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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羽翼,惡魔的屠刀,食種鋒利的牙齒啊,撕開人類虛偽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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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很深,如鉤的白色月牙掛在遠(yuǎn)處的天際,投下淡淡月輝。五環(huán)路上唯一一段路燈異常的地方車輛稀少。
這里就是連環(huán)殺手作案的地方。
根據(jù)一個白天的調(diào)查,方哲可以確定這里肯定會有食種出現(xiàn),因為這里不僅有普通的居民失蹤,甚至來此處巡邏和查案的警員都有失蹤,顯然能夠做到讓一個大活人消失的只有食種。而且這里的樹木、柏油路上都留有食種血契留下的細(xì)小痕跡,這就更加確定這里的一切是食種所為。
只不過不知道出現(xiàn)在這里的會是誰,更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
方哲獨自一人沿著公路邊散步,蘇懷安已經(jīng)被他強行遣送回了阿卜南的別墅,現(xiàn)在的他可以自由行動沒有任何牽掛。
方哲停下腳步盯著公路旁一排低矮的灌木,然后抬起手,試圖調(diào)動出自己的血契,但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握起拳頭,指甲掐入手心,很快血從指甲縫隙之間溢出,接著傷口像是受到內(nèi)力的沖擊,向兩邊撕裂開來,身體里的血液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緩慢的流出,在空氣中凝結(jié),最終形成了一柄刀一般形狀的血契。
方哲知道,這才是他自己的血契,而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則是另一個食種制造的血契。他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想:“也許正是這個戒指形狀的血契誘發(fā)了體內(nèi)食種血統(tǒng)的覺醒?!?p> 他還記得然曾經(jīng)說過:“不要隨意使用這個血契,他會帶給你不好的影響?!?p> 他想:“想必當(dāng)時然已經(jīng)知道我終將有一天會變成食種吧。雖然根據(jù)阿卜南所說,我本身就是一個混血,但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真的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失去記憶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p> 方哲握住刀柄,試著揮動了幾下,有一種支配自己身體某一部分的神奇感覺。連接動脈的兩條細(xì)長的血帶蜿蜒在手腕上,如果靜止不動,甚至可以感覺它們也擁有脈搏一般。他揚起手朝灌木叢劃去一刀,樹葉齊刷刷地落了下來。
就在方哲專心研究手中血契的時候,公路的盡頭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
方哲的耳朵不自然地動了動,像是生活在原野的野獸,敏感而警覺。他聽到一些特殊的響動,但他并不能確定那是什么聲音,在聽到細(xì)小的響動后,所有的汗毛警惕地豎了起來,身體在本能地告訴他有危險來臨。
方哲驚奇地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警覺起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色漸漸變成兩種,一半正常一半湛藍(lán)。不僅如此,世界仿佛被過濾了一般無比清晰,甚至身體都無比輕盈。
方哲想:“這具身體內(nèi)的食種血液終于復(fù)蘇了,想必現(xiàn)在的右眼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
他手握血契,站在原地,等待著對手的出現(xiàn)。
灌木叢后面人影一閃。
“出來吧?!?p> 那人緩緩地?fù)荛_擋在身前的灌木叢,走了出來,他說:“我還當(dāng)什么人這么猖狂,這么明目張膽地來我的食場?!?p> 方哲聞聲扭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影拓。
“是你?”方哲警覺地將血契舉到了胸前,做好了防御的架勢。
“那你以為會是誰?”影拓懶洋洋地說,“你守在這里想必是專程來見我的吧?”
方哲想:“既然影拓與穆認(rèn)識,問問他也未嘗不可。”
“能告訴我穆的聯(lián)系方式嗎?”
“哈哈,穆那小子也真夠神的,他告訴我你一定會來找我問怎么找到他?!?p> “所以你才制造了這起連環(huán)殺人事件,并且留下了那么多顯而易見的證據(jù)證明是食種所為,為的就是讓我可以通過這些線索來找到你?”方哲在驚訝的同時,也在深深責(zé)備穆與影拓的殘忍。
“只有這樣才能把穆想要找的人找到?!庇巴貜目诖锬贸鲆粡埣堈f,“這是他的新住址?!?p> 就在方哲伸手去接那張紙條的時候,影拓突然把他推開,刷刷刷,三根麻醉針定在了影拓的腳邊。
“是食種搜查小組!你沒有戴面具,快離開這里。”影拓說著伸手從懷里唰地拿出了一個骷髏面具,利索地帶在了臉上,并把手里的紙揉成了紙團(tuán)扔給了方哲,并說,“小心別被跟蹤了?!?p> 方哲被影拓推進(jìn)了灌木叢中,當(dāng)他從灌木叢里爬起來的時候,影拓已經(jīng)張開了那雙巨大如天使羽翼般的血契,血契將方哲所藏身的地方完全遮擋起來,他說:“哼,愣著干什么,快走?!?p> 前方站著十來個穿著統(tǒng)一黑色制服的人,方哲認(rèn)識那種制服,是食種搜查專員,而為首的那人正是吳淵。
吳淵使雙槍,左邊的一支略微長一點,由于距離較遠(yuǎn),方哲無法看清他手中拿著的到底是哪種槍支。他們一行人皆穿黑色制服,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站在有些刺眼的汽車前照燈前,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們。
影拓略一沉吟,說:“好久不見啊,吳淵,沒想到你追著我來這里了?!?p> “你才是,我到哪里執(zhí)勤都能碰上你這個倒霉催的吃人鬼?!眳菧Y話還沒說完就舉起了槍,沖著影拓一陣掃射。手槍射出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子彈,而是一種裝著淡銀色液體的子彈,子彈射在柏油路面上,砰地一聲炸開,銀色的液體濺到的地方都被強烈的腐蝕,一陣陣白色的煙霧伴隨著細(xì)小的沙沙聲,一股難聞的味道直沖鼻孔。
雖然方哲在食種搜查小組呆了幾個月,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類擁有這樣可怕的武器,如果這些子彈在食種體內(nèi)炸開,那些具有強烈腐蝕作用的銀色液體必然會將食種的身體腐蝕出一個個孔洞。即使如食種這般強悍的身體自愈能力,也無法快速愈合那樣的創(chuàng)傷。
影拓借助羽翼契高速移動的能力輕松避開所有腐蝕彈,他說:“還是老一套,不能換點新花樣么,無聊死了!”說著,他抖動身后的羽翼契,血契變成鋒利的碎片,像是無數(shù)飛舞的蝴蝶向吳淵飛去。
但吳淵臉無懼意地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嗵的一聲巨響,里面噴射出一種黏液般的東西,所有血契都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上。
看到這里,方哲真心為影拓捏了一把汗,他知道,食種并不適合群斗,食種的武器是用來捕食單獨的獵物的,對于如此之多,具有專業(yè)素質(zhì)的搜查專員,影拓也許只能勉強脫身。
就在方哲思咐著怎樣才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不知道從哪里射出一顆子彈,正中影拓的小腿,啪的一聲,他的小腿像是被硫酸潑到,傷口處的肉體如融化的蠟液一般化成了紅色的血水,順著他的腿骨流了下來。
“切?!彪m然中了腐蝕彈,但沒有傷到骨頭,他的身體只是晃了晃,似乎這樣的小傷對他繼續(xù)戰(zhàn)斗根本無法構(gòu)成影響,“今天你是鐵了心要抓我回去咯?”
“不,上面有新的命令,為了避免后續(xù)計劃的受阻,殺了你也無妨?!眳菧Y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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