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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合一

第八十章 被劫了鏢

劍氣合一 藏酒三生 3929 2014-05-16 23:10:17

    木依依聞言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眼神不善的問道:“那我到底是臭豆腐還是嫩豆腐呢?楚小二?”楚凡還沒回答,便聽見一邊的齊魯幽幽的一嘆,直接招呼都不打,拎著盆就進了房間,真是受不了這兩個,天天這樣,讓我這單身漢怎么活?

  剩下兩個面面相覷,然后楚凡便說道:“以后咱倆還是低調(diào)點吧,不然大個會暴走的......”木依依看著齊魯?shù)谋秤吧钜詾槿坏狞c了點頭。隨后鼻子一皺,哼了一聲,道:“不理你了,本小姐洗澡去了?!鞭D(zhuǎn)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楚凡愣了愣,然后想到,“為什么洗澡還要先洗臉呢?”......

  待三人收拾完畢已經(jīng)過去了小半個時辰了,主要是木依依洗澡太慢了,但是出來之后果然是亮晶晶白嫩嫩香噴噴的。楚凡便覺得自己等這么久也是值得的(齊魯已經(jīng)先一步去了大廳了)。趁著四下無人,楚凡抱著木依依狠狠親了一口。便心滿意足的拉著滿臉羞紅的木依依往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兩人不禁一愣,只見大廳之上坐滿了人,齊魯和梅氏兄弟也赫然在座。但是大家都沉默著,并且愁眉緊鎖的,連齊魯三個都是這樣。兩人不禁對視一眼,“氣氛不太對啊,走一趟鏢回來了,不是應(yīng)該興高采烈的么?怎么這般愁云慘淡的?”

  因為氣氛實在是詭異,所以兩人倒也沒有大聲嚷嚷,只是躡手躡腳的來到右手邊的空位上小心翼翼的坐下了。這時便聽剛回來的呂鏢頭說道:“大當(dāng)家的,我覺得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是知會官府為好,畢竟以我們的力量,實在是有些單薄?!贝搜砸怀?,頓時廳上便有幾人出言附和。

  但是,看大當(dāng)家的臉色仍是愁眉緊鎖的樣子,楚凡便知道這一條,怕是行不通了。果然,站在大當(dāng)家身側(cè)的鞏少當(dāng)家的忽然問道:“大家可知道那一趟運的是什么嗎?”此言一出,在座的便一個個都閉了嘴,滿臉疑惑的看著少當(dāng)家的。少當(dāng)家的看眾人的表情,便微微一嘆,張口說道:“那一趟鏢,走的水路,三艘百料(一料是十立方尺(宋或明尺),約0.325噸)貨船,上十萬兩的貨物,說是海貨,其實是私鹽?!?p>  一聽此言,在座的各個都抽了口涼氣,哇咔,販私鹽可是犯法的啊,逮到要殺頭的,雖然自己只是幫著運了一趟,但是誰能說得清?那少當(dāng)家的此言一說完,大當(dāng)家的的臉色更陰沉了。只聽他沉痛地說道:“也怪這段時間生意太好了,接了太多不熟的客戶的生意,這位號稱北地大商的羅家掌柜的,哪來的樣品確實是海貨,但是直到出了事才知道是私鹽,現(xiàn)在我們打掉牙往肚里咽,也只能靠自己解決了?!?p>  楚凡一聽這話,便對這件事的脈絡(luò)有了一點頭緒了,原來是因為受了他人的蒙騙替他人運了私鹽,現(xiàn)在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總之事情有些大條。不能找官府,官府會連自己鏢局都拿下的,也找不著那委托人,因為委托人手里的鏢書寫的就是運的海貨,搞不好便會倒過來反咬一口叫鏢局賠他的海貨呢?

  挺上忽然有一個鏢頭恨恨的罵道:“這個鐘晤,死了都不讓人省心,真是害人精!”說完還磨了磨牙,就像是恨不得把鐘晤挖出來咬上幾口才安心似的。楚凡一聽,便又想起了,這之前鐘晤為了謀奪鏢局,弄了很多筆生意來給鏢局做,以期能將鏢局的人手都給抽調(diào)干凈,這單生意,想來便是其中之一了。

  只是,到底鏢局的這趟鏢出了什么事情呢?楚凡這樣想著,便起身行了一禮,然后問道:“不知鏢局的那趟鏢,出了什么問題呢?不知小子三人能否幫上些什么?”大當(dāng)家的聞言抬頭看了看問話的人,一見是楚凡發(fā)問了,便眼睛一亮,首先說道:“沒想到三位少俠倒是已經(jīng)回來了,有失遠迎啊?!?p>  說完便朝三人行了個禮,三人忙回了個禮。見完禮,大當(dāng)家的便說道:“這趟鏢,原本是無事的,只沿著‘渭水’一路往北而去,只是經(jīng)過‘莽碭山’附近的時候,被山上的響馬劫了鏢。鏢局的人倒是沒有損失,也都放回來了,但是船上的貨物卻是連船都給扣下了,也正是在那時才知道原來運的是鹽?!?p>  齊魯一聽被劫了鏢,便拍案而起,叫道:“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劫了我們的鏢?!闭f完便對著大當(dāng)家的一拜道:“大當(dāng)家的,我們幾個先去會會那什么勞什子響馬,看看他們有什么倚仗,居然就這樣平白劫了我們的鏢?!贝螽?dāng)家的聞言便笑道:“有三位少俠在,這事也就不算難辦了,只是這‘莽碭山’的這一群響馬卻是非凡,他們本是北方大漠的游牧,后來蠻族南侵隨軍入得關(guān)來,后蠻族兵敗,便遺下這幾百人在那‘莽碭山’占山為王。一說是這些人是逃兵,因不愿再回白山黑水的過苦日子留下來;一說是蠻族留的后手,為卷土而布的棋。”

  齊魯一聽,便看了看楚凡,三人之中,也就是楚凡知道兵法。楚凡聞言便愣了一下,這響馬如果只是逃兵,便沒什么可顧忌的,潰兵已經(jīng)失了膽氣,戰(zhàn)斗起來也各自為戰(zhàn),沒多少配合。倒是可以找到破綻,不能說硬奪,智取自己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墒侨绻娴氖切U族留的后手的話,那可就玩大了,后手就必定是精兵,精兵就一定是軍紀(jì)嚴(yán)明,紀(jì)律性和戰(zhàn)斗力都是十分厲害的,可是為什么精兵會做出劫鏢之類的事?這樣不是樹了敵么?還是說在試探西秦國君的態(tài)度?但只劫個小鏢也太無關(guān)痛癢了吧,況且這情況鏢局這邊也不會驚動官府啊。

  于是楚凡朝齊魯點了點頭之后,便開口問道:“敢問當(dāng)家的,這伙響馬,沒有受到過官府的圍剿么?”大當(dāng)家的聞言愣了愣,皺了下眉,想了會兒,說道:“怎么會沒有派兵圍剿?只是,這伙響馬一開始悶聲不響的,開始下山劫掠之時,便已經(jīng)成了規(guī)模了,搶完之后便往山上一藏,那大山之上藏個幾百人完全就無處可尋啊,派少了人就會被響馬偷襲,人派多了,他們便往山上一鉆,耗時耗力卻抓不到幾個。官府漸漸的就轉(zhuǎn)為設(shè)路卡試圖困死他們,誰料他們仗著馬快,竟是沖撞了關(guān)卡揚長而去,久而久之,這伙人便在‘莽碭山’一帶如魚得水了。官府都不敢去惹他,民間力量也只有望而興嘆的份了。”

  大當(dāng)家的說得含糊,關(guān)于圍剿的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還真判斷不出來是什么類型的響馬,從軍事策略上來看,似乎是有一個非常厲害的統(tǒng)帥的。于是楚凡再問道:“這伙響馬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案么?比如攻破州府,劫掠百姓上山之類的事?”

  大當(dāng)家的想了想,便說道:“這倒是沒有聽說過,他們一般都很老實的,下山也是有固定規(guī)律的,此番劫了我們的鏢還真是有點奇怪的?!?p>  “哦?”楚凡聞言奇道:“如何奇怪了?”

  大當(dāng)家的便拿眼睛去看坐在他右手邊的一個鏢師,那鏢師微點了點頭,便轉(zhuǎn)向楚凡,拱了拱手之后,他說道:“我便是此次水鏢的護鏢人,鄙人姓金,單名一個謹(jǐn)字。說來慚愧,這趟原本是順風(fēng)順?biāo)溺S,硬是給走出來了個大紕漏來?!贝藭r,大當(dāng)家的便插言道:“此乃無妄之災(zāi),卻怨不得子勤,子勤不可妄自菲薄?!?p>  金謹(jǐn)聞言向大當(dāng)家的行了一禮,道了聲,“慚愧?!北戕D(zhuǎn)過身來,借著說道:“這趟鏢,自‘混臨江’半江道口上貨接鏢,逆流而上,至‘嘉陵城’轉(zhuǎn)道‘渭水’,亦是逆流而上,一路走來,倒是風(fēng)平浪靜的,眼看著再過一日便能到那目的地‘古豐’了。說來慚愧,的確是有些大意了,便靠了岸歇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便發(fā)現(xiàn)船叫人圍了,一群馬賊,為首的是一個黑面遒須漢子,那漢子只說道,‘船和貨留下,饒你等不死。’我本待反抗的,誰料這些馬賊一個個的都端著小馬弩,戰(zhàn)斗力完全就是壓倒性的。我思前想后,便只得棄了船,回來之后再做計較了?!?p>  聽完這金鏢師說完此事的前后經(jīng)過之后,大廳上鴉雀無聲的。忽然,就聽大當(dāng)家的揚聲說道:“我覺得子勤做的是對的,在這種情況下,投降才是正理,無謂的掙扎,完全無濟于事,所以子勤,不要再自責(zé)了,還是好好配合楚凡等三位少俠想辦法將此事給解決了才好。”

  金謹(jǐn)聞言便對大當(dāng)家的一點頭,說道:“必定不負(fù)大當(dāng)家所望?!闭f完又轉(zhuǎn)身對楚凡一拱手,說道:“楚少俠,有什么問題你便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楚凡拱了拱手之后,便說道:“那這樣的話,我就不客氣了啊?!眹砹讼滤季w之后,楚凡問道:“我很不解,為什么在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還要休息一晚呢?將貨物一鼓作氣送到目的地再休息不是更好?”在座的人一聽這問,便紛紛點了點頭,是啊,為什么馬上就到了還非得停一停?

  那金鏢師聞言便答道:“我本也是這般想法,只是那一日不知為何,渭水的那段水路的水變得湍急異常,而且風(fēng)向也不對,搖櫓也搖不過去,風(fēng)力也是不足,本就是逆流而上,船只完全就無法前進。所以只好靠邊停了船。誰料......誰料......”說到這里,金鏢師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頭看向楚凡。

  只見楚凡微微一笑,說道:“如此說來,便可以確定這伙馬賊不是隨隨便便的便劫了我們的鏢,這件事應(yīng)該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了。只是這些人為什么會劫我們的這趟鏢,倒是我們應(yīng)該弄明白的事情了?!背搽[隱覺得,這事可沒有這么簡單,這伙人處心積慮的造出了個湍急的河道,做出這么大的動靜,怕是早就知道這船里運的是鹽。

  只是這其中還有沒有其他的名堂,倒是不知道了。想到這里,楚凡便起身說道:“這樣的話,我們五個便先行去那勞什子‘莽碭山’去探探底,看看這幫響馬到底是個什么來路?!奔热怀才牧税澹R魯和木依依自然是沒異議。

  倒是大當(dāng)家的聞言一愣,疑道:“五個?只不知這另兩個是?”呂鏢頭聞言便一拍腦袋,告了聲罪,這一聽說鏢局出了這么大的事,便將這事給忘記了。于是便將自己這一路遇到的事情說了。大當(dāng)家的聽完便恍然,拿眼睛不住的往梅氏兄弟身上飄。這三個少俠還真是鏢局的福星啊,一來便解了鏢局的危機不說,出一趟門便為鏢局招來了兩個好手,照這樣的速度,自己這鏢局想不更紅火也難吶,怕是到最后能做到三國都能開分局的地步吧......

  那邊大當(dāng)家的在腦中構(gòu)思著自己鏢局的未來,這邊的梅氏兄弟倒是郁悶了,自己兩個就這么沒存在感么?自己兩個都已經(jīng)旁聽了這么久了好嗎?居然到剛才才發(fā)現(xiàn)大廳里多了兩個陌生人?故意的吧!照著以前的性子,恨不得立馬就翻出鏢局去,只是現(xiàn)在......

  兩兄弟拿眼睛看了看眼觀鼻鼻觀心的齊魯,算了,為了武功,暫且先忍了吧。自從下山之后,兩兄弟不得不收斂了好多的性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身在矮檐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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