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爺不禁感覺后腦有些涼,剛才自己還好像有點糟踐人家的意思?糟踐人家本事不夠大,說要給自己弄個太守?哇咔,這要往大了說就是戲弄皇族啊。幸好幸好。木敦看著鼎爺變了臉色,便輕輕點了點頭,木家的人雖然和善,但是身為下屬,要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跟木家人可不能開玩笑的,要是木卿卿當(dāng)了真回家跟自己老爹老娘一說,那鼎爺?shù)南聢隹删筒缓谜f了,誰知道鼎爺不知道木卿卿身份?
木敦便說道:“回頭鼎兄還是找郡主好好解釋一下吧,免得到時候真的惹出來什么誤會就不好了?!倍斠惑@,就說為什么這木敦跟自己說什么木家的潛規(guī)則呢。原來是為了提醒自己這個。鼎爺便連忙拱手相謝,說道:“多謝敦兄提醒,我知道了,以后再不會犯此類錯誤了。多謝敦兄相告。”木敦便說道:“以后都是在一起共事的同僚,沒什么好謝的,太客氣了不好,以后找您做事還開不了口呢?我也不想沒人幫我查賬啊,有鼎兄幫著我查賬,我自然會輕松很多啊?!倍斂茨径貙⒃捳f到這份上了,也不再多言,只說了一句,“敢不盡心竭力!”
接著鼎爺就急吼吼的去找那個小祖宗木卿卿去了,這個小祖宗可千萬別當(dāng)真啊,回家跟老爹老娘一說,我這把老骨頭可就算是癱在這兒啦,我現(xiàn)在剛遇到明主,最關(guān)鍵的是我還沒生個一男半女的延續(xù)香火啊。鼎爺一路跑一路念叨著,剛下樓就正好迎面碰上那個小祖宗,鼎爺頓時松了一口氣。鼎爺還沒說話,就聽木卿卿說道:“哦,老爺爺,您著急當(dāng)太守了吧,這西秦的太守可能要難辦一些,不過我回去說一下的話......”
鼎爺頓時渾身一顫,還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啊,沒想到還真準(zhǔn)備回家告訴父母吶。鼎爺便連忙說道:“不必了不必了,我想了想,我還真不是當(dāng)太守的料,再說當(dāng)太守也太累了,當(dāng)著不劃算,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比較好,小老百姓,多開心啊?!蹦厩淝浔忝嗣X袋,撅著嘴說道:“也就是說你不需要我?guī)兔??”鼎爺連忙回道:“是的,完全不需要您動手或者動嘴的?!?p> 木卿卿臉色一沉,哼道:“分明是看不起本小姐的能力。哼。”說完便氣鼓鼓的走了。鼎爺愣了一下,哇咔,好像弄巧成拙了啊。沒辦法,只得追上去好好哄了。這樣,一老一少的奇怪組合便在木家大樓里展開了追逐游戲......
莽碭山,響馬巢,軍寨之中,因為現(xiàn)在天氣嚴(yán)寒,所以楚凡便沒有進(jìn)行野外的訓(xùn)練,整天也都帶著手下的百來人待在軍寨里練習(xí)兵陣。楚凡看著才只有不到一成的人裝備了鉤鐮槍,不到一半的人裝備了皮甲,便心下得意,這一計,算是得逞了。“楚首領(lǐng)......楚首領(lǐng)......”遠(yuǎn)遠(yuǎn)的有個人跑進(jìn)了軍寨,一邊跑一邊叫著,因為軍寨實在小,他在門口的時候楚凡便聽到他的叫喚了,楚凡便高叫一聲,大家原地休息,那些剛才還站得筆直的漢子,一個個的頓時便懶散了起來。這其實也是楚凡故意訓(xùn)練的,他在這幾個月的訓(xùn)練里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訓(xùn)練的時候就要繃得緊,休息的時候就要放得松。一張一弛才是王道。其實這也是楚凡對于練兵之法的一種探索,結(jié)果楚凡便看出來,這樣的練兵之法練出來的,也就只是個花架子,大家在訓(xùn)練的時候都想著等會兒怎么好好放松,這怎么能訓(xùn)的好呢?
楚凡便知道訓(xùn)兵之策上為什么說要讓士兵的神經(jīng)每時每刻都繃緊了,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叫這些士兵有惰性,這樣才能練出精兵,而不是孬兵。想了這么多,楚凡便已經(jīng)走到方陣末端了。只見遠(yuǎn)遠(yuǎn)的跑來一個小旗子(傳令兵),那小旗子跑到楚凡身邊,行了個禮之后,說道:“楚首領(lǐng),大當(dāng)家的叫您去‘座北廳’議事?!?p> 楚凡聞言便點了點頭,那小旗子便轉(zhuǎn)身走了,看來他還要去通知其他人,寨子小戰(zhàn)兵少,只好一人多用咯。楚凡便奇了,這就要過年了,還議事?難道這大過年的要下山去撈一票?大過年的應(yīng)該沒人會愿意打仗吧。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楚凡便回頭對著那些懶散的軍漢說道:“都散了吧,下午再集合?!?p> 望著那些頓時便作鳥獸散的山賊,楚凡不由想到,“這樣的兵帶出去丟不丟人?好歹也是自己練出來的兵,雖說是第一次練兵,但是練成這樣,解散就散成鳥獸狀,這也太丟人了吧?!彪m然這樣想,但是楚凡并不后悔,不練成這樣,怎么可能為自己以后哪天平了這里做準(zhǔn)備呢?楚凡可不想練一支強(qiáng)兵出來,然后將官府打的稀里嘩啦的,那樣雖然證實了自己的本事,但好歹這些人都是禍害百姓的家伙啊,可不能正邪不分,況且這寨子里還有這么多被搶上山來的男男女女呢?
“我遲早要把他們解救出去的。”楚凡在心里暗暗的對自己說。來到座北廳,六張椅子上已經(jīng)坐了兩個了,忽不剌和黑不剌。楚凡進(jìn)門便行了個禮,給足了忽不剌面子,忽不剌點頭叫楚凡進(jìn)來,楚凡便徑直走到黑不剌身邊坐了,并朝著黑不剌行了個禮。在禮數(shù)上面,楚凡可從來沒叫山上的人挑出來毛病,當(dāng)然,這些蠻子也挑不出來毛病。楚凡便開口道:“不知大當(dāng)家的叫我來此所為何事?”
忽不剌便將手一擺,說道:“不急不急,還有兩個沒來嘛。”楚凡一愣,在自己的印象里,這可是自己上山之后第一次聚齊所有人議事,第一次自己和齊魯上山分配的時候不算。其他時候貌似都是這幾個“不剌兄弟”自己在一起討論事情,這次叫上自己就已經(jīng)很讓人吃驚了,連齊魯都叫了?看來事情不小啊。
等了半晌,花不剌和齊魯便雙雙來了。這齊魯和花不剌這幾個月打得火熱,就差沒有拜把子了,齊魯也給花不剌長了好多臉,幾乎已經(jīng)將山寨里除了忽不剌和黑不剌以外的硬茬子都修理了一遍,齊魯也堅決的貫徹了楚凡的指示,一絕強(qiáng)的實力,狠狠的震懾了一把山寨,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隱的被稱作山寨第三高手,將花不剌也擠下去了。
當(dāng)然,齊魯?shù)浆F(xiàn)在也只跟“三不剌”里的黑不剌交過手,不分伯仲,忽不剌據(jù)說比黑不剌強(qiáng),花不剌據(jù)說沒黑不剌強(qiáng)。也就是說如果這樣來算的話,齊魯?shù)故钦媸堑谌?,但是如果步?zhàn)的話,就難說了,畢竟這些蠻子都是生長在馬背上的,齊魯也就是下山之后才開始騎馬,馬戰(zhàn),實在是有些不順手,不過這幾個月跟著花不剌,馬術(shù)倒是見長。也就是楚凡,天天在訓(xùn)步兵,劍法,馬術(shù),都沒有任何的進(jìn)步。自從那天知道自己的那套劍法又復(fù)活在自己腦海之后,楚凡困擾極了。
齊魯和花不剌一來,人就全到齊了。忽不剌便自袖子里掏出一張字條來,直接就遞給了楚凡,顯然“不剌兄弟們”已經(jīng)看過了,連花不剌都沒有表示出興趣來。楚凡疑惑的接過了那張字條,只見上面寫著:“大生意,速下山,蕭。”楚凡將那張紙條翻過來看了看,真的只有七個字啊......這什么意思?
廚房看看忽不剌,忽不剌便伸手一指齊魯,楚凡便將指條遞給了齊魯,齊魯接過一看,眉頭皺了一下。顯然跟楚凡一樣不明所以。忽不剌便說道:“我們昨天接到軍師的飛鴿傳書......”(古豐城和這里的兩件事有時間差)忽不剌說完了,楚凡和齊魯才知道怎么回事。原來是昨天快黑的時候普拉拉飛來一只鴿子,啪唧一聲摔在山寨門口,死了,山寨門口的人一見便準(zhǔn)備生火烤了,拔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只信鴿。便將那拔了一半毛的鴿子送到了忽不剌面前,忽不剌取出紙條之后,便吩咐將那只鴿子給燉了,至于這鴿子怎么死的,誰在意啊。
里面的紙條就是這個了,的的確確是軍師所寫的,但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說有大生意。所以今天開個會,討論一下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做。楚凡和齊魯聽完便對視了一眼,楚凡便問道:“敢問大當(dāng)家,不知道軍師現(xiàn)在何處?”忽不剌便答道:“往北大約一日行程,有個大城,在渭水上游,叫古豐,古豐城里,蕭家大少便是軍師了。”楚凡便再問道:“不知大當(dāng)家的準(zhǔn)備如何做這件事呢?”這幾個現(xiàn)在這么淡定,很顯然已經(jīng)有方案了嘛,叫我跟大個來,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嘛。
忽不剌便想了想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過年了,山上的兄弟們也沒有什么心情下山去。但是軍師來信,有大生意......這個......我們還是覺得應(yīng)該派人先去了解一下具體情況,畢竟這紙上說的也太含糊了......”楚凡聽到這里便明白了,敢情是這伙人不愿意動彈,但是又不能經(jīng)受那句“大生意”的**,就想找人先去探探路。左思右想,就準(zhǔn)備叫楚凡和齊魯先去,畢竟楚凡和齊魯不是蠻人,算是外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