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站定,身體卻是站得筆直,如同老松一般,后面追趕的大漢卻是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人,就在剛剛黑衣人稍微停下身就將自己的兩名同伴斬殺,他們卻是記憶深刻的,在黑衣人停下的一刻,他們也匆忙地停了下來。
黑衣人將手中的劍緩緩地舉了起來,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
后面僅剩的三人趕緊將手中的鋼刀橫在胸前,作出了一個防御的姿勢。三人站成三角形,隱隱的成包圍之勢。
黑衣人將劍往前輕輕地平送了出去,沒有半點聲音,但是沒有人會懷疑這一劍的威力,白牙看著這一劍,越加得佩服起黑衣人來了,受傷如此嚴重,但是劍法卻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就像沒有收到絲毫的影響一般,就這一手劍法,就能讓人心生敬畏了,更何況對方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使出來的。
平平常常的一劍,卻是反映出了一個人的水平,這一劍看似平常,其中卻是暗藏殺機。
“叮,叮,叮?!?p> 三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三人都退后了一步,三人都被劍震退,三人的合圍之勢瞬間被破了,其中一人還在胸口處被劃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黑衣人也往后退了一步,吐出了一口鮮血,顯然這一劍的反震讓他受傷的身體更加嚴重了。
黑衣人吐出了一口鮮血后,接著上前一步,一劍往受傷的那人刺去,那人正好處于被逼退后手忙腳亂的時候,一時間來不及做出有效的反應(yīng),只能眼睜睜地看見劍尖離自己的胸口越來越近,其旁邊的兩人想要救助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撲哧”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啊”一聲慘叫接著響起來。
一股鮮血在空中劃過妖異的曲線,在月光下顯得卻是格外的刺眼。
黑衣人一擊后趕緊后退,那被刺中的人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發(fā)出了一陣沉重的聲響。
“呼哧呼哧”
整個場中只聽見沉重的喘氣聲音。
剩下的兩人卻是緊緊地將鋼刀握在了手中,四只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人。
雙方都處在了對峙當(dāng)中,一時間,一股壓抑的氣勢在三人之間飄蕩。
“啊”
那剩下的兩名壯漢中的一人受不了這氣勢了,嘴中吼叫了一聲,舉刀往前劈了下來。
黑衣人身體往旁邊艱難地移動了一下,手中的劍以一個十分刁鉆的角度往對方胸口刺去。
在黑衣人刺向那大漢的胸口的時候,另一名大漢的鋼刀也往黑衣人的腰部斬了過來,黑衣人往前走了一步,從那舉刀大漢的身旁穿了過去,但是手中的長劍卻是一如既往的往其的胸口刺了過去。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具尸體倒下,在場中也就只剩下了兩人,黑衣人和另一名大漢。
那大漢看著自己的同伴倒下,雙腿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黑衣人的雙手也在微微地顫抖著,剛才的兩次擊殺已經(jīng)讓他的傷口崩得更大了,鮮血順著其的腰流了下來,滴在了地上,將地上打濕了一大片,但是他卻是義無反顧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往對方的要害刺去。
“死去吧。”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
原來那黑衣人卻是一女子。
白牙在先前并沒有聽見其開口說話,在聽到這一聲聲音的時候,也是吃驚不少,這女子又是做了什么事情呢?為什么被追殺呢?
黑衣女子又是一劍平刺,大漢趕緊格擋,兩件兵器只是碰了一下就分開了,兩人都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兩人的身形只是交錯了一瞬間就退開了,兩人不斷地踹著粗氣。
黑衣女子一跺腳,將地上跺出了一個小坑,身體往前面射去。
黑衣女子借助這力道,一劍往前刺去,大漢不敢硬接,身體只好往旁邊移動,同時舉起手中的鋼刀往女子劈了下來,但是他的速度顯然是落在了黑衣女子的后面,黑衣女子往下一蹲身,手的長劍狠狠地刺中了大漢的小腹,黑衣女子抓著劍把往旁邊一帶,卻是將其整個人攔腰斬斷了。
鮮血如水柱一般噴灑了出來,然后就是尸體倒地的聲音響起。
白牙的心神在小山崗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是發(fā)生,但是這其中的緊張程度卻不亞于自己在戰(zhàn)斗。
那女子在擊殺了最后一名敵人后,似乎松了一口氣,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后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白牙看到這的時候,就知道其是在緊張的戰(zhàn)斗后失血過多,再加上大敵已去,心神放松了的緣故,太虛弱了,身體作出了保護的反應(yīng),暈了過去,但是如果就任其這般在這里躺著的話,說不定會遇到什么野獸,或者是仇家趕來,那樣的話其的小命也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白牙收回了心神,將心神回到身體當(dāng)中,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從窗戶翻了出去,往那女子的方向奔跑了過去。
白牙將速度提到了最大,盞茶功夫后,就到了那個地方,四周的景色如自己心神看到的一般,翻過一座小山崗,白牙來到了戰(zhàn)斗后的地方,那黑衣的女子蒙著黑巾,靜靜地躺在地上,白牙用手試了下鼻息,還有一口氣,只是很少微弱了。
白牙翻看了一下其的傷口,發(fā)現(xiàn)比自己在神游的狀態(tài)下看到是更為嚴重,其腰部的傷口崩裂,血流如注,如果再不救治的話,也就真的是小命不保了。
白牙用刺道中的止血方法給其止了血,又扯了一片布將其簡易地包扎了一下,抱起黑衣女子就往客棧奔去。
白牙從城墻上翻了過去,上了客棧的房頂,從窗戶中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將女子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翻出了自己所帶的藥物,敷在了黑衣女子的傷口上,看見血止住了過后才松了口氣。等到黑衣女子的呼吸漸漸的平穩(wěn)了起來后,白牙才在房間中打坐休息了起來。
白牙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女子還沒處于昏迷當(dāng)中,但是其的氣息卻是平穩(wěn)了許多,白牙也就放心了。
雖然其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但是這傷太嚴重了,白牙這簡單的處理不見得會對其的恢復(fù)有幫助,白牙決定到城里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白牙出了房間,看見唐一笑依舊站在房頂上修煉,也就直接無視,出了客棧,直接往城里的醫(yī)館奔去,昨天在和唐一笑在城中閑逛的時候,曾經(jīng)看見過一個醫(yī)館,也就不用人帶路就很是輕松地找到了其的所在。
白牙到醫(yī)館面前的時候,卻見其還沒有開門,白牙用手捶了幾下門,才有個藥童來開門,開門的時候嘴里還在嘟嘟嚷嚷,顯然是在抱怨白牙打斷了其的美夢。
“干嘛呢?這么早,還要不要人活啊?!彼幫垭鼥V地道。
“這位小兄弟,實在是對不住了,這么早打擾,你們的醫(yī)生呢?我有急事,要找你們的醫(yī)生出診?!卑籽拦ЧЬ淳吹貙χ∷幫f道,畢竟是有求于人家,說話還算是客氣。
“哎,真是的,算了,也不跟你計較了,我們的柳神醫(yī)不住在醫(yī)館,他老還要等一會才會到醫(yī)館來,你估計要等上一陣子了,你先在這里坐一會吧,”小藥童迅速將大門打開,準備開館了。
白牙是關(guān)心則亂,來的時間太早,也就只好坐在那里干等。
白牙在醫(yī)館等了一陣,等得日上三竿,街上的行人漸漸增多的時候,才看見一個干瘦的老頭一搖一晃地走了進來,白牙沒甚注意,以為只是和他一般的來尋醫(yī)問藥的病人,但是就在老頭進門的時候,小藥童卻是趕緊迎接了上去。
“柳神醫(yī),你老終于來了,這位病人已經(jīng)等了好一陣了?!毙∷幫谡f話的時候還用眼角瞥了一眼白牙。
“你要看?。俊崩项^攆著自己的小胡須問道。
“不是,這位小哥誤會了,是我的朋友要看病,是希望您老能移步前去?!卑籽磊s緊起身上前,拱手道。
“哦。什么?。俊绷项^瞇著雙眼,道。
“這個是這樣的,我的朋友受了很嚴重的刀傷?!卑籽阑卮鸬馈?p> “這個.....恩.....這個”劉老頭一邊攆著胡須,一邊道。
白牙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趕緊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了上去,“這是小的一點敬意,還請神醫(yī)笑納?!卑籽佬Φ?。
但是白牙卻在心中罵開了,“狗屁神醫(yī),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人,要不是自己怕給那女子醫(yī)出什么毛病來了,我才懶得和你這種人打交道呢?!?p> 劉老頭看見了遞上來的銀票,一把抓在手中,一雙小眼睛中冒出一陣精光,趕緊往懷里收,一邊道“這個你怎么不早說是刀傷啊,很嚴重么?我們快去吧,這時間不等人的。救人要緊?!?p> 說著就叫小藥童拿過自己的醫(yī)藥箱,掛在身上就要往外走。
白牙在心中說道,這就是銀票的力量啊,但是不敢怠慢,趕緊在前面帶路,“柳神醫(yī),這邊請?!?p> 白牙帶著柳老頭往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