朗聲問道:“閣下何人?”
那黃衣人嘿嘿一笑,道:“在下棧門黃庭道多明子,想必閣下就是這無佛寺作主之人了?”
“貧僧釋如來,為這無佛寺住持。不知閣下為何帶人擅闖浮屠?”心中卻是一驚,原來是棧門黃庭道中人。
棧門,是昆侖一角的一個地名,那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只有一條棧道可通,里面有一個門派,名“黃庭道”,在江湖中頗有名聲,雖不似一些大派那般如日中天,但也差不了多少,可算為二流門派,但饒是二流門派,卻也不是釋如來這區(qū)區(qū)無佛寺可以相比的。
釋如來雖然沒有親自到那些門派駐地去看過,但道聽途說,也不難猜出那些門派的規(guī)模,不僅占地廣闊,更是門人繁多,這“黃庭道”在云州南部很有勢力,也就是禪云境所處這一帶,幾乎掌控一角,門人更是多達(dá)千人之上,可謂門派鼎盛。
派中高手也有不少,雖沒有聽聞什么出名的頂尖高手,但不好歹也是二流六派,就是云州九座重城也不敢與之并論。
可是素來聽聞黃庭道中人行事頗講信義,可怎么今天,做起這奪人山門之事來了?釋如來心中疑云大生。
多明子笑道:“以我黃庭道方圓萬里,皆為我派之土,你這禪云境也在我派之內(nèi),我倒是想問,為何不經(jīng)我派同意,私自建立門派,占我良土?”
釋如來眼睛一瞇,卻沒想到這家伙跟來來這個套?土地?這個混亂的世界,土地還有合法主人不成?
釋如來道:“真是稀奇,貧僧自問出道江湖以來,還從未聽過如此蠻橫理論,天下之土,當(dāng)屬萬民,又且是你黃庭道中物?”
多明子冷哼一聲道:“方圓萬里之地,數(shù)百年來,一直為我派根基,但凡有人若要占這萬里之地,都要先行稟報(bào)我派,待我派同意方可,這是數(shù)百年來的形成的規(guī)距,莫非你沒聽過不成?”
釋如來仰天一笑。
“哈哈哈……潛規(guī)則?沒想到立門派還有這一套,閣下倒是聰明,貧僧還真不知有這規(guī)距?!?p> 多明子眼中寒光一閃,道:“你不知規(guī)距,還敢在此地妄為,今日在下奉我派道主之命,前來收回此地,爾等速速收拾行禮,趕敢離開我派領(lǐng)土之內(nèi)?!?p> 釋如來冷視多明子,道:“莫不是你是天王老子?竟命令起貧僧來了?奪人山門這等卑鄙之事,卻不成想到一直自譽(yù)為名門正派的黃庭道,居然也行此事,呵呵,貧僧倒要在江湖上問問,天下是不是還有這道理?”
多明子雙眼微微一縮,兩撇胡子微微顫抖,卻沒想到釋如來如此難纏,居然想將此事宣揚(yáng)江湖,心中不勉有些惴惴不安,想自己這次不過是受人指使,妄取禪云境為己手,才借了黃庭道的大名來壓禪云境,卻不想這釋如來居然怡然不懼,可是對方看穿了自己的“借力”之策,還是對方有什么后臺,根本不懼黃庭道?
不過,不管怎樣,多明子卻是將釋如來恨上了,心頭微微一思量,一個毒計(jì)便冒了出來。
當(dāng)下忽地變臉,怒斥道:“好個釋如來,居然妄自污蔑我黃庭道,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p> 釋如來心頓沉,臉色沉如水,一擺手道:“請劃下道來?!?p> 多明子道:“兩方各出三人,三局兩勝,我勝你讓出門,你勝,我立刻退走,今日就當(dāng)我沒有來過。”
釋如來心下頓時沉吟,心想自己寺中也就這幾個人,修煉有成的,也就自己,覺兩人,那道濟(jì)與普度雖然學(xué)有武功,但不過區(qū)區(qū)四五階,如何能上陣對敵?心下不由一陣為難,還差一人!
這一刻,釋如來覺得自己門中能用之人實(shí)在太少,不由一陣郁悶。
多明子見釋如來久久不答,頓時激道:“怎么?不敢?”
身后那一群黃衣弟子頓時哈哈大笑,也跟著起哄。
“還一派之尊呢,連別人邀戰(zhàn)也不敢?!?p> “不會是一軟腳蝦吧?”
“哈哈,小門小派,你讓人家怎么雄起?”
……
普度道濟(jì)一眾小和尚頓時緊咬牙關(guān),面露憤色。
釋如來冷冷地看了這些人一眼,眼中殺意崩射,笑聲頓時嗄然而止,他們只覺如墜入冰天雪地之中。
“我以山門為睹注,難不成你堂堂黃庭道就以退去為條件?真當(dāng)貧僧是傻瓜嗎?”釋如來冷笑道。
多明子冷聲道:“我們退去,以后自然不追究你擅建山門之責(zé),難道這還不夠?要明白你無佛寺是什么份量,我黃庭道又是什么份量!”
釋如來心中頓時怒火中燒,上午殺人的煞氣頓時涌出,一股冰冷的殺意彌漫全場,所有人都不由一陣哆嗦。
多明子卻是不動聲色,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釋如來天眼明察秋毫,這一絲眼色他雖然隱藏得非常好,卻難逃法眼,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澆醒了釋如來。
“他在用計(jì)……”
“他在激怒我……”
“他要在激我先出手……”
釋如來心思通透,許多問題,一思便通,見那群黃衣弟子中,隱隱將一名青年圍在中央,看其氣質(zhì),頗有不凡之色,難不成他是黃庭道中的重要人物?這多明子想要激怒我,借刀殺人,讓我除掉這青年,讓然黃庭道大軍要境,自己小小禪云境還不是自取滅亡?
好一個借刀殺人,一石二鳥之計(jì)!
釋如來眼底深處,寒意森森。
“好,我答應(yīng)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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