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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jìn)化

第二十九節(jié) 一個吻換一把胡須

在進(jìn)化 自閉的中灰狼 3483 2013-07-15 17:04:06

    玫瑰的甜香縈繞在魏守的鼻尖,魏守立時覺得自己的手腳變得冰冷,這是肢體麻痹的前兆,顯然自己已經(jīng)中了某種高明的迷香。

  一只幽魅般的玉臂晶瑩無暇,可在在魏守看來卻是他500年里少見的危險品。

  這只玉臂也惹得尼古拉羞惱不已。

  “希芙姐姐!你怎么還是來了?!我已經(jīng)說過我已經(jīng)是大人了,這事情我能解決,不需要你們幫忙!”

  雖只見手臂不見其人,但尼古拉姐姐希芙慵懶的聲音就像羽毛刷一樣能搔得每個男人心里癢癢的:“我親愛的小尼克,這老頭雖然狂妄,但有句話說得很對,你們這些小朋友總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們大人要是不伸把手,你被欺負(fù)了又要哭鼻子,最后心疼的還不是我們~”

  劉一笑覺得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學(xué)著尼古拉姐姐甜膩的聲音問:“我親愛的小尼克,你上次哭鼻子是什么時候哇?”

  尼古拉一下從臉紅到了脖子,對著玉臂咆哮:“希芙姐姐你住嘴!要不然我就……我就……”一時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籌碼,尼古拉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紫了。

  “呵呵~離開家快一年了,小尼克你還是這么的可愛。記得上次你被人欺負(fù)哭鼻子的時候也是我?guī)偷哪悖袥]有覺得在姐姐們中我是最溫柔善良的呢?~”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劉一笑轉(zhuǎn)頭小聲問赫伯特:“假貴族二十多年前至少也應(yīng)該有七八十歲了吧?”

  赫伯特點點頭,裝得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據(jù)研究,一個家庭里如果兄姐太強勢,弟弟妹妹們的依賴性也會比較強,獨立得較晚?!比缓蠛詹匾皇止醋∧峁爬牟弊?,像知心密友間討論心事一樣問道:“但是我們親愛的小尼克呀,七老八十了還哭著讓姐姐替你出頭,那得是怎樣慘絕人寰的危機呀?哪天抽時間好好給我們分享一下這個故事吧?”

  尼古拉就知道以自己室友們的尿性,肯定不會放過取笑他的機會,所以他一直拒絕自己的姐們來華國探望他,就怕家人們口無遮攔的個性會被這幫禽獸打聽到些自己丟人的過往。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防不勝防呀!

  不過尼古拉從來都是報仇不過夜的人,他黑著一張臉指著藍(lán)色幕光里的投影問道:“老鐵你別說我。你是不是該先給我門介紹一下這位前輩呀?”

  赫伯特也覺得被揪到了小辮子,有些不好意思,撓了一下頭:“那個,我不是不放心么。你也知道,真理學(xué)院的人老奸巨猾,華國的人也是一步十算,和他們打交道,怎么也得防著點。額……所以一到食堂我就在餐桌下安裝了投影定位儀。對了,這是我父親。老爸,這幾位就是我的室友。”

  藍(lán)色光幕中的中年人投影微微頷首:“小朋友們好,有勞大家照顧犬子了?!焙詹氐母赣H還特意對影子魔說:“黑子大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呀?!?p>  影子魔生出一只肌肉糾結(jié)的胳膊,比了一下二頭肌,示意自己好得很。

  影子魔雖然是小孩子心性,但他比赫伯特的父親年長,若是要論輩分,更是高出一大截。赫伯特的父親雖然是異能界一方勢力的大佬,也不能將影子魔和其他的后輩相提并論,需要單獨見禮。

  赫伯特繼續(xù)向自己的父親介紹,指著江蝶起說:“老爸,這就是那位有感應(yīng)系血脈天賦的女孩。我們已經(jīng)測試過了,她極具潛力?!?p>  赫伯特的父親也向女孩打招呼:“小姑娘你好呀?,F(xiàn)在每一位新人都是寶貴的,我代表異能界歡迎你?!?p>  江蝶起哪里見過這種陣仗。這藍(lán)色的光幕是電視么?可比家里的大多了,回家要讓媽媽也買一個。這位姐姐的手真好看,看上去又白嫩又細(xì)長,是怎么保養(yǎng)的?要是我也有這么好的皮膚,劉一笑會不會更喜歡我?

  正當(dāng)江蝶起沉侵在自己的小心思里時,突然聽到有人向自己問好,她這才轉(zhuǎn)醒過來,雖然有些羞赧,但良好的家教讓她在倉促間也能記得兩手提起裙擺、屈膝點頭,用標(biāo)準(zhǔn)的淑女禮回應(yīng):“您好,很高興認(rèn)識您。”

  赫伯特見女孩表現(xiàn)落落大方,也很高興:“對了老爸,她叫江蝶起,還有四年就滿十八了。”

  “哦?”知子莫若父,赫伯特不會平白無故地提到女孩的年齡,這讓赫伯特的父親又多打量了江蝶起一眼。

  為了掩飾赫伯特的失禮,赫伯特的父親多接了一句:“確實是一位可愛的小淑女?!?p>  “是吧~是吧~老爸你也覺得她長的可愛吧~”赫伯特繼續(xù)二百五地說道,完全沒看到他父親投影額頭上直跳的青筋。

  尼古拉實在看不下去了:“老鐵你激動個屁!哪有和自己的父親當(dāng)著女孩子的面討論人家年齡和相貌的?你這個滿腦子螺絲電纜的家伙,活該幾十歲了還沒談過戀愛。”

  赫伯特的父親一點也不介意尼古拉指責(zé)自己的兒子,甚至覺得尼古拉說出了自己不方便說的話。真好,誰年輕時沒有幾個互相吐槽的朋友。

  “呵呵,伯塞斯庫家的小子,追女孩子的絕技你可要好好教給我這笨兒子呀?!焙詹氐母赣H笑著說。

  江蝶起再大方,畢竟也還是個懵懂的小女孩,她聽出了赫伯特他們的弦外之音,多多少少有些害羞,躲到劉一笑的背后:“他們在說什么呀,人家都聽不懂?!?p>  劉一笑沒心沒肺地回答:“要恭喜你了,你以后可能會有個好婆家。”

  江蝶起的臉一下黑了,心里大罵:死劉一笑!你難道就不吃老娘的醋么???

  尼古拉的姐姐希芙幽幽地感嘆道:“年輕真好呀。哎,轉(zhuǎn)眼的功夫小屁孩們都長大了。還記得以前給小尼克換尿布的時候……”

  一聲從肺底震出的大喊:“希芙姐姐你閉嘴!”

  “嘻嘻~小屁孩害羞了……”

  被匕首抵著喉嚨的魏守見希芙正調(diào)侃著自己的弟弟、注意力分散,自覺有機可乘。他寬大袖袍里的手指悄悄指向真理結(jié)界另一方的銀色大字,電光火石間,一道強烈的亮白光柱緊貼著魏守的后背轟下。

  原本的銀色大字“能量等于質(zhì)量乘以光速的平方”中,“光”這個字放出耀目強光,照得其他的字都看不見了。銀色大字旁一位全身套在金屬防護(hù)衣里的人型虛影也睜開了眼睛。

  這條規(guī)則包含光的信息,這是魏守能發(fā)動的最快攻擊。

  白色光柱速不及防,瞬間將靈木靠椅灼燒成了白色余燼,魏守的發(fā)髻也在高溫下焦化,披散開來,發(fā)出皮肉焦糊的臭味。不僅如此,魏守漢服的后背也是一遍被白光灼燒出的大小窟窿,窟窿里盡是紅腫的皮肉和水泡。

  魏守將白色光柱的角度控制得很好,將將擦過自己的衣袍,但真理空間中的法則都被大大強化過,即使是施法人自身也難以抵擋。緊貼著自己發(fā)動攻擊,魏守也是逼不得已,這是傷敵一百自損八十的下策。

  不過魏守料想錯了。自損八十沒錯,但未必能傷到敵人一分。

  在白色光柱還沒來得及轟下的時候,玉臂就像一條無骨的蛇一樣從靠椅背后滑到了魏守的身前,空氣中一陣隱隱的波瀾,希芙曼妙的身影從隱匿狀態(tài)中顯露了出來,就像皎潔的彎月照破云霧。這時光柱才落下,卻已經(jīng)不能傷到希芙分毫。

  希芙一手揪著魏守的胡須,甜甜地笑著:“老人家脾氣真不好,人家不過和你開個小玩笑嘛,你就拿這么粗這么大的東西射人家。人家是吸血鬼嘛,最討厭這些白白的東西了~”

  同時匕首還是死死地抵著魏守的喉嚨,不移分毫。

  魏守更加忌憚了。

  一個施法者,被身手比光還快的刺客近身,就只能寄希望于敵人的憐憫。不過以魏守的氣節(jié),又當(dāng)著這么多晚輩、特別是孔尚禮的面前,他是絕不會乞憐的。

  魏守緊咬著牙齒,他倒要看看,大西洲集團(tuán)和反抗者議會的人敢把他怎么樣。

  敢殺了他么?雖然現(xiàn)在真理結(jié)界中的只有他一個人能自由活動,但只要他死了,沒有了主持者的結(jié)界法術(shù)就會自動破解掉。到時候協(xié)助施法的十幾位真理學(xué)院成員即便不能力敵,也能逃走。只要將他被殺害的消息傳回學(xué)院,學(xué)院顧及顏面,是一定會為自己報仇的。面對真理學(xué)院的怒火,就算是大西洲集團(tuán)的首領(lǐng)和反抗者議會的大家族,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別說不敢殺他,哪怕傷了自己分毫,魏守也有把握讓對手的日子不好過。他是學(xué)院“訪問團(tuán)”的領(lǐng)隊,是外交使節(jié),傷了他就是傷了真理學(xué)院的臉面!

  雖然受制于人,但魏守的腰依舊直挺挺的,瞪視著希芙,目光如炬。

  你們能拿我怎樣???

  希芙可不吃這一套,這種自以為蒸不爛、煮不熟的老家伙她見多了。

  希芙湊到魏守的耳邊輕語呢喃:“老先生,你干嘛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人家?討厭啦,雖然人家還是單身,也很欣賞您這樣有成熟風(fēng)韻的男士,不過你這樣光盯著人家看、不說話怎么行?!?p>  希芙一手持匕首,另一手撫摸上了魏守滿是皺紋卻紅潤的臉:“其實我對老先生也很有好感,不如我主動一點好了。哎呀,真羞人~”

  說著,希芙將如同晨曦中初綻花瓣一樣的嘴唇貼上了魏守溝壑的側(cè)臉。

  所有人都看呆了,情節(jié)發(fā)展得太扭曲了吧?姑娘,放開那個老頭兒,有本事你沖我來呀!

  然后清楚的“?!币宦暎S潤的嘴唇離開了枯竭的臉皮,留下一個色澤艷麗、形狀清晰的唇印。

  魏守也呆了。

  這是反抗者議會的什么新刑法?對了!她的嘴唇一定有毒!一定有毒?。?p>  “哎喲~老先生,您都臉紅了~別不好意思嘛?!毕\降氖猪樦菏氐南掳突搅撕?,將魏守銀白的胡須纏繞在自己的手指頭上。

  “我送你一個吻,你也要送我一些東西才公平喲~”希芙眼神一冷,匕首反轉(zhuǎn),快準(zhǔn)狠地貼著魏守的下巴割斷了他的胡須,然后一躍離開了魏守,跳到了餐桌旁,舉著手里的一把胡須對赫伯特父親的投影炫耀道:“維特主席,這是魏老先生回送給我的定情物,你可要給我做個見證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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