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子也不知自己怎的到的鬼界,總之等她一覺睡醒自個兒就已經(jīng)是躺在床榻上了,這次芽衣子倒是淡定了不少,不過每每都是睡去醒來的橋段讓她嫌棄了不少,怎么就沒一次能讓自己瀟灑的進的門呢。
門外的兩個婢女像是知曉芽衣子何時醒般,這才剛睜眼就已經(jīng)入了房門,手中端著的似是件衣裳,還沒往里走幾步,就屈了膝說什么伺候更衣,不免讓芽衣子感嘆原先羨慕那電視里的**妃嬪的,如今自個兒也總算能享受一回了。
也不推脫,只將那撥片握在手心也隨她們給自己寬衣解帶了,芽衣子瞧她們兩個眉眼嬌弱,這纖腰也是盈盈一握的模樣著實覺著東方謹奕還真是會享受。正還在當頭,這其中一婢女竟被簪子割了手,那傷處滴血不漏卻是化了森森白骨,芽衣子頓時惶恐了幾分,果然鬼皇也沒那福氣啊,美女啥的原不過就是白骨一堆。
芽衣子著了那艾綠色的長衫到還真顯得楚楚動人了,不免又在鏡子前頭臭美了幾分,搔首弄姿的好不嘚瑟。
“咳咳”
芽衣子聽得聲響趕忙回了身,瞧見東方謹奕竟離自己不過兩步,可方才明明就沒聽見腳步聲,慌亂中口不擇言的問道“你什么時候在我背后的?鏡子里都沒你倒影啊”
東方謹奕照舊握著竹青扇“玄女莫不是忘了這在鬼界?”
芽衣子頓時清明,這鬼哪來的倒影啊,果然人不能太沉迷于美色之中,即便是自己的也不行。
“呵呵,那鬼皇找我何事呢”
東方謹奕輕笑的模樣還真讓芽衣子瞧得舒坦,若是說那帝重華公子世無雙的話,東方謹奕也是個極俏之人,初時看去不覺出眾,如今看來竟越發(fā)耐看了,這淺笑盈盈的模樣倒與這鬼界格格不入起來。
“想許了玄女鬼后之稱”說話間那眼角竟是三分戲謔七分真誠,芽衣子顯然又覺得不舒坦了“你們怎的各個都想娶呢,可總得考慮下我想不想嫁吧”
“莫不是那魔羅也想娶玄女不成?”芽衣子瞥了東方謹奕一眼,隨意的揀了椅子坐下,“你們又不是真想娶我,還不是都惦記不讓我喚醒帝夋”
東方謹奕收了木扇,也落了座“玄女這可誤會本座了,本座只因的是玄女你,仰慕的極才要娶你”
芽衣子停下掰手指的動作,瞧著東方謹奕“鬼皇你的確是因為我是玄女才想娶的呀”
東方謹奕倒是露了幾分尷尬之色,“是因著你是芽衣”
芽衣子聽東方謹奕的話竟透著些真意,可也不大信服“鬼皇既然說是因為我,那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今日恐怕是我們初次見面吧,怎的你就仰慕我了?”
東方謹奕彎過身子,拈了芽衣子額邊的一縷碎發(fā),輕巧的挽在她耳測,因著靠的近,東方謹奕的氣息繞在了芽衣子鼻尖,芽衣子竟也紅了幾分臉,“芽衣,我們怎么會是初次相見呢?”
芽衣子方想問他們何時見過,東方謹奕卻已經(jīng)沒了身影,芽衣子暗自啐了一口,果然是鬼,來無影去無蹤的。
這廂芽衣子也不過是鬧心了些,反正雖不知鬼皇到底要干嘛,但目前情況看來他也不會傷害自己,反倒是舒坦的住下了,不過這邊的帝重華可沒那么省心了。
妖魔鬼三界雖在四百年前合力過,但彼時也是屈服在魔尊之下,而魔尊出世是必然之事,要想自己不再被牽制,也只能握住帝夋舜這張王牌,所以東方謹奕自然是不會弄死了帝重華,可惜惑向來是個隨心所欲的鬼,她雖忌憚鬼皇沒下狠手,可著實也不輕,帝重華不過是個凡軀,雖練了些仙法到真護不了多少,至今已經(jīng)睡了四五個時辰也沒見醒。
“師兄,重華他。。?!碧粘啥Y見常古從房中出來,忙上前去詢了情況。
“無礙了,就讓他多睡會兒吧”
陶成禮見常古應該是渡了不少仙氣,方想扶了他去休息,就得了孟畢修的傳語,果然三界已得了消息,前來奪人了,只是竟是在玄霜。
“師兄,我先去。。。”
常古握了陶成禮的手腕,搖了搖頭“走吧”
兩人到了玄霜就瞧見了上頭幾個人影,不過猜錯的是并不是妖界之人,而是之前才擄走芽衣子的鬼皇,秦玉卿臉色有些惱“鬼皇,你又想如何”
東方謹奕還是那副斯文的模樣,朝著動怒的獠髁踢了一腳,“原來是想派個小廝來知會秦道長一聲的,不過想來芽衣也是你極疼的弟子,那本座既然要娶芽衣要做鬼后,師傅為父,本座還是依了禮親自來下個帖”
話甫說完,幾張赤紅的帖子就釘在了樹干上,秦玉卿大為惱火“東方謹奕,玄女也是你能娶之人”說完就想上前,常古趕緊讓陶成禮拉住了秦玉卿,
“鬼皇莫說笑了,既然你知曉芽衣是玄女,豈會不知她與帝夋兩情相悅?”
東方謹奕的臉色微微有些僵,只不過也是轉(zhuǎn)瞬即逝“高仙又怎知今世他們還兩情相悅”
“既然是天定,這情纏總是生生世世的,晚了總是晚了”
鬼皇還是方才的笑容,未曾表露惱火之意,恐怕三界里性格最正常的就是這鬼皇了,說是鬼還到真似個人般“高仙既深信前世今生,莫要錯了人誤了人”
常古心下一驚,鬼皇身后的惑竟有那么一瞬是那人的模樣,陶成禮未瞧見惑幻化,卻驚覺常古臉色泛白,額間竟是泛了一層冷汗,常古又扯了扯嘴角“鬼皇既然執(zhí)意要娶玄女,那就該知天命難違,自是會有因果報應”
東方謹奕搖了搖頭“高仙只要來鬼界喝杯本座的喜酒就好”
“那既然如此,自然會攜眾人前去”
“如此。。。甚好”
東方謹奕已經(jīng)離開,秦玉卿心急的質(zhì)問“高仙為何答應鬼皇”
常古擺擺手示意陶成禮走近些,卻還未扶住,登時喉頭涌上大片的血腥,只聽得一聲師兄便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