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字碟的爭奪戰(zhàn)。
瞿如捂著右臂,幾乎徹底喪失了戰(zhàn)斗力。
道華緩緩地走上前,深深地望著瞿如,臉上的表情雖有不忍但語氣卻是異常的平靜。“瞿如,做選擇吧。不要再猶豫了,沒有人能夠在做出選擇之前就知道結(jié)果。你只需要做出你自己的判斷,然后選擇就行了?!?p> 瞿如捂著右手臂,緩緩閉上了眼睛。
【是啊,是該做出選擇的時候了。就像……那時候一樣……】
【沒有猶豫,沒有后悔,因為選擇是沒有錯誤的。】
【我要做的,就是前進!前進!前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瞿如大叫一聲,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
“呵呵,看上去很有干勁的樣子啊?!钡腊度桓吒叩靥羝鹆俗旖?,“可是你又能干什么呢?你的右手已經(jīng)被我給廢了,你只有一只手,又看不見,這樣的你又憑什么跟我打?”
瞿如閉著眼睛,擺好了拳擊的姿勢,微笑?!罢l說,我只有一只手了?”
“哈~~~,真好笑!難道你還能有第三只手不成?”
“道岸然,顯然,做為一個正統(tǒng)的道家子弟你是不夠格的。你恐怕連《山海經(jīng)》都沒讀過一遍吧?”瞿如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我,可是瞿如??!”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拳頭的響聲迅速傳開,伴隨著玻璃的碎裂聲拳擊臺頂棚的日暖燈全都被打碎了!
瞿如,出自《山海經(jīng)·南山經(jīng)》。東五百里,曰禱過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鵁而白首,三足,人面,其名曰瞿如,其鳴自號也。
“這是我的——不可見之第三手。”
自離字碟爭奪戰(zhàn)開始之后,瞿如第一次睜開了眼睛!
“不可見之第三手?”神轉(zhuǎn)折開啟,道岸然呆呆地望著瞿如,“不!我不能就這樣被他給唬住了!什么‘不可見之第三手’,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就算我看不見,但手肯定是長在身體上的,我只要通過他身體的動作就能預(yù)測出他的拳路。這些都不難!”
道岸然瞟了眼頂棚上的日暖燈,大約地估算了下自己與頂棚的距離,面色不禁嚴(yán)肅了起來?!氨绕鹉欠N科幻一樣的‘第三手’,更讓我在意的是他的拳力。居然可以隔空發(fā)射準(zhǔn)確打擊到距離這么遠(yuǎn)的日暖燈,這種技法,很棘手啊……”
“喂誒!道岸然,你不會就這樣被那妖物給唬住了吧!?”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的白術(shù)突然大叫了起來,“你仔細(xì)看看他的臉上!”
“臉上……?”
瞿如的臉上亮晶晶的。
道岸然定睛一看,恍然大悟。
“呵,原來如此。之前因為高溫而出了大量的汗,汗水蒸發(fā)后在皮膚表面形成了鹽結(jié)晶?!钡腊度荒樕系谋砬檩p松起來,“根本不是什么隔空擊打的拳力,不過是運用力量將鹽結(jié)晶擊中燈泡而已?!?p> 道岸然沖著瞿如的腦袋就是一拳,而已經(jīng)恢復(fù)視力的瞿如很輕松地就躲了過去。
“不過是這種程度,我也能做到!”
拳擊臺邊緣一角的燈突然碎裂開來,夜晚的黑暗向著拳擊臺侵襲。
王大牛心里一跳?!斑@……和小瞿如同樣的招式?居然學(xué)得這么快!”
“不,道岸然這招并不是在簡單的模仿。通過拳頭將對手臉上的鹽結(jié)晶給取下,在通過力量將鹽結(jié)晶擊出并擊中燈泡。這樣的招式,必須具備更加精準(zhǔn)的控制力。而道岸然在招式的完成度上,也比瞿如做得好?!焙吞镏巧蠲嫔亮讼聛?,“雖然瞿如依舊取回了視力,但這次的比賽,鹿死誰手……仍未可知啊?!?p> “瞿如……”身側(cè),道華暗暗握緊了拳頭。
“的確,我在拳擊的技法上可能不如你,但舍棄了猶豫之后的我,是絕對不會退縮的!”
“噼里啪啦”的一連串爆響在瞿如的身體四周炸開,一團火紅色的法力在瞿如的胸前迅速凝集,強大的法力沒有一絲外泄,凝實、渾厚地形成了一顆暗紅色的球狀體,就像夜空中的一輪滿月!
“哈哈,你到是有點意思。不過,無論你如何掙扎結(jié)果都不會改變……”道岸然陰戾的雙眼惡狠狠地瞪著瞿如,嘴角卻高高挑起,“你的一切,都將被我奪去!”
所有的法力都被道岸然集中到了右拳之上。強大的法力驟然升騰幾乎將道岸然的整個右臂都給淹沒,流動沸騰的法力就像道岸然其人——張揚、華麗、不可一世!
“讓我來,結(jié)束這場比賽吧?!?p> 道岸然舉起了右拳。瞿如邁開了腳步。
“火離曜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個人的全力一擊,就像是兩顆導(dǎo)彈在對轟。數(shù)量龐大的法力在爆炸之中飛散而開,巨大的法力流將拳擊臺直接撕成了碎片!那場面,就像是戈壁灘上引爆原子彈,就差沒再加多蘑菇云了。
“瞿如!”
煙霧逐漸散去。
原來安放拳擊臺、而現(xiàn)在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地方,瞿如和道岸然相背而立。瞿如微微低著頭,雙手垂在身側(cè)。道岸然右臂前伸,任然保持著出拳的姿勢。
兩人的一動不動。
王大牛捅了捅和田智深,悄悄問道:“喂,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到底是誰贏了啊?”
“你問我。我問誰?”
然而王大牛已經(jīng)不需要和田智深的回答了。和田智深話音剛落,道岸然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哈,我就知道,果然是小瞿如贏了!”王大牛高興得跳了起來。
“你這家伙又什么時候知道了!”
然而王大牛的歡呼聲還未落下,瞿如,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和田智深頗為同情地拍了拍王大牛的肩膀?!肮瑸貘f嘴?!标柟舛禨模式,開啟!
“瞿如!”道華急著沖上去,卻被裁判·右給一把攔住了?!皟晌粎①愡x手倒地,裁判需要判定選手情況?,F(xiàn)在依然是比賽時間,請非參賽者退后!”
裁判·左依次走到瞿如、道岸然身前,進行了一系列相當(dāng)專業(yè)的檢驗過程,最后宣布:“兩位選手都陷入昏迷,無法繼續(xù)進行比賽。因此,我現(xiàn)在宣布,八卦碟爭奪戰(zhàn)第5場,離字碟爭奪戰(zhàn)——平局!兩位選手的半·離字碟將繼續(xù)由參賽選手各自持有。下一站,巽字碟爭奪戰(zhàn),明天晚上11點在麒麟學(xué)院綜合樓的樓頂天臺進行。以上!”
職責(zé)已盡,兩位裁判迅速離開了。
道潤隊這邊,幾位守護者眼神不善地瞪了道華一番,一如既往地扔下傷重不起的同伴一走了之。然而,這次到底是有了些不同——“金發(fā)惡魔”白術(shù)一把將昏迷的道岸然扛到肩上,大跨步地走入了夜色之中。
“瞿如!”道華終于來到了瞿如身邊,小心翼翼地將瞿如翻了過來,臉朝上保持呼吸暢通,“道波!”
一群人里唯一會治愈術(shù)的萬能侍奉立馬跪坐在瞿如身邊,綠色的、充滿生命力的法力瞬間籠罩瞿如全身,開始了治療。
“哦,我的上帝啊,梅林??!小瞿如傷得可真重!”王大牛眼淚汪汪地咬著衣袖。
和田智深冷笑。“謝謝你的廢話啊,山寨巫師?!?p> “華麗麗的本王子可是正統(tǒng)巫師!”
“王大牛!”道華一聲呼喝,王大牛立刻停下了嘴巴,可憐巴巴、委委屈屈地望著道華。
“你們聽?!钡廊A突然說,“聽到什么了嗎?”
“聽到什么?”王大牛疑惑地左顧右盼,“什么也沒聽到啊?”
“對。”道華皺起了眉頭,“連風(fēng)聲都沒有了。”
一個稍顯矮小卻充滿威儀的身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吊梢眉、杏仁眼,微微瞇起的眼角透露出一點慈祥,深刻的皺紋卻不減其半點風(fēng)采,溫潤的氣質(zhì)與道華有些不謀而合,但那種高位的氣勢卻是現(xiàn)在的道華不可企及的。老人大約60歲左右,一聲鵝黃色廣袖正統(tǒng)道袍,飛揚的白色披風(fēng)上“正義”的大字若隱若現(xiàn)。
“嗨,我親愛的小孫子?!钡烂鲉M面春風(fēng)地打著招呼?,F(xiàn)代道家二代目,現(xiàn)任道家家主,被青龍領(lǐng)家認(rèn)為遭到囚禁的人,現(xiàn)在卻完完整整、輕松愜意地出現(xiàn)在了麒麟學(xué)院中??此桓陛p松自在、沒心沒肺的樣子,根本不知道為了他,自己僅存的幾位守護者都快打起來了!
道華的心里咯噔一下。一時間太多的情緒涌上心頭,酸楚的、委屈的、質(zhì)疑的、憤怒的,太多的情緒一同涌上以致于堵住了咽喉,就像食道狹小的孩童被藥品卡住了喉嚨。道華只好干巴巴地說道:“嗨,爺爺?!?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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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突然出現(xiàn)的爺爺,會給此次爭奪戰(zhàn)帶來怎樣的轉(zhuǎn)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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