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領(lǐng)頭大漢,話音剛落,楊浩頓時心頭一跳,瞬間,他便被一股森森殺意鎖定,果然,伴隨一道寒芒,一柄鋼刀,便是直接劃破空氣,朝著楊浩,狠狠斬來。
脖頸!
那一刀的位置,正是楊浩脖頸,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仿佛是練習(xí)了無數(shù)次,無比嫻熟。
“完了,好好的年輕人,就因為不知天高地厚,就要斷送小命,可惜啊。”
茶棚外,一些武者遠遠看著楊浩,都是一臉不忍。
北池堡在三大匪寇中,能闖下最兇的惡名,與其殘忍手段,不無關(guān)系。
“哼,無知的代價?!?p> 看著那一刀閃去,茶樓小廝猙獰一笑,目光中,卻是一片冰冷。
這種場面,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
“毫無理由,就要剝奪別人性命嗎?”
突然,被人們憐憫目光籠罩的楊浩,陡然開口,淡淡說道。
轟!
不動如山,動如巨龍。
人們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一股熾熱,轟然爆裂開來。
蠻力九層,血氣如龍。
前一刻還弱不禁風(fēng)的楊浩,這一刻,氣勢沖天而起,仿佛比天上的驕陽,還要熾熱。
砰!
那手持鋼刀的黑衣人,眼睛一花,便失去了目標。
但還不等他震驚,一只鐵箍般的手掌,已經(jīng)捏在自己握著刀的手腕之上。
劇痛直沖腦門。
嘎嘣!
嘩啦!
鋼刀掉落,手腕……碎。
這黑衣匪寇實力馬馬虎虎,蠻力八層,但面對楊浩,根本沒有一絲還手之力,別說楊浩突破蠻力九層,即便是在同級下,他身體也強于常人,可以輕松將其拿下。
“……啊……”
劇痛之下,一聲慘烈嘶吼,震破云霄。
這一聲嘶吼,也令得不少人心臟窒息。
誰能想到,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少年郎,竟然有著蠻力九層的恐怖實力。
見到這一幕,坐在一邊的青年,眼中也是一陣驚訝。
之所以那一刀最先砍楊浩,而不是砍他,只因為他坐的位置靠里面。
轟!
楊浩絲毫不理別人眼光,而是狠狠一跺腳掌,地面顫動,反震之下,刀柄彈起,他腳尖一點,鋼刀便到了手中。
“你、你干什么?我可是北池堡的人?!?p> 楊浩拿起鋼刀,直接是架在了黑衣人脖子上。
這一刻,黑衣人甚至忘記了手腕的劇痛,他的腦海中,充斥著恐懼。
“你一刀斬來,毫無理由,直接要殺我,現(xiàn)在居然問我要干什么?人竟然能蠢到這種地步!”
楊浩眼中滿是殺意,恥笑一聲。
“你敢!”
見狀,領(lǐng)頭大漢上前一步,已然惱怒。
“哈哈,有人要殺我,我現(xiàn)在當(dāng)然要反殺回去,你竟然問我敢不敢?北池堡除了殘忍,或許就只剩下蠢了吧!”
聞言,楊浩冷笑一聲,在那大漢恐懼的目光中,手臂高高抬起。
唰!
寒芒、血花。
斬!
楊浩手臂堅定,絲毫沒有顫抖。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雖然在羚州城時有打斗,但最殘忍的一次,也僅僅廢了侯貫途修為,并沒有下殺手。
但楊浩心中清楚,想要在這個混亂的時代生存下去,斬人這種事情,必須要適應(yīng)。而今天這些匪寇,也真正點燃了他心中怒火。
這些被匪寇殘殺的武者,哪一個家中沒有妻兒?哪一個沒有關(guān)心他的母親,如果不是為了理想,為了變強,誰愿意冒風(fēng)險去燕城?
他斬這惡匪,并不全是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屈死的冤魂。
所以,他心靜如水,沒有一點點殺人后的不適。
他殺的不是人,是一個惡魔。
并且,這一個惡魔死亡,并不是結(jié)束,僅僅是個開始。
手提鋼刀,楊浩的轉(zhuǎn)頭,目光冷冷鎖定著茶樓小廝。
“你常年在這里作威作福,一句話便要我二人性命,想必死在你手上的冤魂,比他還多,你去地獄懺悔吧!”
那小廝距離楊浩較近,聞言,先是一陣色變,而后恐懼填充心臟,隨后他轉(zhuǎn)身,便朝著領(lǐng)頭大漢跑去。
可惜!
唰!
寒芒一閃。
又是一道血花高高濺起。
噗通!
那小廝爬在地上,搐抽了倆下,臨死前,還在死死盯著領(lǐng)頭大漢,仿佛在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救我?
為什么不救?
很簡單!
因為另一個濃眉年輕人,也已經(jīng)是站起身來,同樣一股蠻力九層的強悍氣勢,也是沖天而起。
“之前,我計劃斬了你們,剝皮曝曬三天,但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斬去你們四肢,讓你們生不如死!”
那領(lǐng)頭大漢眼中透露著森森寒意,同時,一股比楊浩二人更加強悍的氣勢,悄悄蔓延開來。
蠻力九層……后期。
“很久沒人挑釁北池堡了!”
話音落下,又是一道蠻力九層的氣勢爆發(fā)。
領(lǐng)頭大漢身后,走出一名身軀干枯的中年人,蠻力九層……中期。
同時,一陣陣寒光閃爍,其余十幾個大漢急速沖進來,將楊浩二人團團圍住,宛如鐵桶。
“完了,這兩名天才少年,雖然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蠻力九層,但一看便是剛剛突破,境界都不穩(wěn)定,面對北池堡的悍匪,兇多吉少??!”
“說的對,那北池堡不光有兩名蠻力九層頭領(lǐng),就是他們那些手下,也是蠻力八層之多,果然不愧是北池堡?!?p> “是啊,幸虧規(guī)規(guī)矩矩喝了茶,否則咱們也可能死于非命啊。”
“可惜了兩名少年,不過那茶樓小廝,死得好,上一次,我路過茶樓,因為那小廝看上了一名女子,便殺了那女子丈夫,將女子奸殺,著實可惡。”
茶棚外面,那些武者躲開一段距離,悄悄議論著,畢竟敢挑戰(zhàn)北池堡,也是不得了的膽量了。
“這位仁兄,可否告知姓名?”
此刻,被重重包圍的兩名青年,卻絲毫沒有露出應(yīng)有的恐懼,甚至那濃眉青年,還笑著向楊浩打招呼道。
“就叫我懲戒吧!”
頓了頓,楊浩隨意說道。
初來乍到,他得罪這種大勢力,還是不宜用真名,畢竟羚州城距離這里也不算太遠,有些麻煩,沒必要惹。
“哈哈,懲戒,好名字,在下名叫刑罰。今日萍水相逢,我與懲戒兄一見如故,不如以斬人當(dāng)飲酒,對酒當(dāng)歌!”
濃眉刑罰哈哈一笑后,身軀陡然一動,一道血線飛濺。
蠻力八層悍匪,斬!
“痛快……干!”
見狀,楊浩心中也是豪氣沖天,直接轉(zhuǎn)身,刀鋒如迅雷。
唰!
一道血線,染濕茶棚。