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挨板子
對于分配的差事,大伙最初有些不習(xí)慣,再加上各種規(guī)矩要求,一連幾天被訓(xùn)的跟孫子似的。不過,等適應(yīng)之后,就沒什么了。來做工的無非是想多賺些錢養(yǎng)家糊口,這點苦算什么呢。大伙嘴上抱怨著,心里卻沒當(dāng)回事兒,認(rèn)真勤快的做著這份工。
其他人的煎熬池夏丁點兒沒感受到。她覺得很輕松。有那一身怪力,哪怕沒有巧勁兒,她的工作依舊是做的又快又好。
香葉剛開始抱著利用的態(tài)度,但隨著對池夏的深入了解,她不自覺地產(chǎn)生一種惜才的心理。具體表現(xiàn)在指導(dǎo)池夏的日常工作,比如教對方辨識各種木材,劈不同的柴需要用幾分力等等。池夏也投桃報李的吸收著這些經(jīng)驗,給香葉大大的長臉。
香草和香葉雖然干的活不一樣,但是兩人在同一個地方,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能沒發(fā)現(xiàn)池夏的不同。她不認(rèn)為自己的眼光不好,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對方搞的鬼。不然,那天為什么會讓她先挑選呢。
她私下里找過香葉,表示要換人??墒窍闳~不僅不同意,還對她一通嘲諷。
這讓香草特別的火大。每每瞅到對方臉上的笑容,就恨不得上去抓幾把。她非常清楚香葉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家伙,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人那么好,除非是有所圖。雖然她不知道香葉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不妨礙她從中使壞。
沒多久,有關(guān)池夏的來龍去脈,香草就摸的一清二楚。而且,她發(fā)現(xiàn)池柳二人竟然住同一間房,兩人關(guān)系還不錯。為此,她故意對柳花不好,每天讓她做很多事,一旦完不成,就挨罵挨罰。結(jié)果正如她預(yù)料的一樣,池夏不可能不管柳花,就算香葉阻止也不行。慢慢的,香葉對池夏也不再那么親近。
沒等她得意多久,家里就出了事,導(dǎo)致她稍不順心就找人發(fā)火。有的人實在受不了,直接上報管事。這不,她剛剛又被叫去訓(xùn)了一頓。
池夏和柳花正在休息。一回頭看見怒氣沖沖的香草正往她們這邊走來。池夏輕輕碰了碰柳花的胳膊,示意找茬的來了。柳花的好心情被破壞,面上露出一絲嫌棄,就像是看到一塊怎么也甩不掉的牛皮糖。
果然,香草走到她們面前,二話不說直接開罵:“誰叫你休息的?眼瞎了,沒看到還有那么多的活沒做完?怎么別人不休息,就你休息?你以為來這里是享福的?快去挑水,今兒廚房里的水都得你挑。挑不完,就給我滾蛋?!?p> 柳花被訓(xùn)的面紅耳赤,瞪大眼睛憤怒的看著對方,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胳膊上的青筋勃起,顯然此人正極力的壓制心里的憤怒。
“怎么著?想打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那顆蔥?什么東西?還真當(dāng)自己是姑奶奶不成?我呸,豬狗不如的下賤胚子。”香草被柳花那副要打人的樣子嚇到,本能的退后一步,忽然又覺得不妥。她心虛個什么。她就不信,面前這人敢打人。
香草越想越氣,向前走了幾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柳花的頭:“來來來,打一個試試。切,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孬種!”
“我他媽打你又怎么樣,大不了我不干了。”柳花憤怒的咆哮,伸手揮出一拳。眼看著拳頭就要落下,香草嚇的臉色發(fā)白,忍不住尖叫起來。池夏原以為香草像之前幾回說幾句就完了。沒想到她越說越過分,直到柳花的再也忍不住的時候,池夏一把拽住柳花的胳膊。這才沒造成慘案的發(fā)生。不管什么原因,一旦柳花打人,那對她們可是大大的不利。
香草的叫聲引來不少人,最后直接驚動了管事。趙管事面色不愉的掃了一圈圍觀的人群,語氣不善的說道:“活兒都干完了?一個個的圍在這里干什么?都想挨罰是不是?”
圍觀眾人“嗖”的一下回到各自崗位,麻溜的低頭做事。若是仔細一瞧,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那豎起來的耳朵依舊在小心的關(guān)注這那邊的情況。
人群散去后,趙管事直接走過去,一看那副對峙的場面,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香草小心眼兒整個廚房誰不清楚。這幾天,柳花和池夏的表現(xiàn),都有人報到趙管事那里。好多人都想著讓這兩人去他們那里幫忙。趙管事一直壓著沒同意。這還沒等她做出決定,香草這邊就出了岔子。這要是被上面的知道,估計她都少不了一頓責(zé)罰。
想到這里,趙管事的眼神似一把利劍射向幾人:“香草,香葉,我讓你們提點新人,你們就是這樣做的?我看是我對你們太好了,忘記了我趙某人的規(guī)矩。來人,先把這幾人都給我狠狠打二十大板。等我報給大總管,送這兩人去莊子上干活。其余兩人都給我攆走?!?p> 也不怪趙管事如此火大,為準(zhǔn)備老祖宗的壽辰,王府三月之前就開始忙碌起來。廚房這邊更是忙的天昏地暗的。眼瞅著馬上就要到過壽的日子,府里各處都小心謹(jǐn)慎的,生怕出什么差錯。好嘛,別處都好好的,倒是她這里先出了亂子。這讓她怎么跟主子交代?
香草、香葉因為趙管事的一句話,齊齊變了臉色。兩人直接跪在地上求饒,希望趙管事能網(wǎng)開一面。她們不是害怕打板子,而是害怕去莊子上。在府里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哪里受的了莊子上的苦。
趙管事一聲令下,很快就有幾人抬著四張長凳過來,把她們幾人按在凳上。眼看著板子就要落下來,池夏急忙出聲喊道:“且慢。趙管事,我有話說。”
趙管事抬抬手,示意幾人停下,看向池夏:“你有什么要說的?”
“趙管事,今兒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可究其原因也是香草姑娘太不把我們當(dāng)人看。這幾天,柳花姐姐起的早睡的晚不說,每天還被香草姑娘故意刁難,做不完不許吃飯。那些分配給柳花姐姐的活,一個人根本做不完。香草姑娘還成天罵罵咧咧的,我們就算再忍耐也有個限度。要的確我們的活做的不好,任打任罵我們也沒什么可說的??商焯靵碚也?,誰受的了。我們是來做工的,不是來找罵的。我覺得您處理不公正。還有香葉姐姐并沒有過錯,她是被我連累了。您要是罰就罰我好了。香葉姐姐是我的師傅。師傅有難,徒弟待過。您說呢?”
趙管事聽到這番狡辯,不怒反笑:“照你這么說,都是香草一人的過錯?”
呃,池夏是這么想的,面上卻不敢承認(rèn),嘴巴張張合合,到底沒再出聲。其實,她明白,香葉也有過錯。柳花被刁難的期間,香葉一直冷眼旁觀。就連她出手相助,都收到香葉的訓(xùn)斥。也因為她不停香葉的勸告,幾次過后,香葉連她都不想搭理,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
見池夏說不出話來,趙管事心里好受一些,總算還有個明白人。但是,她仍舊沒有改變主意,沖兩旁拿板子的人喊道:“愣著干什么,還不打?”
“是?!?p> “啪啪啪”,隨著板子的落下,一陣慘叫聲響起。
趙管事沒打算留在這里欣賞打人的畫面,離開之前,似乎還嫌不夠,惡趣味的來了一句:“把她們嘴堵上,要是再讓我聽到一聲喊聲,每人再打二十下?!?p> 話音剛落,幾人立馬把嘴閉的緊緊的。香草可沒那耐力,實在忍不住叫了一聲,直接被塞了一團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破布。
挨過板子,幾人各自扶著腰,一步一拐的走回房等候通知。這是池夏兩輩子以來第一次挨板子。原來,電視里也不全是騙人的。這板子打下來,是真的痛。
“小夏,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绷ǜ械胶軆?nèi)疚,要不是她,池夏也不會丟了這份差事。
池夏倒是沒所謂,做事要做的開心,要是一直憋屈,那還不如不做。更何況,這事兒,也不怪柳花,全都是香草那人小肚雞腸惹的禍。歸根結(jié)底,她自個兒也有錯。要不是她表現(xiàn)的太好,也不會招來香草的妒忌。
“花姐,這不怪你。要是我,我也忍不了。我看王府也沒什么了不起。規(guī)矩又臭又長,還不如在外面找份其它的事做?!?p> 柳花贊同的點點頭。經(jīng)此一遭,她是再也不想到大戶人家來做工。全都是羊糞蛋表面光,內(nèi)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兩人回去默默的趴在床上,等候來人攆她們出去。不曾想,等來一個送藥的小丫鬟。來人只說吩命送藥,其余的什么也沒說。她們見問不出什么,就讓人離開了。
互相給對方上好藥,她們考慮一番,決定明天照常上工。
廚房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府內(nèi)各處。五號房的姐妹挺擔(dān)心她們,以為她們被送出府去。沒想到晚上回去,池柳二人還在屋里。不一會兒,聽到消息的其他房里的人都過來安慰她倆。大家聚在一起說了些八卦,沒有鬧很晚,就各自離開了。
三昧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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