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三人飛臨玄天城入口,說是入口其實沒有門戶,有的只是四位雙手合十的僧袍沙彌,曉月煙手掌上出現(xiàn)一塊青色牌子,牌子質(zhì)地不明,只能看見上面鏤刻著無數(shù)云紋,云紋正中凸顯一個“天”字。
“南無阿燃燈佛,原來是天宗檀越,請三位稍等,待貧僧送三位進城。”
沈倨聽著這和尚念什么“南無阿燃燈佛”,想來現(xiàn)在老彌陀還未成佛祖,現(xiàn)在當家的佛祖只怕是燃燈佛,正思付間,四位沙彌囟門涌出四道黃色佛光,四道佛光迅速結(jié)成一個奇異的符號,只聽他們四位同時口宣佛號,那奇異符號一陣蕩漾,一股奇怪的能量隨即包裹住沈倨三人,一陣空間錯亂,再凝神一看,此時卻已經(jīng)被傳送進玄天城中。
女媧神尊對于這些佛宗弟子,實在好感欠缺,但是對于僅僅看門的四位沙彌,便能施展出如此精妙的傳送手段,那些佛宗長老乃至佛祖會是什么通天手段?一念至此,內(nèi)心不由對這一時期的佛宗大為忌憚!
曉月煙顯然對這玄天城駕輕路熟,玄天城由于包裹在總體能量驚人的護罩之中,是以城中所有人都是老老實實的步行,沒有誰敢于騰空飛起,如果觸碰到能量護罩的話,那恐怕死了也只能變成飛灰。
抬頭一望,“拈花閣”三個大字圓潤無礙,透著一股超然世外的灑脫勁,“沈倨、女媧,這里是佛宗為后臺開的拈花閣,現(xiàn)在我們不能住到那三宗的行館里,免得泄露行徑!”
曉月煙說著拎起房檐下懸掛的一柄銀色小錘,“當”的一聲,敲擊在小錘旁邊的乳白色玉磬上,須臾,一位身著月白色僧袍的中年和尚,足不點地如同行云流水般飄然來到三人面前,沈倨凝眸一看,這和尚面如白玉,目如點漆,端的生的一副高僧般的好相貌;
這和尚恐怕天生就是出家的命!沈倨正惡意思付,邊聽這和尚口宣佛號:“南無阿燃燈佛,三位檀越蒞臨拈花閣,真令小閣蓬蓽生輝,小僧彌陀見禮了!”
“老彌陀?!”
一聲大吼傳來,眾人詫異抬頭一看,只見沈倨大張的嘴巴,足能塞下十個韭菜餡大包子,再看女媧神尊,那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什么萬千儀態(tài)都不缺,就是缺一代領(lǐng)袖風范。
“老彌陀,我可想死你啦!”
沈倨飛身上前,一把握住這佛宗未來佛祖白皙的佛手,看著此時沈倨亢奮的神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剛找到失散有些年頭的老爹呢!當然,如果和尚也有兒子的話!
“這位檀越……唔……這位施主……唉!這位兄弟,你能不能不拉住我的手講話!”
沈倨眉開眼笑,松開緊握佛手的手掌,但是那巴掌卻不停的狠勁拍擊彌陀的肩膀,“哈哈哈……老彌陀,沒想到年輕時候的你長的還蠻帥的嗎!不像以后的那個你,老的跟風干八百年的老核桃一樣!咦!你還站著干什么?老朋友來了你還不好好招待,走走走,我們?nèi)ズ壬蟽杀?!?p> 年輕的彌陀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顯然十分自來熟的檀越,修身養(yǎng)性深研佛理的他能夠說些什么?佛家講究隨遇而安,一切隨緣,既然這位檀越說是認識自己,那就當是認識好了!
彌陀確實像個得道高僧,徑自將沈倨三人領(lǐng)到他的靜室之中,靜室內(nèi)別無他物,有的只是一卷佛經(jīng)一架蒲團,好在眾人都是有神通之人,不講究這些,就地盤膝一坐,離地三尺虛空浮著。
“啊,這位小檀越,你說與彌陀曾經(jīng)相識,請恕彌陀得罪,貧僧好像從未與檀越見過面?。俊?p> 沈倨大眼骨碌碌的轉(zhuǎn)著,眼前這兩位對他今后太虛天行動大有幫助,所以無論如何也得抓住他們,尤其是這未來佛宗領(lǐng)袖,肯定能為他與女媧充當打手……唔、錯了!向?qū)В?p> “老彌陀,嚴格算起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交三千五百萬億年了!”
“咯!”
不但是彌陀就連曉月煙也大嗆口水,就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眼神怪異的看著沈倨,半晌他們才緩過勁來,彌陀艱難的說道:“難道是貧僧上世輪回中結(jié)交的檀越?!”
“非也!”沈倨此時一臉嚴肅的看著曉月煙,“當然,還有你,我們認識的時間,只比彌陀時間長絲毫不會比他時間短的!”
“沈倨,沈倨,你不要調(diào)戲我好嗎?佛宗還有個輪回轉(zhuǎn)世之說,我們修仙的哪里有什么輪回?。∥椰F(xiàn)在只不過區(qū)區(qū)的一千多萬歲,距離你所說的三千五百萬億年……”曉月煙伸伸舌頭,再苦笑搖頭,“沈倨,你不覺得時間太久遠了嗎?”
“唉!”沈倨搖搖頭,看來不拿出點實物證明一番,眼前這爛事實在難以說清,驟然金光一盛,三個金色卷軸出現(xiàn)在曉月煙的面前,“好了,你什么也不要說,什么也不要問,自己去一邊好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